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爲什麽要你幫我查他嗎?”他打斷了我的話,“現在我還不能确定他到底是不是那個人。我這邊有點麻煩,我不想把你牽扯進來,所以你要是真的想活命的話,就盡快離開那家酒店。”
我咬咬筷子:“那蘭蘭他們是不是也會有危險呢?我要不要把蘭蘭也帶出來呢?”我沒有懷疑過他說他這次差點就死了的話,因爲我在看到他的時候,他真的就是一副快要死了的樣子。
“哼!管好你自己就差不多了。讓她做個什麽都不知道的路人甲,才是對她最好的保護。以後有什麽事,你别拉上她。”
我點點頭,心裏暗想着,蘭蘭,不是當姐妹的不幫你,而是宗晟真不是你的良人啊。跟着這家夥還随時有生命危險的。怎麽這種事情,就讓我遇上了呢?
我這剛腹诽結束,手機鈴聲就響起來了。我是拉着身上的浴巾,去拿手機的。
“喂,蘭蘭。你到了。好,我馬上下去。”
我剛挂電話,正要下樓,宗晟就伸手拉了我一下。我是一隻手拉着浴巾的,另一隻手拿着手機的。他突然就這麽拉我一下,還正好拉到了我拉這浴巾的手臂,我的手還沒有來得及松開浴巾呢,就這麽被他連帶着一起拉下來了。
房間裏,一下安靜了。兩秒鍾之後,傳來了我尖叫的聲音。不過我也就喊了那麽一秒鍾,就被他的大手捂住了嘴,另一隻手,抱住了我的腰,把我整個壓在他身上。我想要掙紮,但是身上以來沒力氣,二來他的力氣特别大,我根本就是在做無用功。
我聞到了他手上那淡淡的血腥味,還有煙草的味道,緊張得快要哭起來了。他低聲說道:“别喊!我放開你,然後我先下樓。”
我點點頭,下一秒,他已經消失了。速度快得,要不是那門闆還在晃着,我還以爲他是突然一下就憑空消失的呢。我飛快的拉起浴巾,重新包住自己,低聲對自己說道:“怕什麽怕什麽,他就是個男同,就是姐妹。再說,他在夢裏早就看光光,摸光光了。”
純屬自我安慰。我下了樓。樓下的裝修工,昨天就撤了,今天也就是家具賣場的人,把客廳的家具電器都裝上了。我下樓的時候,蘭蘭已經在門口玄關那對着宗晟猛放電了。
“宗大哥,你這裏是剛裝修的吧。真漂亮啊。優璇以後也住這裏嗎?我能經常來找她玩嗎?我是她最好的姐妹了。”
看到我下樓,宗晟冷着那張臉,都快要結冰了。指指面前的蘭蘭,說道:“你給她地址的?”
“我,我讓她給我送衣服過來的。今天看這時間,我也不可能去上班了。但是我想找個借口,先回去請假。衣服沒幹,我隻能叫蘭蘭幫忙送過來了。她也是好心。”他的帶着墨鏡的臉啊,就算蘭蘭看不出他的表情,我能看明白,他這是在生氣呢。
宗晟從蘭蘭面前走過來,在經過我身旁的時候,壓低着聲音說道:“你想害死她嗎?”
“我~”他沒等我說完,就上樓去了。
我看着蘭蘭,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說好。“蘭蘭。。。”
“你哥好像真的不喜歡我啊。”蘭蘭笑着。
“對不起。”
“沒事,沒事。你。。。要不要我等等你,跟你一起回去?”
