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良剛剛把車挂上倒檔,一個穿着反光背心的中年大叔就敲響了他的車窗,手裏夾着一疊花花綠綠的停車發票說道:“你的車過夜了啊,停車費一共二百塊!”
“靠!你幹脆去搶好了,攔路搶.劫的也沒你這麽黑啊!”
劉天良降下車窗立刻憤怒的大嚎起來,但收費大叔卻不急不慢的把發票遞到他面前,說道:“明碼标價,按時計費,如果你有什麽不滿意的話,歡迎到咱們服務公司去投訴,不過投訴之前麻煩你先把費用交一下,也好留個證據不是!”
“操!算你狠……”
劉天良趕着去酒店開房,實在不想在這浪費時間,惡狠狠的瞪了收費員一眼後,他隻能老老實實的去掏口袋,但這不摸不知道,一摸之下兩個口袋居然都是空空如也,僅僅隻剩上衣口袋中的十幾塊零錢而已,他氣的大吼一聲,狠砸了一下方向盤就破口大罵道:“艹你.媽的混蛋王八蛋,揍完人還他媽偷老子的錢,到底有沒有王法啦……”
“沒錢是吧?駕駛本或者行駛證先壓在這也行,我們這可是很人性化的,顧客就是上帝嘛!”
收費大叔不陰不陽的怪笑一聲,抄起膀子很是悠閑的看着車裏的劉天良,而劉天良異常憋屈的看了看身邊的醉雞,這娘們全身上下就一塊貼身的布料,連奶罩好像都隐形矽膠的,根本連口袋都沒有,就算有錢估計也隻能藏在屁股溝裏,估計沒哪個傻鳥會這麽幹!
“媽的!”
劉天良又低聲咒罵了一句,深感流年不利,事業和家庭不順利就算了,沒想到泡個妞還能整出這麽多破事來,但他左右看看,也隻能乖乖的打開手套箱翻出自己的行駛證,轉身遞給外面的收費大叔冷聲說道:“你給我收好了,要是破點皮我都要你十倍賠償!”
“放心吧!保證比對我老婆還貼心!”
收費大叔哈哈一笑,很随便就把劉天良的行駛證塞進了挎包裏,然後哼着老掉牙的流行歌曲,一搖三晃的走向一輛剛剛啓動的保時捷卡宴,遠遠就聽他喊道:“哎呦!老闆,您悠着點,我給您指揮倒車啊……”
“呸~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劉天良滿臉憤怒的吐了口吐沫,轉頭慢吞吞的把車倒出了停車位,但轉念一想,自己的錢包不但給人偷了,甚至連裏面的身份證和銀行卡都落在了裏面,開房肯定是别想了,就是不知道身邊的小娘們願不願意跟自己回家了!
“喂!醒醒,醒醒,先别睡……”
劉天良踩下刹車,轉頭拍了拍副駕駛上酣睡正濃的醉雞,但醉雞連一點反應都沒有,把腦袋埋在車門上就跟死了一樣,劉天良沒好氣的掰開她的大腿,直接把手伸進她的裙底狠狠一捅,誰知對方竟然像彈簧一樣跳了起來,驚慌失措的大喊道:“别……别殺我!我把東西交給你們……”
“我靠!做什麽惡夢這麽帶勁啊?都殺人啦?哈哈……”
劉天良沒心沒肺的哈哈一笑,但對方卻臉色煞白的到處亂看,直到确認自己是坐在劉天良的車裏後,她這才重重的松了口氣,重新摔回車門上無力的說道:“搞什麽鬼啊?快點開車呀!”
“你沒帶身份證開不了房的,去我家怎麽樣?我家的床又大又舒服的……”
劉天良賊兮兮的摸着女人光滑的大腿,一條金色的蕾絲邊内褲就在他眼前若隐若現,光看那精緻的款式就知道價值不菲,可女人卻很不耐煩的推開他的手說道:“唉呀~随便啦,你現在别搞我,先讓我睡覺呀!”
“哈哈~沒問題,哥哥待會摟着你睡……”
劉天良一聲賊笑,又深深看了一眼對方迷人的乳溝,然後大力的踩下油門往自己的住處疾駛而去……
……
劉天良的家的确距離酒吧不遠,車程不過十幾分鍾就到了,但他所住的小區就跟他座下那台老掉牙的帕薩特一樣,美人遲暮、英雄陌路,曾經的輝煌早已不值一提,遠遠看去不但灰蒙蒙一片,而且無論是乞丐還是收破爛的,都可以随意進出!
