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的名字不說早就傳遍整個華國學術圈,但華國學術圈最起碼有一半人是聽說過周明的名字的,科大的生命科學學院那就更不用說。
還沒開學的時候,周明就因爲他和他導師畢萬方的事情,搞得整個中科大生命科學學院的教授們、講師們,還有學生們都知道了他的大名。
而在九月份,僅靠三個人,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就拿出了兩項研究成果後,這種天方夜譚的事情就這麽發生了,科大生命科學學院的老師們此時也都知曉了周明的實力。
因此,這次的畢業論文答辯實際上這些參加周明答辯的老師們也都是打着見見周明這位傳奇學生的心思來看看的。
正是因爲對周明抱有好奇心的人太多,雖然這次參與周明答辯的老師一共有六位,而且前來圍觀的老師和學生們也都不少。
“這就是周神嗎?第一次見到活人。”
“廢話,難不成你還見過死的嗎?”
“我的意思是說以前都是在網上看到的,現在這是在現實裏看到真人。”
“其實你真想看,可以去數院那邊,那邊有周神的辦公室,周神一般都會在辦公室裏。”
答辯這還沒開始呢,外面透過窗戶和門上的小玻璃查看屋内情形的圍觀者們便已經有不少了,他們見答辯還沒正式開始,便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有的是在自說自話,有的則是接着别人的話題搭話,還有的則是和同伴一起來的,聊天也是與同伴聊。
“诶诶诶,開始了開始了,開始做自我介紹了。”就在這些人叽叽喳喳地說着話的時候,有人說道,他這麽一說,外面這些說話的人頓時也都安靜下來,注意力都放在了教室内周明的身上。
幾個月之前已經有過一次答辯經曆的周明,這次倒是很輕車熟路地放出自己ppt,花大概五分鍾的時間做了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并簡要說明了一下他論文的實驗經過和通過實驗最後所得出的結論。
“你論文裏說你們使用了局部超極化電流注射,繪制了大鼠和人類樹突在距離體細胞不同距離處的亞阈值特性,這個圖你能給我們介紹一下嗎?”一位表情嚴肅的中年答辯老師最先開口。
周明言語清晰、用詞嚴謹地回答了這位老師的提問。
“齧齒動物和人類腦組織是有不同起源的,你們跨物種标準化了切片方法,并控制了許多因素,包括年齡、運輸和切片後的時間。但是,疾病病因、藥物治療和麻醉程序可能會影響樹突狀整合。對于這一點,你們實驗過程中是怎麽解決的?”第一個問題過後,又有答辯老師對周明提出了第二個問題。
“我們的非病理性樣本來是自一群癫痫患者,但先前具有更廣泛患者病史和手術類型的研究未能觀察到疾病史與樹突形态或突觸可塑性。對于這兩點我引文中提到的莫漢等人于今年發表的《單個錐體神經元的樹突和軸突結構橫跨成人人類新皮層》和2013年verhoogm.b.等人發表的《成人新皮質突觸的關聯可塑性規則的潛在機制》中有提到……”
對于答辯老師的提問,周明再次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本來畢業答辯的話,各位老師們并不會詢問周明太多的問題,但是由于今天這次答辯的人是周明,而周明對于他們前面提出的幾個問題也都很快給出了很完美的讓他們滿意的答案,這使得這些老師們都來了興趣,問題也逐漸增多,逐漸變得更爲寬泛。
“爲什麽他們的話題我逐漸聽不懂了?”
“你現在才聽不懂?周神介紹他論文的時候我就沒聽懂。”
“那你還能堅持這麽久?你是生科院的嗎?”
“不是,我是數院的。”
“你學數學的爲什麼會跑到我們生科院來聽博士論文答辯?”
“周神是我們院的教授,我來聽我們院的教授答辯,不是很正常嗎?”
“我也不是生科院的,我是計算機系的。”
“我也是,我的意思是我也是不是生科院的,我是物理學院的。”
“诶,我也是,我是學工商管理的。”
“我是環境的。”
“我是學天文的。”
屋外圍觀的群衆們也陸續開始讨論起來,而先前那個生科院的學生此時才發現原來他周圍的這些學生都不是生科院的,就他一個是生科院的。
“你們就沒有一個生科院的嗎?”這名學生有些無語地說道。
“我是,我是生科院的。”有人拍了拍這人的肩膀,對這名顯得有些無語的生科院學生說道,語氣之中帶着一些安慰。
“爲啥我們生科院的答辯,反倒我們學院的人最少?”見有人和自己一樣也是生科院的,這名學生的心裏這才感覺好受些,不過他又有些好奇地對那名同樣也是生科院的學生問道。
“不知道的,可能是有課吧。”被詢問的那名生科院學生搖了搖頭解釋道。
“我草,我忘了我還有課了,我先走了。”那名學生剛解釋完,這名生科院的學生立刻想起來他還有課,立馬一溜煙的跑了,隻留下一臉懵逼的其他人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越跑越遠的那名學生的背影逐漸消失在拐角。
啪啪啪……
答辯教室裏傳出一陣陣的掌聲,幾位答辯老師和坐在答辯教室後面座位上的老師們也都紛紛站起了身子,其中一位對周明說道:“恭喜伱周同學,答辯結束了。我不得不說一句,精彩,是真精彩,你的這場答辯是我這麽多年見過答辯最精彩的一次,你也是我見過的對自己實驗的研究和自己的論文理解的最透徹的一個。我都恨不得像數院那邊一樣,向學校申請讓你破格做我們生科院的教授了。”
說話的這位,正是生科院的院長章名傑,他同樣也是一位院士,是國家科學院的院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