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展也猛地扯開了衣襟,一身更加誇張的滲血紗布**裸的暴露在衆人的眼底,在場的小空姐們無不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墊背”兩個黑色的大字瞬間砸在了她們脆弱的心底,幾個膽小的空姐眨眼間就驚恐的哭了出來,沒想到辛辛苦苦苟活到現在,最後居然要死在人類的手上!
“阿展!!!”
周文晴高高的尖叫了一聲,死死瞪着郭展胸前的紗布,雙眼一翻居然直挺挺的向後倒去,要不是蘇小鳳眼疾手快将她一把抱住,周文晴這一下肯定要摔的頭破血流!
宋子豪終于不說話了,望着劉天良和郭展一臉狠辣的神色,他的眼神倒是顯得猶豫不決起來,而劉天良則淡淡的說道:“宋警官,你真是妄爲那一身警皮,賈銘請你喝了一頓酒你就開始是非不分了是嗎?我今天要是不把這件事徹底處理妥善,等老子撒手一走,我的女人還不給他們折磨的死去活來嗎?”
“放屁!你少侮辱我的人格,我剛剛隻是在午休,我要是知道賈銘欺負你的人,我怎麽可能會縱容他們?”
宋子豪的眼神立刻就是一怒,十分憤慨的瞪着地上的賈銘,但劉天良卻搖搖頭說道:“廢話就不用多說了,我單單隻是想保護我的女人而已,誰也不想鬧個魚死破,既然你這麽正義凜然,那就讓他們把槍都交出來給我的人保管,我留一把步槍給你使用怎麽樣?”
“不行!我們明天計劃搶奪飛機,少了兩把微沖怎麽可以?”
宋子豪居然搖頭拒絕了,十分堅定的看着劉天良,而劉天良則聳聳肩膀說道:“那是你們的事,跟我們無關,我已經做出最大的讓步了,你要麽讓他們繳槍,要麽大家一起組團去地府觀光,你選一個!”
“宋警官,你之前既然是個職業軍人就應該明白一點,槍在勇者的手中才是槍,槍在廢物的手中不過就是堆破銅爛鐵而已……”
宋穆緩緩上前一步看着宋子豪,眼神相當不屑的瞥了瞥賈銘他們,而這句話顯然是句真知灼見,宋子豪立馬猶豫了起來,轉頭看了看地上連槍都不敢擡起了的兩個人,他突然輕歎了一口氣,點點頭說道:“好吧!我同意讓他們交槍,不過希望你們在我們明天出門的時候,能把槍再換給我們,我以我的人格擔保,隻要我們回到這裏就一定把槍交給你的人保管,并且我絕不會讓他們爲難你的人!”
“ok!我相信你,不過不是相信你的人格,而是你這一身警服……”
劉天良相當爽快的點點頭,其實心裏十分的明白,宋子豪這種性格極其偏執的人把榮譽看的比什麽都重要,能讓他信誓旦旦的發誓就絕對不會失言,不過趁郭展上去繳槍的時候,他還是轉過頭來低聲對宋穆說道:“如果他們明天走不了,你一定要想辦法偷偷除掉賈銘他們,他們一天不死,你們身邊就一直會有隐患!”
“嗯!我明白!”
宋穆微微點了點頭,眼中罕見的閃過一抹濃重的殺氣,而旁邊的郭展已經繳槍完畢,直起身來就重重的一腳把賈銘踹翻了出去,哈哈大笑着喊道:“滾蛋吧,鄉巴佬,小爺我今晚要是不死,你的女人老子玩定了!”
賈銘爬起來屁都不敢放一個就誠惶誠恐的跑了,一幫小空姐也如蒙大赦般連滾帶爬的緊随其後,而這時劉天良重重的吐出一口氣,臉上立馬顯出一片難以遮掩的疲态,無奈的轉身看着傷心欲絕的嚴如玉,他聳聳肩膀苦笑道:“如玉,我能爲你們做的就這麽多了,等他們走了之後,這裏的食物還夠你們吃一段時間的,到時候觀望觀望再讓阿穆帶你們走吧,說不定到時情況好了,安置營還會派人出來營救你們呢!”
“天良……”
嚴如玉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麽,嗓音沙啞的哭喊一聲便重重的撲進了他的懷中,而栾茜這時也忍不住哭哭啼啼的撲上來,拉着他的手淚流滿面的啜泣道:“哥!你怎麽了?你爲什麽會被咬?你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的……”
“傻丫頭……”
劉天良摟着嚴如玉輕輕的揉着栾茜的腦袋,這丫頭此時此刻也是真情流露,臉上看不出絲毫做戲的成分,劉天良将兩女團團摟進懷中緊緊的箍着她們的蠻腰,輕聲在她們耳邊說道:“如玉,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能再活到現在已經是賺來的了,以後沒有我你一定要好好的帶領大家才好啊,你的領導能力一向都比我出色的!”
“不~我讓你做領導,你說什麽我都答應你,我再也不跟你鬥氣了……”
嚴如玉痛苦萬狀的擡起頭來,傷心欲絕的看着劉天良慘白的臉龐,但她似乎突然間想起了什麽似的,無比急切的翻找劉天良的口袋,激動萬分的說道:“你不是有解藥嗎?還有沒有?還有沒有啊?你趕緊掏出來别再吓唬我了好不好?快掏出來啊……”
“别翻了,那種東西哪裏還有存貨啊……”
劉天良無可奈何的按住了嚴如玉慌張的小手,無比溫柔的望着她,但嚴如玉卻飛快的搖着頭說道:“不對,那種藥既然能幫你解毒,你就一定産生了抗體,你今晚肯定沒事的,肯定沒事的對不對?”
