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别說白狐狸做事還很沉穩,并沒有一下子把雞鴨鵝偷完,而是陸續偷了一天,直到晚上才全偷完。
除了吃掉的,還剩下許多,淩月全收進了空間,帶着白狐狸回了溫泉谷。
而那個村的人雞鴨鵝莫名其妙的就沒了,隻撿到了一塊寫着天懲罰的破布,簡直氣的不行。
淩月還是想錯了,如果沒有這張破布,或許還真以爲天懲罰的,而有了這張破布,一緻認爲人爲。
幾個潑辣的婦人站在門口罵了好幾個時辰,男人們兇神惡煞地尋找着罪魁禍首,不過這都和淩月沒關系了。
現在淩月正收拾着白狐狸偷來的雞鴨鵝。
等過段時間,咱再玩一次!
欺負了小明,這就是你們的報應。
她氣哼哼地想。
小明養傷這段時間,淩月基本沒出谷,而是伺候白狐狸這位大爺。
這位就是個吃貨,當感覺自己的小命沒有威脅,毛皮不會被拔,也就成了長住客,甚至将窩還安排在了廚房裏。
當然最終被淩月趕去了狗窩那邊。
狐狸很聰明的,淩月很早就知道,可她還沒見過這麽聰明的狐狸,最神奇的是這家夥能聽懂人話。
即使聽不懂,你隻要演示一遍,它就明白了,但大多數是聽懂的。
叫淩月沒想到的是,白狐狸和小明相處的特别好,這一人一狐好到了同吃一盤飯,如果不是她的不許,可能都要同睡一個被窩裏了。
這叫淩月極爲郁悶,她鍋前鍋後地伺候,倒成了被厭嫌的那個了。
不過有了白狐狸,淩月出谷也放心多了,這家夥看家比歡歡強,真是要頭腦有頭腦,要力量有力量。
再次出谷,淩月去了清風清竹那裏,清竹下身的那些膿包已經全部消失,隻是留下了很顯眼的顔色。
除疤去痕淩月有把握,但将去掉疤痕的皮膚恢複如初就有些難度了。
清竹卻很知足,覺得這樣就很不錯了,一再感謝淩月,并叫淩月給清風治病。
淩月治好了她的病,她也對淩月極爲信任,便說了清風的情況,原來清風是相公館出來的人。
如果不是有病,清風還在那裏。
清竹垂淚道:“我們并非是親兄妹,不過都是可憐人,相互依靠着活着罷了。說出來都叫人笑話,我們都是賣笑的……”
淩月也有些意外:“像你們這樣的情況确實少見。不過,人活在世上,誰人背後不笑話,誰人背後不被笑話,其實誰都一樣,你也不用太瞧不起自己。”
“木妹妹,你心底真好。”這句話說得清竹心裏很暖。
“好嗎?我也覺得我心底好。呵呵!”淩月自誇地道。
清竹怔了下,被逗笑了,沒有了剛才的不自在。
她看得出來,淩月是真的不在意她和清竹的身份。
“你的病是好了,不過你最好換個事。”淩月直言不諱地道,“你自己應該也知道,那個伺候人的活太容易染病。”
清竹忙道:“我明白,木妹妹,我不會再做了。”
“嗯,那就好。”
淩月出來清風正站在外面。給清風開了個方子,如今清風咳嗽算是好一些了,可要治根還需要一段很長的治療。
和往常一樣,清風送淩月離開。
淩月已經從雲二那裏得知那天怎麽回事,說起來也挺荒唐的。
雲二曾是清竹的恩客,後來清竹生病,出了些錢。
再後來清竹起不來了,讓清風去求雲二找個事做。
雲二知道清風是做什麽的,厭惡的不行,隻是看在往日和清竹的情面上,給了清風寫小書的活,卻是短期的。
清風也是沒辦法了才去一求再求雲二,那日正好被淩月聽到。
想到這些,看看清風的樣子,淩月覺的有些遺憾,如果這人不是生病,上台說書倒是很适合他。
形象好,顔值高,聲音也不錯,培養培養,絕對是個說書的能手!
可有咳嗽這種病就完了。
另外,清風的身份也是個麻煩,她是不在意的,但其他人呢?
萬一知道了肯定會鬧騰的吧,特别是那些讀書人。古人的讀書人自視很高,不但對自己,還對自己這個群體。
“清風,你的事清竹都跟我說了,你要是願意,我給你介紹個事情。”
清風愣了下,有些尴尬,又有些無措。
“我……”
淩月擺擺手:“清竹的病雖然好了,可還需要一段時間的修養,重操舊業是不行的,找别的活,太累的也不行,而你也有病,也需要養。我買了些田地,周圍打算種些果樹,需要人看着,你要是願意,可帶着清竹過去,在果林裏養些雞什麽的,到時候我收購。守着荒地,也用不了太多的糧食,我付給你工錢,再加上賣雞的錢,應該夠你們的生活了。何況,清竹說她繡花繡的不錯,字寫得也很好,還能接一些繡活,抄寫的事,你覺得呢?”
