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月眼神一寒,看向那女子,水若柳走上前用手指着她說到:“卑鄙!不幫忙就算了,還下毒手!”
那白衣女子捂着手,看到傾月寒氣逼人的眼神有些害怕的閃躲,傾月沒有浪費時間,隻是看了一眼她,便下去救鐵牛了,鐵牛救上來之後那白衣女子也緊接着上來,其次是白雪、軒轅楓與軒轅毅,然後是一些不認識的人。鐵鏈一陣搖晃,最終“啪”的一聲,斷裂,其中還有一些沒有上來的人都跟着鐵鏈掉落下去,有些人不忍的閉上眼睛,卻沒有辦法。
就在大家上來之後,有些人長籲一口氣,卻不想有人尖叫一聲,大家循着聲音看去,不知道秦婉兒什麽時候被被拖到了黑暗處,她的腰上被纏着一根暗紅色的觸手,看不清是什麽東西。
“子軒哥!救我!”秦婉兒不斷的用手擊打着綁住自己的觸手,卻沒有打動分毫。
東方子軒眉頭一緊,手中的折扇已經先出,折扇飛向襲擊秦婉兒的觸手,竟然把觸手切斷,秦婉兒“啪”的一聲落在地上,這時已經有人過去扶起了秦婉兒,折扇唰唰的一下在空中旋轉一圈又回到了東方子軒的手上。
就在大家都緊張而又警惕的看着黑暗處時,那本來在鐵鏈上方的晶元朝黑暗處飛過去,慢慢的大家才一點一點的看清是什麽東西襲擊的他們!先入眼的是一片大小不一的石頭,各種大小的石頭縫隙之間長着許多暗紅色的花朵,這種花朵隻有一根紅到發黑的莖部,莖部的上方是一朵手掌大小的暗紅色的花朵。随着晶元的移動,光線也随之移動,直到晶元的光線移動到可以看到整片環境的大小,大家才看清楚這裏的面貌。這裏到處都是這種亂石堆,地上遍布了許多這樣的花朵,大小不一,地上有着許多淩亂的白骨,到處都是,白骨旁邊的花朵長得更爲茂盛,最小的隻有一指多高,最大的居然有兩米之高,而兩米之高的的花朵居然有幾十棵。而莖部越高,花朵越大的這種花草之下白骨也就堆得越高。
整片地方都散發着死亡的氣息,讓人忍不住作嘔,其中還有一兩朵兩米之高的花朵的花瓣是合攏着的,就在有些人準備湊近去看的時候,其中的一朵花苞展開,一堆隻剩下白骨的骨頭從花瓣上落下,如果仔細去看的話,還可以看出這是一具人形的骨頭,隻是散架了而已。
“厄……”
“嘔……”有幾個沒有看過這般恐怖情景的人已經走到一旁吐了起來,大多數都是女子,其中還有幾個男子也是一陣反胃,這到底是什麽地方?是遺迹還是煉獄啊!清瀾躲在木方師兄的身後,不敢去看。
秦婉兒與百裏憐都是世家小姐,哪裏見過這般惡心恐怖的一幕,直接在一邊吐了起來。白雪倒畢竟是出來曆練過的,對于這些也隻是眯了眯眼,臉色最多有些蒼白罷了。最冷靜的應該要數傾月了,面無表情,冷眼的看着面前的一切,自己不是不嫌惡心,而是覺得沒必要表露出來,傾月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一直跟在身旁的慕容烨遞給傾月一塊白色的手帕,示意她捂住鼻嘴。傾月看了看帕子,搖頭示意自己沒事,雖然這裏的氣息是有點難聞,到也還好,自己可以忍得住,慕容烨收回帕子,知道傾月的意思,倒也沒有強行塞給傾月。
腐爛、死亡、惡心、恐怖、陰森、冰冷……在這裏顯示的淋漓盡緻。
“這到底是什麽花?”水若柳也算是比較克制的住自己的,雖然也是惡心這些東西,卻也隻是皺着眉頭,并沒有嘔吐。
“這些是彼岸花!”站在水若柳身邊的凡真看着這些花說到,“彼岸花,一花一莖,沒有葉子,生在陰暗潮濕之地,彼岸花美麗妖豔,往往喜歡用自己的外表吸引一些喜歡美麗外表的生物,然後趁其不注意,吞噬其血肉。沒想到在這裏居然有這種花,我記得書上說過,這種花隻生于兩界之中的下界,沒想到在遺迹裏也有這種彼岸花!這個遺迹的主人肯定與下界的人有關聯!”凡真認真的盯着彼岸花,把自己知道東西說出來。
“下界?”傾月不隻第一次聽到這個了,上界和下界,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存在?傾月呢喃一句,看向慕容烨的側臉,眼神帶着一絲迷離的探讨,慕容烨像是感覺到了傾月的目光,轉過頭來,傾月見慕容烨看向自己,連忙轉過頭,看向别的地方,臉頰一絲微紅,慕容烨輕輕一笑,也看向别的地方。
“大家小心一點,彼岸花喜好吃活物,千萬不要被它的花蕊卷進去了,否則就難出來了!”凡真提醒大家,它對彼岸花的了解也是在一本不記得書名的書中看到的而已,因爲裏面記載的故事都還比較吸引人,也就記了下來,沒想到真的碰見了!
