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傾月是被吵起來的,打開房門就看見外面忙忙碌碌,不少苗族的人都搬着什麽東西,難怪一大早就這麽吵。紅衣幾人已經早就起床了,除了昏迷的木方,也大概就隻有傾月還在房間睡懶覺了。傾月看着走廊上的紅衣、李慕白還有秋兒,疑惑的問道:“你們起來這麽早?他們這都是在幹嘛了?”
“小姐,你起來了?我也不知道了,一大早就見他們忙忙碌碌的,不知道在幹嘛。”秋兒走過來,也是疑惑的看着那些人。
“清瀾了?”傾月看了看四周,發現都沒有清瀾的人影。
“一大早起來就不見她。”秋兒搖搖頭。
傾月也是似有所思的點點頭,這裏是清瀾的家鄉,清瀾應該是不會出什麽事才是,所以這一點傾月還是放心的。傾月去木方師兄的房間去給木方師兄看了看,發現木方師兄的傷已經沒什麽問題了,至于爲什麽昏迷不醒,應該是靈力消耗過度所緻吧,等木方師兄的靈力都恢複過來,應該就沒事了。
過了一上午,傾月幾人也沒有見到清瀾,傾月有些不放心,索性就打算去找清瀾那小丫頭,紅衣幾人也是跟着一起。清瀾爺爺的木屋她們是來過的,所以很快就找到了清瀾爺爺的木屋,敲了敲房門。開門的是一個中年男子,男子長的很普通,走在大街上都認不出臉的那種,不過這中年男子的眼神卻是很好認。一雙細長的眼睛,看起來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清瀾的爺爺見到傾月幾人,從屋裏走出來:“是瀾兒的朋友啊,有什麽事嗎?”慕爺爺舉着手杖走過來,臉上雖然帶着笑容,可是看向傾月幾人的眼神有些閃躲,笑容也有些不對勁。
“慕爺爺,一上午都沒有見到清瀾了,你知道清瀾在哪嗎?”傾月禮貌的問道。
慕爺爺頓了頓,剛想開口,卻被人打斷說道:“聖女這幾日有重要的事做,幾位小友要是沒有什麽重要的事就請不要打擾我們聖女了。”說話的是剛才開門的那名中年男子。
傾月看向慕爺爺,隻見慕爺爺眼神有些暗淡,卻也沒有說什麽,像是有些話,卻還是沒有說出口,隻是看了看傾月幾人說道:“大長老說的沒錯,瀾兒這幾日有些族裏的事要忙,不方便見外人。”
“慕爺爺,我們有些擔心清瀾,能讓我們見她一面嗎?”傾月說道。
“這裏是聖女的家,小友有心了,聖女能有什麽事,幾位,請回吧,等聖女忙完了這幾日的事,就會去見你們的。”那大長老說完便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慕爺爺也是看了幾人一樣,沒有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就進屋去了,那大長老也是一個轉身,把房門關上,把傾月幾人擋在了門口。
傾月幾人默契的相互看了一眼,眼中的意思顯而易見,就是覺得有問題,慕爺爺昨天吃飯的時候他們幾人是都在的,今天再見慕爺爺,慕爺爺的表情明顯是那種欲言又止,有什麽事瞞着他們。當然,人家族裏的事瞞着他們幾個外人,他們也都不會說什麽,很正常,可是這件事明顯是和清瀾有關,清瀾是他們的朋友,自然是不能就這樣撒手不管的。
幾人回到他們住的地方,李慕白倒是先說話了:“清瀾也許有危險。”李慕白的話讓幾人都沒有反駁,因爲她們幾個也察覺到了。
李慕白看了幾人一眼又說道:“慕爺爺的眼神明顯是有些擔憂,而且那大長老似乎也有些不對勁,對我們好像很有敵意,他一直在阻止我們見清瀾,應該是有什麽事不想讓我們知道。”
紅衣和傾月對視一眼,傾月也是認同李慕白的話點點頭:“現在我們什麽都不知道,而且這裏還是一個陌生的地方,我們不能輕舉妄動,晚上我和紅衣夜探苗寨,看能不能找到清瀾。秋兒,等下出去打聽一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慕白兄,清瀾是我們的朋友,這件事和你無關,卻把你無意中帶了進來,實在是不好意思,但是我們現在是一起的,木方師兄還沒醒,我有些擔心,所以今天晚上能不能麻煩你守着木方師兄。”
李慕白點點頭:“哪裏的話,我一直都把你們當朋友,你們能信任我,就是也已經把我當朋友了,朋友之間沒有什麽麻不麻煩。”李慕白笑着說道,傾月點點頭,一切,就等夜幕降臨了。
日落時分,秋兒急急忙忙的從外面跑回來,嘴裏還一邊叫着:“不好了,不好了!”
紅衣吧秋兒拉了進來,警惕的看了看外面,發現沒人之後,轉身把房門關上。傾月遞給秋兒一杯茶水:“小聲一點,急急忙忙的,怎麽了嗎?”
