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晟。。。”我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麽才好,安慰似乎也沒有什麽作用。
“不想我死?”他問着。
我根本就沒有思考直接點點頭。
在看到我點頭之後,他就拉着我繼續往他家走,隻是加快了腳步。
在我們回到他家的時候,客廳和院子已經基本撿好桌了。還在一樓他也就隻剩下幾個年紀比較大的奶奶,他們還在那幫忙洗着碗。至于那堂姑早就不見了。
宗晟拉着我往裏走,就好像壓根沒有看到那些人一樣。在我們上2樓的時候,宗晟奶奶從房間裏出來就說道:“宗晟。。。”
宗晟同樣沒有回應他奶奶,拉着我進了房間,直接關上了房門。
随着那聲砰的關門聲的巨響,我算是清醒了。這事情發展不對呀!
“宗晟,你讓我回家住吧!這裏是農村會被人說笑話的。”
“别人說什麽,關我什麽事!”
我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在他長大的世界裏,根本就沒有人言可畏這個詞。住一個地方,不到一年就要搬家了,人家說什麽還真的跟他沒關系。可是我不一樣,我爸媽都是土生土長的農村人,我要是真的就這麽跟他住一晚上,就算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可當事情擺在面前的時候那就不一樣了。我爸媽的脊梁骨還被人戳破了呀!
我的頭皮發麻,隻能硬着頭皮說:“宗晟,别這樣,我們有事好商量。”
“你想讓我死?”他已經脫下了身上的襯衫,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直接在那扯皮帶了。
我趕緊閉上眼睛轉過身去背對着他:“你就不能爲我着想一下嗎?”
“那你就不會爲我着想一下?用夢的方式效果小,還帶有很多不安全的因素,就像上一次,我差點就被沈繼恩的那兩炷陰香給燒死。”這話說完的時候,他直接拉上我的手,往房間裏的洗手間拖去。
這麽直接的動作就算我再傻也明白他要做什麽了吧!
“不要,不要!求你了,宗晟,不要。放開我!”我大聲喊着,我能保證就在隔壁的宗晟奶奶肯定是聽到了,還在樓下洗碗的那幾個奶奶肯定也能聽到。同樣的,我也聽到了他們的聲音。其中一個說道:“啧啧,這麽好的閨女喲,就要被鬼糟蹋了!”
“别亂說話。”
“怎麽就不是呢?棺材裏爬出來的孩子,啧,我聽以前的老人家說,這種鬼胎那地方是冷的。”
老天爺啊,她們還有心思在下面聊天,怎麽就沒有人救我呢?
“宗晟,宗晟,你聽我說。”
現在根本不會有人來救我,就真的應了電視裏的那句台詞了,“你就算喊破喉嚨都不會來救你的。”
他把我直接推到了洗手間的牆上,把我壓在了他和牆之間。我也是這時才敢看着他的。還好還好,至少他穿着内褲。
他低下頭來在我耳邊說道:“精,血同源。用我身體上另一種體液,同樣的吸取你身上的氣息。而且這種方式,效果更加好,安全性還很高。我保證,隻要一個晚上,一個晚上之後,我身上的傷好了,我。。。”
他粗重的呼吸就在我的耳邊,說的話就這麽斷了。
他低下頭,額頭靠在我的肩膀上,伸手拉過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我是個大活人!我是個大活人!你爲什麽不願意跟我做?相處這麽多天,在你眼裏,我還是那個怪物嗎?”
我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我能從他說的話裏,體會到了他的痛苦。在我的手掌下,是他撲通有力的心跳。一種心疼的感覺升騰了起來。也許,他隻是爲了證實我沒有把他當怪物看。
我咬咬唇:“宗晟,我。。。我好朋友來了。”說完這句話,我心裏也不安了起來,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得懂?“那個,我大姨媽來了。”
他的頭一下擡了起來,眼睛直直看着我的眼睛,一張臉沉得能結冰了。3秒鍾之後,他突然就放開了我:“滾!”
我被他推出了洗手間,愣愣站在門口幾秒鍾。
媽呀,我好朋友根本沒來,就是情急之下,才這麽說出口的。他就真的信了。我現在是應該歡呼還是應該……對了,趕緊逃!
我轉身就要出房間,洗手間的門就打開了:“宗優璇!”他的聲音再次傳來,“今晚上就住這裏,敢跑了,我去你家找你。”
“嘭!”門又關上了。我站在房門口,房門都已經打開了,都已經看到了在隔壁房間房門那站着着直瞪着我的宗晟奶奶。沒希望了,他奶奶在,要是我真的這麽回去的話,就算宗晟不會去我家找我,她奶奶也會去我家罵了。那種去娘家把媳婦抓回來的事情,在我們這種小農村裏還是有的。好說話點的,買點東西去娘家吃頓飯,把媳婦領回去。不好說話,直接上去就拉。
我縮回了房間了,關上了房門。轉念一想,宗晟既然信我,那他今晚就不會動我。就當是走了當初計劃的第二條路了,形式婚姻,隻要他不動我,以後找個理由我們分開就好了。
我走回床邊,打開的窗子外吹進了夜晚的涼風,在這樣的夏天裏挺舒服的。比開着空調要舒服。樓下那幾個洗碗的奶奶還在說話,都是說什麽很難聽的話。有時候人老了,對于那種事情比較說得出口。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關了窗子,開了空調。坐在床上,開始胡思亂想。
我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剛才樓下那個奶奶說的,鬼胎的那個的冷的。到底是不是呢?在夢裏,他靠近我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不過那種時候,多半很緊張,沒注意是不是冷的。
第二件事,就是宗晟現在在幹嘛?洗澡?剛才他壓着我的時候,嗯,懂的。估計現在在自力更生吧。還有他好像應該确實算是一個大活人啊。那他……
全是這種亂七八糟不健康的思想,我都不知道宗晟是什麽時候從浴室中出來的。
他換上了方便睡覺的T恤和長褲,坐在梳妝台前,點上煙。好像回到老家之後,他抽煙的次數就很多,比在市裏的時候要多多了。估計他也是心煩吧。
“去洗澡!”我磨蹭着拿了衣服。今天回來的時候,本來就打算回家住一晚上的,包裏帶了一條裙子。不過看樣子,今晚我是要穿這白天穿的裙子來睡了。沒睡衣,又不能回家。
站在浴室門口,我還是争取地問了一聲:“真不能讓我回家嗎?”
他看着梳妝台鏡子中的我,說道:“宗優璇,如果這次我真的栽了,你打算以什麽身份要求我奶奶把我壓在祠堂石鼓下面?沒有名義上的夫妻關系,你就是哭到眼瞎都不會有人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