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傾月!她居然沒有死在遺迹裏!”不遠處的白雪看到傾月的出現,眼神一緊,這麽多天都不見上官傾月出現,在加上這次離火宗的弟子都來了,就她沒有出現,她還以爲上官傾月已經被埋在了遺迹裏面,沒想到她命這麽大!白雪咬了咬嘴唇。
“師妹,你認識那個人?”白雪的聲音倒是讓一旁的慕白師兄聽了一二,看了看自己的師妹問道。
“認識,淡然認識,還記得我和師兄說過的那個女的嗎!就是她!”白雪冷哼一聲。
“你說的那個女人就是她嗎?”慕白看向傾月的方向,那抹白色的身影看起來好像也沒有師妹說的那麽讨厭啊,難道這隻是她的表像?慕白疑惑的看着傾月的背影。
“祁師兄,大家都帶着受傷的弟子都回去休息吧,這裏留兩個實力不錯的弟子看着就可以了。”傾月扶起韓師伯,對着祁師兄說到。
“這裏隻需要幾個弟子看着就可以了嗎?”祁弦有些疑惑,看着外面依舊洶湧的黑氣,雖然氣勢已經沒有剛才的澎湃,不過卻也不是那麽容易對付。
“這些黑霧力量最盛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就算是最盛的時候,我加固的結界也不是那麽容易沖破的!”慕容烨一改沉默,替傾月回答這個問題,說話的時候看向這些黑霧,似乎是不屑!
“這位是?”韓坤師伯疑惑的看着突然出聲的慕容烨,這個少年一直待在傾月的身邊,一直沒有說話他們也就沒有問,隻不過那渾身讓人不敢忽略的氣質與沉着而又内斂的氣勢,不得不讓人注意,見到慕容烨開口,自然是禮貌的問了一句。
“他是……”
“慕容烨,小月兒的未婚夫。”慕容烨打斷傾月還沒有說完的話,自顧的介紹自己起來。
“慕容烨,你什麽時候成我未—婚—夫—啦!”傾月有些抓狂的看着慕容烨,咬牙切齒的說到。
“難道你還想找别人!”慕容烨眯着眼睛,危險的看着傾月。
傾月被慕容烨的眼神看得有些縮了縮脖子,不過卻還是站直了身子嘟嘴說到:“那就看你的表現咯,哼!”她上官傾月可不能讓慕容烨這麽欺負,這都還沒成親了,要是成親了,自己哪裏還有說話權。傾月哼完之後轉頭才發現,韓師伯他們都在看着自己,傾月一愣,尴尬的笑了笑:“呵呵,那個,别聽他瞎說,還不是未婚夫了!”
大家似乎都明白的哦了一聲,還收回眼神,明白的點點頭,現在還不是未婚夫嘛,以後說不定就是了。
傾月尴尬的又咳了幾聲,幹脆不再說話,瞪了一眼慕容烨,漣夢師叔扶着韓師伯也說到:“既然慕容公子都這麽說了,我看慕容公子造詣非凡,今天晚上應該就沒什麽事了,大家就聽傾月的,派幾個人看着,其他人就去休息吧!”漣夢師叔吩咐到,扶着韓師伯朝慕容烨道謝般的點點頭,讓後就下去了,傾月自然是扶着韓師伯一起下去了。
慕容烨叫回黑風與紅衣跟在傾月的身後一同下去了,留下了一衆流雲宗的弟子還有些摸不清頭腦。
“就這麽走了?這就不管了?!”一個流雲宗弟子有些傻眼的說到。
過了一會,祁師兄朝流雲宗一衆人走過去,對着慕白點點頭說到:“剛才多謝慕白兄出手相救,這份恩情我祁某記下了,以後有用的着我祁某的地方,我一定會盡力的。”
“祁兄見怪了,都是三宗門下,雖然宗派不同,可是都是修道之人,用不着這麽客氣。”慕白笑着搖搖頭,說話也是溫和有禮。
“救命之恩,還是要記着的!”祁師兄也是不肯占人便宜之人,雖然人家說不用,但是客套話誰不是這麽說,所以該怎樣就是怎樣。
“呵呵,那好吧,對了,你們這是?”慕白見祁弦這樣說,也就不推脫了,隻是問出了疑惑,指了指已經走的差不多的離火宗的人問道。
