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看出石頭的古怪,直接往下拍去,石頭并沒有像正常反應那樣碎裂,而是發出了轟的一聲,往下凹。
與此同時淩月在石洞裏驚喜地叫道。
“我找到陣眼了!”
林飛晨看都沒看一眼,隻是說道。
“你找到也沒用。”
可下一刻卻驚呆了,随着淩月的動作,石洞的大門轟然打開。
“這不可能!”林飛晨蹭地站起。
淩月也愣住了,這麽容易嗎?
當日光随着石門的打開越來越亮,林飛晨動了,飛身上去就要阻止,淩月也反應過來,反手對他拍出一掌,身形向日光處飛去。
山石上的納蘭也是一呆,但聽到了什麽動靜,轉身往那邊掠去。不過兩條狐狸比他還要快,早就提前去了。
距離石門還有一段距離,林飛晨再次追來,但這次卻被一條白影攻擊了。
“啊!”
他慘叫一聲。
淩月幾乎本能地就反身回去關心地問道。
“你怎麽了?”
該死!
這不是她想要的反應好不好!
“不能出去,危險!”林飛晨整條手臂鮮血直流。
淩月也看到了,大驚,但很快聽到一聲熟悉的叫聲,白影落在了身前。
“白狐狸!”
石門射進來的日光照射在白狐狸的身上,再加上它嘴巴上留下的鮮紅的血,看上去是那麽的驚心動魄!
白狐狸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林飛晨一眼,大尾巴一晃,表示跟它走。
而後面跟上來的紅狐狸一亮相,淩月明白了,納蘭來了,怪不得他能打開石門。
想到兩人在不知情的還有着這樣的默契,心情很是複雜。
接着日光一暗,納蘭出現在石門處,當看到淩月,吃驚非小。
“淩月,你怎麽在這裏?”
他萬萬沒想到這裏面還有人,而這人還是淩月!
再看到一邊的林飛晨,目光不禁一沉。
“一會再和你說。”
淩月跟納蘭說道,轉身迅速給林飛晨處理了傷口。
白狐狸咬的夠狠,幾乎撕下林飛晨半個手臂的肉,看的淩月殺氣騰騰,隻想馬上将白狐狸撕成碎片,這叫她吓出一身冷汗,趕緊将這個念頭掐死。
林飛晨舊傷未愈,新傷又添,不過感覺到了淩月對他的态度,心情卻是大好。
扶着林飛晨走出石洞,安頓好,白狐狸和紅狐狸圍上來叫着,淩月深吸口氣,壓下惱恨,取出兩隻烤雞給它們。
納蘭站在那邊,視線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淩月,淩月對林飛晨的态度叫他感到十分的刺眼,臉色也越發的難看。
“你過來。”
淩月沒注意納蘭的神情,把他叫到一邊,将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在叙述的時候,她感覺到有種阻擋不叫她說出來的意識,這叫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情蠱?世上還有這樣的東西?”
納蘭聽完也是呆住,這樣的事簡直聞所未聞!
“感情是培養出來的,情蠱存在也正常。”淩月按着頭,很是痛苦,“我現在就像是被分裂一樣,一個告訴我喜歡林飛晨,一切以他爲重,另一個告訴我這是不對的,要理智,再這樣下去,我非得瘋了不可!”
納蘭聞言有些失态,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淩月這個樣子,顯然事情有些嚴重,抓住了她的手臂,有些兇狠地道。
“你是藥王的徒弟,難道都沒辦法解決這個什麽該死的蠱嗎?”
“你以爲我師父教的就那麽好學!再說了,我爲什麽要解?我喜歡林飛晨……”
說到這淩月清醒過來,罵了一句。
“媽蛋的!又來影響我!”說着狠狠推開納蘭,沒好氣地道,“要不是你們祖先幹掉了藥祖,我現在怎麽會被坑!”
這兩件事有關嗎?
好吧,就算有關,藥王不是該負主要責任嗎?
可納蘭看到淩月憤怒的神情,還是咽下了。
他了解淩月,這人甯可待在深山老林裏過日子,也不願跟跟他去京都,不就是因爲自由嗎,如今套上了這麽個情蠱,處處受制,抱怨幾句也很正常。
“你别着急,既然是蠱,自然有解決的辦法,你好好想想。”納蘭緩緩地道,并輕輕撫着她的頭發。
“我想不出來,特别是我一想到那個阿紅被逼的自殺,我就覺得毫無希望。”
淩月一屁股坐在那,精神分裂的這段日子叫她身心疲憊,再沒有了開始那種滿不在乎無所謂了。
“我理解那個阿紅爲什麽會自殺了,就算不爲了感情也是爲了自由。”
納蘭皺皺眉,在她身邊坐下。
“你不是阿紅,林飛晨也不是皇上,而我也不是林飛晨。”
淩月斜了一眼他。
“你這是什麽比喻?”
