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良這一聲爆喝吓的其他幾人渾身都是一個激靈,又是兩把明晃晃的鋼珠槍飛快的擡了起來,齊刷刷的指向二樓,但靜待片刻之後,二樓落布灰塵的窗戶裏卻連一點動靜都沒有,一切都像之前那般靜悄悄的!
“劉哥!會不會是耳朵不靈光的活屍啊?這二樓的辦公室不具備活下去的條件啊……”
郭展眨巴了幾下眼睛,有些狐疑的看向劉天良,但劉天良卻把另一把真槍也給拔了出來,雙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二樓說道:“不可能!那活屍就算耳朵不好,難道連眼睛和鼻子也不好嗎?而且前面的院子裏居然圍了那麽多的活屍,你們就不覺得奇怪嗎?這上面一定是有活人!”
“哼哼~老子已經聽到你們的動靜了,我數到三!你們要是再不露頭,老子就把手榴彈扔上去炸死你們了,一!二……”
劉天良突然得意的一笑,緩緩收起手裏鋼珠槍,居然把挂在胸前的鋼珠儲存器給摘了下來,這玩意除了一個可以吞吐鋼柱的接嘴外,外形幾乎跟真手雷做的一模一樣,無論拉環還是保險也都是惟妙惟肖,捏在專注裝逼三十年的劉天良手裏,一般人還真分不出個真假來!
“别……别扔!我們出來……出來了……”
伴随着一道驚恐無比的聲音,一個紮着馬尾辮的少婦哆哆嗦嗦的站到了窗口,身上還穿着身份明顯的淡藍色制服,在劉天良銳利眼神的逼視下,她慌慌張張的打開了窗戶,帶着哭腔喊道:“我們不是壞人啊,求求你們快救救我們吧,我們快要餓死了呀……”
“呦喝~沒想到這裏還真有幸存者啊,而且還是個美少婦呢……”
郭展一下樂了起來,用槍口頂在頭皮上輕輕的撓了撓,然後嬉皮笑臉的問道:“喂!姐姐啊,你們一共有幾個人啊?其他人怎麽不站出來啊?”
“我……我們兩個人,就兩個人,屋裏還…還有我一位女同事,但我們沒水喝,她已經脫水昏迷了,求求你們趕緊上來幫幫我們吧……”
女人淚眼汪汪的趴在窗口,喊的無比凄涼,但胸前的兩團巨大幾乎都有破衣而出的趨勢,這不僅讓劉天良的雙眼猛地亮了亮,郭展更是壞笑着喊道:“救你們沒問題啊!但咱們也不能白忙活對吧,姐姐你要是能把奶罩解開給我們看看,我們馬上就救你們下來,唉呦~”
郭展的話還沒喊完,腰裏就被周文晴狠狠的擰了一下,滿是羞憤的沖他罵道:“你還要不要臉啊?人家都這麽可憐了,你居然還這麽下流!”
“嘿嘿~開個玩笑嘛……”
郭展滿是尴尬的僵笑了一聲,下意識的和老劉對望了一眼,居然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男人才懂的失望,不過樓上這女人卻絕對是個敢于自我犧牲的現實派,她竟然連想都沒想就一把扯開了自己的制服,雙手拽着自己黑色的胸罩急迫的大喊道:“求求你們趕緊上來吧,我給你們看,全都給你們看!”
“大姐你快住手,别聽他在這瞎說,阿展是跟你鬧着玩的呀……”
周文晴急忙跑上前去大喊大叫,對方微微一愣,停下手中的動作卻又哭喊道:“求求你們快上來吧,無論你們想怎麽都行的,我同事她快不行了呀,她還是個連婚都沒結過的大姑娘啊……”
“靠!救人一命可是勝造七級浮屠的,阿展,咱們扛梯子上去救人……”
劉天良收起手槍立刻把手一揮,郭展神情振奮的對他挑了挑眉頭,用嘴型跟他說了一句“你大我小”,得到劉天良不動聲色的“ok”手勢後,他搓搓手就跑去院牆邊扛起了梯子!
“都别急啊!你們的白馬王子這就來解救你們喽……”
郭展很是興奮的把竹梯搭在了二樓的窗沿下方,麻利的開始往上爬,不過等劉天良撸起袖子剛扶住梯子的時候,嚴如玉卻一把攔住了他,滿臉疑窦的說道:“不對!這女人臉上居然化了妝,頭發連一點油膩都沒有,怎麽可能缺水?她一定是在撒謊…阿展小心……”
幾乎是在嚴如玉的示警聲脫口而出的同時,兩枚閃着寒光的箭頭便從二樓上疾射了下來,眼疾手快的劉天良猛地把手中的竹梯往左一翻,爬到半路的郭展立馬大叫着摔了下來,但兩枚奪命的弩箭卻從他身邊一擦而過,“叮叮”兩聲射在地上擦出兩道十分明亮的火花!
