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昌候府來這麽多女人幹什麽?”
“不知道啊,不過一看就不是好事!”
“當然不是好事了,你們沒看夜字号的人,把那些人拖走了,就是那幾個,看衣服都沒換呢!”
“我看見了我看見了,那個還露出大腿了,真是白嫩啊,到底是侯府的丫頭,比我家那婆娘都好!”
“好你也摸不着,眼饞那個幹什麽!”
“說了半天你們也沒說怎麽回事呢,爲啥把那些人拖出去啊!”
“這個啊,聽那些人說,那個淩月在打她們小姐啊,爲啥就不知道了!”
“這還用說,肯定是她們小姐得罪了那個淩月。”
“什麽淩月,是靈兒!”
“還是淩月吧,那個模樣就不要糟蹋靈兒了!”
“什麽叫糟蹋啊,糟蹋那些王爺能圍着轉嗎!”
“額……那個不是這個吧?”
“是啊,那個不是這個。”
“那是那個?”
觀衆們再次跑題。
當然也有熱心的觀衆對大家解釋起來。
“我看到了,是這麽回事,剛才平大小姐帶人來了,進去了沒多久,帶的那些人就被拖出去了。你們沒聽到啊,鬼哭狼嚎的!我跟着過去,問她們,她們說,那個淩月正在打她們小姐,問爲什麽又不說,後來那些人就跑了,看這架勢一定是回府叫人了!”
“這還用你說,這不是人叫來了嗎?”
“叫來的是誰?”
“侯府夫人啊!”
“我去!這下熱鬧了啊!”
“對了,那個淩月不就是靈兒嗎?怎麽又不是了?”
“這個說來就話長了,還挺複雜的,是這麽回事,那啥吧……”
“好了,别說了,車停了,戲要開場啦!”
“看完再告訴你吧啊!”
“瓜子,快給我把瓜子!”
……
平大舅母氣勢洶洶地從車上下來,身邊還跟着曾可可,還有平九真的丫頭,以及剛才拖出去的所有人!
淩月隻叫魏三打中她們的穴道,叫她們暫時無法行動就行,魏三打得很輕,人拖出去不久就恢複了行動,回去報信了。
在她們的描述下,平九真都快被淩月打死了,那麽多人,再加上有曾可可作證,平大舅母不得不信。
又想到,這也是個機會,叫老夫人看到淩月的真面目,或許說不定還能成全女兒和陳世子的事,這才硬是将老人請來。
路上曾可可将平九真找淩月的原因說了一遍,當然也沒有落下平九真不要她管,罵淩月的那句沒爹生沒娘養的話,這才叫淩月動了手。
但她說這話的時候還是站在平九真這邊的。
“沒爹生沒娘養說的也沒錯啊?再說就算錯了,她也不能那樣打九真姐姐!姨母,你都沒看到,那人好狠,一耳光下去,九真姐姐臉就腫起來了,還出了血。”
平大舅母也覺得女兒罵這句太毒了些,可她十分認可曾可可的話,就是,她女兒說錯了嗎?本來就是沒爹生沒娘養的!
看看今天她所做的,要是有爹有娘能這樣嗎!
這回叫老夫人好好看看,她的好外孫女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可就算這樣,她也不相信淩月,将女兒打的像曾可可說的那樣。
打是肯定打了,畢竟那女兒帶的人都這麽說,隻是不會那麽嚴重。
女兒什麽性子的人,她這個母親能不知道,就老實地叫淩月打?怎麽可能!
曾可可是什麽性子,她也是了解一些的,表面乖巧,暗裏蔫壞,說不定這裏面就有她的事。
但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
最終她判定,平九真就是和淩月相互抓撓,打到一起那種程度。
至于平九真帶的那些人被拖出去,自然是淩月下面的人做的。
她可知道淩月最近和那幾個王爺打得火熱。
真是不要臉的東西,她女兒罵的絲毫沒錯!
她心裏想。
醞釀了一肚子興師問罪的話,可當下了車,見平九真和淩月相互依偎着走出了,平大舅母愣住了。
平九真一身新衣光鮮豔麗不說,容貌更是光彩照人,耀眼的不行!
臉腫起來了?
流血了?
受傷了?
在哪?
哪裏有?
曾可可更是愕然。
她們被拖出來的時候,平九真已經被打腫了臉,也出了血,頭發淩亂,衣服更不用說,可如今這幅模樣,怎麽可能!
衣服是新換上的,頭發是新梳洗的,這個她認出來了,可是臉呢?打成那樣,這才過了多久,就恢複原樣了?
太醫院的太醫們也做不到吧?
當然如果淩月是神醫的話。
可是那話誰信啊!
