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的輕松叫她越發慵懶,盡情地享受着歲月靜好,還談了幾段不長不短的戀愛。
四年時間轉瞬即逝,她畢業了。
最後一段戀愛持續到了畢業後。
那個他,理想遠大,想要拼出一番事業,而她沒啥理想,就想回到父母身邊,找份穩定的工作。他們互相尊重,互相加油,互相承諾,等着他事業有成就來娶她,她也會等着他來娶她。
電話、短信、QQ,成了他們的溝通工具,每天都要聊到深夜。
可沒過多久,話題就開始變少,然後就沒了然後。
沒有說分手,也沒有說再見,更沒有像小說裏說的那樣,不做戀人還可以做朋友,隻是聯系了三個月後再沒了聯系。
像班草一樣,這個他很快就被她抛之腦後。
工作、生活、簡單平淡,倒也沒覺得有什麽不适。
“月月啊,你太涼薄了。”
如今爸爸真成了老爸,看着她歎着氣道。
“總比爲了那個男人上吊自殺的好。”老媽不以爲然,“男人嘛,有的是,這個不行那個換!”
老爸悄聲道。
“這點你随你媽。”
她聽着沒心沒肺笑着。
爲了一個人撕心裂肺,她還真沒體驗過。
要說失去父母撕心裂肺,她相信,爲其他的,她不相信。
就算生性涼薄不好,可她也沒辦法,天生的,沒法改。
很快她再次戀愛。
确切地說,這也算不上戀愛,而是談婚論嫁之前的了解。
人生活在群體裏,總是以主流的生活方式要求着自己,工作、婚姻、孩子。
當然,也可以沒有,或者推遲有,隻是那些人都是在某些領域得到了成就,比如明星、比如精英。
或者有一顆強大的心,足矣面對一切的世俗。
這些她都沒有,她隻是個普通人,她也沒那麽堅強個性,她甚至還膽小,害怕孤獨,害怕父母難過。
所以她得遵從世俗。
工作了,社會了,似乎也沒那麽多情情愛愛了,有的就是能不能在一起過日子。
她想找一個父親那樣的男人,和母親一樣,簡簡單單。
奔着這一個目标談了幾個,在确定了一個後,正準備進一步發展,結果,一睜眼世界全變了。
她對自己的生活其實真的很滿意的,對自己的未來也沒有太多的期待。
她不願去想太多,她也不願去做太多,隻想簡單平凡就好。
這樣的願望,在那個世界裏是可以實現的,可到了這裏,卻不行了。
最初來到這裏的那種恐懼忽然襲上來,意識裏的畫面潮水一般退去,她蓦然睜開了雙眼。
還是那樣的寂靜,隻是多了盞燈,子墨憂心忡忡地守在身邊,不遠處藥王還安靜地在泉水中躺着。
“小師妹你終于醒了!”子墨慌忙過來給她把脈,然後長出口氣,“終于沒事了。小師妹你可吓死我了!你知道你睡過去多久了嗎?”
“多久了?”
淩月隻覺得聲音有些嘶啞。
“七天,你睡了整整七天!”
淩月訝然,想到了那些前世的畫面,又不禁苦笑,七天她看完了自己的一生。
“大師兄,我沒事了,就是有些餓。”
子墨一拍額頭。
“該死,我怎麽沒想到,你等着,我這就給你拿吃的去!”
說完起身跑出去。
淩月并不知道這七天有多危險,心跳停止,身體逐漸變涼,甚至變僵,如果子墨不是藥王的徒弟,早就把淩月當死人安置了。
“總算是醒過來了。”
子墨走到外面,也覺得一陣頭暈眼花,扶着牆半天才緩過這口氣,擦擦濕潤的眼睛,往廚房走去。
吃過飯,淩月沒有在守着藥王繼續沖經脈,而是出來,坐在湖邊戲着水,見旁邊的子墨擔憂地看着她,笑笑。
“大師兄,你去休息吧,我沒事的。”
“你的經脈?”