“哦,我來也是和你們說一聲,今天晚上就不用守着了,讓你們的人都回去休息吧。”祁師兄禮貌的笑了笑,像是記起了什麽似的,不好意思的笑着說道。
“額,這……”慕白還想問什麽,隻是被祁師兄打斷了話語。
“這其中緣由一時半會也說不好,慕白兄就不要問了,反正不會害了大家就是!”祁師兄像是知道他想問什麽,沒等慕白說出來就已經回答了。
“既然祁兄都這麽說了,那我就帶着一衆弟子回去休息了,爲了以防萬一,我們流雲宗就留下幾個弟子在這裏看着吧!”慕白知道祁弦這麽說,再問也問不出個什麽,既然人家說沒事了,那就應該沒什麽大事了,畢竟這一城的人可不是開玩笑的,他也相信離火宗的人不是這種做事沒有把握的人。
“那就有勞了!”祁師兄沒有推脫,既然有人願意自動派弟子守着那就最好,雖然傾月說沒事了,可是多派一些人守着也是警惕一些嘛。
……
第二日清晨,太陽照常升起,第一抹陽光穿透雲層,從海平面緩緩升起,濃郁的黑霧随着天色的漸亮,緩緩的退去,一直退到了無妄海上,直到整個海平面都隻剩下一層淡淡的黑氣,萦繞不去,隻是這些黑氣卻不敢踏上大陸一步。
夜晚被黑霧萦繞的城鎮又從新的被陽光照射,隻是這陽光不管多耀眼,這些城鎮都好像是被一股莫名的氣息感染着,感覺不到絲毫的生氣與熱度,那些被黑氣已經侵蝕了好幾個晚上的城鎮更加的讓人一陣壓抑,沒有一個活人或者是活的生物,安靜與死氣在這些城鎮中讓人渾身一涼,極其的不舒服。
城主府内。
“韓師弟!”
“你怎麽這麽不小心!”
第一聲是陸首座叫的,第二句話是清虛說的,倆人都是剛從煉丹房出來,這幾人沒日沒夜的找方子,想要練出可以治療這種被黑氣纏繞之後,治愈這些病症的丹藥來。可是縱然他們煉丹術高超,可是始終是找不到對付這種被黑氣侵體之後的病症的方子和丹藥,直到今天天還沒亮就被人叫了出來,這才知道韓坤也被黑氣侵體了。倆人知道的第一時間就過來了,一個是一臉擔憂,一個是有些責怪,臉色卻也一股擔憂之意。
“我沒事,這不還有三天時間嘛!我相信你們會研究出解藥的!”韓師伯躺在床上,有些虛弱的搖頭說到。
“三天時間,我們一定會找到辦法的!”陸首座拍了拍韓師伯的肩膀,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也有些心虛與無奈,這黑霧來的怪也去的怪,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麽,黑氣侵體的這種病症他們也是頭一次見,這幾天他們是想了無數的辦法,練了無數的丹藥都不管用,隻能眼睜睜的看着無數的無辜百姓和自己的弟子死去。
韓坤師伯笑了笑,陸峰嘴角的那一抹無奈他又何嘗不知道,卻沒有說什麽,盡量的讓大家安心,漣夢師叔坐在一邊,眼角有些發紅,想哭卻又不能哭,最後還是忍不住走了出去。
“清虛師兄,傾月回來了,你不去看看嗎?”韓坤師伯突然想到什麽,擡頭看着自己的師兄說道。
“什麽?!沒人和我說啊!什麽時候的事啊?!”清虛聽到韓坤這麽一說,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聽到韓坤的事就往這裏來了,哪裏還注意到傾月回沒回來這件事。
“昨天晚上來的,也多虧傾月來的巧,昨天晚上救了大家,也救了這一城的人,她應該是不想打擾你煉丹吧,這會也估計是去休息去了吧。”韓師伯想了一會說到。
