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人家的專業技術可是很過硬的,前年我就提了主任醫師了,以後劉哥你的個人健康問題全都包在妹妹身上了,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劉麗萍立刻喜形于色的挺起了豐滿的胸部,異常驚喜的點着腦袋,而劉天良則滿臉傲氣的點點頭,擺出一副傲氣十足的大領導派頭,淡淡的說道:“隻要你以後乖乖聽哥哥的話,讓你叉腿你别撅臀就行了,我不出事你就絕對不會死,等咱們到了白沙洲聚集地之後,以你的專業水平保準餓不死的,不過你以後要是再敢扯着嗓子給我胡**亂叫,老子一樣還會辣手摧花,聽到沒有?”
“不叫!絕對不叫,以後哥哥讓我叫我才叫……”
劉麗萍低眉順眼的點點頭,還不忘羞答答的給劉天良放了個電眼,無時無刻不在賣弄着她的風騷,而劉天良毫無感覺的翻翻眼珠子,看看腕上的手表說道:“原地休息半個小時吧,等嚴如玉再恢複一點咱們就繼續前進!”
“劉哥,我姐和姐夫爲什麽不來救咱們?他們明明有飛機的啊……”
縮在一旁的丁子晨終于問出了他一直想問的話,但劉天良卻有些意興闌珊的笑道:“誰知道呢,也許是飛機壞了,或者沒油了,要不就是瀾瀾跟肖毅吵翻了,惹惱了肖毅,這裏面有太多可能了,不過咱們眼下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你就不要想再指望别人了,想活下去你隻能靠你自己!”
“唉~我看電影上的那些老外怎麽就能在末日活的那麽潇灑呢?爲什麽到了咱們這就這麽受罪?”
丁子晨重重的歎了口氣,無精打采的縮在水窪裏,而劉天良則相當不屑的說道:“人家老外有槍又有炮,人口還沒咱們這麽多,就拿咱們南廣市來說吧,光市區人口就一百多萬,就算死一半還有五十多萬的活屍,你現在還能躲在下水道裏苟延殘喘,證明你家祖墳正在冒青煙呢!”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麽?”
嚴如玉輕輕把臉上的氧氣罩拿開一點,原本光潔的額頭上已經一片汗津津的虛汗,見劉天良無所謂的點點頭,她便面帶複雜的問道:“我一直都不明白,你之前爲什麽會對蕭瀾那麽好?僅僅就是因爲喜歡她?可災難剛爆發的時候,她甚至要把你送進大牢啊!”
“送進大牢也是我咎由自取,又不是蕭瀾的錯,是我鬼迷心竅黑了公司的錢,這筆帳怎麽也算不到蕭瀾頭上,況且要不是丁子晨從中作梗,蕭瀾看在舊日情分上是想放過我的……”
劉天良很是淡然的笑了笑,但一旁的丁子晨卻怯怯的說道:“這……這也不能怪我的劉哥,上層管理都是這麽一個套路,爲了維護我姐的形象,壞人一向都是我來做的,不然我的名聲也不會那麽差!”
“人這一輩子總會對幾件人或事非常執着的,無關乎喜歡不喜歡,就是單純的一股執念……”
劉天良并沒有理會丁子晨的辯解,仰頭看着窨井蓋上不斷閃爍的陽光,他淡淡的說道:“我初到公司的時候真的什麽都不懂,是蕭瀾放下架子,手把手教會了我很多東西,并且就那麽糊裏糊塗的喜歡上了她,而我也從一個職場小白菜,慢慢的變成了一個老油條,但蕭瀾在我心中的女神形象卻始終沒有變過,就像我心中最後一片純淨的聖地一樣,所以我不想讓這片聖地最終被畫上一個血腥的句号,否則我的人生就真的太黑暗了!”
“沒想到蕭瀾竟然是你心中的執着,和你的執着比起來,我以前的執着真是太可笑了……”
嚴如玉滿臉苦澀的搖着頭,情不自禁的又往丁子晨那裏看了一眼,然後無力的靠在冰冷的牆壁上說道:“如果有一天有個男人也能爲我奮不顧身的話,我一定會全心全意的跟他在一起,哪怕他隻是個窮光蛋都行!”
“隻有經曆過大喜大悲你才會發現平平淡淡才是真啊!對了,劉麗萍你呢?你心中的那份執念是什麽?”
劉天良忽然轉過頭去滿是好奇的望着劉麗萍,而劉麗萍正抱着雙膝靠坐在那裏發呆,聞言恍惚了一下才扭捏的說道:“我是個很簡單的女人,沒有什麽執念,希望倒是有一點,就是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就滿足了!”