她們驚愕着,觀衆們已經敞開了議論了。
“你不說平大小姐被打了嗎?怎麽看上去不像啊!”
“那個不是吧?”
“哪個是?”
“就是那個!”
“那也沒傷啊!”
“是啊,那些人竟然騙我!”
“原來沒打啊。”
“沒傷有什麽有什麽看頭!”
“就是!”
特麽地透着失望。
“外祖母!你怎麽來了?”
淩月放開平九真,并也解開了她的穴,跑到了車前,對着車上的老人說話。
老人自然也聽到了那些議論聲,看着平九真完好無缺,甚至還容光煥發的漂亮的臉,瞪向平大舅母,那意思是你不說你的女兒快被打死了嗎?怎麽現在好模好樣着!
還有,比起淩月更是好的不能再好。
看看平九真穿的戴的,再看看淩月,整個像一個丫頭,不,連丫頭都不如。
不用說,淩月又是木小樹打扮了。
這孩子啊,長得那麽好,可就是整天扮成采藥郎,這心靈遭到多大的創傷啊!
老人心疼的不行不行的,摸了摸淩月的臉,看看,都瘦了,一定是被平九真氣的!
她那個孫女的脾氣她還不知道,有理不饒人,沒理占三分,整個就是個不講道理的!
“你大舅母說你九真表妹來了,順道過來看看。”
她就算再氣,也不能說你大舅母聽說你把你九真表妹打了,來找你算賬了。
這口氣隻能留着回去算去。
淩月聽出老人聲音壓着火氣,卻看向平大舅母,有意問道。
“大舅母,不是這樣吧?是你聽說我把九真表妹打了,你來找我算賬的吧?”
額?
老夫人眼角也開始抽了,她倒忘了,這孩子也不是個省心的。
算了,她誰也管不了,随她們去好了。
想着就要回府。
平大舅母現在正忙着檢查女兒。
平九真早被兩個丫頭攙扶過來,看到母親,平九真眼淚掉下來了,剛要開口,臉上又傳來疼痛,眼淚流的更兇了。
她這個樣子,任誰也看出不對勁了。
正好聽到淩月這麽問,平大舅母壓了壓火,轉頭問淩月。
“那你打你九真表妹了嗎?”
淩月驚訝地道。
“大舅母,你不會真的相信那些人的話了吧?冤枉啊!我怎麽能打九真表妹呢!九真表妹又沒惹着我,我們還說好了,明日一起去做新衣服,準備盛裝出席桂花宴呢,到時候比比看誰美!九真表妹當時太激動了,将裙子弄髒了,一氣之下就叫人燒了。哎,九真表妹的脾氣可真是夠大的,這不,沒辦法了,我就隻好現買的新衣服給九真表妹換上。九真表妹的頭發還是我梳洗的呢!”
平九真聽的眼睛幾乎要瞪出來,不顧臉上的疼痛,開口就辯解。
“不是這樣……啊!你……啊!”雙手捂着臉,疼的再也說不出話來。
“九真,你這是怎麽了!”平大舅母緊張起來,再次檢查平九真來,并怒斥着淩月,“就這樣,爲什麽你九真表妹喊疼!”
淩月無奈。
“大舅母,你叫我把話說完啊。剛才九真表妹一發脾氣,被一隻蜂子叮了臉,不過你放心,我把那隻蜂子弄死了,還給九真表妹上了藥。我是神醫,你看一下子就治好了!”
一聽淩月說給女兒上了藥,平大舅母吓的魂飛魄散,淩月是神醫,是要命的神醫吧!
這下女兒完了,不會被淩月的藥弄死吧。
“誰叫你給九真上藥了,你是神醫,你怎麽不是神仙!”
平大舅母着急了,口不擇言起來。
“呀!大舅母你怎麽說話呢!我九真表妹被蜂子叮了,我是大夫,能眼睜睜看着不管嗎?何況我還是神醫!隻要我給她抹上藥她就好了,我能不抹?就算不爲了你的感謝,我也要爲我的醫德着想啊!大家說,是還不是這個道理?”
觀衆們自然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立馬回應。
“是啊!”
“就是!”
“能不管嗎!”
“這不看上去治好了嗎!”
“她還是神醫?”
也有觀衆質疑。
淩月拍拍胸脯。
“我當然是神醫了!不然怎麽能治好九真表妹?”說着又對平大舅母道,“大舅母,你要不相信就找個大夫給九真表妹看看,用不着這樣說我!”
平大舅母一時語塞,淩月是藥王的徒弟,多少應該學到點醫術,一個蜂子叮的應該能治的……
這時曾可可開口了。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你爲什麽要叫人把我們都拖出去啊!這個大家可都看見了!”
自然又有觀衆符合。
“我看見了!”
“我也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