讓劉天良快跑的女人突然毫無征兆的掏出了一把手槍,直接朝着沈榮軒的後背連開了三槍,沈榮軒整個人就如同被鉛球擊中了一般,重重的往前摔了出去,而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竟然沒有讓任何人反應過來,眼睜睜的看着沈榮軒倒在了血泊之中!
“别開槍!她是藍玲……”
幾個飛快擡起步槍的壯漢卻又狠狠的愣住,就跟劉天良一樣難以置信的看着開槍的女人,而藍玲卻輕輕的扔了手槍,直接摘下腦袋上的棒球帽,露出一頭如同假小子一般的短發,雙眼直直的看向趴在血泊中的沈榮軒,臉上透露出一股麻木到吓人的神色!
“小…小玲,爲…爲什麽……”
沈榮軒被一個手下焦急的扶靠起來,他嘴裏雖然還在不斷的吐着血,可雙眼卻還是萬分不解的看向藍玲,而藍玲卻突然冷笑起來,滿臉痛快的看着沈榮軒說道:“難道你爸沒有告訴你,他不但要挾我媽做了他的情婦,還謀奪了我父親的家産和性命嗎?我父母都是被沈國柱那個畜生給逼死的,我早就發過毒誓,一定要讓你們家破人亡!”
“你……你究竟有沒有真心愛過我?告訴我……”
沈榮軒虛弱的喘着粗氣,似乎根本不關心其它任何的問題,隻是用一雙迫切的眼睛死死盯着藍玲,但藍玲卻不屑的說道:“你不會這麽天真吧?我在你身邊委曲求全已經夠難受的了,又怎麽會愛上你這個仇家的兒子?而且我再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哦,我被你視若珍寶的處子之身早就不在了,我在一輛汽車上就主動送給了劉天良,你應該死也想不到你的小寶貝是這麽下賤的貨色吧?第一次就跟男人車震了哦!哈哈哈……”
藍玲突然大笑了起來,笑的就跟她在車上的那次一樣,病态且瘋狂,而本就處在彌留之際的沈榮軒居然大大的噴出了一個霧狀的鮮血,竭力的擡起手來竟然指着劉天良怨毒的說道:“殺……殺了他們……”
“開槍!”
一旁的郭必四猛地大喝了一聲,毫不留情的就擡起步槍展開了射擊,良王府的衆人想也不想便跟着扣動了扳機,而沈榮軒一幫根本沒有殺意的手下瞬間就被他們打成了馬蜂窩,不論男女老幼眨眼間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呼~”
劉天良痛苦的閉上眼睛又緩緩的睜開,幾十個鮮活的生命頃刻間就在他眼前死了一地,甚至連一聲驚恐的慘叫都沒有發出來,而等他再看向滿臉死灰的藍玲時,卻發現她早已經淚流面目,麻木的扭過頭來看着他說道:“我不是讓你跑了麽?再不走你們會和我一起死在這裏的!”
“臭婊子!你還想耍什麽花樣?老娘現在就弄死你……”
栾茜一臉惱怒的沖上來直接把藍玲一腳踹倒,踩着她的後背狠狠的質問,但趴在地上的藍玲卻痛苦的看着劉天良說道:“很抱歉把你牽扯進來了,但你要是相信我就趕緊走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如玉你們快上飛機……”
劉天良的心頭猛地一跳,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沒來由的襲遍了他的全身,但他的話還沒落音就聽左側轟然一聲爆響,三米多高的院牆居然被一條黑色的龐然大物猛地撞破,蛟龍一般的身體瞬間沖進人群中開始瘋狂的厮殺,毫無準備的人們一下就被它粗壯的身體撞飛了一片,并且和它一樣的怪物正在接連不斷的從院子各個方向冒出來,隻要被它們的血盆大口咬中便是“一刀兩斷”!
“巨鳗!是巨鳗!快攻擊它們的眼睛……”
郭必四一下就認出了它們的身份,看到自己的同伴瞬間被它們殘殺,郭必四一把搶過尖叫的貝兒扔向了劉天良,血紅着一雙眼睛立馬就扣動了扳機,但這十幾條巨鳗雖不及當初的巨鳗王,可各個都是成年的體形,每一條都不短于十五米,密集的子彈隻能打的它們鱗片叮當作響,卻根本不能給它們緻命傷害!
“啊……”
白夢娜突然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平常最引以爲傲的翹臀居然被一條最小的巨鳗一口咬中,甩頭就将她狠狠抛向了空中,她臀部的肌肉直接在空中就被撕裂,帶着一大串鮮血翻滾着沖上了天空,但還沒等她慘叫着落地,一條最大的巨鳗竟然擡頭就将她整個吞進了嘴裏,白夢娜的尖叫聲立即戛然而止,還在掙紮的身體居然從巨鳗的頸脖處擠出一個恐怖的人形來!
“你看住飛機,把刀給我……”
劉天良甩手将貝兒抛上了飛機,劈手抽出宋穆背後的寬背開山刀,猛虎一樣朝着一條巨鳗狠狠的撲了過去,那條巨鳗正在襲擊丁子晨,已經一口咬斷了他的一隻胳膊,讓丁子晨哭爹喊娘的在地上瘋爬,身後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迹!
