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如玉立即直起了腰身,柳眉蹙的跟彎刀一樣,冷冽的瞪着一幫來者不善的女人,而李秀梅也二話不說随手就抄起了霰彈槍,“咔咔”兩聲把彈藥頂上槍膛,指着粉裝女人冷笑道:“想幹什麽?看咱們男人不在家就想找麻煩是嗎?”
“别拿槍吓唬我,你們有槍我們也有……”
女人怡然不懼的昂起了腦袋,指着一旁的馮淩大聲說道:“這件事不管你們的事,是我跟這賤貨的私人恩怨,她跟你們認識的時間肯定不會超過一個月,你們犯不着爲了一個婊子得罪我們這麽多人吧?”
“玉姐,我求求你……看在我盡心盡力伺候劉爺的份上,千萬不要把我交給她們啊,不然她一定會殺了我的呀……”
馮淩驚慌失措的撲到了嚴如玉的身邊,抱着她的雙腿就是一陣哀求,就連身上的窗簾散了也顧不得了,露着一身白花花的皮肉吓得全身都在發抖,但嚴如玉卻一腳将她踢開,瞪着她說道:“賤貨!你不是說從沒進過候機樓嗎?現在又是怎麽回事?”
“不!玉姐,你聽我解釋……我跟她們是在飛機上認識的,不是在這裏的呀,我沒想到會在這裏遇上她們,求求你,求求你千萬不要把我叫出去呀……”
馮淩痛哭流涕的再次撲上來,卻不敢再抱嚴如玉的雙腿了,因爲嚴如玉已經從身邊拿起一把警用手槍按開擊錘,轉頭看着對面冷聲道:“她跟我們的确不熟,不過是我們家的一個下人而已,但打狗也得看主人吧?你要我交人我就交人,那我們豈不是很沒面子?況且我男人是個暴脾氣,你敢到我們面前來張牙舞爪,你覺得他會放過你嗎?”
“哈~你們男人?現在恐怕被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了吧?少在這裏自以爲是了……”
女人捂着嫣紅的小嘴無比高傲的冷笑一聲,隻看他随意的招招手,端着微沖的湯浩然和另外一個機師便緩緩的走了過來,臉上全是不懷好意的獰笑,接着就看粉裙女人抱着雙臂冷傲的說道:“不妨跟你們直說吧,知道你們男人爲什麽會把槍打的那麽激烈嗎?因爲他們居然膽大包天的跑去了機場大堂,那裏可是有好幾隻連特警都對付不了的怪物呢,所以你們聽聽,他們現在還有動靜嗎?他們恐怕早就成了一堆爛肉喽!哈哈哈……”
女人直接仰頭大笑了起來,笑的無比幸災樂禍,而她的話無疑像根針一般狠狠刺進了嚴如玉這方的女人,嚴如玉直接掀開身上的衣服跳了起來,用槍指着對方大聲嬌喝道:“放你媽的屁,我數到三,你要是還不給我滾,我馬上就斃了你!”
“哎哎哎~幾位美女别沖動嘛……”
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隻見一臉褶子的賈銘一搖三晃的走了過來,笑眯眯的打量了一下屋裏的所有女人,不安份的雙眼還刻意在栾茜的胸前轉了轉,然後懶散的靠在門口的柱子上笑道:“娜娜跟馮淩隻是有些小過節而已,把話問清楚了自然就會放她回來,或許你們還不知道吧,馮淩之前可是勾引了娜娜的老公才從飛機場逃出去的,于情于理你們都應該把她交出來的!”
“我說滾!聽到了沒有?”
嚴如玉滿臉寒霜的用槍指着賈銘,可賈銘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懼怕,滿臉嬉笑着聳聳肩膀,望着同樣怒氣橫生的栾茜忽然挑眉說道:“小美女,别這麽看着哥哥,等到晚上你就知道你們男人能不能回來了,到時候你要是不來求我,可隻有活活被餓死的份哦,不過你要是願意過來陪我玩玩的話,我一定會對你特殊照顧的,美女在哪都會有人疼的!”
“玩你媽去吧……”
栾茜的脾氣自然比嚴如玉還爆,被這村幹部一樣的老家夥一點立刻就炸了,她居然一把奪過小強手中顫巍巍的步槍,擡手間便飛快的射出了一槍,賈銘身邊的玻璃幕牆轟然爆開,吓得賈銘“嗷”的一聲鬼叫,一連退出了七八步才羞憤的指着栾茜大吼道:“臭婊子,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咱們就走着瞧,等你們餓的連屎都吃的時候,我一定玩死你們!”
“哒哒哒……”
賈銘的怒吼聲還沒結束,一連串的槍械突然就從他身側炸響了,賈銘以及他身邊的衆人齊齊一聲尖叫,瞬間就趴了一地,滿心以爲是那群小娘們發瘋要跟他們拼命了,但愣了一會才發現,竟然一顆子彈都沒射過來,那密集的槍聲居然是從隔壁的防火門裏響起的!
“咚……”
單人的防火小門突然重重的被人踹開了,那力氣之大,居然連絞在把手上的鐵絲都被瞬間繃斷,衆人齊齊震驚之間,突見一位渾身珠光寶氣的男人兇神惡煞般的猛跳出來,脖子上明晃晃的金項鏈足有普通人大拇指粗,端着一把冒煙的步槍豪豬一般大吼道:“艹你大爺!誰他媽敢玩老子的女人,給老子站出來!”
“啊!老公……”
嚴如玉驚喜至極的尖叫了起來,剛剛還忐忑不安的小心髒瞬間就有了一股要爆開的喜悅,她張開雙臂就要興奮的撲上去,但下一秒她馬上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口誤,心情激蕩的居然連老公都喊了出來,她蒼白的俏臉一下血紅到底,望着劉天良滿是揶揄的神色,卻還是咬咬牙猛撲了上去!
