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瞬間安靜了幾秒,不過也隻是幾秒而已,随後便是那個拍賣東西的管事的那個男子見到有人出了價便說道:“樓上的客人出價二十萬,有沒有比二十萬出價更高的!”男子眼睛掃視着所有人。
“二十一萬!”錢少邱雖然知道這上面的人可能不好惹,可是這是安陽城,是自己的地盤,難道自己這個地頭蛇還怕外來的人不成,一想到自己馬上就可以得到羅嫣了,心裏就蕩了一下,自己從小就喜歡羅嫣,隻是爲什麽!爲什麽羅嫣的眼裏從小到大都隻有甯恒宇那個胖子!真不知道自己哪裏比不上那個死胖子!自己一定要得到羅嫣!
所有人都是一驚,心理都在想着,他們是瘋了吧!二十一萬金币去買一個護心丹?不過不等看熱鬧的人再去琢磨,樓上的那道男聲又想起:“二十二萬!”
“你!”錢少邱看着樓上的人和自己作對,想說點什麽,卻不想被自己的父親打斷。
“不知道樓上是哪位閣下,能否出來見見交個朋友?閣下的這種身份想必是不在乎這一顆護心丹的,爲什麽非要與小兒來争這一顆護心丹了!”錢少邱的父親錢滕示意自己的兒子先不要說話,反倒是看向樓上的房間,帶一絲想要交好的口氣,能坐到樓上房間的,肯定不是一般人,還是能交好就交好,不交好也不能得罪。
樓上卻突然傳來一陣沉默,不再說話,大家都以爲樓上的人不再說話的時候,卻傳來了一聲清麗的女聲:“要交朋友也得看是不是值得交的朋友,再說,這裏是拍賣的地方,難道因爲身份的問題我就不能拍下我喜歡的東西嗎?!這璇玑樓什麽時候有這個規矩了!”說話的正是傾月,開始說話的那個男生正是甯恒宇,因爲看不過錢少邱欺負羅嫣,便出口想要拍下那顆護心丹,這些錢他甯家還是有的。隻是剛剛錢滕的話讓甯恒宇倒是不知道怎麽回,隻能求助的看着傾月,傾月沉默了一會才挑挑眉,反正是要對上那個錢滕的,索性就幹脆一點,替甯恒宇回答。
下面的人一聽是一個女聲,聽這聲音和說話的語氣,年紀應該不大,身份應該是比剛剛拍賣的那個男子的身份高一些,想來應該就是正主了,不過一個女子而已,想來應該也沒什麽好怕的,他錢滕什麽時候怕過女子了!不過剛剛那話,可是着實讓錢滕氣了一把,那話說白了的意思就是,你錢滕憑什麽和人家交朋友,在人家眼裏,你算老幾?人家就是身份高,誰規定坐在這上面的人就不能拍東西了,人家有錢,任性!就是看上了顆護心丹,你能拿人家怎麽辦!
“姑娘這說話未免也太不給我錢某面子了,看在你是女子的份上,我錢某就不與你計較了!姑娘你還是請一個能說話的出來吧!”錢滕這話聽在明眼人的眼裏就是,看你是個小女生,就不和你計較了,意思是把你們能做主的那個人叫出來,你一個小姑娘還不配和他錢滕說話!
“我想錢城主是聽不懂人話了,我都說這護心丹是我喜歡的了,能做主的自然就是我了。”傾月語氣帶着一絲嘲笑,意思是,我說話人話你聽不懂是吧,既然聽不懂人話就不要做人了!
台下看戲的人,有些倒是聽懂了,有人便笑了起來,這是在說這錢城主不是人了!“小丫頭片子,你說什麽了!竟然說我父親不是人!”錢少邱這話一出,有些人就笑的更加厲害了。
“錢少爺這話可就不對了,明明是你自己說你老子不是人的!我可沒有說!”傾月也是笑笑的說道,意思是我隻是随便打個比方,可沒有說出來,是你自己說出來的!
“邱兒!”錢滕狠狠的看了自己兒子一眼,這個兒子,不該說的話都讓他說了,真是丢臉!錢少邱見自己的父親這麽看着自己,便不再說話,隻是狠狠的看着樓上,坐在樓上的傾月自然是把下面的情況都看的一清二楚。
“大家何必動怒,隻是一顆護心丹而已,錢城主你是大人就讓給人家小姑娘吧!就當是給我這個掌事的一個面子。”這時坐在錢滕桌上的另一個中年男子站了起來,朝錢滕擠了擠眼睛,示意錢滕不要再說了,同時也像是在像樓上的人交好,畢竟那可是有黑卡的人,身份肯定不是好惹的!
