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良給自己點了支香煙,慢悠悠的坐進了車裏,而這台寶馬的後備箱是掀背式的,劉天良随意的調整了一下後視鏡的角度,立刻就把嚴如玉白皙誘人的胴.體盡收眼底!
“當然是常備的了,這是作爲一個優秀營銷員最基本的素質,隻要有需要我拎了箱子就能走!”
嚴如玉自然也發現了他明目張膽的偷窺動作,卻也隻是翻了他一個白眼,依舊大大方方的當着他的面換着内衣,而劉天良則從嘴裏慢悠悠的吐出一個煙圈,無奈的苦笑道:“看來你還真沒把自己當成老總看過啊,以前我一直不服氣你年輕資曆淺,現在看起來你這份敬業精神就遠勝于我啊!”
“正是我的資曆淺,所以才要更加努力的苦幹實幹啊,不然背後總有你這種壞人給我捅刀子,我還怎麽在公司立足啊?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意思了,我能力再強還不是在給你當副手麽……”
嚴如玉微微彎下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蠻腰,把胸前兩團綿軟傲人的雙峰緩緩兜進胸罩中,一道深深的乳溝立刻被胸罩給擠了出來,然後直起身來看着後視鏡中的劉天良,沒好氣的說道:“好了,你看夠了沒有?趕緊給我抽支煙抽完我們好上路!”
“其實我覺得你剛剛的話說錯了……”
劉天良轉身扔了一支煙給嚴如玉,趴在椅背上淡淡的說道:“從你兼顧我背後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就已經是同伴了,而不是上下級的關系,你用你的能力得到我的認可,我就給予你我的信任!”
“這算是對我的誇獎麽……”
嚴如玉輕笑着給自己點上香煙,隻穿着胸罩靠在車門邊,不過随着她長長的吐出一口煙氣之後,她卻搖搖頭說道:“你别怪我說話直白,我覺得在你的觀念中,同伴或者是上下級根本沒有什麽區别,都是可以拿來舍棄甚至出賣的,至于你會不會出賣兄弟我還不敢肯定,但唯一能讓你拼命的人,好像就隻有你的女人了,所以請别再說這些好聽的話給我聽,試圖讓我安心了,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信任我,我完全可以從你的眼神中看出來!”
“你想過做我的女人?你甘心嗎?”
劉天良微微有些詫異的看着嚴如玉,她話裏的另外一層意思已經十分明顯的表露了出來,但嚴如玉還是搖着頭說道:“我的确這麽想過,而且這也沒什麽甘心不甘心的,隻要跟了你,我自然會全心全意的爲你着想,隻不過想歸想,做歸做,你這人的心思實在太過複雜,我實在沒膽量用自己的一輩子去下這種賭注,畢竟你的女人也分很多種,陳莉娅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你肯定不會爲了她去拼半點命的!”
“嘿嘿~我發現你現在是越來越了解我了啊,就跟我肚子裏的蛔蟲一樣,那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又在想什麽呢……”
劉天良色眯眯的看着嚴如玉柔美的身段,不斷的搓着雙手,而嚴如玉立刻傲然的仰起了下巴,不屑的說道:“你的下流眼神告訴我,你在打我的主意,想讓我給你做炮友是不是?那老娘就送你一個字,滾!有多遠給我滾多遠!以前給你上你不上,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我現在靠我的能力吃飯,以後永遠都不會再巴結你的!”
“切~千萬别把話說的這麽死,‘永遠’這兩個字根本就不适合用在咱們倆的身上,要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我一定要你見識見識什麽才叫真正的爺們,女人在現在這個世道,天生就是弱者……”
劉天良很是傲氣的蔑笑一聲,然後揮揮手說道:“趕緊穿好衣服上車,那扇該死的卷閘門還沒徹底打開呢,等門一打開之後,咱們就隻有聽天由命的份喽!”
“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你認爲我還有什麽看不開的嗎?死就死吧,也好過窩窩囊囊的躲在這裏被餓死強……”
嚴如玉潇灑的笑了笑,用一種劉天良慣用的姿勢随手彈掉了手中的煙頭,然後邊穿衣服邊問道:“對了!白沙洲到底在哪你知不知道?難道是武h的白沙洲嗎?”
“怎麽可能?武h距離咱們那麽遠,而且那麽大的人口密集城市,傻子才會在那裏選擇建設聚集地,那吳少校嘴裏的白沙洲肯定是甯川市的那個,也隻有那種人少的三線縣級市才符合建設聚集地的條件,畢竟人少活屍就少嘛,再簡單不過的道理!”
劉天良也彈飛了手中的煙頭,轉身把鑰匙插進鎖孔裏,隻輕輕一扭,寶馬的發動機便發出了一聲強勁的運轉聲,讓整台汽車都爲之顫動了一下,穿好衣服的嚴如玉也“咣”的一聲關上後備箱,拿着一瓶礦泉水跳上副駕駛,自己打開喝了一口之後又遞給劉天良,這才有些苦澀的問道:“這會不會是咱們人生中的最後一刻了?感覺好多好多事都沒來得及去做啊!”
