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您不都能解?到底是什麽蠱毒?可以控制人心?”傾月垂着眼眸,自顧的說到。
“這種蠱毒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我查閱了我們苗族的古籍,對這種蠱毒也是沒有記載,所以我猜想,這蠱毒應該不是這裏的東西。”慕爺爺歎息的說道。
“不是這裏的東西?!”傾月想到什麽,突然擡起頭:“難道是從下界帶來的?”
“你說什麽?”慕爺爺沒有聽清。
傾月搖了搖頭:“沒什麽,那慕爺爺,那些蠱毒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傾月最後問了一句,隻要那蠱毒不解決,這些族人就會終身的受蠱毒的影響,也許解決了一個大長老,可是一旦這些蠱毒沒有解決,那這些族人體内的蠱毒就會是一個定時炸彈,随時影響着苗寨的人和清瀾。
“有,不過這個辦法……”慕爺爺沒有接着說下去。
“是聖女的力量,對嗎?”傾月從慕爺爺的眼神中也猜到了幾分。
“你,你怎麽知道聖女的力量的?是清瀾和你們說的?”慕爺爺驚訝的看着傾月。
傾月搖搖頭:“我們去過後山的山洞了,見到了二長老和三長老,他們告訴我大長老勾結外人和聖女力量的事。”
“後山的山洞?你們是怎麽進去的?大長老把後山的蠱蟲機關都做了手腳,就連我,也沒有把握安全進去,你們?”慕爺爺似有所思的看着傾月。
“慕爺爺你,這個恕我不能告訴您,反正我們不會對清瀾不利的。”傾月并不打算告訴慕爺爺,畢竟,空間術的存在,還沒有到告訴别人的時候。
慕爺爺也搖了搖頭:“我也就是驚訝,從來沒有人可以闖入後山的山洞活着出來過,也沒有人活着從那山洞裏逃出來過,無妨,既然你們知道了,我也就不隐瞞了,你們瀾兒的情義,我相信,你們不會把這件事傳出去的。聖女的力量的确強大,可以做很多逆天的事情,可是要使用這種力量是有代價的。”
“聖女壽命的代價,對嗎?”傾月說道。
“這個你們也知道?”
“清瀾和我我們說過,她還說,她母親就是使用了過多的這種力量,所以去世的很早。”
“看來瀾兒是真的很相信你們,沒錯,這種逆天的力量老頭不會平白無故的給我們這些人,凡事都需要代價,而這力量的代價,就是壽命,我何嘗不想自己的孫女是一個平凡的人,不用承擔這麽多。”慕爺爺老淚縱橫的說到。
“慕爺爺,如果你相信我們,也不想清瀾有事的話,就請告訴我們,清瀾被大長老關在哪裏。”傾月走到慕爺爺的面前。
“大長老的房裏,有一個密室,隻不過我不知道機關在哪裏,我知道隻有這麽多,你們救到清瀾以後就帶她走吧,讓她不要再回來了,從此隐姓埋名,讓她無憂無慮的生活!”慕爺爺看着傾月,懇求的說到。
傾月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和慕爺爺告别之後,兩人就直奔大長老住的地方而去,既然已經知道了清瀾關在哪裏,就趁熱打鐵,去吧清瀾救出來,畢竟時間有限,誰也不知道大長老和那護法下次見面是什麽時候,也許就是明天,如果清瀾落到了那護法的手裏,她們想從護法的手裏救出清瀾,可就沒那麽容易了,所以,能盡快的救出清瀾,就盡快。
大長老住的地方很好找,秋兒白天出去打探消息的時候,就順便把大長老的住的地方也打聽到了,所以傾月紅衣兩人沒用多久就找到了大長老的住處。也是普通的小木房,隻不過比一些尋常人家住的地方大了一些,裝飾也好了很多。不過,這找密室的機關可就苦了傾月了,這房子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要是真一點一點的找起來,還真是需要時間。
“紅衣姐,要不我們分開找,我去這邊,你去那邊,一刻鍾以後,我們在這裏集合。”傾月對紅衣說到,紅衣點點頭,轉身就朝另外一邊找去。
一刻鍾以後,兩人在開始分開的地方集合,都是搖了搖頭,紅衣雙手捏拳,傾月可以明顯的感覺到紅衣的憤怒,傾月握了握紅衣的拳頭,說到:“清瀾會沒事的,我們會找到的。”紅衣看了看傾月,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傾月也是笑了笑,雖然黑色面紗下看不到,可是紅衣也是察覺到了傾月的關心,最後松開了握拳的手,傾月突然目光一閃,隻見一隻金黃的甲殼蟲不知道什麽時候飛在了她們身邊,還不斷的在傾月的眼前晃來晃去,隻不過,這甲殼蟲,怎麽看這這麽眼熟了?
啊,對了,這是清瀾身邊的那個黃金聖甲蟲!不會錯的:“紅衣姐,我們可以找到清瀾被關在哪裏了。”傾月高興的對紅衣說到,指了指飛在半空中在兩人面前晃悠的聖甲蟲。
在紅衣疑惑的目光下,傾月一手托起聖甲蟲,這聖甲蟲肯定是清瀾故意放出來的,這小丫頭知道大家會察覺到不對勁,所以就把聖甲蟲放了出來,來告訴大家她在哪,這丫頭,不得不說,有時候還真聰明。聖甲蟲落在傾月的手指上,傾月看着聖甲蟲說到:“你家主人被關在哪裏,你知道嗎?帶我們去!”
