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力帆喝着湯,咕噜噜地說道:“看着像我爺爺,但是肯定不是我爺爺,還真不能确定呢。”
“會不會是你爸。”宗晟問着。
牛力帆放下碗,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不會。我媽告訴我,我爸死了。而且我爸也沒這麽大的歲數。我爺爺二十一二生的我爸,我爸三十五生的我。我爸要是還活着,也就六十吧。那老頭看着,都有七十了吧。”
“你爸幾歲生你的?”宗晟好奇地問着。
牛力帆看着我們兩,這是一家連鎖快餐店的二樓,一樓人爆滿,二樓人都沒幾個。他看看四周,才說道:“就你們這年紀的,應該不知道。而且宗晟,你媽不是說十幾歲就有你了嗎?你媽的年紀,比優璇媽還小吧。你們兩爸媽估計都不知道。”
“你繞什麽?你爸幾歲生你的?”
“三十五!我爸那年頭,提倡晚婚。那時候的年輕人,二十七**才開始談戀愛,三十歲結婚很正常。聽說還是有規定的。”
宗晟沉默了一下,然後又問道:“你們家,你爺爺那一代,還有誰是學這個的嗎?”
“沒有了,我太爺爺都是單傳一個孩子的。不知道爲什麽。”
宗晟又是一陣沉默,然後才說道:“你爸三十五生你,你爺爺二十生你爸。那二十多年前,就是沈家買下那舊倉庫的時候,你爺爺應該是六十歲左右。這裏和我們之前的估計不一樣。之前我們想過,牛先生既然能對城市規劃做出提議,那應該是這行的前輩,受人尊敬的大師,年紀應該是六十到七十左右。但是你爺爺的那時候的年紀,應該沒這麽大。五十的話,在這行,才剛有點名氣出來。還不可能對城市規劃提議。現在看來,沈家合作的牛先生,很可能就是你親爺爺。”
“不會吧,說是我家裏的族房親戚,我都夠驚訝的了。我親爺爺這個……”他的話斷了,這一點他肯定沒想到。好一會,他才低聲說道:“wtmd,我一下從炮灰小二變成男主一号了。這個跳躍太大了。喂,宗晟,你不會是想連我一塊滅口了吧。”
宗晟謹慎地說道:“我隻要拿到當初牛先生布局時候的全部流程和當時的引子。”
“這麽大的事情,如果真是我爺爺做的話,應該會有記錄吧。”
“肯定會有,畢竟這麽大的局,也不是一下就能完成的。别忘了,沈繼恩後來死了,他們的布局并不是完美的,要不然老北也不會弄出我們三個鬼胎來催化了。對于不完美的,總要記錄一下總結經驗吧。特别是那種走山的先生。我就見過好幾個走山的先生,每天慢慢的走,用羅盤,用筆,畫下走過的山,走過的路。”宗晟看向我,“優璇,明天你去查一下宗大宏的通話清單,然後我們就一起去下那個老頭的家。就算他出攤了,我們就在他家等着。他總要回家吧。”
我點點頭,應着。不知道那個玻璃瓶子他看到了嗎?有沒有做出處理呢?
看着現在宗晟的樣子,穿着修身的西裝,袖子挽起來,還露出了鎖骨來,一副騷包的上班樣子。真聯想不到昨晚上他會是那種人。
“想什麽呢?”宗晟就坐在我身旁推推我。我趕緊笑道:“沒什麽。沒什麽。”我總不能說,想你呢。他這個人就是這樣,變化太快,有時候,正經得一副不認識人的樣子。有時候卻熱情變态得,讓人不認識的樣子。
牛力帆開着他的皮卡先走了,我和宗晟才在路燈的昏暗光芒下,朝着停在那邊停車場的車子走去。
上了車子,他正要啓動車子,我就低聲說道:“讓我看看你的傷吧。我,我,我昨晚是直接昏倒的,根本就沒辦法注意。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你又已經上班了,我都擔心一整天了。”
昨晚都那樣那樣了,他的傷應該已經好全了吧。之前都是能用肉眼看得到的速度恢複的。這還是法器傷的,如果是一般的傷口,一個晚上,怎麽着都能不留傷疤了。
他沒有理會我,直接插鑰匙啓動了。
我伸過手去:“就看兩眼,要是好了,就沒事了。”
他打開了我的手,:“開車呢,回去再看。”他一邊說着話,一邊降下車窗,方便避開晚上混亂的路燈反光,倒車的時候,更容易看清楚後面的情況。
“就幾秒鍾的事情。先不要開車。就一下下。”我這說着,手也伸過去,直接去扯他的衣領。反正車子還沒走呢,他本來就沒有扣襯衫最上面的扣子,也沒有領帶,領口打開點就能看到傷口了。