“哈!誰叫咱們生不逢時呢,偏偏遇上了這場倒黴的災難,不過有句老話說得好啊,有賭未必輸!是生是死還不一定呢……”
劉天良滿是灑脫的朝嚴如玉笑了笑,緩緩的挂上了汽車的倒檔,等汽車使出車位正對着出口的時候,劉天良眼神深邃的看着遠處那扇半開的電動卷閘門,和嚴如玉齊齊深吸了一口氣,仿佛那已經不再是一道普通的出口,而是一個通往地獄或者天堂的三岔口!
“準備好了啊,等我把卷閘門拉開之後可就沒有回頭路了……”
劉天良又淡淡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嚴如玉,而嚴如玉已經從雜物箱裏翻出了一管紅色的唇膏,輕輕抹在紅唇上抿了抿嘴,本就性感的薄唇更加顯得嬌豔欲滴,接着就看她潇灑的把唇膏扔出窗外,轉過頭來對劉天良嫣然一笑,聳聳肩膀說道:“來吧!我已經準備好用最漂亮的方式去死了!”
“好!那就來了……”
劉天良重重的點了點頭,再也不啰嗦,猛地一腳踩下油門把車頭頂在了卷閘門的旁邊,打開車門就爬上了引擎蓋,而一串鏽迹斑斑的鐵鏈就從門頭上的電機裏耷拉了下來,劉天良拽住鐵鏈飛快的往下一拉,沉重的卷閘門立刻發出一聲滞澀的摩擦聲,開始一點點的往上升去!
“救命!快救命啊……”
就在緩緩上升的卷閘門剛高過引擎蓋的時候,車庫的深處居然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呼救聲,劉天良一聽那熟悉的聲音立馬就知道不好,手中的鐵鏈陡然又加快了一層速度,但對方的速度卻顯然比他更快,聲音剛響起的同時,兩道無比驚慌狼狽的身影便轉瞬即至,屁滾尿流的沖出了樓梯道,而在他們的身後,海量的活屍就如同延綿無際的蟻群一般窮追不舍,無數雙大腳踏的地面都在瑟瑟發抖!
“***……”
劉天良無比惱怒的扔了手中的鐵鏈,望着泣血狂奔中的丁子晨和劉麗萍,他被氣的連頭發都倒豎了起來,不過眼下的情況根本容不得他去多想,他立刻翻身跳下了汽車鑽進了駕駛室,然後重重的一腳跺在油門上,四驅版的gt535四個車輪同時狂轉了起來,從地上冒出一連串的青煙,整輛汽車就像支離弦之箭一般飛快的往後蹿了出去!
“快給老子上來,你們這兩隻豬……”
劉天良腳上狂踩着油門,恨不得一屁股把丁子晨給撞飛出去才好,但到了面前他還是重重的踩下了一個急刹,左手在門邊飛快的按下一個按鈕,汽車的後備箱立刻就彈開了!
而狂奔中的兩人想都不想,沒命一般齊齊撲進了後備箱,并且不等他們趴穩,汽車的變速箱突然又發出一聲“咚”的大響,整台汽車重重的抖動了一下,發動機再次發出一陣刺耳的轟鳴聲,紫紅色的寶馬立刻瘋狂的往前沖去!
“啊……”
車裏的四個人同時瘋狂的大叫起來,尖嘯的聲音幾欲刺穿車頂,然而車後的兩人是生怕自己被急速給甩下去才如此狂叫,後面成群結隊的活屍隻要掉下去就必死無疑,但劉天良和嚴如玉則是瞪着雙眼拼命一般的大叫,看着還沒汽車高的卷閘門,他們腦海中隻有兩個字——拼了!
“咣……”
高速行駛中的寶馬車一頭撞在卷閘門上,不但發出一聲震天的大響,卷閘門也從中間部位被猛地撕裂開來,汽車雖然一下沖了出去,但車裏的十幾個氣囊卻是瞬間通通炸開,大量的白色塵煙團團裹住了汽車裏的所有人,巨大的撞擊聲讓所有人的耳膜都隻能嗡嗡作響!
不過劉天良卻一臉瘋狂的死死握緊方向盤,不讓汽車偏離任何一點方向,隻是他面前的擋風玻璃已經徹底碎裂,就如同一張白色的蜘蛛一樣罩在他面前,就連被撞癟的車頂都快凹陷到他的腦門上來了,但他卻是“咚”的一拳在玻璃上打出一個帶血的拳洞,大聲的狂吼道:“快!給老子把擋風玻璃給踹下去!”
“呀……”
嚴如玉也發出一聲小野貓般的嘶吼,整個人縮在座位上飛快的擡起雙腳,然後狠狠的踹在擋風玻璃上,而已經脆弱不堪的擋風玻璃當即就被她踹翻了出去,衆人前方的視線立刻爲之一亮,整個馬路上的狀況頃刻間都被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