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年輕人一把拽住撒腿就跑的城防官,無比得意的看着他,而面如土色的城防官難以置信的結巴道:“黑……黑龍号?你……你們良王府的黑龍号?”
“咚咚咚……”
三聲巨大的炮響立刻回答了城防官的問題,三枚炮彈徑直落在了浮橋的不遠處,恐怖的聲勢讓整個浮華城都爲之狠狠一抖,沖天的浪花更是直接蓋過低矮的城牆,“嘩啦”一聲澆了牆後的衆人一頭一臉!
“媽呀……”
城防官再也忍不住了,肝膽俱裂的一聲鬼叫,甩開膀子便跑,但良王府的一衆小夥卻是激動萬分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江水,立刻興匆匆的沖進了被鐵籠罩住的浮橋,而原本還在江水裏活躍萬分的大量屍魚也不知何故,居然詭異般的安靜了下來,眨眼間就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直到氣勢洶洶的“黑龍号”緩緩壓近碼頭時,衆人這才驚訝的發現,那條身子被綁在船頭的“黑蛟”似乎十分的不一般,大半個身子都沉在水裏,但一片如同墨汁般的黑水不斷從水下緩緩暈染開來,遠遠望去就如同艦艇是駕着一片黑雲飛來的一樣!
“嚯!這……這好像真的是條黑龍啊……”
良王府的小夥子們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無比震驚的看着那條眼神兇惡的黑蛟,而那條可怕的黑蛟到了眼前他們才發現是多麽的巨大,光一個腦袋恐怕就有一輛小汽車般的規模了,再看那粗壯無比身體,估計三四個成年人才能合抱過來,怒目圓瞪的攀在船頭,仿佛随時都有可能跳下來将人一口吞噬!
“乖乖!不虧是我老大,這種鬼東西都能抓的住……”
還有病怏怏的郭展背着槍緩緩上前幾步,上下打量着黑蛟嘴裏不斷啧啧稱奇,不過他很快就敏銳的發現,這條黑蛟其實已經被割成兩半了,落在水裏僅僅隻有一小半的屍體而已,鱗片翻卷的脖子上還有許多的破洞,一看就知道被弄死的時候肯定動用了炮彈之類的大殺器!
“哈哈~小展子,劉王爺駕到,你小子還不趕緊磕頭跪迎啊……”
随着鏽迹斑斑的鐵矛“呼噜噜”的被卸進水裏,一個身穿白色水兵服的小夥子立刻嬉皮笑臉的出現在船頭,郭展當即就指着他笑罵了起來:“吳迪!看你嘴巴咧的這麽大,一定是把菊花賣給劉哥了吧?當心阿穆嫌棄你菊花松,再也不臨幸你啦!”
“切~阿穆是你的好基友才對,我才不跟你争寵呢!”
吳迪不屑的翻翻眼睛,張嘴還想繼續跟郭展再鬥兩句,不過一位器宇軒昂的高大軍官卻在這時緩緩出現在他的身後,這人一身雪白的海軍軍官制服,強壯的身體把制服撐得脹鼓鼓的,一條金色的绶帶斜斜的挂在左肩上,脖子上規規矩矩的紮着一條帶有海軍标志的黑色領帶,肩膀上四顆金星在陽光下閃閃發亮,他四平八穩的背着手往艦首一站,無比威嚴的氣勢立刻就顯現了出來!
郭展幾乎是下意識的閉上了嘴,本能的收斂了臉上嬉鬧的神色,擡頭驚訝的眨了好一會眼,才認出那人竟然是他的老大哥劉天良,此時的劉天良就連他也不得不承認簡直又威猛又帥氣,臉上少了幾分慣有的煞氣和裝逼,平添的是一份強大的威嚴與肅穆!
“天呐!這……這人是我老公?我該不是眼花了吧……”
緩步上來的嚴如玉難以置信的揉着眼睛,小嘴吃驚無比的大張着,但經她幾番揉眼确認,這氣宇軒昂、威風凜凜的家夥果真是她的老公,果真是和她在床上翻雲覆雨的男人!
