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淩月三竄兩竄地跳上牆頭不見了。
“你……這個死丫頭,你就氣我吧!”
老人氣得直哼哼。
自從和淩月相處後,她的情緒波動極大,再沒了以前的淡定。
曾可可和平九香驚愕地長着小嘴。
平九真更是忘了哭聲,驚愣地擡起頭。
她怎麽敢這樣說話?
她怎麽敢……
不會她真的去看陳哥哥……
想到這她更是驚悚。
……
淩月當然沒那麽無聊去扒人家衣服,出了平昌候府,去了夜字号。
她還打算在幾日後的桂花宴演水王爺的大戲呢,先不說其他,賺錢是真的,這樣的好機會絕對不能放過,因此她很忙,真的很忙,沒空理會什麽陳世子。
淩月并沒有注意街角停着的馬車,裏面有人看着她出府,又目送她遠去。
不過,馬車并沒有跟上她,而是往另一個方向駛去。
“你看清楚了嗎?”
“看清楚了。”
“可是你的妹妹?”
“我,我不知道。”
問話的人瞪了瞪眼,回話的人縮了縮腦袋。
這兩人不是别人,正是林飛舞和淩梅花!
兩人面對面坐在馬車裏,确切地說,林飛舞坐在那,淩梅花瑟縮在那。
“你怎麽會不知道?就一點都認不出來嗎?”林飛舞語氣緩和些道。
淩梅花大着膽子道。
“她和小時候一點都不一樣。”
林飛舞皺眉,誰和小時候一樣,這不是廢話嗎!
“她長得很漂亮。”
淩梅花盡管很不想這樣說,可也不得不承認淩月小時候長得真的很好看,隻是沒有好衣服打扮罷了。
“邱家夫人很喜歡她,還說她有福氣。”
說到這,她又想起了淩月肚子上的花式胎記。
“好了,這個你已經說過了,我就問你,剛才那個人是不是淩月。”林飛舞不耐煩地道。
“我真的不知道,隻有看了她肚子上有沒有胎記才能知道。可也不一定,當初那個死了的人肚子上也有胎記……”
淩梅花又想起了那個死去的淩月。
她直到現在都搞不明白,淩月怎麽就死而複生,又成了名人。
就連自己能坐在這裏,和林國公府的小姐同車,也是因爲淩月,這叫她心裏極度的不平衡!
幾年前,她流落破廟中休息,本以爲遇上了強人,這輩子都完了,沒想到竟被送到了京都,進了林國公府,成了面前這個林國公府大小姐的丫頭。
這簡直是做夢好不好!
做夢都做不到這樣的美事!
當然,她也不傻,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知道了林飛舞和淩月的關系,知道了納蘭王爺,還知道林飛舞收下她當丫頭不懷好意。
可是她又有什麽辦法?
她把邱玉書的母親打了,雖然昏迷不醒,可一旦醒來肯定會和邱玉書說的,她回去下場可想而知。
父母也找不到了,淩家村也沒了,她也不敢投靠親戚,她一個女子,又怎麽活着?
除了林飛舞這裏沒有一個去處。
再一想林飛舞那麽恨淩月,說不定還能借助林飛舞對付淩月呢!
隻是她留了個心眼,故意裝失憶,有些事想的起來,有些事想不起來,但過一點時間又能想起來。
就這樣裝到了現在,将淩月的那點事一點一點說出來,而不是一下子都說完。
今天林飛舞叫她出來認人,她還在苦惱怎樣應付,卻沒想到不需要應付,因爲要她看得人完全是個陌生的。
那就是淩月?
怎麽可能,就算是小時候好看,長大不好看,也不至于長成那樣吧!
對淩梅花的心思,林飛舞懶得去追究。
她将這個人留在身邊,可不是單純地爲了打聽淩月小時候那點破事的。
雖然具體怎麽利用淩梅花還沒想好,但總歸是有用處的。
看着淩梅花在那裝模作樣,林飛舞鄙夷地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馬車陷入了沉默,淩梅花有些不安。
她不知道馬車要去哪裏,但肯定的是,不是回林府。
不會要要把她滅口吧?
想到這淩梅花吓出了一身冷汗。
“小姐,我們這是要去哪?”
林飛舞睜開眼看了她一下,見她面色難看,本想吓吓她,又覺得沒意思,淡淡地道。
“去寒山寺。”
是寒山寺,淩梅花長出口氣。
林飛舞經常去寒山寺上香,因爲走到哪裏都帶着她,所以寒山寺她并不陌生。
熟悉的地方總會給人一種安全感,淩梅花放心了。
很快到了寒山寺,進了林家的客院,林飛舞照例叫淩梅花待在屋裏抄寫經文,自己去上香。
淩梅花老實地抄寫起來。
這樣的日子也不錯,盡管有人看着,不能自由,但至少吃喝不愁,穿的也不錯,做的事也隻是抄抄書,整理下衣服,說實話,這方面比在邱家可是好多了!
看着鏡子中的自己,養的越發的嬌媚動人,不禁自憐起來,這麽好的容貌卻浪費了,辜負了大好青春啊!