“這小丫頭,回來了第一時間也不告訴我,我先不和你說了,我去找我的小友了!”清虛嘀咕了一句,和韓坤說了一聲就去找傾月了,他好像完全不擔心韓坤被黑氣侵體的事了,韓師伯也知道自己師兄的這性子,沒有說什麽,笑着搖搖頭任他去了。
“陸師兄,你也去吧,不用擔心我,還有三天時間了,我會等你們想出解決的辦法的。”韓師伯看向陸峰,出聲說道。
陸峰知道韓坤這是不想讓大家這麽擔心他,才這麽故作輕松的說的,陸峰也不說破,點點頭,去尋清虛了。韓坤師伯看了看床帳,唉,生死有命吧!漣夢師叔這時候走了進來,眼睛雖然還是有些紅,可是她想通了,不管三天之後有沒有解決的辦法,她這三天都要好好的照顧他,如果三天之後注定沒有辦法,她就跟着他一起去了吧。漣夢師叔看向韓坤師伯,韓坤師伯此時也正轉頭看向漣夢師叔,兩人的嘴角都揚起一抹笑意。
……
城主府内的大堂内,三大宗派的領頭人都坐于上方,下方是個三大宗派的首席弟子與一些個别出衆的弟子,還有兩個星辰國派來朝廷官員,一個是左丞相,一個是右丞相,星辰國實在是沒辦法了,才會派出兩名丞相來協助三宗的人,倆人還帶了不少兵馬,隻是他們好像都沒有用武之地,反而還要這些修煉的人來保護,黑霧來了,他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說是來協助的,還不如是來添亂的,無奈的他們隻好坐在一邊,看着這些修煉之人怎麽解決,雖然他們兩個也是修煉之人,不過一個隻有靈寂期上品,一個隻有元嬰期下品,在這些修真的人面前他們的實力還真不夠看。
坐在最中間的是流雲宗的宗主,風漓痕,大乘期中品,離大乘期上品隻有一步之遙,也事三宗之中修爲最高的,修煉的元素靈力,是雷,雷靈力是所有元素中攻擊最強的元素,卻也是最難修的元素,能把雷元素修煉到大乘中品的修爲,也難怪會是一宗之主。風漓痕看起來大約是四五十歲的樣子,要比離傲天大一些,其實都是活了百歲的人了,隻是一個看起來年輕十歲,一個看起來老了十歲罷了,不過卻也符合他們的性格。
離傲天看起來大約三十多,一頭的銀發,臉上還時不時的挂出一抹邪邪的笑容,看起來既腹黑又迷人,明明是個百年老妖,卻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少婦。
風漓痕看起來四十多,明明也是百年老妖,看起來卻給人一種深沉與危險,臉上也是挂着笑容,卻總感覺怎麽也沒有笑道心底,一股子威嚴的氣息讓人感覺到一陣壓抑。
藏劍宗的宗主叫歐陽天,紫階下品的修爲,一個武修能夠修煉到紫階的話,也是非常厲害的了,雖然武修比不是修真的人,可是武修的外家功夫卻是修真之人修不到的,一個一個紫階下品的武修實力就相當于渡劫期上品的修爲。武修能夠達到紫階的,這四國也是爲數不多的數一數二的存在了。
歐陽天與歐陽元是親兄弟,倆人一個是宗主,一個是首座,倆人其實不像風漓痕與離傲天都是活了百年的人,他們現在的年紀看起來比實際年紀也就相差那麽十多歲而已,兩人都是五十幾的年紀,看起來卻都隻有四十出頭。
歐陽天看起來文弱,不像是一個武修的樣子,不像一些武修塊頭又大,看起來很兇,他倒是看起來很是謙和。
而歐陽元則是一般武修都有的樣子,一股武将之氣由内往外散發出來,一看就是一名武修,爲人實在,說一不二。
三人分坐于上,也都是一臉擔憂之意,他們收到消息來到無妄海已經好幾天了,對于黑霧他們也都還摸不清頭腦,不知道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