“慢點慢點,别把老子的槍弄走火了……”
劉天良滿臉苦笑的拍着嚴如玉挺翹的小屁股,直起身來望着對面趴倒一片的衆人冷笑道:“告訴哥哥,誰他媽剛剛說要玩你們的?”
“他!”
五六隻小手齊刷刷的指住了地上臉色煞白的賈銘,而賈銘早就吓的魂飛魄散了,這死胖子出去轉了一圈回來居然弄的像暴發戶一樣了,戴了好幾枚金晃晃的大金戒指不說,他脖子上的粗金鏈居然還綴着一塊純金的大佛牌,那沉甸甸的模樣也不知道有沒有兩三斤重,直接讓人想到了黑道上土掉渣的金鏈大哥!
但低俗誇張的造型還不算什麽,死胖子不但手裏端着槍,背後背着槍,就連腰上還左右别着兩把手槍,搞的就跟遊樂園賣玩具的小販一樣,并且他身後兩個小弟也是一個比一個嚣張,一副根本不給人活路的死德性!
那紋身的小子低俗的簡直慘不忍睹,全身金光閃閃活脫脫一個打劫金鋪的搶匪,大金鏈子幾乎都快墜到肚臍眼了,就連那比較順眼的大頭兵居然一改低調的模樣,一副誇張的黑超墨鏡戴在臉上,身上從防彈背心開始,匕首、對講機、夜視儀和七八枚高爆手雷,以及手裏一架恐怖的班用機槍,長長的彈鏈像個馬甲一樣裹在他的身上,明明是美國大兵的裝束,卻一身索馬裏海盜的架勢!
“兄弟!誤……誤會啊,我就是随口開個玩笑,你千萬别當真啊……”
賈銘都快哭了,打死他也沒想到這三個人去外面轉了一圈,居然還能平安無事的回來,那可怕的戰鬥力顯然已經高到了非議所以的程度,而他們這方幾個人手裏的微沖已經吓得藏到了身後,郭展新到手的紅外線瞄準器已經打開了,那刺眼的紅光就在他們幾個的身上不斷掃過,一會這指指,一會那指指,指的全是可以一擊斃命的嚴重要害!
“玩笑?嘿嘿~行啊!隻要把你女人借我們兄弟幾個玩玩,我就當你是開玩笑……”
劉天良抹了抹自己的大背頭,滿臉不懷好意的盯着那姿色姣好的粉裙女人,小娘們的臉色瞬間就是一白,慌亂的狀态讓她壓根沒注意到自己正春光大瀉,直到郭展嘿嘿壞笑把紅外線掃進了她的裙底,她才“呀”的驚叫一聲,驚慌失措的捂住自己的雙腿!
“這…這……”
賈銘萬分爲難的看着身邊的娜娜,郭展的紅外線已經指到了她的鼻尖,讓娜娜驚慌的臉蛋顯得又白又詭異,但就在他糾結萬狀的時候,一張陰沉的黑臉突然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他如獲至寶般急忙回頭張望,而對方果然也不負他所望,竟然已經端着把步槍大步的走了上來!
“邦~”
一聲震耳的槍響,一顆灼熱的彈頭毫不留情的掀飛了宋子豪腳下的瓷磚,三支裝了紅外線的步槍齊刷刷的指在他的腦門上,立即讓宋子豪渾身一僵,破口大罵的沖動馬上咽回了肚子裏,卻還滿臉狠厲的瞪着對面三人冷喝道:“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究竟在做什麽?公然襲警可是殺頭的大罪!”
“少他媽啰嗦,我懶得跟你這腦袋不好的家夥廢話,乖乖把你身上的槍全部扔過來,否則别怪我讓你難看……”
劉天良雙手穩穩的端着步槍,血紅的光線一動不動的指着宋子豪的腦門,可宋子豪的臉上看不到丁點的畏懼之色,隻是緩緩垂下手中的步槍說道:“我要是不扔呢?”
“不扔?那好辦,老子就直接送你一顆子彈……”
劉天良冷哼一聲,大拇指輕輕在步槍上一動,無托的九五步槍立刻被他調成了單發狙擊模式,但宋子豪居然也冷笑一聲,突然把手裏的步槍往空中一抛,在步槍還沒落地的同時,他的雙手飛快在腰後一摸,兩枚拽了拉環的手雷立馬出現在他的手中,高高的舉在頭頂上大聲冷喝道:“我們警方是永遠不會向你們這些不法分子妥協的,要麽就扔了武器投降,要麽就準備跟我一塊同歸于盡吧!”
“操!想他媽吓唬老子?誰怕誰啊?”
劉天良怡然不懼的大罵一聲,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之中,他居然猛地拽開胸前價值不菲的西服襯衣,幾塊滲出血迹的紗布立刻出現在衆人眼中,他大力的扯掉其中一塊,指着上面清晰的牙印大喝道:“老子馬上就是要死的人了,你要想死我就陪你玩到底,有你們一家三口給老子陪葬,老子夠本了!”
“老劉!!!”
嚴如玉驚駭欲絕的大叫一聲,雙手捂着嘴巴難以置信的看着他胸前的傷口,那些傷口周邊已經開始嚴重發黑,正随着他的毛細血管蜘蛛一樣向他全身蔓延,而隻要末世中人幾乎都知道這是屍變之前的征兆,嚴如玉的心情瞬間就從天堂墜進了地獄,也終于明白劉天良爲什麽一回來就要咄咄逼人了,他這是想在臨死之前給她們創造一個最好的生存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