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傾月下山了,同行的自然還有紅衣,傾月是一大早就走的,沒有和大家告别,隻是留下了一封書信,大緻就是和大家告别的話語,走的時候傾月還把上次在遺迹中拿到的不少寶貝都留了下來,說是分給一衆同門,反正寶貝那麽多,自己一個人留着也沒用,而且自己也用不到,至于歸期,傾月沒有具體說明,大緻也就是說等自己突破到一定的品階的時候自然就會回來,而且還說會經常寫書信回來的。
傾月打算是先回甯城一趟的,畢竟此次是出遠門,所以打算先回家看看父親,還有傅叔、齊叔他們,大緻算算的話,不知不覺就已經過了小半年,是該回去看看了。
傾月和紅衣倆人的步程還算快,出了齊雲山就直奔甯城而去,第一次來的時候,傾月是坐流雲宗的黃金鳳凰來的,所以大緻一天的時間就到了,這次回去,傾月也不打算一路上都動用修爲趕回去,反正也不急,在第二日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就趕到甯城。
回到許久不見的甯城,傾月站在城門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啊,甯城,我回來啦!紅衣,走,帶你去見見我住的地方!”傾月一把伸過手想要攬住紅衣的肩膀,不過紅衣卻很是敏捷的躲開了,傾月聳聳肩,紅衣這樣她都已經習慣了,對付紅衣這種外冷其實心熱的人,就一個字——纏!傾月見紅衣躲開,笑了笑,不過下一秒就把一隻手挽在了紅衣的胳膊上,動作親昵的就像是倆姐妹一般:“紅衣姐姐,抓住你了吧,嘻嘻,走吧!”
紅衣見傾月趁自己不注意就挽住了自己的手,不由的愣了愣,想要繼續掙脫,卻被傾月一把拉住往甯城走去,嘴裏還一邊說道:“紅衣姐姐,你要是掙脫我的話,我就告訴慕容烨,說你不聽我的話,還欺負我!”果然,紅衣一聽到自己君上的名字,隻能無奈的任憑傾月挽着自己走了。
一入城,傾月就感覺到了久違的親切感,太陽快下山了,還是趕緊先回去吧,也不知道父親還有秋兒都怎麽樣了,傾月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自己的父親和秋兒,心裏就一陣高興,不過等到丞相府的時候,眼前這一幕卻怎麽也讓她高興不起來。
往日的丞相府都是一派莊嚴祥和,可如今,眼前出現在傾月的丞相府卻是一片廢墟,這廢墟上還燃燒着火星,很明顯,丞相府被人一把大火給燒了。父親!秋兒!還有自己的弟弟宇兒!傾月不敢想,看着面前的一切,感覺自己是在做夢,很快傾月就調整好了自己,忍住自己想要落下的淚,拉住一個路人:“大嬸,你知道這丞相府發生什麽了嗎?”
一名胖胖的大嬸被傾月拉住,大嬸看了看帶着面紗的傾月,看了看丞相府最後搖了搖頭說到:“這位姑娘怕是不知道吧,這上官丞相府在前日被人一把火給燒了。”大嬸很明顯是沒有認出傾月,有些歎息的看着丞相府說到。
“那大嬸知不知道是什麽人幹的?那丞相府裏的人有沒有逃出來?”傾月焦急的抓着大嬸問道。
大嬸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的同傾月小聲的說到:“姑娘怕也是受了上官丞相恩惠的人吧?可惜姑娘來晚了,這上官丞相的小兒子在幾天前聽說是不小心得罪了什麽人,鬧得我們甯城是沸沸揚揚的,後來那人竟然放火燒了丞相府,我聽說上官丞相出來的時候受了不小的傷,去哪裏了我不知道。唉,也多虧了上官丞相的兩個女兒都被選上了三宗,不在府裏,聽說呀這丞相的二夫人沒來得及逃出來,被活活的燒死在了裏面了。”大嬸又歎了一口氣說到:“也不知道這丞相的小兒子得罪了什麽人,估計這得罪的人也不是什麽小人物,不然怎麽敢放火燒了丞相府,公然和官家幹上,這丞相也好歹是皇家的人呀,而且這人也不怕得罪三宗的人,人家丞相府的兩個女兒畢竟都進了三宗呀,造孽呀!這上官丞相多好的人啊,怎麽就遭了這樣的事了!”大嬸說完,歎息的搖着頭就走了。
傾月踉跄的退後一步,父親受傷了,那他怎麽樣了!她不相信宇兒會得罪什麽人,宇兒才那麽小,怎麽可能會得罪人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想辦法找到父親,傾月捏緊了拳頭,别讓我查出來是誰幹的,否則我定讓他(她)百倍的還回來!