現在後路已經斷了,不能在這裏等死,隻能闖過去,大家都紛紛拿好自己的武器,朝前方走去,這片彼岸花地隻能小心的硬闖了!男子把所有的女生都圍在最前面,形成一個圓朝前走,傾月看着大家,大部分都有自己的武器,看來等這次回去,是要給自己尋一個拿手的武器了。
大家小心翼翼的走到中間地段的時候,高大的彼岸花開始抖動起來,隻見其中一朵花莖微彎,一條暗紅色的花蕊從花朵中伸出來,像是長長的觸手向離自己最近的人襲去,而那個最近的人正好是清瀾身邊的一個男子,男子的腰上被纏住,暗叫一聲不好,有些着急的胡亂揮舞着手中的武器,可是怎麽也打不中,清瀾雖然惡心這種東西,可還算硬着頭皮,手中的火靈力一揮,打斷了那長長的觸手,從觸手的斷裂處流出鮮紅的液體。
那男子感激的看着幫助自己的清瀾,又警惕的看向四周,這時被清瀾砍斷了一根花蕊的彼岸花又從花心中伸出一根花蕊,朝清瀾襲去,清瀾用火靈力化成一把利劍,朝花蕊砍去,沒想到“叮”的一聲,居然沒有砍斷,反而清瀾還被反彈出去,還沒穩住身形,腰身就被花蕊纏住,不斷的朝花心收緊。
“清瀾師妹!”木方師兄見狀,擊退身邊的花蕊觸手,去救清瀾,長劍狠狠一砍,隻聽見“端”的一聲,觸手應聲而斷,清瀾被木方師兄一手護住救了下來,隻是木方師兄的右手一陣發抖,虎口居然被震的破裂,可想而知剛剛那隻觸手是有多堅韌!
其他人也都紛紛被花蕊襲擊,打鬥之聲,迎接不暇,不知道爲什麽,花蕊的觸手好像看不完似的,砍了之後還有,而且每次砍完之後出現的觸手比開始出現的更加堅固,砍上去要費不少力氣,有些甚至已經砍不斷,用靈力也才能勉強的抵抗。
要數最輕松的應該是慕容烨了,根本就沒有出手,隻是雙手背在身後,跟在傾月的身邊,每次一隻觸手襲來他都可以輕松的閃過,卻不出手。不過這些大家都沒有注意到,反到是傾月,每次都是險險的躲開,她知道慕容烨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卻不出手,是想鍛煉自己。她記得第一次見到慕容烨的時候是在無盡森林,他和人在打鬥,被自己看見,自己好像隐約聽見,其中一個人說慕容烨的修爲被壓制在大乘期,自己就隐約的知道,在大乘期以上肯定還有更高的修爲。
大乘期的修爲,是什麽概念?傾月不知道,不過她知道的是,有慕容烨在身邊,自己就莫名的安心,手中的元素力不免的輕了幾分,卻不料被一根觸手鑽了空子。傾月的左手被那暗紅色的觸手纏住,傾月這才反應過來,心裏暗叫不好,果然,自己不能想到慕容烨,一想到他就分心了。傾月手中的水靈力凝固成冰,化爲一把利劍,朝纏住自己手腕的觸手砍去,又是“端”的一聲,觸手斷裂,冰劍也應聲而斷,從觸手中流出來的紅色液體濺了傾月一身,一股血腥之氣湧入傾月的鼻尖,沒想到這些觸手流出來的液體居然都是鮮血!