聖甲蟲是有靈性的蟲類,清瀾把聖甲蟲給傾月看過,所以聖甲蟲也認得傾月的氣息,被清瀾放出來後,察覺到熟悉的氣息,就飛了過來。而且聖甲蟲也似乎聽懂了傾月的話,在傾月的指尖轉了一圈之後,就朝一個房間飛去,傾月和紅衣對視一眼,便跟着聖甲蟲而去。
聖甲蟲把兩人帶到大長老的柴房,在燒火用的炤台周圍不斷的盤旋,傾月不由的暗罵道:這大長老還真是小心翼翼,把這密室的出入口設置在了柴房?!别人都是設置在書房或是設置在自己的房間,哪裏有人把密室設置在柴房的?真是老油條!老油條!
傾月與紅衣兩人在柴房開始尋找機關,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啓動入口的機關,她都懷疑,這聖甲蟲是不是帶錯了地方,不過看這聖甲蟲在這裏盤旋的模樣,應該是感應到了她的主人。
傾月走進炤台,開始在炤台的四周摸索起來,突然,在一個隐秘的地方摸到了一處凸起,傾月心裏一驚,順着凸起就按了下去,隻聽見“咯吱”一聲,似乎是有什麽轉動的聲音,傾月離炤台後退幾步,那聖甲蟲也落在了傾月的肩頭,紅衣也是一眨不眨的看着炤台。
随後,隻見那炤台突然朝一邊移去,露出了一個僅一人寬的狹小通道,傾月和紅衣不由分說,就順着狹小的通道走了進去,那聖甲蟲也是感覺到了主人的氣息,不等兩人就率先飛了進去,也不知道是大長老對他這個密室極其的放心還是确定沒有人可以找到他這個密室,一路走來,也沒有遇到機關什麽的,傾月和紅衣兩人跟着聖甲蟲,很快就找到了清瀾的位置。
在進入到通道走了幾分鍾之後,就是一扇石門,傾月和紅衣推了推,發現這石門竟推不開,不過石門内卻是傳出了清瀾的聲音:“是傾月姐嗎?”清瀾的聲音從石門裏傳了出來,帶着欣喜問道。
“清瀾,是你嗎?清瀾。”傾月聽到清瀾的聲音,也是一陣高興。
“傾月姐,我就知道,你會找到我的。”
“傻丫頭,你是我妹妹呀,對了,你沒事吧,那大長老有沒有爲難你?”
“傾月姐,我沒事,我畢竟是聖女,大長老還不敢對我怎麽樣,不過,你都知道了嗎?!”
“恩,都知道了,不然怎麽會找到這裏來救你。”
“對不起啊,傾月姐,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還把你們卷進來了。”清瀾似乎是苦笑的說到。
“傻丫頭,這有什麽,我們是一起的,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傾月安慰的說到。
“傾月姐,就你一個人來了嗎?”
“還有紅衣。”傾月看了看身邊的紅衣。
“紅衣姐也來啦,紅衣姐,對不起啊,給你添麻煩了。”清瀾不好意思的說到。
而一旁的紅衣沒有說太多,眼神動了動,隻是淡淡的說到:“不麻煩。”傾月無奈的搖搖頭,能讓紅衣這般說的,也就隻有清瀾了吧。
“先不說這麽多了,清瀾,你知道這石門怎麽打開嗎?”傾月想到正事。
“這石門我也不知道怎麽打開,大長老把我關到這裏後就沒有來過了,食物和水這裏面都有,隻是他走的時候說了一句什麽叫我老實點,還有什麽三天之後,讓我在火刑場安分一點,照他的意思去做,不然就不放過我爺爺和這些族人。”清瀾的話語有些低沉。
“你說他讓你在三天之後去火刑場?”傾月眼睛一挑,問道。
“是這麽說過,還讓我聽他的話,對了我爺爺沒事吧?”清瀾擔心的問道。
“你爺爺沒事,他很好,對了,爺爺找到解族人身上蠱毒的辦法了嗎?”
“你知道哪些族人身上都中了蠱?那你爺爺爲了族人……”傾月有些意外,最後還是沒有說下去。
密室裏傳來一陣沉默,過來好一會,清瀾的聲音才傳了過來:“我知道爺爺爲了族人,選擇犧牲我,不過,我不怪爺爺,爺爺是族長,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族人,我是苗族的聖女,又是爺爺的孫女,爺爺和母親想要守護的,我也會拼盡全力去守護,而我身爲聖女,如果我一個人,可以換整個族人的安甯,又何嘗不是件好事了。”
清瀾的回答,讓傾月和紅衣都是一陣沉默,隻不過随後,傾月就擡起頭,看着石門,仿佛透過石門就能看到裏面的清瀾一般:“你可以爲了你的族人犧牲自己,這是你的選擇,可是我們身爲你的朋友,也有我們的選擇,我們的選擇就是救你,不會讓你有事的。”
石室裏傳來一陣笑聲:“嘻嘻,我就知道傾月姐你們最好了,恩,族人我要救,可是我不會讓那些壞人得逞的,想要我聖女的力量,也要看我肯不肯,再說,我還有你們了,對了傾月姐,木方師兄怎麽樣了?”清瀾有些擔心木方師兄,便問道。
“木方師兄還沒醒,不過等他靈力都恢複了,也差不多就會醒的,不用擔心。對了,這石門我們暫時打不開,本來是打算今天救你出去的,可是既然打不開,我們就另想辦法,你不是說三天之後,大長老會帶你去火刑場嗎,石門打不開,我們可以三天之後去火刑場救你,這樣,到時候我們……”幾人在石室裏商量了三日之後的計劃,在天微亮的時候,傾月和紅衣兩人才從石室離開,順便帶走了清瀾的聖甲蟲,在沒人發現的情況下,回到了她們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