“還沒有沖開,不過我要想想再沖,總是這樣也不行。”
子墨又端詳了一下,淩月的精神還好,便點點頭。
“我去睡一會,有事你叫我。”
這七天他不眠不休地守着淩月,也累到了極點。
“好,大師兄你快去吧。”
子墨回去了,淩月也起身往後山走去。
從被藥王送回來,到現在她一直在地下泉水裏呆着,還沒去後山看看,也不知道那偷雞的白狐狸還在不在,也不知道傻乎乎的歡歡是不是被拐跑了,還有她的奔馳……
話說,還需要個寶馬啊……
“汪汪!汪汪!”
一道黑影竄射過來,撲上了淩月,熟悉的叫聲,熟悉的氣味,淩月不由開懷一笑,雙臂及時地将黑影接住。
正是歡歡,那個傻乎乎的小黑狗!
不過現在再不是小黑狗了,而是大黑狗,站起來前爪能搭上她的肩膀,此時伸着大舌頭在她臉上舔着,尾巴搖的像個風火輪,哼唧着親熱的不行不行的。
“好啦,好啦,别舔啦,哎呀,知道你很想我,我也很想你!”
淩月不斷地躲着,可歡歡哪肯放過,依舊熱情地舔,沒辦法隻好從空間裏取出一個骨頭扔了出去,歡歡立刻掉頭奔向那個骨頭。
還是這招好使啊。
話說,這家夥還是這麽傻乎乎的。
淩月擦擦臉,呵呵笑着。
這時一聲嘶鳴,她的奔馳風馳電掣地從樹林中跑了出來,當淩月看到馬背上白狐狸正穩穩地蹲在上面,氣的差點吐血。
“死狐狸,你竟敢騎我的馬!”
死狐狸瞧了瞧淩月,雪白的身體刷地從馬背上跳下來,帶着幾絲得意地看着她。
淩月正想說什麽,奔馳已經跑上來,大腦袋直往她臉上蹭。
“你還有臉和我親熱,你個笨蛋,你讓一條狐狸騎你,丢不丢人啊!不,丢不丢馬啊!”淩月教訓着它。
可惜奔馳根本不理會,親熱照舊。
直到把淩月頭發蹭亂了才停止。
淩月無力地靠着奔馳,看着不遠處似乎用研究的目光看着她的白狐狸,冷笑道。
“你怎麽不跑啊?不怕我早你算賬?”
白狐狸看着她,叫了一聲。
“你還真行,拐了我的寵物,還騎我的馬,看我怎麽收拾你!”
哪知道白狐狸翻了個白眼,掉頭往叢樹林跑去,眨眼間就沒了影。
靠,還是沒把她放在眼裏啊!
“你個該死的狐狸,沒良心的東西,我的雞都喂到狗肚子裏去了!”
“汪汪!”
“說的又不是你。”
淩月揉了把歡歡的腦袋,走到了那邊搖椅,一屁股坐上,搖晃着,看看自己住過的地方。
一看就是有人打理,樹木花草修整的整整齊齊,遠處栽的果樹郁郁蔥蔥,不禁一陣恍惚。
當年她做錯了事,被師父懲罰到這裏打理藥田、背書學字。
當時皇上也在,還有那個衛典,對了,這裏的水渠還是衛典幫忙挖的呢,如今師父死了,皇上死了,衛典也不知道情況如何,還真像是做了一場夢啊。
說到夢,她想到了昏迷的那些前世的畫面,她的父母,她的生活,她的過往,點點滴滴,以爲忘了,沒想到記得還那麽清楚。
說起來,她也該知足,前世活得那般幸福快樂,今生雖然種種不如意,但也算是不錯,沒有被欺壓,沒有被侮辱,而這一切都是因爲……兩個人。
一個是納蘭,一個是藥王。
沒有他們,自己不會過得這樣好。
納蘭……
藥王……
這個世界對她最重要的兩個人,如今一個活着,卻成了對立,另一個死了,卻給了她三百年的功力,還有青春……
真是何德何能啊!