慕容烨靠近傾月,替她拿掉手腕上已經枯萎的花蕊:“怎麽這般不小心?你要是再受傷,我可就出手了!”
“不用,你不用出手,我不希望自己活在别人的保護之下,這樣的話,永遠都成長不了!”傾月擡眸看向慕容烨,眼神之中一股強韌的倔意,慕容烨摸摸傾月的頭,點了點頭,傾月朝一顆最高大的彼岸花而去,慕容烨跟在身後,依舊是雙手背在身後,并不出手。倆人之間不用言語,很是默契,一個想要變強,一個願意守護,都不用特意去說。
“小心。”鐵牛看到軒轅毅身後突然伸出來的觸手,手中的大刀朝軒轅毅身後砍去,觸手砍成兩半,軒轅毅看向鐵牛朝他感激的點了點頭,鐵牛憨笑一聲,繼續對戰别的觸手去了。
“二哥,你沒事吧?”軒轅楓湊過來,神色關心的問道。
“沒事,你自己小心一點!”軒轅毅搖搖頭,尋找自己關心的身影,目光落到不遠處一白一紫的身影上,傾月的白衣之上有些許殷紅,手中的靈力不斷的攻擊着那株最高大的彼岸花的花莖,紫衣男子跟在不遠處,每次觸手的攻擊都輕松閃過,雙手一直背在身後,不像是在打架,倒像是一直在看着傾月,守護着她,給她鍛煉的機會。兩道身影落在軒轅毅的眼裏,說不出的和諧與般配。
“毅哥哥,你在看什麽了呢?小心!”上官雲水不知道什麽時候靠了過來,打掉一隻想要靠近軒轅毅的觸手,順着軒轅毅的目光看去,上官雲水看到那一白一紫,目光明了。
軒轅毅回過神,看向上官雲水,突然左手一把拉過上官雲水,上官雲水突然被軒轅毅一拉,攬在身邊,軒轅毅右手一揮,手中的雷靈力一擊,原來是上官雲水的背後有一根觸手想要襲擊她,被軒轅毅看見,這才險險的擊落。
“小心一點!”軒轅毅放開攬住上官雲水的手,對她說了一句,就加入打鬥中去了。上官雲水看了看自己的軒轅毅攬過的肩頭,嘴角一絲笑意揚起,也是加入打鬥中去了。
“凡真,這麽多彼岸花,觸手也是越打越難打,你不是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嗎,那你知不知道解決這些東西的方法啊!”水若柳朝不遠處的凡真喊道。
凡真想了好一會,才說道:“我也是從書上看到的,我就記得這麽一點,其它的我不記得了!”
“你真的是重要的東西就忘了!”
“不能怪我呀!都那麽久了!”倆人倒是還吵看起來,也不注意現在的情況。
所有的人都靠在一起,看着四周伸過來的觸手,不知道怎麽沖出去。“傾月姐,這麽多觸手怎麽辦啊!”清瀾警惕的看着四面八方而來的觸手,問道。可是等了許久也都沒有等到傾月的回答,清瀾這才轉頭看向傾月剛剛站的地方,咦,剛剛明明看見傾月姐也靠過來了,怎麽不見了?“傾月姐不見了!”清瀾叫到。
木方師兄幾人也是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傾月的身影,其他人也是四處尋找着,“在那裏!”高正陽倒是先尋到傾月的身影。衆人看向傾月的方向,隻見傾月不知道何時已經借力飛到了同那株最高的彼岸花一樣高的高度,傾月轉頭,對葉文軒說到:“把你的那把劍給我!”
葉文軒雖然不知道傾月要幹嘛,可是手中那把在水晶大殿拿的寶劍還是一送,扔向了傾月,傾月在半空之中一把接過葉文軒扔過來的劍,雙手握緊劍柄,火靈力傳送到劍身之上,劍身突然紅光大作,像是一把燃燒着火焰的寶劍,傾月雙手一砍,隻聽見“滋啦”一聲,傾月握着火劍直劈而下,那兩米多高的彼岸花就這樣劈成了兩半!鮮紅的血液不斷的從這株彼岸花的根部湧出,源源不絕,甚是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