納蘭卻道。
“如果林飛晨說的是真的話,那麽這應該是個意外,林飛晨這個角色是皇上才對。”
“哪個皇上?爹還是兒子?”
納蘭頓了下。
“兒子。”
淩月嗤笑了一下。
“那個小屁孩毛都沒長齊,就跟我談情說愛,你還真能想!”
“這得問你師父。”
不錯,這一切隻有藥王知道,所以她必須得把藥王救活了!
納蘭還不知道淩月的心思轉到了别處,繼續道。
“你覺得情蠱真像林飛晨說的那樣厲害?”
“廢話!”
“可是有這樣厲害的情蠱,爲什麽他早不用上?還有,這個蠱他是從哪裏得來的?應該不是他弄出來的,他也沒這個本事,那就是有人提供,那這個人是誰。我還是那句話,我不相信世上有什麽情蠱。我記得你說過催眠,你現在的樣子感覺就很像催眠。或許有情蠱這樣的東西,但它的作用我想也就是迷惑心神,你精通藥理,應該知道這不難做到。”
淩月被納蘭這番話一提醒,陷入了深思。
她從頭開始理和林飛晨的接觸,如果是催眠肯定有個關鍵點,如果是迷惑心神的蠱蟲肯定也會留下破綻!
可是,她想破了頭也沒找到,反而因爲質疑和林飛晨這段感情而心痛起來。
“你怎麽了?”納蘭見淩月捂着胸口一副喘不上氣來的樣子,連忙抱住了她,“淩月!”
“我……我試着按照你說的去想……就這樣了……胸口疼!”
納蘭想也沒想,直接運力進入她的體内,想試着找出什麽東西,結果内力轉了一圈什麽都沒找到。
“沒用的。”淩月不去想了,胸口也就慢慢不疼了,靠着他的肩頭,“我都找不出來,何況是你。”
納蘭眼睛有些發紅,抱着淩月的手臂越發的緊。
“你……”
“我一定會把它找出來!”
淩月定定地看着他。
“大不了我把林飛晨殺了,就算是你恨我,我也不會叫你跟他在一起!”
淩月深吸口氣,壓下自己兩股分裂的情緒,平靜地道。
“現在還沒到那個地步,你放心,我會解決的。”
她必須冷靜,如果不想自己下半生被林飛晨操控的話。
爲了轉移注意力,淩月問起白狐狸怎麽會和他在一起,納蘭這才知道這個白狐狸就是淩月提過的那個白狐狸。
“我不知道,它和小狐一起來的,小狐說是路上遇上的。”
“上次我怎麽沒見到小狐?”淩月詫異地問。
“我根本就沒帶它,也不知道它怎麽來的。”
納蘭無奈地很,雖然小狐聰慧,大部分意思都能領會,但畢竟不會說話,也無法說清怎麽來的,又怎麽遇上的白狐狸。
淩月很是納悶,白狐狸失蹤了那麽久,怎麽又出現在這裏,按照納蘭的說法,打開石門完全是因爲這個白狐狸的提醒,感覺這條白狐狸很不簡單。
另外,那匹馬和狗呢,當初他們可是一起沒的,這三個家夥可是形影不離,怎麽現在沒見到它們?
可白狐狸吃完了她的烤雞就沒了影,包括小狐也不見了,想問都沒處問去!
“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納蘭道。
“去西邊。”
不管發生什麽,這個目的都不會變,她是一定要把藥王救活了。
“那他呢?”
淩月知道納蘭指的是林飛晨。
“帶着一起走。”
不管是感情還是理智,她都不放心林飛晨留在這裏。
納蘭想想這樣也好,或許在路上還能發現什麽。
休息了兩日,淩月帶着林飛晨和納蘭繼續西行。
意外的林飛晨也沒有反對,平靜地接受了。
而白狐狸和小狐從那日離開就沒出現,他們也沒去找,能追到這裏來,也用不着爲他們擔心。
就這樣兩個月後,前後曆行近一年的時間,終于穿過了沙漠,來到了西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