“既然錫掌事說話了,我錢某就把這顆護心丹讓給姑娘了!”錢滕自然是知道錫掌事的眼神是什麽意思,便順着他的話找了個台階下了。
“我用的着你讓嗎?就算是你叫的價格再高,我也可以比你更高!還有,錫掌事是吧,我這和别人說話了,需要你出來多說一句嗎!”傾月完全不給錢滕和錫掌事的面子,直接是不客氣的說道,那兩人也沒想到樓上的人這麽不給面子,當場打兩人的臉,面子終究是有些挂不住,錢少邱自然是準備第一個發火的,可是被自己的老爹攔了下來,畢竟姜還是老的辣,看的比年輕人看的遠,知道這樓上的人不好惹,就算是面子被打了還是得忍下來,看看情況再說。
錢滕沒有再說話,錫掌事畢竟是這個璇玑樓的掌事者,哪裏被人這樣不給面子過,特别是做了安陽城的掌事者之後,更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哪裏說過這等氣,雖然心裏告訴他自己,是要忍,可還是說了一句:“姑娘,就算你是我們璇玑樓最尊貴的客人,可是應該也知道我們璇玑樓的規矩,凡是對我璇玑樓不敬的人都是要收回晶卡的,我雖然隻是璇玑樓的一個掌事者,可是代表的是璇玑樓,姑娘你這樣打我的臉,就是打我們璇玑樓的臉!來了我們璇玑樓就要遵守我們璇玑樓的規矩!不過看在姑娘是初犯,我也就不向上面報告這件事了!”錫掌事倒是懂得用璇玑樓的規矩來說事,璇玑樓也的确有這個規矩,隻要是璇玑樓的客人就能侮辱璇玑樓,一旦被知道了,被人報告到璇玑樓的總樓,再由總樓派人下來查明原因或是是否屬實,如果經過璇玑樓的查證,是故意侮辱璇玑樓的名聲的話就可以收回此人的晶卡,永世不得再踏入璇玑樓一步!要知道璇玑樓的東西每一個都是貨真價實的一分錢一分貨的東西!而且璇玑樓差不多是壟斷了四國所有修真者所需要的東西!要是不能再踏入璇玑樓這可是終身的損失啊!
這錫掌事是聽這說話的聲音發現這姑娘年紀不大,再加上剛才管事的人給他報告的情況,他就在賭,賭這幾個人隻是一些世家的公子小姐,拿了家裏的晶卡出來玩玩罷了,他也隻是想吓唬吓唬這些小姐公子,所以便想說扳回面子,想要那上面的人知道璇玑樓的人可不是好惹的,可是他運氣不好,遇到的是她上官傾月!
“錫掌事是吧?看來你還真會打璇玑樓的注意啊,是把璇玑樓當做是你個人的盾牌了吧!我可是收到不少的消息,說是安陽城璇玑樓的掌事者與安陽城城主狼狽爲奸,賣假藥,賣假貨!還是傷人性命!不知道錫掌事,有沒有這回事啊!”咯吱一聲,房間的們被打開,衆人還在剛剛的那一番話中驚訝不已,其實這些事他們有些人是聽說過的,可是這璇玑樓是天下第一大樓,便也沒有往真的方向去想,今天聽到被人說出來都是驚訝了一把。
驚訝之餘,大家隻見到從門後走出來三個人,兩男一女,女子身着一身白衣,帶着白色的面紗,一根白色的絲帶纏繞在纖細的腰間,一步一擡之間像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那雙好看的雙眸像是在流淌着清澈的小溪一般,看的人渾身一涼。
女子的身邊是一個穿着紫衣的男子,渾身上下散發着一種王者的氣息,那雙眼睛就像是寒潭一般,本來就已經深秋的季節,對上那雙眼睛,就更加的冷了,不過那雙眼睛好像隻看着他身邊那名白衣女子。
倆人的身後則是跟着一個很胖的胖子,這個人隻要是安陽城的人都認識!“甯哥哥!”率先叫出口的是羅嫣。
“嫣兒!”甯恒宇從樓上跑下來,跑到羅嫣的身邊,又對身邊的羅父禮貌的叫了一聲:“羅伯父!”
“甯胖子!你怎麽會從那上面下來!你怎麽上去的!”錢少邱見到甯恒宇從樓上的房間下來,不可置信的質問道,難道剛剛那個叫價的聲音那麽熟悉,他早就該想到了,是甯恒宇這個胖子的聲音:“剛剛叫價的那個聲音是你!”
“是我又怎麽樣!别以爲就你有錢,我甯家安陽城第一首富的名頭不是白挂着的!想要欺負嫣兒!你休想!”甯恒宇也知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一把怼了回去,還将羅嫣護在身後,傾月看在眼裏,露出一絲笑意,大概也隻有遇到羅嫣的情況,他才會這般勇敢吧,上次在大街上被人打也不還手,隻有羅嫣出來的時候傾月是看到了的,甯恒宇隻有在遇到羅嫣的時候才會什麽都不怕,不再去聽從父親的忍。
“甯胖子!你找死!”錢少邱看到本來軟弱到任自己踢打的甯恒宇突然這麽怼自己,一時之間心裏一陣氣憤,眼神便示意自己父親帶來的手下,那手下看到錢少邱的示意,明白的點點頭,飛身一躍,從二樓跳下來便想去打甯恒宇。甯恒宇見狀,一把将羅嫣護得更緊,閉着眼睛等着那人的拳頭到來,可是等了好久也沒見到拳頭落在身上的痛楚,小心的睜眼一看,那個手下的脖子處不知道何時已經插上了一根冰刺倒在了地上,沒有了生氣。
“想要變強的第一步,就是不再讓自己等着挨打!”傾月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傾月的手還沒有放下,一道淡藍色的光芒還萦繞在她的手上,随後輕輕一甩,光芒不見,衆人就這樣傻傻的看着從樓梯上走下來的來人,不由自主的讓開一條路來,剛剛這女生的出手,他們都沒有看清楚,實在是太快了,這裏不乏品階高的修真者,可是傾月剛剛出手的瞬間他們完全沒有感覺到靈力的波動,這女生的修爲他們竟然都感覺不到,這修爲難道比這裏所有的人都高?
傾月走到甯恒宇那邊,慕容烨跟在身邊,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因爲他知道,傾月想要做的事就讓她去做吧,這些人,自己倒是不看在眼裏,不過他家小月兒還需要磨練磨練,就當做是給自家娘子練手啦!
傾月沒有擡頭看樓上,隻是淡淡的說道:“錫掌櫃!你還沒有回答本姑娘剛才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