“我倒是很奇怪啊,你老公死了你怎麽一點不傷心?我好像就沒看你爲他哭過……”
劉天良更加好奇的看着這個職業很高尚,但内心卻很低級的女人,而劉麗萍卻根本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你不明白我們醫生這份職業的特殊性,特别像我們這些外科醫生,我幾乎每個月都要親手送走好幾個病人,所以生離死别對我來說真的已經麻木了,而且老吳是我第二任丈夫,當初要不是和他偷情被我前夫抓了,我也許根本不會嫁給他,我對他的感情其實一點都不深!”
“哈哈~你倒是很誠懇啊,以老吳對你的約束程度來看,他的死對你來說恐怕還是種解脫吧……”
劉天良微微一笑,很明白劉麗萍這種性.欲旺盛的女人是有多麽不希望被人約束,她隻是還不夠漂亮,不然她的風騷程度甚至不亞于陳莉娅,可就當劉天良想再深挖一下這她的八卦的時候,一連串“窸窸窣窣”的聲音突然讓他臉色一變,急忙擡起頭來往他們來時的通道張望過去,嘴裏狐疑道:“什麽鬼聲音?你們聽到了沒有?”
“沒有……”
三人都很莫名其妙的搖了搖頭,但嚴如玉卻急忙說道:“會不會是後面的活屍追上來了?我們用屍體堵住的出口并不牢靠呀!”
“不像是活屍的聲音啊……”
劉天良輕輕搖了搖頭,蹙着雙眉說道:“你們在這等着,我爬回去看看,要是不對勁咱們就趕緊走,對了,嚴如玉你現在情況怎麽樣?”
“咬咬牙還能堅持,暫時應該不會拖累你們的!”
嚴如玉擡手擦掉了額頭上的冷汗,目光很是堅決的看着劉天良,劉天良見狀便輕輕點了點頭,急忙從腰包裏翻出自己的強光手電往來路爬去,隻是他還沒爬到剛剛的三岔口,從對面井道裏湧來的聲音卻越來越密集,悉悉索索就如同千百隻鳥兒一同在撲騰!
劉天良本能的覺得自己應該對這種聲音很熟悉才是,可到了腦海中卻又一時間搜索不出來,他隻好小心翼翼的又往前爬出了一截,到了三岔口之後把調成聚光模式的手電往來路照了照,但那裏依舊風平浪靜毫無危險的預兆,再等他把手電往對面直射過去的時候,通道深處一隻隻飛快湧來的血紅色小光點,立刻讓他全身寒毛通通乍起!
“操!快跑……”
劉天良雙眼猛地一突,魂飛魄散的大吼了一聲,用力之大差點把他的聲帶都要吼破,原來那密密麻麻飛湧過來的小光點不是别的東西,正是一隻隻如潮水般擁擠在一起的龐大鼠群,叽叽喳喳的聲音簡直比萬鳥齊飛還要震撼人心,而老鼠們那一顆顆不正常的血紅眼球,顯然也是受到了病毒的感染,成了一群可怕的屍鼠!
“跑!快跑……”
劉天良舉着手電拼命的嘶吼,肥壯的身軀在地上連挖帶刨,而丁子晨和劉麗萍已經第一時間沖了出去,之前笨拙的身形再也沒了半點滞澀,就像兩隻突然返祖的公母猿猴一般在地上撒歡狂奔,隻有嚴如玉扔了面罩之後抄起鋼管,無比倉惶的看了劉天良一眼,看她焦急的眼神似乎還想等待劉天良,但劉天良卻急赤白臉的大喊道:“快跑啊,後面全是屍變的老鼠……”
“天呐……”
嚴如玉一眼就看到了劉天良身後那股洶湧的“黑潮”,而且速度之快簡直就像風卷殘雲般,鋪天蓋地的往劉天良身上籠罩過來,膽顫心驚的嚴如玉喊了一聲便拔腿就跑,可虛弱的身體讓她根本就沒有任何逃跑的力氣,僅僅跑出去十來米便一個踉跄狠狠摔倒在地!
“嚴如玉……”
劉天良無比焦急的大喊了起來,嚴如玉那小身闆撲進污水裏居然連人都看不見了,隻剩一支鋼管還頑強的在手裏舉着,但等她拼命的從水裏掙紮出來的時候,左腿卻又跟着深深的陷阱了淤泥裏,怎麽拔都拔不出來,而身後的劉天良已經大步沖了過來,蕩起的巨大水花聲就如同一頭兇猛的豪豬!
嚴如玉連試了幾次都無法把腿從淤泥裏拔出來,褲腳管顯然是被什麽東西勾住了,急的她整張臉都漲的通紅通紅,可誰知她不但沒有哭喊呼救,反而很是情急的沖劉天良大喊道:“别管我,你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