“唉~誰知道呢?那東西究竟是不是解藥我還要打個問号,不過……”
劉天良低下頭來看了看自己幾乎全部發黑的胸口,滿是沮喪的搖了搖頭,嚴如玉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捂着小嘴無比痛苦的軟在了他的身上,但栾茜卻緊張的抱着他說道:“哥!你一定會吉人天相的,你既然能挺過第一次就一定能挺過第二次,我……我還是處女,我現在就把第一次給你幫你沖喜好不好?處女的血一定能幫你逢兇化吉的!”
“好了!你以爲是神話故事呢?哪有這種可能的!”
劉天良啼笑皆非的搖搖頭,然後緩緩托起栾茜淚眼迷蒙的俏臉,輕聲的說道:“栾茜!我不知道你在這一刻是不是還在跟我演戲,不過我已經懶得去想這些了,我甯願相信你這次是真心的,但我最後還要告誡你一句,我不在了,千萬不要再耍你的那些小聰明,隻有好好聽你如玉姐的話,再配合宋穆的能力,你們母女才能在這亂世之中有一線活下去的可能!”
“不!我不要你走,我誰的話都不聽,我隻想聽你的話……”
栾茜凄苦的搖着腦袋,把劉天良的胳膊死死摟在你的懷裏,然而劉天良卻意興闌珊的說道:“好了,我們一起過去坐坐吧,别再煩惱屍變的事情了,還是一起聊些能讓大家都快樂的事情吧!”
劉天良被兩個踉踉跄跄的女人扶着坐到了書店之中,而那邊剛剛蘇醒過來的周文晴再次嚎啕大哭了起來,一向都嬉皮笑臉的郭展完全沒了之前的嚣張,抱着傷心欲絕的周文晴眼神一片悲哀!
“哭什麽哭?都别哭了,這不還沒死嗎?等死了之後你們再哭也不遲……”
劉天良有些心煩意亂的大吼了一聲,然後招着手說道:“阿穆!把食物都拿過來煮一鍋火鍋,那幾瓶洋酒也給我拿過來,你們幾個女人今天都要給我敞開了喝,誰要是再敢哭哭啼啼的,就給老子滾到對面去,還想不想讓我們痛痛快快的走啦?”
“不哭!我們不哭了,我們陪你們喝酒……”
嚴如玉急忙擦掉臉上的淚水,腳步輕浮的帶着幾個女人去張羅火鍋了,而周文晴也在幾女的勸導之下,哽咽着停止了哭泣,情緒低落的被她們拉走了!
既然隔壁的商店街已經被劉天良他們打通了,食物品種更是花樣繁多,鍋碗瓢盆的什麽也通通不缺少,沒多久一堆廚房用具就被衆女拖了過來,一隻頗大的湯鍋也架在液化氣爐竈上熊熊的燃燒起來!
“來!大家幹杯,一醉解千愁啦……”
劉天良豪氣萬丈的舉起一大杯泛着白沫的黑啤,郭展也跟着跳起來,從桌上直接舉起酒瓶大叫大嚷,兩人都屬于比較豁達的類型,此刻臉上再也看不出半點哀傷,而衆女也隻好偷偷的抹着眼淚,強顔歡笑的舉起酒杯跟他們柔柔弱弱的碰杯,仰頭把杯中的啤酒通通幹掉!
“呼……”
嚴如玉剛剛服用過兩顆退燒藥,一杯啤酒下肚,白皙的俏臉上立刻浮現出兩坨醉人的嫣紅,但本帶着一點甜味的黑啤被喝酒肚中,卻帶着無窮無盡的苦澀,她強忍着眼中的淚水,舉着酒杯大聲說道:“來!再來,今晚不醉不歸!”
“嘿嘿~如玉啊,這都到最後關頭了,你就跟哥哥說句實話,你到底是不是非常非常喜歡我啊?你剛剛那聲老公可把我骨頭都給叫酥了……”
劉天良一邊給她倒酒,一邊擠眉弄眼的調侃,而嚴如玉粗魯的用手背擦了擦嘴邊的酒液,突然哈哈一聲大笑,雙眼戲谑的望着劉天良笑道:“鬼才喜歡你呢!老娘那是愛你,很愛很愛你,這下聽明白了吧?美死你個死胖子!”
“這可是你說的,以後要是别人問起來,你可得說你是劉夫人,我就是你的死鬼老公知不知道,哈哈哈……”
劉天良無比開心的大笑起來,舉起酒杯又跟嚴如玉大大的幹了一杯,而嚴如玉氣都不帶喘的喝光了杯中酒,突然把酒杯重重的往桌上一頓,眼神灼灼的看着他伸出手來說道:“劉夫人就劉夫人,不過你這什麽表示都沒有就想把我騙回家去啊?人家騙小女孩好歹也用個易拉環呀,你要是現在能給我單腿下跪求個婚,老娘死的時候絕對在墓碑上讓人刻上‘劉嚴氏’三個大字,生是你劉家的人,死是你劉家的鬼,怎麽樣啊?你多少得表示點誠意出來吧?”
嚴如玉的語氣聽起來似乎是半真半假的味道,可那雙美眸卻無比認真的看着劉天良,那裏面飽含的溫柔與情誼相信任何人都能夠看得出來,而劉天良望着她突然微微一笑,居然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隻精緻的四方小盒,等盒子裏一枚閃閃發亮的鑽戒出現在嚴如玉的眼前時,嚴如玉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捂着小嘴眼淚刷一下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