秋兒咕噜幾下,就把一杯茶喝了,平息了一下說道:“我今天在外面和那些苗族的人打聽了,聽說他們苗族的二長老和三長老溝通外人,被大長老發現,要對那二長老和三長老處以火刑了。所以今天早晨才那麽吵鬧,都是那些人在搬木頭,準備用做火刑了。”
“這件事和清瀾有什麽關系?”李慕白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還沒說完了,聽那些老人家說,清瀾一大早知道這件事後,就去找了大長老,二長老和三長老都是清瀾的叔伯,清瀾不相信他們兩個人會溝通外人出賣他們苗族,想去找大長老求情,想要大長老從新查明這件事情,可是大長老一口咬定他們兩個溝通外人,準備至他們苗族的人于不義,還拿出了很多鐵證。後來清瀾和大長老就吵了起來,大長老以聖女被二長老和三長老控制了心神的說法,就把清瀾給關了起來。”秋兒把自己打聽到的都說了出來。
“清瀾不是聖女嗎?地位比比大長老還高,那些人怎麽會相信那大長老都不相信清瀾?而且,慕爺爺知道這件事之後難道就沒有說什麽?”李慕白不解。
傾月想了想說道:“慕爺爺應該不是不想說什麽,而是不能說什麽,看今天中午見到慕爺爺的樣子,應該是有什麽苦衷,秋兒你還打聽到什麽?”
秋兒又喝了一口茶說道:“小姐,你真厲害,我也覺得慕爺爺是有什麽苦衷,我還打聽到那大長老不知道爲何,現在很多人擁戴他,地位都快超過慕爺爺這個族長了,甚至還有人推選大長老做族長。所以我也覺得,這個大長老有問題,今天看到的那樣,哪裏像是一個大長老的樣子,好像都沒有把慕爺爺這個族長放在眼裏似的,他肯定是用什麽威脅了慕爺爺,讓慕爺爺不好說些什麽。”秋兒也是分析到。
傾月不由的對秋兒點點頭,這小丫頭,也不枉帶她出來一趟,分析的頭頭是道的,傾月也說道:“那大長老很有可能爲了族長之位,陷害那二長老和三長老,而且,清瀾極有可能是被他關了起來,想必是他用清瀾威脅了慕爺爺,秋兒,晚上你就和他一起在這裏守着木方師兄,不可以離開房間,知道嗎。”傾月指了指李慕白,秋兒也是連忙點頭。
夜幕降臨,傾月和紅衣換上了夜行衣,下午,秋兒還打聽到,在苗寨的後山,就是關押他們苗族犯人的地方,是後山的一處山洞,山洞外了隻有兩名普通的苗族人看守,他們苗族人壓根就不擔心犯人逃出來。因爲聽說,這山洞第一任聖女發現的,山洞内很适合蠱蟲生活,于是,那第一任聖女就在這山洞裏設置了很多毒蠱的機關,這裏也就成了關押他們苗族犯人的地方,一直傳到了現在,除了三大長老和族長之外,沒人知道這山洞内的毒蠱如何避免。
所以,被關押進去的人,沒有一個人敢逃跑,因爲他們根本就逃不出去,到處都是毒蠱毒蟲,有人也妄圖逃出來,不過,都是第二天就被人在山洞裏發現了,被發現的時候,渾身烏青,死狀極其的難看,所以久而久之就無人在敢逃了,這也就是爲什麽看守的人不多額原因。
山洞裏的毒蠱也不是一般的毒蠱,而且不怕一般的草藥,所以清瀾給她們的驅蟲藥囊都沒有用,也就是說,除了特定的進去辦法,外人根本就進不去,裏面的人也根本就逃不出,唯一強行的結果,就是死的很難看。
傾月和紅衣隐身在一顆大樹上,隻見紅衣手中什麽東西朝那守着洞口的兩人而去,不到幾秒鍾,那兩人就倒在了地上,傾月挑了挑眉,紅衣姐這一身的無雙毒術用來對付這些個常人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不過紅衣似乎是沒有注意到傾月可惜了的眼神,而是從樹上躍下,傾月也是跳了下來。
“紅衣姐,待會你跟緊我。”傾月對着紅衣說道,紅衣點點頭,兩人就朝洞内走去。别人對着些蠱蟲沒有辦法,不代表傾月沒有,一般的結界阻擋不了這些無處不在的蠱蟲,可是空間結界不同,空間結界可以隐身,可以蓋住所有在結界裏的人的氣息,而一般的結界卻隻能阻擋外來的力量攻擊,可是卻不能掩蓋氣息,所以這些蠱蟲隻要一感覺到有外來的氣息進入,就會不斷的攻擊這股氣息的源頭,縱容是有結界保護,也抵擋不了秘密麻麻的蠱蟲包圍。所以,這空間結界倒是給了傾月很好的用處。
傾月在兩人的周圍罩了一層空間結界,進入到山洞,才發現這山洞并不是很黑,山洞的四周岩壁上,有秘密麻麻的光點在閃爍,這是這些閃爍的光點并不是很亮,所以導緻這長長的通道内,有些昏暗和陰森。
傾月有些好奇的湊近了一下,打算仔細的看看這些發光的東西是什麽,可是等她看清楚以後,就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媽呀,這些發光的東西居然都是蟲子?一種甲殼蟲一樣的蟲子,蟲子的顔色和這岩壁的顔色差不多,都是土灰色的,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這種蟲子有一對翅膀,翅膀上有兩個小點,而發光的地方,就是這翅膀上的兩個小點。
傾月不由的看了看這長長的通道,感情這一通道的都是這些蟲子啊?這麽多?還好秋兒沒來,不然肯定會吓得暈過去,傾月和紅衣相互對視一眼,朝深處走去。
隻見走了大約幾分鍾,這通道突然的開朗了起來,這通道的左右兩邊是一個個石室,而這石室裏,關押的人并不多,也就隻有寥寥幾個。在與世無争的苗寨,犯事的人并不多,所以這關押犯人的地方,也就沒有關押幾個人,而這些石室都是沒有門的,完全就是一個敞開的地方,卻沒有人敢踏出這些石室的門口一步,仿佛隻要一踏出一步,就會萬劫不複,而這些石壁上的小蟲子,也隻停留在外面的石壁上,也不進入到石室裏,着實讓傾月一陣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