淩月閉了閉眼睛,從空間裏拿出了儲存的所有醫書。
這些都是當年在這裏奉了藥王的命抄寫的,那是對這樣的苦工叫苦連天,現在每拿起一本裏面的内容就會自動出現在腦海裏,那番苦工還真的沒白下。
她認真地翻看着,對照着和腦海裏記下的内容,試圖找出沖經脈的辦法。
歡歡和奔馳見淩月一時半會不會離開,就又鑽進樹林裏玩耍去了。
淩月完全沉浸在書裏,也忘了它們。
夕陽西下,餘晖盡染山林,她疲憊地打了個盹,在半夢半醒之間,感覺一個毛茸茸的東西似乎在蹭她的臉,一下子清醒了,正好對上兩隻黑豆豆的眼睛,吓了她一跳。
“死狐狸,你幹什麽啊!”
竟然是白狐狸扶着她的膝蓋站着,用嘴巴蹭她的臉。
淩月雖然聲音沒好氣,卻沒推開它,懶洋洋地道。
“怎麽,現在來和我道歉了?”
白狐狸叫了一聲,搖頭,然後下去,大尾巴一掃她的腿,示意她跟上去,就往叢林裏走去。
“幹什麽去啊?”
淩月嘴上說着,可也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胳膊腿,把所有書收進了空間,跟上它。
走的方向正是當年她追白狐狸的方向,不多時歡歡和奔馳也加入進來。
一人,兩個動物跟着白狐狸慢慢走着。
淩月也不去想白狐狸要幹什麽,反正她也沒事,沖經脈的辦法還沒找到,就這樣走走也不錯,就當郊遊了。
走了很久,來到一大片一人多高的草叢前,白狐狸鑽進去,不多時在裏面叫着。
淩月遲疑了一下,跟了進去。
歡歡頭一個鑽進去了,奔馳也擠了進去。
等淩月看到白狐狸的時候,終于明白白狐狸什麽意思了。
草叢裏正中是凸起的,上面開着一個有一平多面積的,彼岸花!
淩月震驚住了,這裏竟然還有這麽大的彼岸花!
白狐狸叫了一聲,示意她坐進花心中。
淩月看看白狐狸,看看彼岸花,再想到自己身上的彼岸花,心飛快地跳起來,難道說……
她邁步就要進花心,白狐狸卻咬住了她的衣服。
嗯?隻是什麽意思?
白狐狸接下來舉動叫她吃了一驚,刺啦把她的衣服撕下來了。
“你不會是要我光着身體進去吧?”
白狐狸立刻點頭。
淩月看看周圍,再看看身邊三個動物,歡歡已經進到花心裏趴在那了,而奔馳也将腦袋伸進了花心,隻有白狐狸在花外面嘴裏叼着淩月的衣服。
想了想,淩月蹲下身看着白狐狸問道。
“白狐狸,說實話,你是公的還是母的?”
另一邊,正在休息的子墨睜開了眼,望了下窗外,太陽西下,滿湖的水映着晚霞,很是壯美。
隻是他卻皺了下眉。
起身往溫泉谷外走去。
溫泉谷終年包裹着毒瘴,這是藥王布置下的屏障,也因爲這道屏障阻礙了世人的腳步,叫溫泉谷成爲清靜之地。
每次他們出來都要帶着藥王的解毒丸,才能穿過二十幾裏的毒瘴區。
子墨吞下解毒丸,瞬間便走過了二十幾裏的毒瘴區,來到了路口,看着前面不遠的人。
阿君。
還真的是他。
他又往阿君的後方深林望了望,目光回到阿君身上。
“你來做什麽?”
阿君一身白衣,背上背着長劍,容貌俊美,神情帶着悲傷。
看到子墨,躬身施禮道。
“大師兄,我來爲師父守孝。”
子墨一怔。
“你要進溫泉谷爲師父守孝?”
“是。”
子墨目光發冷。
“師父肉身魂魄都留在了京都絞殺陣裏,你到這裏守得什麽孝!”