她并不知道,這一幕早被林飛舞看到了。
除了林飛舞外,還有一個人。
這是林家多年來專用的客院,誰也沒想到林國公在這裏開出個密室。
在密室裏可以看到院子上面的情況,包括室内的幾處。
林飛舞爲了時刻盯着淩梅花,自然将她安排在可看到的地方抄寫經書。
密室不大,除了有氣孔外,還有一條通往寒山寺外的密道。
此時密室裏點着一盞燈,燈下放着一面大鏡子,鏡子裏映出淩梅花自憐的表情。
在鏡子的對面坐着兩個人,一個是林飛舞,另一個竟然是張三!
“這就是你給我的禮物?”
張三語氣有些不屑,收回目光打量起密室來。
“這個地方倒是不錯,正好我還沒地方去,借我住些日子吧。”
這是父親的專用地方,林飛舞本不想答應,可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
“可以。”接着道,“怎麽那樣的美人你還不喜歡嗎?”
“你當老子沒見過美人嗎?弄個用過的來糊弄老子!”張三說話很不客氣。
差點被主子清理了,這叫他憋着股火,看到林飛舞弄個女人說給他做禮物就爆發了。
當他什麽,精蟲上腦嗎!
當他是色鬼嗎!
他幹的都是正經事好不好!
以爲他來玩女人來了,還給他這麽個禮物!
林飛舞看到他狀态有些不對勁,也不敢太刺激他。
“你找我有什麽事?”換了個話題。
張三也沒再發火,陰陰地道。
“下個月初一你就要進納蘭王府了,這回不會再出什麽問題了吧!”
爲了将林飛舞嫁給納蘭,竟然耗費了四五年,至今還沒成,簡直是不可原諒!
主子怪他辦事不利,那他就隻能怪林飛舞了。
林飛舞聽他語氣不善,而提到的事情也是她的恥辱,便冷笑道。
“我怎麽知道!”
“你不知道,你也太沒用了,長了這麽張臉,卻還沒有一張假臉能勾住男人!”
林飛舞聞言立刻惱怒,假臉,指的自然是淩月了。
“你覺得她好是吧,那你去找她啊!找我幹什麽,我這麽沒用!還有,你要是有本事自己去勾引啊,自己沒本事還來怪我,你真好笑的很!”
林飛舞的話刺激到了張三,他伸手就掐住了林飛舞的脖子。
“你再說,老子掐死你!”
林飛舞被掐得直翻白眼,可是嘴裏還是硬氣地道。
“掐死……我吧……掐不死我……你就不是人……”
張三看着林飛舞嬌美如花的臉,腹下竄上一股無名的邪火,手松開了,卻将林飛舞扯過來,三下五除二就扒光了。
林飛舞被掐的還沒緩過氣來,等緩過氣來自己已經被扒光,驚怒羞憤,掙紮起來。
可她哪裏掙紮過張三,雙手被按住,直接就被進入了,痛的林飛舞尖叫起來。
張三一臉獰笑。
“就知道你喜歡這樣,果然是欠幹!老子今天好好滿足滿足你,讓你叫個夠!”
……
也不知道做了多久,林飛舞暈過去又醒來,醒來又暈過去,直到再次醒來,張三才停止。
也沒穿衣服,就那麽坐在同樣赤身的她身邊,他大手擺弄着她的頭發,神情平和多了。
好像是憋悶的那股邪火發洩出去了,整個人也安靜下來。
林飛舞看着這個人,一次又一次地冒犯她,而她卻又無法擺脫。
不是不能擺脫,是不想擺脫,就爲了報複淩月!
她突然有些懷疑,自己這麽做真的對嗎?
不管對不對,總有一天,她會把這個人千刀萬剮!
“不用那麽看着我,我快活了,你也快活了,剛才誰叫的那麽歡實?”張三淡淡地道,并享受着手感。
快活,他竟然說自己快活!
林飛舞咬了咬牙。
“你到底有什麽事要和我說?”
張三看了她一眼,接着剛才的話說道。
“你嫁到納蘭王府,晉太妃身體不好,你要想辦法把府裏管起來,到時候把我們的人安排進去……”
林飛舞好笑。
“安排你們的人,你當納蘭是飯桶嗎?他是暗衛司出身,王府是他的家,你想滲透就滲透?”
張三這次倒沒生氣,而是撇撇嘴。
“我看你倒像是飯桶!王府的位置多了,找個不起眼的換個人,你院子的丫頭、掃地婆子、這一類的,你一個側妃,難道連這點事都做不到嗎?還有王府的莊子、鋪子,也不用多,一個兩個就行。要求不高吧?”
隻要不是主要位置,這個倒是不難。
隻是這有什麽用?
“你要幹什麽?”林飛舞忍不住問道。
“不是我要幹什麽,是我的主子要幹什麽。”張三看了看她,“可是不能告訴你。”說着拍拍她的臉,“這也是爲你好。”
林飛舞哼了聲,這話聽起來真是好笑!
張三也不在乎這個接着道。
“那個淩月回來認祖歸宗怎麽樣了?”
“動靜那麽大,你難道沒聽說?”
“我要知道确切的消息。”
“确切的消息就是那個淩月認平家祖宗,還是她外祖母娘家的祖宗。”
張三被林飛舞幾個祖宗給說的有些愣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