隻是這下嚴如玉就更加的吃驚了,曾幾何時她男人何曾有過這麽強大的氣勢,那猥瑣下流的氣質不見了,獨自站在船頭就如同一座山嶽般高大,仿佛揮手之間就可以讓萬千人頭落地,還有那睥睨天下、不可一世的眼神,無一不是令每個女人臣服膜拜的對象!
嚴如玉“呵”的一聲笑了出來,同時也流下了眼淚,竟然是喜極而泣,她真的很想現在就沖上去給劉天良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激動的告訴他,自己永遠都要做他身後的小女人,心甘情願的臣服在他的身下!
“良王府的所有戰士聽令,向天鳴槍三聲,慶祝我們劉王爺凱旋歸來……”
嚴如玉抹着眼淚激動萬分的下了命令,三百多位戰士立刻齊刷刷的摘下了肩頭的步槍,一聲整齊的“咔拉”聲之後,百槍齊鳴的動靜立即彙聚成了一聲巨大的轟隆聲,響徹了整座浮華城!
“卸貨!”
艦首的劉天良豪氣幹雲的一揮手臂,竟然身手矯健的直接從船上跳了下來,“咣當”一聲砸在浮橋上,如同鋼釘般的身體居然晃都沒晃,不過在萬衆矚目的情況下,他騷包的本質立馬就發作了,騷烘烘摸了一把自己油亮無比的短發,故意擡首挺胸跟個大老爺似的跺着步子走進了閘門之中!
“老公~”
嚴如玉再也忍不住了,乳燕投懷般撲進了他的懷中,自從和劉天良好上之後,她還沒有經曆過如此長時間的分離,聞着那熟悉無比的氣味她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死死的抱着劉天良的粗腰再也不想撒手!
“嘿喲?咱們嚴大美人居然也煽情起來啦?我才一星期沒回來你就激動成這樣啊?”
劉天良滿臉戲谑的摟住嚴如玉酥軟的小腰,卻見一向堅強的嚴如玉激動的就跟個小女孩似的,他立馬壞笑着拍拍嚴如玉的屁股,低聲問道:“哥剛剛看你這眼睛賊亮賊亮的,怎麽樣?被哥這身扮相給震驚到了吧?老實點告訴我,你小妹妹是不是濕了呀?不許撒謊哦!”
“濕了!我就濕了,我看到我老公不濕還能看誰濕……”
誰知嚴如玉竟然毫不羞澀的擡起頭來,一把揪住劉天良的衣領,惡狠狠的在他耳邊低吼道:“老娘告訴你,你今晚要是不把老娘睡了,老娘一輩子跟你沒完,就穿這身軍裝跟老娘睡,聽到沒有?”
“遵命!女王陛下!”
劉天良立即雙腳一并,鄭重的給她行了一個軍禮,立馬惹得嚴如玉“噗哧”一聲嬌笑,媚眼如絲的摸着他臉膩聲道:“乖!晚上賞你再解鎖一個新的姿勢!”
“嗯哼~哥!咱們能卸貨了吧?這上千雙眼睛看着呢……”
郭展抓着胸部一臉尴尬的說道,嚴如玉的俏臉立馬一紅,急忙止住自己想要索吻的念頭,拉着劉天良站到一邊正色道:“這趟怎麽樣?還順利麽?”
“順利個屁,折了十幾個弟兄,差點連小命都沒了……”
劉天良得瑟的臉孔立馬灰敗下來,十分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嚴如玉微微一驚,蹙着眉頭問道:“到底怎麽回事啊?這船頭上的怪物到底是什麽呀?看着好吓人啊!”
“巨鳗!變異的鳗魚,這是其中最大的一條,用了十幾發魚雷才給炸死的,不過這些鳗魚還不算什麽,再厲害也是無腦的動物,但我要告訴你它們的首領是誰,你肯定能把舌頭給吓出來……”
劉天良一臉晦氣的歎了口氣,然後貼着嚴如玉的耳朵低聲說了個名字,嚴如玉的俏臉當即就是狠狠一變,捂着小嘴震驚的說道:“怎……怎麽可能是她?她怎麽會還沒死呢?”