阿君直起身,輕聲道。
“如果真是那樣,大師兄就不會在這裏了,早就去京都爲師父超度了。”
“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師父一定交代過大師兄什麽,其實我也是一樣。我知道師父的身體就在溫泉谷,所以,我要進去爲師父守孝。”
“别忘了,你不是師父的弟子,你隻是師父的徒弟。”
“我知道。”阿君點點頭,目光有些黯然,“但徒弟也應該爲師父守孝的。”
“你是真的來守孝,還是爲了别的?”子墨忽然質問。
“大師兄這是何意?”
“既然你是守孝,那你帶着她來幹什麽?!别忘了師父早就将她逐出師門了!”
這個她自然指的是林飛舞。
子墨感到了林飛舞就在深林出,不禁很是惱怒。
阿君默然半會,歎了一口氣。
“是她要來的,而我喜歡她……”
“你竟敢違背師父的話?”
阿君知道子墨的意思,當年藥王就叫子墨給他傳話,不許他喜歡林飛舞,甚至還爲此将他打發去了北冥山守了三年雪蓮。
“大師兄,感情的事誰也左右不了。不過,雖然我喜歡她,但我沒有做對不起師父的事。”
“沒有,呵呵!”子墨冷笑起來,“沒有,你帶她來這裏是什麽意思?阿君,你要真的尊重師父,那就馬上帶着她離開這裏!”
說完轉身就要回去,阿君叫住了他。
“大師兄!”
子墨回頭。
“你還有什麽事?”
阿君聲音帶着一絲不平。
“我記得師父也不許小師妹喜歡納蘭王爺的,可小師妹如何做的?爲什麽她可以我就不可以?這不公平!再者說,我沒有要求帶着林小姐進去,我是想一個人進去的,哪怕憑吊一下師父,難道這都不可以嗎?!”
子墨毫不客氣地拒絕了。
“不可以!”再沒有回頭,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毒瘴中。
阿君神情悲憤。
“大師兄,你這樣做太過分了!”
子墨并沒有回應。
阿君繼續道。
“你以爲這樣,就能阻止我爲師父守孝嗎?!我會進去的!”
呆了半會,還不見子墨回應,他隻好轉身往回走,便看到不遠處的林飛舞俏生生站在那。
“對不起……”低下了頭,“叫你失望了。”
林飛舞淚水轉了轉,流了下來,搖搖頭。
“沒關系,這不是你的錯,是我的。”
“飛舞……”
“我不怪你……阿君師兄,你能認我,我就很開心了,至于大師兄……”林飛舞望望溫泉谷的方向,“我也不怪他,他是遵從師命。何況,當年還是他傳授給我的醫道,也算是我的師父……我隻是怪她,如果沒有她,師父不會将我逐出師門……還是我錯了,我放不下,我想找她……對不起的應該是我……”
林飛舞說着轉過頭去,淚流了滿面。
阿君好不心疼,連忙上前,将林飛舞摟住。
“飛舞,你不要這樣,我一定會進去的,把她帶出來。”
阿君進溫泉谷,除了爲藥王守孝,就是幫林飛舞把淩月帶出來。
淩月在溫泉谷,這是林飛舞推測出來的。
淩月是藥王帶走的,藥王死了,淩月又能去哪,一定是在溫泉谷。
至于怎麽來的,她都能從王府暗室利用陣法回到林家,何況藥王那樣的人了。
還有一件事……
“阿君,其實,我是不相信藥王死了。”
沒有屍體不說,她的光頭巫師父說沒有感到藥王的魂魄消散。
那晚她的師父和那個西邊的大巫老人都在絞殺陣,就是想要利用絞殺陣将藥王制服,如果藥王死了,還有魂魄可抓,巫裏有搜魂大法,足矣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結果他們并沒有找到藥王的魂魄。
這才是林飛舞想要說的。
阿君卻理解錯了,以爲林飛舞接受不了藥王的死。
“飛舞,我知道你心裏難受,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可是師父确實不在了。”
林飛舞一聽就知道了阿君的誤會,臉上露出悲傷來。
“阿君師兄,雖然他将我逐出師門,我又拜了西邊的巫爲師,可在我心中,他還是我的師父,我還是很尊重愛戴他,因爲我說了,這都是那個淩月的原因。就算是我拜西邊人爲師,我也是爲了有一天他能認可我……”說着聲音低下去,“可是他卻不在了……”兩顆淚水其盎然滑落。
阿君好不心疼,連忙溫柔安慰。
半天林飛舞才壓下悲傷,繼續道。
“我是感情上接受不了師父的死,可我也是有依據的。”
“什麽依據?”
