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月一想,很有道理啊……
尼瑪的,竟然叫她這麽仙的一個人去養虱子,她還覺得有道理,她當時腦袋一定是抽了太多的西北風……
雖然看起來效果很不錯。
可是,很損她的形象好不好!
七爺終于明白,淩月爲何會說叫他們去别處抓虱子去,原來還真是抓虱子啊。
“簡直太卑鄙!”六爺憤憤地道。
七爺恨恨地接口道。
“你最好放過他們,不然你會後悔的!”
“我也沒把他們怎麽樣啊,抓完了虱子自然就好了,至多就是抓繞出點小傷。”
“你知道我們是什麽人嗎,這樣有恃無恐?”六爺沉聲道。
淩月搖搖頭。
“我終于知道那些人爲什麽沒腦子沒心眼了,原來是你們傳染的啊!你們是什麽人,纏個破腰帶就差腦門貼字條了,你當我沒長眼睛嗎?可那又如可?”
說着,淩月一攤手。
“我來吃飯,進了門,花了錢,我就是這的客人,這裏就是我的地兒!你們不經主人允許就順便進來不說,還出言侮辱,這也算了,竟然還想扒我的衣服,叫我丢醜。請問,我招你們惹你們了?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們是哪根蔥!我知道老百姓沒人權,可面上也得過得去吧?你們這算什麽,張揚特權來了,還是顯示你們與衆不同來了?就算這樣也得有個理由吧,我好好坐在這和朋友相聚,你們平白無故來找麻煩,我反抗,就說我有恃無恐,請問這是哪家的道理?”
“我們家的道理!”七爺不甘示弱,吼了回去。
淩月笑容變淡,突然一把将七爺前襟抓住,從桌面上就拖了過來,然後按在桌子上,揮着拳頭就開打,嘴裏說道。
“我叫你有道理!我叫你有道理!我叫你有道理!”
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直到反應過來了所有人都傻了,他們沒看錯吧?七爺竟然在被對方打?
特别是六爺,呆滞了一下,簡直驚怒的全身顫抖,大叫起來。
“住手!來人!來人!”
一道人影像是應着他的聲音一樣,從門外撲進來,直奔淩月!
而淩月沒等對方接近,就抓着七爺直接就窗戶飛了出去,并冷聲道。
“你們誰敢動我的朋友,我就擰斷這個人的腦袋!有本事沖我來!”
這話說的好不嚣張!
而那個人影卻沒有因爲這句話而猶豫,直接一手一個抓住了雲二和夜晨,從窗口跳下,落在了淩月的對面。
“放了七爺,不然我就殺了他們!”
他說道。
對方是個随從打扮的中年人,但淩月還是感覺到對方是個高手。
這時隻聽樓上那個六爺在喊叫。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他現在看到了,七爺已經被淩月打成豬頭了,他簡直是氣炸了,他們兄弟兩個長這麽大,即使在最艱難的日子裏,也從沒受過這樣的恥辱!
今日要是不殺了這個人,那,那他就去死!
中年人掐着夜晨和雲二的脖子,掐得夜晨、雲二直翻白眼。
“我不殺他你就放過我的朋友,你當我是白癡嗎?”淩月冷笑道。
放了手中的人,夜晨和雲二才會死,不放才能有一線生機。
“你知道他是什麽人嗎?他是七王爺,皇上的親弟弟!你要是再不放人……”
“王爺算什麽東西,你要是敢動我的朋友,就算皇上來了,我也照殺不誤!”
淩月戾氣滔天,說着掐得七爺直翻白眼。
“大不了我叫你們這些人給我朋友陪葬!”
中年人吃了一驚!
沒想到淩月這樣強勢,還敢說出這樣的話來,這是什麽人?
但不管什麽人,今日他也要叫對方知道什麽是尊卑,什麽是犯上!
無論淩月放不放過七爺,他都不會放過手上的人。
說着眼睛眯起就要掐斷夜晨和雲二的脖子。
“不要啊!”吳氏磕磕絆絆出來,直接撲到對方的面前,磕頭,“求你不要殺我丈夫,不要殺我丈夫啊!不關他的事,不關他的事啊,要殺就殺我好了!”
中年男人看也不看吳氏,直接就要動手。
而淩月眼睛也眯起,将七爺提了起來,像是隻要對方動手,她就将七爺弄死。
千鈞之際,人們的心神也繃到了極點,天地似乎隻剩下了風聲,眼看就要聽到掐斷喉嚨的聲音時,一聲大喝響起。
“住手!”
接着一個人從外面飛來,直奔中年男人,大家還沒等看清,雲二和夜晨已經被對方搶過去了。
中年男人卻沒動手,隻是對對方一躬身。
“見過九王爺。”
來的正是,納蘭!
納蘭沒有看他,放下夜晨和雲二,轉頭對淩月道。
“你還胡鬧,還不快放開七王爺!”
胡鬧,他們沒聽錯吧?
把王爺揍了,還要殺王爺,并叫嚣着皇上來了也照殺不誤,這叫胡鬧?
大家齊刷刷地看向納蘭,又齊刷刷地看向淩月,都忍不住去想,他們是什麽關系?
這是兩人吵架分開後第一次見面。
納蘭似乎沒什麽變化,又似乎變了很多。
淩月深深地注視着納蘭。
俊美的臉上似乎帶着說不出疲倦,難得的是額頭見了汗,這不該是半步宗師該有的東西吧?
吓得?
急的?
還是擔心的?
想到這,淩月心下慢慢柔軟,剛想将手中的人扔給他,忽然眼角一跳,視線越過了納蘭,定在了一個正往這邊走來的人身上。
那個人多年未見了,沒想到心情竟然還如當年一樣,那樣的,厭惡。
來的正是,林飛舞!
在經曆了被逐出師門,失去父兄,婚姻坎坷的林飛舞,褪去了青澀的同時也褪去了當年少女的明媚,變得深沉而又端莊,這叫她那動人的美麗,更多了幾分魅惑!
林飛舞款款走來,臉上挂着得體的微笑,衣裙随着走動優雅地擺動,真是如同一幅流動的畫面,賞心悅目,心醉神迷!
可淩月眼神卻冷了下來,她的目光落在了林飛舞身上披的一件披風上。
那是一件男人的披風。
那是她爲納蘭做的。
如今卻披在了林飛舞的身上。
無論是無意還是有意還是湊巧,這一刻淩月都生出了極大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