“唉~還不是跟我一樣,走了狗屎運免疫屍毒了呗,隻不過我沒變異,那小娘皮卻變異了,變的跟個怪物一樣,思想比以前更加極端了……”
劉天良滿是說不出的郁悶,不過現場這麽多人他也無意多說,拍拍嚴如玉的肩膀示意她回去之後再細說,而嚴如玉也識趣的點點頭,轉身看着龐大的戰艦,這才注意那船後竟然還拉着幾十條救生艙和充氣艇,幾乎每條小船上都綁着滿滿當當的物資,她立即驚訝的說道:“天呐!居然這麽多東西啊,你們之前用對講機呼叫我們的時候,我們還以爲隻弄了一條戰艦呢!”
“哈哈~這算什麽?阿穆他們的車隊還在往回趕呢,他們車上的東西可比咱們船上的還多,等所有東西都變賣了之後,足夠咱們良王府這一百多口人吃上一年的啦!”
劉天良喜氣洋洋的摟着嚴如玉往外走,聚集在浮橋上的每一個工人見到他們都急忙點頭哈腰的問好,但他突然詫異的問道:“對了!栾茜那小蹄子跑哪去了?怎麽沒看到她來接我?”
“她呀!昨天跟你未婚妻差點又動手打起來了,後來兩個人武鬥又改了文鬥,跑去沈榮軒的場子裏賭博去了,賭了一夜都沒回來,估計這會應該聽到你回來的消息了吧……”
嚴如玉不無嘲諷的看着劉天良,“未婚妻”三個字咬的格外重,劉天良隻能尴尬的搓搓鼻子,一扭頭正好看到栾家母女急匆匆的從轎子上下來,栾茜見到他便是一陣激動的歡呼,撒腿就往這猛跑,但緊跟她身後卻是一架金色的馬車也同樣疾馳而來,門一開便看到眼袋浮腫的格格驚喜的跳了下來!
“老公……”
兩聲嬌呼,卻是重疊着兩句“老公”同時而來,坐馬車沖來的格格自然比栾茜更快一步,拎着金黃色的晚禮服一頭撲進了劉天良的懷中,一聲聲“老公”叫的簡直比嚴如玉還清脆!
“喂!你這女人還要不要臉啊?就算逢場作戲你可還沒過門呢,大庭廣衆之下抱着我老公幹什麽?”
栾茜焦急的跑上來緊緊抱住了劉天良的另一隻胳膊,氣急敗壞的瞪着格格嬌喝,而格格卻一臉不屑的擡起頭來,冷笑着說道:“你還當是古代麽?就算沒進門我們也上過床了,早就有了夫妻之實了,可不是你這種沒人要的小處女可比的!”
“你……”
栾茜雙眼一瞪眼看又要吵架,劉天良立刻掙着膀子把兩女團團推開,沒好氣的說道:“吵什麽吵?要吵滾一邊吵去,别在老子面前叽叽歪歪!”
“好好!不吵了總行了吧,你是男人都聽你的,我先去看看咱家的戰艦啊,晚上再給你好好接風洗塵,實實在在的犒賞你一次……”
格格笑眯眯的捏了捏劉天良的臉頰,拎着長裙轉身就沖進了浮橋,而栾茜看到她那副急吼吼的樣子,立刻就不屑的罵道:“呸~萬人捅的爛貨!成天就知道惦記咱們家的财産,下次非塞根金條在你下面撐死你不可!”
“哈~老家夥果然親自出馬了……”
劉天良沒有理會栾茜的小脾氣,突然雙手一背,無比得意的看向遠處,隻見黑壓壓圍在一邊的人群突然飛快的分出一條道路,被一大幫軍人簇擁在前方大步而來的老者,自然是陳家的家主——陳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