“師父他老人家擁有三百多年的歲月,還保持着青春年華,更有着超強的功夫,這些我們都看到了,這樣強的人又怎麽能輕易死去?”
“可是絞殺陣更厲害,你不知道……”阿君頓了下,還是接着道,“你不知道,爲了對付師父,當時死了多少人嗎?”
當時他并沒有在絞殺陣,但他是大楚暗衛司的人,自然知道這一消息,不過不便對林飛舞講。
當年來江南,已經因爲林飛舞損失了大批人手,他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對付藥王死了多少人,林飛舞自然是知道的,不過卻沒有親眼看到。
藥王死後,絞殺陣也失去作用,他們逃了出來,還是聽朝廷公布的名單知道的。
但她卻不知道那麽多人死的方式,隻當是人海大戰将藥王殺死的。
所以,她懷疑藥王沒死,如果死了,藥王的屍體又在哪裏?
林國公府加上西邊的巫同時追查,都沒有得到藥王屍體的下落,甚至魂魄也沒有,這才懷疑藥王沒死,而是回了溫泉谷。
這樣的想法很正常,藥王那麽厲害,怎麽能輕易死去?
現在估計應該受了重傷。
總之不見到藥王的屍體,她是不相信藥王死了。
林飛舞将疑惑一說。
“阿君師兄,不見到師父的遺體,我是不會相信師父死的。還有,你不知道,那個淩月,詭計多端,哄騙的師父和子墨師兄言聽計從,在這件事上還不知道扮演什麽角色,所以,溫泉谷,我必須進去看看!”
林飛舞說的很堅決。
阿君歎了口氣。
“我明白了,可是溫泉谷的毒瘴太霸道了,我們進不去。”
林飛舞忍不住問道。
“阿君師兄,你大楚的人,難道大楚就沒有人能解溫泉谷的毒瘴?”
阿君苦笑。
“那是師父布置的,誰人能解的開?”
林飛舞目光閃爍了一下,猶豫道。
“阿君師兄,你說請我師父試試可以嗎?”
這個師父阿君知道指的是西邊的巫,愣住。
“阿君師兄,我知道這樣不好,可是我真的很擔心師父。你也知道藥門已經被圍住等待朝廷處置,納蘭王爺也要帶人來了,目的很顯然就是溫泉谷,到時候,我簡直不敢想象。”
“可是西邊的巫對師父并不懷好意。”
林飛舞又哭了。
“是,可是我所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阿君師兄,你說我該怎麽辦?”
見林飛舞哭了,阿君又是一番手忙腳亂。
“阿君師兄,你想想辦法吧?”說着淚眼朦胧,楚楚可憐地望着阿君。
阿君隻覺的勇氣上沖,決不能辜負林飛舞的信任。
“好,我想辦法!”
林飛舞淚水更兇,沖上來抱住了阿君。
“謝謝你阿君師兄,你對我真好!”
阿君身體一僵,狠狠地回擁住。
“飛舞!飛舞!”叫的無比的深情。
林飛舞眼底閃過一絲得意,但嘴上卻也深情回應。
“阿君!阿君!”
……
“嘔!”
在遠處看着這邊的一人大吐特吐起來,然後見身邊的人半點反應都沒有,驚訝地道。
“我靠,你還是不是男人,你的老婆在跟别的男人親熱,你怎麽能這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