我伸手接過她手裏拿着的紙袋:“你等我一下,我換了衣服,跟他說一聲,就跟你回酒店。”
我拿着衣服,在一樓的衛生間換好了,才上樓去的。蘭蘭給我拿來的衣服,是我自己的衣服,并不是酒店的制服。
房間裏,宗晟已經在收拾着飯盒,嘴裏還叼着煙。他身上帶有煙草的味道,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他會抽煙,但是沒想到他是叼着煙,還能收拾東西的。
“幹嘛在房間裏抽煙?”我小聲嘀咕着。
他叼着煙,沒有戴墨鏡,對我說道:“回酒店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還是不要了。沈繼恩那。。。”我不知道沈繼恩會不會有什麽動作,就好像上次,他直接用陰香燙了我,也傷害了宗晟。
宗晟一聲冷笑,夾着煙,說道:“他還沒那本事對付我。你自己小心點,最好這幾天就不幹了。不就是個實習嗎?”
我緩緩吐口氣,對于他這種人來說,根本就不明白,一份工作對于我的意義有多大。“那,蘭蘭不會有事吧。”我輕聲問着。
宗晟清理好我的飯盒,說道:“那個女生,出生的家庭條件應該不是很好。”
“恩,跟我家差不多。你怎麽知道?”蘭蘭這次來是穿着制服來的,而且宗晟看到蘭蘭好幾次都是穿着制服的,也看不出什麽好不好的來。
“額頭,她的額頭不夠光潔,發際線很亂,而且窄小,估計,她家庭環境還沒你家好呢。不過你放心,她是一雙鳳眼,主富貴。眼睛狹長有光,一笑起來,就眯成條縫了。她以後的日子不會差。至于這次酒店的事情,會不會影響到她,那就要看你了。你要是把她拖下水,她就算還有命,也會折壽的。”
“我明白了。”我點點頭,低聲嘀咕着,“那我就自己倒黴好了。”
“跟我在一起就是倒黴?”他提高了聲音。
我縮縮脖子,我都說那麽小聲了,他怎麽還能聽到呢。趕緊下樓吧,不要去面對這個男人了,他就是恐怖的代名詞。
下到一樓,蘭蘭還在看着一樓放在落地窗前的那幾盆綠蘿。看到我下來,她才幾步跳到我的面前:“優璇,你哥也是喜歡花花草草的人啊。你看這裏好多小花盆呢。”
我呵呵笑着,昨天好像都還沒有看到這些花盆的,應該是今天才送過來的吧。
“隻是這房子挺奇怪的,外面那麽大的太陽,這裏面有點涼。不過這樣的房子也好啊,冬暖夏涼嘛。”
我聽到這話,微微愣了一下,好在我在還沒有睡醒的時候,隐約這聽到一個聲音說什麽“陰地”,不會的宗晟那鬼胎,把自己住的地方,弄得跟鬼住的一樣吧。
跟蘭蘭從宗晟那回到酒店,已經是晚上的六點多了。我的時間有點亂,因爲有一段算是昏迷的時間。
這是距離我去找宗晟的第二天的傍晚了。我在他那睡了一個晚上加上大半天的。
本來以爲,我去請假的話很被領班狠狠說幾句的,沒有想到,我在酒店大門前,等到下班剛要回家的領班的時候,跟她說了想請假兩天的事情,她竟然很輕松地就說道:“行行,我會安排好調班的。你要是太累了,就休息幾天吧。”
我會請假,那完全的被新聞吓住了。新聞上說軍訓的時候,一下子太強的體力付出,會有什麽什麽病症,什麽醬油尿。我渾身沒力氣還酸軟不想動的感覺,一動就痛,就跟軍訓被訓狠了一個樣。我可不想醬油尿,過勞死。
“謝謝領班,謝謝領班。”
“别謝我啊,搞不好以後你就是老闆娘了。”
我一句話說不出來,我和沈繼恩這都怎麽了?
領班離開之後,蘭蘭就說她要去客房休息室裏拿她的手機充電器。她今天是請了半個小時的假,幫我送衣服過去的,都忘了拿充電器了。
就算我全身酸軟,想想,還是跟她走進了電梯裏。
蘭蘭一進電梯,就壓低着聲音對我說道:“優璇,你今天沒來上班所以不知道,酒店客房,又有一面牆出現了血手印了。還不止一個,是六個。都在一面牆上。看上去就好像是有人想要從十一樓,爬到十二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