“操……”
劉天良立刻爆吼一聲,要不是腦袋偏的快,其中一枚寒光閃閃的弩箭絕對能射穿他的腦袋,他怒火沖天的拔出腰間的真槍擡手便射,灼熱的彈頭立刻打的二樓窗台石屑翻飛,白煙亂冒!
一旁的嚴如玉也同樣毫不膽怯,飛快的舉起自己的鋼珠槍對準二樓就是一通亂射,但左右兩扇窗戶裏的箭手來得快去得也快,眼睛一眨就縮了回去,隻有中間的女人衣襟被窗戶挂了一下,居然被初次玩槍的嚴如玉一槍打中了面膛,一把捂住臉慘叫着倒了下去,也不知會不會緻命!
“王八蛋……”
摔得七暈八素的郭展怒吼着跳了起來,不過他卻并沒有像嚴如玉一樣瘋狂射擊,而是一把抄起地上歪倒的竹梯再次架在了窗台上,抽出一把鋼珠槍飛快的就上了竹梯!
“别沖動……”
劉天良躲在一輛摩托後急的大叫,但郭展卻帶着一股江湖人獨有的沖動和熱血,一往無前的沖了上去,單手一攀窗台,另一隻手裏的鋼珠槍對準房裏就是一通亂射,但與此同時,又是兩枚精鋼打造的弩箭兇狠的射了出來,堪堪的擦着他的頭皮一飛而過!
“去死吧……”
郭展的思維絕對和普通人不一樣,隻見他面目猙獰的爆喝一聲,在兩枚弩箭還沒落地的同時,整個人居然一蹿而起躍上了窗台,身上兩把鋼珠槍齊齊抖出,連串的鋼柱如同暴雨般往房裏射擊,屬于男人的慘叫聲頃刻間就從裏面響了起來,但蹲在窗台上的郭展卻甩手砸出兩把打空的鋼珠槍,一把抽出背上的大砍刀居然縱身撲了進去!
“媽的!這小子……”
劉天良氣急敗壞的咒罵了一句,卻也不敢耽誤半秒,舉着槍飛快的跳起來也沖上了竹梯,但還沒到窗台便聽到裏面無比激烈的打鬥聲,劉天良立馬又加快了一層速度撲上了窗台,第一眼就看到一個黑衣男人滿臉是血的倒在地上,頸脖上居然生生劈着一把大砍刀,嘴裏呼呼的吐着血沫,一把被劈斷弓弦的鋼弩就摔在他身旁!
劉天良徹底跳上窗台轉頭看向另一邊,隻見偌大的辦公室裏,郭展正跟一個全副武裝的男人激烈的打在一塊,這家夥不但從上到下穿着一身厚實的防暴盔甲,手裏居然還拎着一面透明的防暴盾牌,右手上一根鐵管也被他舞的虎虎生風,簡直是武裝到了牙齒,而郭展雖然打的氣勢洶洶,可手裏的匕首顯然無法對他造成傷害,幾次捅在對方的要害部位卻根本紮不穿他的盔甲!
“閃開讓我來……”
劉天良看清楚情況立馬就爆喝了一聲,而郭展也十分明白此刻的情況,對方根本就是隻刺猬,要是沒個趁手武器還真不好對付,所以他也不敢戀戰,猛地擲出匕首射向對方腦袋的同時,腳下一蹬便飛快向後退去!
“當~”
對方隻是一提盾牌便輕松的擋下匕首,可接着他不但沒有趁勝追擊,反而露出一臉求饒的神色想往地上跪去,但劉天良哪管他耍什麽花招,“邦”的一槍射出一顆子彈,直接打穿了對方的盾牌射在他的腦門上,能量巨大的彈頭從他的腦袋裏一穿而過,飙射的鮮血和腦漿立刻在潔白的牆面上炸出一團凄豔的血花!
“看看走廊上還有沒有人?”
劉天良飛快的從窗台上跳下,第一次用手槍殺人就爆了對方的頭,那凄慘的場面讓他有些不忍直視,就連郭展也是愣在原地呆了呆,聽到劉天良的話後才急忙拾起地上另一把大型鋼弩,熟練的踩着弩弓拉弦上箭,然後小心翼翼的捧着鋼弩走了出去!
劉天良收起手槍四下看了看,這是一間十分傳統的辦公室,靠牆的兩邊分别擺着幾張老式的辦公桌,而屋裏總共就三個人,除了那個被他意外爆頭的倒黴鬼之外,被一刀砍在脖子上的男人此刻也斷了氣,死睜着的雙眼無比的不甘,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怨恨身上的防暴盔甲爲什麽會沒有護脖,居然變成了“烏龜”還能被人一刀砍在脖子上!
整個屋子裏似乎也就剩下一個女人還有半口氣在了,那衣襟大開幾乎半裸的女人已經暈了過去,一臉的污血也看不出她究竟被嚴如玉打到哪了,而劉天良這才注意到,這女人的下半身居然也穿着防暴盔甲,身上的藍色制服顯然是用來欺騙他們的幌子,根本不是這裏的工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