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良氣勢洶洶的走上前去,身上的肥肉一個勁的亂抖,身後再跟了一個雕龍刻鳳的小流氓,老劉此刻的造型倒是像極了黑道上的龍頭老大,而被他兩顆牛眼珠子瞪到的女人,全都怯怯的收斂了微笑,乖乖的站成了一排,就連桀骜不馴的嚴如玉也咬着紅唇不敢吱聲,把栾茜推進隊伍裏之後,她也隻能昂着腦袋像隻小母雞一樣和劉天良對視!
“***!要你們訓練一個個就怕苦怕累,玩起帥哥來就頭頭是道,你們要是都喜歡帥哥,從今天開始就跟帥哥過日子去吧,通通爛在這個破聚集地裏才好呢!”
劉天良惡狠狠的掃視過每一個女人,而他發火的時候自然有别人根本無法企及的架勢,女人們全都滿臉畏懼的低下頭來,被罵的連大氣都不敢喘,隻有嚴如玉有些不甘心的嘟囔道:“帥又不是人家的錯,誰叫你沒人家能力強呢!”
“什麽?嚴如玉你個小蹄子給我站出來大聲說話,把你剛剛的話再跟老子說一遍……”
劉天良立馬瞪住了嚴如玉,嚴如玉的呼吸一滞,卻還是硬着頭皮走上來說道:“你那套都是野路子出身,宋教官的訓練才是系統的,正規的,我們當然會選擇跟他親近了,你在這發飙罵人分明就是嫉妒人家!”
“呀呵~你倒是挺牙尖嘴利的啊,看來昨晚還是沒把你弄服帖啊,今晚是不是還想嘗嘗厲害啊?”
劉天良滿臉獰笑的捏起了雙拳,粗大的骨節立馬發出一陣脆響,而嚴如玉沒想到他居然會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把親熱的事情給說出來,她的俏臉一下血紅到底,抓狂的指着他叫道:“你王八蛋!說不過我就耍流氓,你今晚休想碰我一根手指頭!”
“切~我說不過你?現在老子就讓你好好見識見識,什麽才叫真正的男人,你能被我臨幸那是你這輩子的福氣……”
劉天良大大的冷笑一聲,在衆女萬分不解的目光中,隻見他大步走到一根木樁前突然猛提一口氣,然後腰馬合一,缽大的拳頭猛地往前揮出,隻聽“咚”的一聲大響,劉天良的拳頭居然帶着一股兇猛的勁風,轟然砸斷小腿粗的木樁,直接把半截木樁轟飛出去七八米遠,徑直飛進了草叢之中消失不見!
“嗬……”
現場立刻響起了一片倒抽涼氣的聲音,全都目瞪口呆的望着還保持着揮拳姿勢的劉天良,而這一刻老劉在人們心中的形象一下就無限拔高,迅速高大威猛了起來,就仿佛那一身的肥肉也不再是肥肉,而是戰神身披的黃金戰甲一般!
“怎麽樣?小蹄子,能在爺們身下承歡是不是你這輩子的福氣啊?”
劉天良緩緩站直身體背起雙手,眼神得意且高傲的看着震驚的嚴如玉,而嚴如玉嘴上忽然挂起幾分笑意,也不辯駁,隻是不屑的擡頭看天,小嘴裏冷哼了一句:“哼~德性!”
“天呐!老闆,你……你這力量也太誇張了吧?”
宋穆似乎這才從震驚中恢複過來,難以置信的看着木樁上的斷茬,他相信自己全力的一腳也可以把這木樁踢斷,但是想要一拳頭打斷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不過劉天良卻沒有再繼續賣弄,背着雙手淡淡的說道:“年輕人,記住一山還有一山高這話吧,有的是你學的東西呢,阿展,扶哥回去曬太陽吧,她們學的這些東西還太膚淺了!”
“哇塞!劉哥,你簡直是我偶像啊,瞧把那小白臉給吓的,太他媽解氣了!”
郭展立刻屁颠颠的跑了上來,深感揚眉吐氣,但劉天良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沒好氣的低聲說道:“廢什麽話,趕緊扶我走,老子……老子的腰閃了,拳頭好像也腫了,哎呦喂~這逼還真不能亂裝啊……”
眨眼間就到了正午時分,女人也被宋穆操練的一個個腰酸背疼,香汗淋漓,等最後的槍械基礎練習完畢之後,劉天良就跟老爺似的靠在椅子上,背後是劉麗萍賣力的揉捏按摩,不過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似的,突然直起身來喊道:“栾茜你過來!”
“劉總,您找我?”
身穿迷彩服的栾茜小步走了上來,但面對劉天良她似乎總有些拘束,緊緊的并着雙腿有些局促的低着腦袋,而劉天良也不跟她客氣,直接冷笑着問道:“爲什麽一看到我就低下頭?是怕被我看到你眼裏的不甘心嗎?”
“怎麽會?要說我以前可能還有點,但現在哪還有不甘心呢?再說我也不敢啊……”
栾茜緩緩的搖了搖頭,語氣中沒有了以往的傲氣,全都是沮喪和失落,接着她也不等劉天良繼續問話,輕笑着對劉麗萍說道:“劉姐,你去歇歇,讓我來吧!”
