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傾月,我們宗主在和你說話了,你還敢笑!”白雪見到這個機會,一把走出來說道。
傾月的笑意随着白雪的話音而落,笑意突然一頓,走到白雪面前圍着白雪轉了一個圈又走到開始中間的位置,定定的站直了,才悠悠開口道:“我笑風宗主的好記性,剛才我師兄才和大家介紹過我,莫不是風宗主忘了,還是完全不把我師兄的話放在心裏,哦,我知道了,流雲宗是三宗之首嘛,我離火宗怎麽都比流雲宗矮一截,所以風宗主才這麽不把我師兄的話聽在耳裏吧!”傾月漫不經心的說到。
“你胡說什麽,不要在這裏挑撥離間!”白雪沒有等風漓痕說話,出口對着傾月說到,李慕白拉了拉白雪,示意她不要說了,白雪被李慕白拉着站到了一邊,而風漓痕沒有說話,似乎是默認白雪的話。
“如果不是的話,那風宗主怎麽還稱呼我爲小丫頭了,還用了大膽的字眼,按照輩份來說,我現在雖然比不上宗主您的輩份,可是不管怎麽說,算起來,我和您師妹是玉清是同一輩的了,您也應該是要叫我一聲師妹才是。風宗主,您說,我的身份可不可以參與這件事情的讨論了?有沒有資格和大家探讨這件事的解決之法?”傾月一口一個您,看起來是尊稱,不過聽在耳裏那就是在說人家老了,在提醒人家的年紀了,傾月停了停,話風突然一轉,語氣犀利:“還有,你流雲宗的弟子就是這種口氣對長輩說話的嗎,你家宗主都沒說話了,你就插嘴了,懂不懂的尊師重道,還有,你應該叫我一聲師叔,而不是直呼我的名字!還有,風宗主,我尊您一聲宗主,是對您的尊重,麻煩您對人也尊重一點,就算我是小輩,您也不能這麽對我說話,試問我說錯什麽?我隻是想爲這萬千百姓做點事,找出解決的辦法而已,難道我們這些小輩就沒有資格參與讨論,想出解決的辦法嗎?”傾月語氣強硬,一股氣勢順勢而發,竟然讓人無法反駁,也沒有挑剔的地方可以反駁。
白雪則是被傾月這麽一說,狠狠的抓緊了自己拳頭,上官傾月,我會讓你知道我白雪的厲害的!
有的人則是被傾月的氣勢吓到了,沒想到一個小姑娘居然有如此氣勢,有些則是同情的看向傾月,就算你的輩份在哪裏,可是敢這麽可風漓痕說話,那你也是找死的節奏啊!還有些人,則是五個字,痛快!說的好!這些人淡然是離火宗的一衆弟子。看那表情,藏劍宗的弟子好像也是和他們離火宗的弟子想的一樣,歐陽天張大嘴巴的看着傾月,又看向離傲天,對着離傲天束起一個大拇指,牛,這樣的師妹,也給我來一打吧!
離傲天則是挑了挑眉,歐陽天見到風漓痕看向自己,束起大拇指的手趕緊方向,背到了身後,尴尬的笑了兩聲。
“好,很好!”風漓痕突然笑了起來,拍手連說兩聲好,臉上的畫風突然一轉,像是一種很欣賞的表情看向傾月,似乎剛才的一切都隻是玩笑而已:“小姑娘有膽量!離傲天,你離火宗倒是有了一個讓我敢興趣的人,上官傾月是吧,呵呵,我應該叫你一聲傾什麽了?”
“師妹的話我擔當不起,宗主您還是叫我一聲姑娘吧!”傾月到也回的快,完全不把風漓痕語中的意味放在心上。
風漓痕也沒想到這傾月是這麽不把他放在眼裏,稍稍一頓,不過卻也很快的調整了過來,臉上依舊是沒有責怪傾月的表情,反倒是點了點頭:“那就傾月姑娘吧!那請問……”
“您還是叫我上官姑娘吧,傾月這兩個字是關系很好才能叫的,我們關系好像沒有那麽熟,剛剛你還叫我小丫頭了。”傾月突然打斷風漓痕的話,讓一衆人都是一陣快要吐血的表情,而歐陽天則是坐在一邊,他其實很早就想笑了,可是他不敢啊,隻能忍着,聽到傾月突然來這麽一句,他還是不得不破功的笑出了聲,不過很快的便掩飾了,整個身子卻因爲憋着笑意,忍不住的抖了起來。
風漓痕的手上的拳頭捏的一緊,大家還真怕風漓痕會出手解決傾月,不過他卻沒有,反倒是松了松捏緊的拳頭,深呼吸了一下,又說道:“上官姑娘,請問你有什麽解決的辦法,你說的這麽輕松,應該是想到了解決的辦法,是吧。”額,大家對風漓痕的态度都是一愣,這風宗主到底怎麽了,這樣都不發火,而流雲宗的弟子則是更加不解了,他們宗主明明就是一個火爆脾氣好嗎,都被人耍到這個程度了還沒發火。
“沒辦法!”傾月毫不客氣的聳聳肩,完全不給風漓痕面子,她的确沒辦法,剛才隻是說一起探讨解決的方法而已,她又沒有說已經有了解決的方法,不過頭緒卻是有了一點。就在風漓痕終于有爆發的迹象的時候,傾月話語一轉說道:“辦法倒是沒有,不過頭緒倒是有一點。”
風漓痕本來就有些忍不住了,聽到傾月突然這麽一說,火氣硬是被自己壓下,他倒要看看,這個小丫頭片子能有什麽辦法!“說說看。”風漓痕靠在椅子上。