就在這時,車子外面突然就出現了一個穿着保安制服的大爺,松垮垮的制服在他身上還真不合适。他說道:“妹子啊,你老公就算是幾秒鍾完事的,也别再停車場裏了。後面車子排隊了,你們要出去的,趕緊吧。”
我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趕緊坐好了,扣上安全帶,低聲說着:“快走,快走吧。”
宗晟沉着一張臉,沒說話,我是囧得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車子開出市區,朝着我們住的小區馬上飛奔過去。這一路上,因爲實在太囧了。我都沒有說話。直到車子在院子裏停下來。
這個小院子,我們一直沒有給裝上門,也沒有平整,更加沒有種花種草什麽的。就這麽荒着沒有時候會用來曬曬被子罷了。
停好車子,我就想着趕緊回去鑽被子裏吧,太囧了,但是車子的中控鎖卻沒有打開。我扳動了一下,正要開門,他那邊又給我關上了。
“喂!”我看着他,“開門啊。”
“看傷口。”他面無表情地說着,緩緩解開了襯衫的第二顆,第三顆,第四顆扣子。這不對!這發展下去,絕對不對!
“宗晟,我們回去再看吧。”
“這裏不也是我們家的地盤嗎?”他說着,拉開了一邊肩膀的衣服。在那肩膀上,已經沒有了昨晚傷口的那種紅,隻還有一道很厚的疤痕在那。“雷擊木果然是好東西。我這種純陰屬性的生物,被紮傷,傷害還是很大的。昨晚上那麽賣力的還是不能好完全。”他湊了過來,在我耳邊低聲說道:“繼續?要不然這個疤是不會掉的。刮到的話,還會流很多血的。”
我往後退了一下,想要避開他,但是他的手,已經繞到我的腦袋後面,把我的頭直接往他帶着傷口的那邊肩膀靠去。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我的唇直接吻上了他的傷口上的疤痕。耳邊是他那種得意的低笑聲。
“我們,回家好嗎?”再這麽發展下去……上次在車子裏他發狂的那次,代價可大了。整個車子内飾都換了去了不少錢呢。
“我以爲你會更喜歡在車子裏的,還有,你男人可不是幾秒鍾就完事的。”
剩下的時間,他用自己的身體跟我證明了這句話。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又不是我說錯,是那個保安自己會錯意了。宗晟怎麽也跟着不放過我了。
自家的院子裏玩這個,有一點好處,就是不會有過路的車子或者行人懷疑或者靠近。不過時不時那邊路上閃過的鄰居的車燈,還是讓我緊張不少。
第二天早上,我穿上了很多天沒有穿的短裙,高跟鞋。因爲天氣的原因,穿着很厚的絲襪,還加上了一件新買的毛呢外套,給自己畫了妝,頭發也挽起來了。看上去,就像個上班的職員一樣。
我坐着宗晟的車子出門,在離宗安集團辦公大樓不是很遠的地方停下車子來。因爲這裏的x動會認識公司的制服和名卡,可信度更加高。至于宗大宏會不會自己來交手機話費這個問題,我們還真沒有考慮到。不過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才不會自己來交話費呢。
宗晟把我放下來之後,就自己去上班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上班都在幹什麽,但是感覺他還是很忙碌的樣子。玲玲大廈是工程,還有這邊的布局破解都是他在弄的。而他就這麽走了,我看着離開的車屁股,低聲說道:“還真是相信我了,就不怕我弄砸了嗎?”
我拿着宗大宏的身份證複印件,走進了x動裏,裏面的暖氣很暖和,取了号,就在那等着。有以爲穿制服的職員過來咨詢我是辦理什麽業務的。我對她說是來打清單的。她讓我去自助櫃員機去打就好。本來還對自己今天的任務挺有自信的,但是她這麽一說,我就有點慌了。
我并不知道手機的密碼,用櫃員機就露餡了。我飛快地想了一個借口說道:“小姐,跟你說個秘密啊。我是來幫我們部門經理打清單的。他總覺得自己很忙,這種事情,就應該我們這些職員去辦,才顯得他這個經理有價值。可是他又覺得自己的手機密碼還别人的話,會洩露了他在外面養有小三的事情。所以……”我把身份證複印件給她看了一下,“他連簽名和日期都寫好給我的。”
那職員對我尴尬的笑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