“傾月丫頭?”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傾月的身後響起,把傾月拉過神來。
“傅叔!”傾月轉身見到來人,不是别人,正是傅叔和齊叔倆人。
倆人走了過來,傅叔和齊叔帶着些許淚光看着許久不見的傾月,齊叔拍了拍傾月的肩膀激動的說到:“丫頭,真的是你!剛才我和你傅叔還以爲看錯人了!你怎麽回來了?!”
“齊叔,傅叔,魏叔了?怎麽不見他?我奉了命師命出來辦事,打算先回來看看的,隻是沒想到!”傾月看着這一片廢墟,眼神中閃過一絲傷感。
傅叔和齊叔看到這也明白傾月此時的心情,不過很快的就給傾月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傾月,都怪我們不好,沒有替你好好保護丞相府,前日我們天龍團接到了一個棘手的任務,手下的弟子都沒辦法完成,就隻能我們三個老家夥去了,誰知道我們回來的時候,丞相府就已經是一片火海了。我和你齊叔隻能帶着一衆人趕緊救火,你魏叔就沖進火海,把你爹爹和一些丞相府的人救了出來,可是二夫人她,我們救出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了氣息,傾月丫頭,對不起!”傅叔含着歉意對傾月說到。
“傅叔,你是說我父親被你們救出來了?那他現在在哪裏?”傾月聽到自己的父親原來是被傅叔他們救出來的,心裏就一陣激動。
“就在天龍團,不過你得做好準備,你父親他受了不小的傷,我們現在也沒辦法救你父親。”齊叔安慰的說到。
“快點帶我去!”傾月激動的抓住齊叔,朝天龍團而去。
天龍團,如今的天龍團和剛開始傾月在的時候已經是大不一樣了,天龍團的總舵還是在當初占領的天狼團的舊址上,隻不過如今已經翻修了很多也擴建了很多,天龍團内就算如今是到了日落,也依舊是人來人往,這裏就像是一個小小的基地,外面有人看守,裏面也井井有條。
所有人見到齊叔和傅叔倆人都是點頭行禮,表示尊敬,不過有些人看到齊叔和傅叔倆人帶着女子如此緊張的樣子都在想着女子是誰,竟然可以讓他們天龍團團的兩大團長如此緊張。
“副團長,三團長!”進入到正殿,幾名隊員正在正殿打掃衛生,見到傅叔和齊叔,都是恭敬的打招呼到。
“恩,二團長了?”齊叔問道。
“二團長在後院。”其中一個隊員回道。
不等幾人反應過來,傾月就像是一陣風一般,沖了進去,紅衣自然是緊緊的跟着,傅叔也緊緊的跟了進去,留下還一臉不解的幾個隊員,拉住齊叔好奇的問道:“三團長,那兩位姑娘是誰啊?”
齊叔看了倆人一眼,緩緩說道:“那位穿白衣服的就是我們天龍團的團長上官傾月,吩咐下去,叫兄弟們都注意注意,不要沖撞了。”
“團,團長?”幾個兄弟都是瞪着大眼睛久久的不敢相信,等到齊叔走後,才回過神來,他們幾個都是在傾月走了之後才加入到天龍團的,所以一直都是聽天龍團的一些老團員說過他們這位團主的事,所以都很是崇拜和好奇,當初上官傾月一人之力對付天狼團沈炎父子的事迹他們也都聽過,還有上官傾月不用玄力就單挑嗜血團團長趙淵,把嗜血團收入旗下事也是早有耳聞,沒想到他們一直好奇的團長居然就這樣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他們能不驚訝嗎!