劉天良熟門熟路的把車開到自家樓下的花壇邊停好,就算像螃蟹一樣的霸道停車姿勢也根本沒人去管他,而劉天良推開車門跳下去左右看看,剛過了上班時間的小區裏行人已經不多了,多是一些老頭老太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談天說地,一個他的熟人都沒有!
這讓劉天良微微有些失望起來,好不容易帶個美妞回家居然連個得瑟的對象都找不到,不過他剛想轉身去弄副駕駛上的醉雞,一輛白色的小福康卻慢悠悠的從小區大門外拐了進來,他立馬不動聲色的緩下腳步,磨磨蹭蹭的走到了副駕駛旁邊!
“天良!今天沒上班去啊……”
白色的富康緩緩頂在了帕薩特的後面,左右兩邊的車門一起打開,從上面走下來一對中年夫婦,戴着眼睛的男人熟稔的走上來跟劉天良打招呼,而劉天良靠在打開的車門邊則笑道:“黃哥你來的正好,昨個跟我女朋友瘋了一夜,覺都還沒來得及睡呢,趕緊過來搭把手,幫我把她弄上去!”
“喲!這姑娘是喝大了吧?”
黃哥疑惑的走到車門邊往裏一看,醉雞正四仰八叉的躺在裏面,直接讓她白皙的美腿和高聳的胸部大面積的展現在對方眼前,黃哥眼中立刻浮現出一抹豔羨,酸溜溜的說道:“天良!你這回可真長本事了啊,曉燕長的就已經夠漂亮的了,你們這才剛離婚就又整一美女回家啦?”
“我看看我看看……”
黃哥的老婆幾步走上來推開他,抱着膀子往車裏瞅了瞅,然後冷笑一聲說道:“天良!不是當姐的說你,就算離了曉燕你也不能自暴自棄啊,把什麽污七八糟的女人都往家裏帶,你好歹也要找一個正兒八經的良家婦女呀,你看看這女的像個什麽樣子啊!”
“劉麗,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你見過戴卡地亞項鏈,穿夏奈爾的不正經女人嗎?”
劉天良就知道這娘們肯定會這麽說,劉麗雖然和他的前妻丁曉燕同在一個單位,甚至還是一間辦公室,但這老娘們卻一直都喜歡看他們家的笑話,兩人之所以最後鬧到離婚,也沒少了這娘們在其中推波助瀾,所以他慢悠悠的點起一根煙,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人家随便一瓶香水就十幾萬,今天你能聞一聞,就已經占了天大的便宜喽!”
“小麗,你瞎說什麽呢?”
黃哥佯怒的拉了拉自己妻子的手臂,焦急的沖她使了個眼色,劉麗下意識的順着他所示意的方向看去,原來是車裏醉雞支在外面的鞋底上,無比清晰的标了一個金色的香奈兒标志,但劉麗卻不識好歹的一扭臃腫的腰身,不屑的說道:“門外皮包行裏一水的香奈兒呢,有什麽了不起的呀?黃建業,你還回不回家拿東西啦?不走你就一個人死在外面吧!”
“呵呵~天良,對不住對不住,我們急着回家拿戶口本辦房産證呢,等我們搬了新家你一定要賞臉過來做客啊!”
黃建業點頭哈腰的跟劉天良倒了個謙,轉身急忙追着自己的妻子進了門洞,而劉麗依舊嘴上不饒人的在門洞裏大聲說道:“瞧你那雙賊眼珠子,盯着那個雞婆的奶就舍不得放了是吧?有什麽可羨慕的呀?他劉天良天天在外面玩女人,老婆還不是一樣給人家玩了嗎?你要是敢像他一樣在外面花裏胡哨,老娘就敢像丁曉燕一樣,光屁股跟男人在公園裏野戰……”
“媽勒戈逼的……”
劉天良雙眼通紅的把煙頭重重的砸在地上,牙齒咬的咯吱作響,但劉麗很快就被黃建業急匆匆的拉進了二樓的家裏,厚重的防盜門立刻隔絕了劉麗指桑罵槐的聲音,這讓劉天良剛剛才追出去的腳步又無奈的停了下來,之前滿腔的得意瞬間化爲濃濃的失落,轉頭看向車裏玉體橫陳的醉雞,似乎也沒那麽吸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