畢詩軒已經把田地買下了,這段時間一直收拾着,淩月上次看見一邊還有塊荒地,就一起買下,打算種些果樹,将來往北方販賣水果。
果林需要人看管,畢詩軒說了要雇傭些人,淩月和清風和清竹打了幾次交道,覺得還不錯,正好他們也需要個生計,就打算把他們弄去看果林。
畢竟是熟人。
清風怔怔地看着淩月。
“說啊,行不行痛快點……”
淩月最近脾氣見長,也沒往日的耐心,看到清風遲遲沒出聲,不耐煩地道。
清風往前走了幾步,撲通就給淩月跪下,然後直接磕頭。
“喂,你這什麽意思!”淩月驚得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
“謝謝木大夫體恤,清風願意,清風……”
“願意就願意吧,你磕什麽頭啊。”淩月伸手将他拉起來。
“我……”
“行了,你要是說你以前的事會不會影響什麽的就不用了,這些不是你管的,你需要負責的就是看好我的果園,養好你的雞,好好養病,明白嗎?”
清風感激的眼圈紅了,連連點頭:“明白,明白……”
不過淩月面色一變:“當然,咱們可得把醜話說到前面,我不是開慈善堂的,我是花錢雇你做事,你得按照我的要求做,還得做好了。還有,等我把你的病治好了,還有其他的事要你做,當然隻要你願意,我也不會白用你。”
清風愣了愣,遲疑了下道:“是,什麽事情,木大夫能提前說一下嗎?”
“嗯,大概是關于制藥的,或者是種花什麽的,我還沒想好。”
清風明顯地長出口氣,隻要不叫他做以前的事就好。
淩月看出他想什麽,擡手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不會勉強你做不願做的事。”
清風被看穿心事,再次不好意思笑了。
淩月見他眉目如畫,即使神情委頓,毫無精神,也是賞心悅目的。再想到清竹的樣子,這要是好好養上一段時間,一定比現在美!
好吧,收集美人就從這兩個人開始吧!
淩月告訴清風地址,又給了他一封給畢詩軒寫的信,叫他回去和清竹收拾一下就過去。
這邊的房子很好建,差不多全是竹子搭的,幾天就能出來個小樓,現在估計畢詩軒已經弄好了嗎,清風和清竹去了也有地方安置。
告别了清風,淩月去看她最大的病号,牛二。
話說好些日子沒來了,不知道這家夥怎麽樣了,應該恢複的差不多了。
正如她所料,牛二還真恢複的不錯,剛進了院門,就聽到正屋裏傳來嘶啞的哀求聲。
“牛少爺别這樣,求你了……”
是那個小紅。
淩月不慌不忙地走向了屋裏,隻聽牛二嬉笑道。
“小紅啊,不這樣,那哪樣啊?你來伺候我不就是我的人嗎?别裝了啊,你不也喜歡嗎?來,咱先親個嘴……”
都能麽麽哒了,可見是好了,淩月撇嘴。
淩月看向小紅,淚水是真的,神情也是真的,可她還是覺得有點别扭。
這個女孩,不知爲什麽,總叫她覺得奇奇怪怪。
所以她始終冷眼旁觀。
“兩位這是玩什麽呢,要不要幫忙啊?”
淩月靠着門框,打着簾子,閑閑地道。
她這一出聲,兩人動作聲音都是一頓,齊齊向淩月這邊看來。
“木大夫!”
“嗯,是我。不過沒關系,不用管我,你們繼續。”
小紅頓時哇的一聲就哭了:“木大夫,求求你救救我!”
牛二稍有點不自然,就又恢複了痞子本色,嘿嘿笑着,站起來:“那啥,木大夫,我和她開玩笑呢……”
“沒關系,你繼續開。你能開玩笑了,這說明你傷勢都好了,這是好事。”
牛二愣愣地看着淩月,淩月沖他鼓勵地點點頭。
牛二到底不傻,從小紅的身上起來,解開捆綁小紅的繩子,小紅立刻掩上衣服哭着踉跄地跑出去了。
“那個,叫大夫你看笑話了。”牛二說着一瘸一拐地往淩月這邊來。
淩月見他走的還不是很利落,再想到小紅竟然被牛二壓到了身下,還捆上了,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