幾個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個兄弟激動的說到:“我,我們快去其他兄弟吧!”其他幾人點點頭,便都紛紛激動的跑出去告訴自己兄弟,一時間,天龍團團長回來的消息在整個天龍團裏傳播着,一傳十十傳百,不一會,整個天龍團的人就都知道了……
後院,傾月打開房門,看到的就是魏叔在房内用自己的玄氣在給父親療傷的畫面,秋兒在一旁候着,見到突然進來的傾月,秋兒明顯的一怔,瞬間,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撲到傾月身邊:“小姐,小姐你回來了!”
傾月扶起秋兒,替她擦了擦眼淚:“秋兒,你哭什麽,小姐我不是回來了嗎!”
秋兒的臉上有幾道傷口,手上也有一些被燒的痕迹,很明顯都是放火那日逃出來的時候被傷到的,還好,傷口都不是很深,這些小傷,一顆生肌丹就可以了,不過看着眼淚止不住的秋兒,傾月不由的摸了摸秋兒的頭,這小丫頭,自己一直都把她當妹妹看待,苦了這小丫頭了。
“小姐,你會來就好了,秋兒好怕再也見不到小姐了,老爺他,都怪秋兒不好,沒有保護好老爺和小少爺!”秋兒自責的說到。
“乖啦,我爹爹會沒事的,小姐這不是回來了嗎,你要相信,一切都會被你家小姐我解決的!”傾月安慰秋兒的說到,秋兒狠狠的點了頭。
傾月走到床邊,魏叔也正好替自己父親療傷完畢,把上官雄小心的放到床上,上官雄還在昏迷當中沒有醒來,魏叔見到傾月回來,也是一陣高興和激動,不過見到傾月看着上官雄的樣子他也是自責的說到:“傾月,對不起,我們當初救出你父親的時候,他就已經昏迷不醒,受了重傷,是我們沒有照顧好你的家人!”
“魏叔,你們不要自責,這不是你們的錯!”傾月坐在床邊,說完就替自己的父親把了把脈,看了一下父親的傷勢,心裏不由的憤怒了,該死,到底是誰,居然把父親傷的這麽重,要不是自己回來的話,父親隻怕就撐不了明後天了,還好自己現在已經是一個宗師級的煉丹師了,父親的傷自己可治,隻不過就是費一些精力而已。
傾月把自己父親的手放到被子裏,轉頭對魏叔幾人說道:“父親的傷我有辦法,謝謝魏叔,要不是你用自己的玄氣吊着我父親的一口氣的話,估計我父親也等不到我回來了!魏叔的大恩,傾月銘記在心!”傾月感激的說到。
魏叔罷罷手:“傾月丫頭你說的什麽話!你是我們天龍團的團長,當初你走的時候們還答應了你會好好看着丞相府的,出了這麽大的事,也都怪我們看護不利,做這些都是應該的!我就是耗盡自己的玄氣也會保住上官丞相的一口氣,找到救他的辦法!出事那天我們就派人去離火宗找你,本想着你收到消息不要太晚就好,如今你先回來了,我們也就松了一口氣。”
傾月笑了笑,她也是突然就打算回來看看的,估計魏叔派去通知自己的人還在路上,算日程,今日差不多也該到了,隻是沒想到自己先回來了,倒是讓派去的人撲了個空:“魏叔,我也是臨時才決定回來的,既然我都回來了,你就叫人讓報信的兄弟回來吧,估計他也白跑一趟了。”
“恩,好。”魏叔點點頭。
“父親的傷不能再拖了,魏叔,給我安排一個房間,我得馬上閉關幾天煉制出救父親的丹藥,不要叫任何人打擾我!我這裏有些丹藥,這幾日魏叔你就不要耗費玄氣了,這些丹藥足以撐到我煉制丹藥出來。還有這些,魏叔你消耗了那麽多的玄氣,這些丹藥可以助你早日恢複。”傾月遞給魏叔兩瓶丹藥,魏叔沒有推脫,都收下了,畢竟現在也不是什麽該推脫的時候,煉制救上官雄的丹藥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