“你……”
劉麗萍哪裏肯放過讨好劉天良的機會,不過見到劉天良輕輕擺了擺手,她也隻好無奈的松開手,戀戀不舍的走向了一旁,而栾茜便十分自覺的站到劉天良的身後,用不輕不重的力道慢慢爲他按壓着!
“栾茜!我可以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你昨晚對我們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不是真的?”
劉天良閉着眼睛緩緩享受着栾茜的按摩,而栾茜的身上雖然也已經被汗濕,卻依舊帶着一股少女般獨有的清香,傾心爲老劉服務的時候絕對是一種雙重的享受,簡直身心俱爽!
但這次栾茜卻許久都沒有說話,直到劉天良都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卻感到栾茜柔軟的身子突然靠了上來,輕柔的把他腦袋架在了自己的胸口,這才嗅到栾茜嘴裏吐着幽香,輕聲在他嘴邊說道:“良哥,如果茜兒跟你說了真話,你以後會全力保護我和我母親嗎?”
“當然!隻要我不死,就一定不會讓人碰你們母女!”
劉天良的雙眼猛地睜開,死死的盯着栾茜近在咫尺的俏臉,兩人的距離已經近到彼此呼吸可聞的地步,栾茜嘴裏陣陣的幽香簡直就如同催情的迷藥,刺激的劉天良腎上腺素迅速的飙升,而栾茜也毫不吝啬的落下了一個輕吻,然後捧着他的臉頰說道:“我并沒有一個當特警的前男友,那個特警訓練基地我根本沒有去過,這一切都是吳夢嬌讓人教我說的,具體是怎麽回事我也不清楚,但她們扣了我母親做人質,我隻能照她們的話去做……”
“栾茜!你在幹什麽?趕緊去撿點木材過來燒湯……”
一道冰冷的嬌喝立馬打斷了栾茜的情動,她急忙把香舌從劉天良的嘴裏抽出來,有些慌張的看了一眼面色冰冷的嚴如玉,而劉天良則拍拍她的小手說道:“去吧!有我在如玉不會爲難你的!”
“嗯!”
栾茜匆忙點點頭,看都不敢再看嚴如玉一眼,急急忙忙跑去了一邊的草叢,而嚴如玉這時也走了過來,抱着雙臂面無表情的看着劉天良,忽然冷笑道:“上手很快啊?不過我看是小賤人在給你灌**湯吧?但你可别忘了,那小丫頭可不是什麽好東西,能讓她奴顔屈膝就必有所圖!”
“好了!你犯不着吃你小仆人的醋吧?我不過是在問她關于昨晚的那件事而已,誰知道結果真的被你說中了,唉……”
劉天良坐直身體滿是悲哀的搖着頭,臉上濃濃的失落任誰都能看得出來,嚴如玉立刻驚訝的推了推他問道:“到底怎麽回事?難道……吳夢嬌真的不懷好意?”
“我不知道……”
劉天良用雙手使勁搓揉着臉頰,好半天才歎着氣說道:“栾茜剛剛告訴我,昨晚對我們說的消息根本就是夢嬌讓人教她說的,她根本沒有什麽當特警的前男友,也壓根沒去過什麽特警訓練基地!”
“哼~難怪!我早上帶着栾茜去找陳威力換人的時候,陳威力居然聽都不聽我的條件,說要想換蘇小鳳出來,除非我和栾茜能陪他睡一覺,如此看來陳威力和白旭陽根本就是一夥的,他們的目的就是想讓我們爲他們充當開路先鋒,拿下訓練基地的那批武器……”
嚴如玉咬牙切齒的瞪着眼睛,立馬就覺得有一隻大大的黑正兜頭朝她們籠罩下來,氣急敗壞的看着劉天良說道:“虧你還這麽相信吳夢嬌,她料定栾茜把消息告訴你之後,你就一定會主動提出攻下訓練基地,拿裏面的武器換走她,能這麽了解你的脾性,除了那婊子還能有誰?”
“栾茜昨晚中途出去過?”
劉天良很是煩躁的看向嚴如玉,而嚴如玉點點頭說道:“出去過,她說要去打聽蘇小鳳的下落,你回來之前她剛進門沒一會!”
“媽的!這其中一定有人在放煙霧彈!走!飯不吃了,這件事我他媽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
……
日落時分,劉天良駕駛着汽車風馳電掣般沖進了修理廠,而暮氣沉沉的修理廠依舊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往來的人群就如同一具具失了靈魂的行屍走肉一般,眼神空洞而又彷徨,若不是仔細分辨,根本難以區分活屍與他們之間的差别!
劉天良“嘎吱”一腳把車踩停在後樓的大門口,剛想跳下車去就被嚴如玉一把拽住,凝重的對他說道:“千萬别沖動,我們這隻有你一把真槍,真要是翻了臉,吃虧的肯定是我們,後手都不一定能用得上!”
“我會克制的……”
劉天良深吸了一口氣,陰沉着臉色點了點頭,這才拉開車門跟嚴如玉緩步走進了大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