傾月看了一眼離傲天,離傲天不知道傾月爲什麽看她,不過卻還是點了點頭,示意她說,傾月這才說到:“我今天來這本來就是爲了說出我的想法的,這黑霧來的奇怪,去的也奇怪,不過唯一可以确定的一點就是這黑霧是來自無妄海,所以,要查的話的從無妄海去查。”
“小丫頭,你這想法倒是和我們想的不謀而合,隻是這無妄海這麽大,怎麽去查,這個辦法我們也想過,可是根本無從下手,那些黑氣無孔不入,縱然是我們修真之人,想要禦寶而行飛到無妄海的深處去看明究竟那也是非常困難的,可以說是不可能,我們三人可都是試過,無妄海無邊無際,根本就找不到源頭,飛到一半的時候靈力就消耗不少了。”歐陽元搖搖頭,這個他們也想到過,隻是那些黑霧無時無刻都存在着,特别是到了晚上,他們靈力或是玄氣就消耗的越來越多,無妄海根本就是沒有邊際,想要在無妄海找到黑氣的源頭根本就是大海撈針,源頭沒找到,反倒是可能靈力耗光被黑氣侵體。
“那海下了,海上行不通,爲什麽不走海裏。”傾月眯着眼睛說道。
“哼,我當你是有什麽想法,海下根本就不可能,無妄海是鲛人的領地,鲛人把人類當做死敵,特别是修真之人,所以想要從海下去,那是不可能的,而且海裏的玄獸可不比無盡深林的少,也不比無盡森林的弱,所以這就更不可能了!”風漓痕輕蔑的冷哼一聲,他當是有什麽辦法,這些辦法他們也想到過,可是哪一條都是不可能的。
傾月沉默了一會,不一會,擡起頭,眼裏閃着精光:“不可能不代表不能,隻要有幾率就要去嘗試,黑霧蔓延到四國大陸的每個角落隻是時間問題,到時候每個人都逃脫不了被黑氣侵體的命運,所以不管怎麽樣,都隻能一試!”
“既然上官姑娘如此爲天下人着想,聽離宗主的語氣,上官姑娘的天賦想必是不錯的,那麽這件事就交給上官姑娘你吧,這天下百姓的性命可就交到你手裏了!”風漓痕眼角瞟了一眼離傲天,笑了笑對傾月說道。
大家都是一愣,卻隻是沉默了一會就有人說道:“風宗主,這怎麽可以,這種事怎麽能讓傾月一個小姑娘去做!”說話的是木方師兄,木方師兄上前一步,替傾月說道。
“還望幾位宗主可以再多想一下,畢竟這不是兒戲,往小了說這是個人性命攸關的事,可是往大了說,這可是背負着天下百姓性命的事!風宗主一人就做了這個決定,恐怕不太好吧!”一向話比較少的祁弦師兄也站了出來,替傾月說着話,坐在輪椅上的祁弦師兄看着風漓痕,目光絲毫也不退弱。
風漓痕沒有說話,隻是轉頭看向離傲天,像是想要看他怎麽說,不過目光不是詢問,而是挑釁,倒是一旁的歐陽天說話了:“這件事的确不能就這麽決定了,這可不是小事,縱然這上官姑娘天賦再不錯,年紀擺在這裏,我看着修爲隻怕頂多到出竅期下品左右,這件事交給她恐怕不太妥,想必離宗主也是這麽想的吧?!”歐陽天倒也不是想幫傾月說話,雖然這其中也有這個理由,不過更多的還是爲大局着想,畢竟這黑霧連他們幾個都沒有辦法,又怎麽會覺得憑傾月這小小年紀就可以對付這些黑霧了,歐陽元說完看向離傲天問道,他的意思自然是要離傲天拒絕風漓痕的這個要求,畢竟這傾月是他們離火宗的人,最後怎麽決定還是得看離傲天。
離傲天見倆人還有一衆弟子都看向自己,其實聽到風漓痕說那句話的時候他就坐直了身子,臉上帶着一絲不悅,他知道,這風漓痕是在借這件事想要打壓自己了,何況剛才這小丫頭這麽得罪他,他這是在報仇了!離傲天看向傾月,傾月此時也在看着離傲天,對視了一會,離傲天才準備開口。
“我去!”還沒等離傲天開口,傾月就率先開口了,傾月的話讓一衆人都是一驚,這明擺着就是風漓痕在趁機報仇,借這件事要了她的命,同時也是在打壓他們離火宗,當然,這一切都是在傾月不成功的前提下,成功了那就另當别論了,可是任誰都知道,憑他上官傾月一個人,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沒想到上官傾月自己就答應了。
離傲天其實是準備開口拒絕的,他也知道,這件事不可能完成的幾率是很大的,鲛人族的領地可不是那麽好進,一些人類大肆的捕殺鲛人,甚至是虐待捕到的鲛人,讓其流淚,都知道鲛人的眼淚是落地成珠的,也正是因爲這樣,鲛人對人類有着不可磨滅的敵意,雖然長久以來都是相安無事,不過也都是限制于一個在陸地一個在海洋。鲛人是不能離開水的,所以一般的鲛人是不能出海的,隻有個别修爲高的鲛人才能離開海一段時間,或者是依靠一些法寶,一些鲛人才能出海,有了這些限制,這才沒有使得人類和鲛人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