但它似乎壓根沒有想到還有人類敢撲到它身上來,等它反應過來之後已經被劉天良死死的抱住了腦袋,手中鋒利無比的開山刀“噗哧”一聲捅進了它眼眶之中,再順勢狠狠一攪,巨鳗立刻如同觸電般瘋狂的扭動起來,可還沒有幾下它便腦袋重重的一歪,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救命!救命啊……”
馮淩花容失色的帶着幾個女人驚慌的向劉天良沖來,但被一條巨鳗的尾巴狠狠一掃,幾個女人立刻就如同保齡球一般被狠狠的砸飛了出去,身在空中一大口鮮血便遠遠的噴了出去,齊齊的摔落在地上居然沒有一個能夠再爬起來的!
“啊!天良救命……”
陳瑤和蕭瀾等人通通縮在牆角邊的一個花壇下,她們帶來的人已經死的七七八八,眼見又是一隻兇殘巨鳗撲向她們,嘴角還挂着一個人類的殘臂,兩個女人全都失去了往日的從容淡定,抱着腦袋隻曉得放聲尖叫,而劉天良立刻使出吃奶的力氣一把揪住巨鳗的尾巴,揚手把它狠狠甩了出去!
“吼~”
巨鳗一頭砸在一座假山上,立刻咆哮着發了狂,幾個躲在假山旁的人類立馬就慘遭荼毒,巨大的身體猛地把他們卷成了一個肉餅,巨嘴嘎嘣一聲就将三個人的腦袋齊齊咬掉!
“救命啊……”
“救救我啊……”
劉天良一連斬殺了三隻巨鳗,可當他牛喘着停下來的時候耳邊卻全是凄厲的呼救聲,他雙眼赤紅的看着現場一片血肉翻飛的恐怖場面,不僅丁子晨拖着腸子死在了他的腳下,就連劉麗萍也隻剩下半具身體慘死在不遠處,劉天良隻感到天地間似乎除了血就是血,整個世界都仿佛淪爲了血腥地獄!
“夠了……”
劉天良狠狠的把刀砸在地上,暴着青筋怒吼道:“宋梓棋!你有什麽恩怨就沖着老子來,不要再殘殺無辜的人了,大不了老子把命給你,你總該滿足了吧?”
随着劉天良的怒吼,十幾條兇殘的巨鳗竟然齊齊停止了攻擊,卻還是迅速的遊到了四面八方,将院中殘餘的幸存者牢牢的圍住,而就在此時,斷裂的院牆外緩緩走出了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女人!
女人腳上蹬着一雙長筒的馬靴,就連手上也戴着一雙黑色的皮手套,但高高豎起的衣領以及長邊的貴婦帽卻讓人看不清她的面容,直到她緩緩摘下頭上的帽子随意的扔在地上,這才讓院中的人們狠狠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個光秃秃的腦袋上竟然密布着綠色的細小鱗片,慢慢咧開的小嘴裏居然全是鋒利的獠牙!
“真難得啊,咱們劉爺居然也會投降,你不是永不言敗、永不服輸的嗎?怎麽?難道今天就要屈服在我宋梓棋的腳下了麽?”
宋梓棋攤開雙手,無比高傲的看着滿臉猙獰的劉天良,不過她很快就轉頭看向院中的其餘人,怪異的笑道:“嗨~你們好啊!幾個月不見難道你們就不認識我了嗎?但我可都認識你們啊,尤其是你栾茜,還有你那個賤貨母親蘇小鳳!”
“你……你想怎麽樣?”
狼狽的栾茜瞬間就屏住了呼吸,不自覺就往後連退了幾步,驚恐的看向躲在院角的蘇小鳳,而宋梓棋卻呵呵一笑道:“我想怎麽樣你應該很清楚,你當初殺了我爸,你媽又害死了我媽,所以咱們之間的帳很容易算清楚,我先慢慢玩死你媽,然後再慢慢弄死你喽,要不我給你一個選擇,你可以先死在你媽前面!”
“你……你休想!我死也不會讓你折磨我的……”
栾茜忽然舉起手中的警用小手槍,一臉發狂的頂住了自己的下巴,而劉天良也猛地上前一步大聲吼道:“宋梓棋,有什麽恩怨就沖我一個人來好了,她們母女的帳由老子來背!”
“你來背?你就一條狗命背得起麽你?”
宋梓棋萬分不屑的冷笑一聲,然後掃視着院中的所有人淡淡的說道:“你們這裏很多人都認識我,但當初我被栾賤貨欺負的時候你們卻沒有一個出來幫我,所以你們這些人通通都該死……”
“我……我不認識你,我也沒得罪過你,讓我走吧,讓我走好不好……”
陳瑤帶來的一個女研究員突然驚恐無比的喊了起來,但宋梓棋卻不悅的一蹙眉頭,隻輕輕一揮手,一條巨鳗便立刻張嘴猛撲而下,一口就将女人狠狠吞了下去,而宋梓棋便接着說道:“看好了,誰再打斷我的話就跟她一個下場,而接下來呢,咱們就一起來做一個非常好玩的遊戲,叫做你們想誰死!好不好呀?”
宋梓棋雀躍一般的拍了拍手,然後又自顧自的舉起五根手指頭說道:“這遊戲很簡單,我每次會選出五個人來,隻要超過半數投票你們其中一個死,那個人就會被我殺掉,其餘的人就可以活下來!所以你們千萬别說我不念舊情哦,我還是個很念舊的人嘛,那麽現在就由你們幾個先開始吧!”
宋梓棋的手猛地往前一指,緩緩的落在了嚴如玉的身上,然後就是栾茜、蘇小鳳以及陳瑤和蕭瀾,幾個女人的臉色瞬間便是齊齊一片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