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雪很想發火,隻是看到傾月身邊的男子,隻能忍了下來,白雪的眼角看了一眼慕容烨,雖然隻是眼角不着痕迹的看了一下,可是還是被傾月看在眼裏,白雪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愛意,自己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這時,隻見洞口的出處又陸陸續續的出現了不少人,是藏劍宗的五人和一些跟着一起來的人,其中還有和清瀾鬧了不小别扭的秦婉兒幾人,傾月挑了挑眉,呵,到齊了!
“你們在幹什麽?”後來的一行人自然是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不過這壓抑的氣氛,讓人多少也猜中了一點,是流雲宗與離火宗在鬧别扭罷了,問的人是藏劍宗帶隊的高正陽。
兩隊人都隻是看了一眼藏劍宗的人,卻沒有說話,要怎麽回答?難道說是爲了一個姐妹稱呼而鬧不愉快的?說出去也是笑掉大牙。“沒事,小事情而已。既然大家都是來尋寶的,那就一起吧,人多力量大嘛。”傾月倒是先站出來,打破這份尴尬的氣氛,傾月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角瞟過一眼白雪,眼角還帶着幾分若有似無的笑意。隻是看在白雪的眼裏卻很不舒服,她覺得傾月在笑她,白雪狠狠的握了握拳,卻沒辦法動手。
在傾月說話的時間,其他人都看向傾月這邊,都不由的吸了一口氣,這女子是誰?居然這般絕色?還有這女子身邊不遠處的男子,俊冷高貴,倆人站在一起,說不出的般配。
“你是小月月?”一旁打量了傾月許久的水若柳有些小心的問道?傾月的身形很熟悉就連說話的聲音也很熟悉,又和離火宗的人在一起,所以水若柳試探性的問了問。
傾月看着水若柳這般問自己,知道水若柳這丫頭的意思,笑了笑道:“難道你還有第二個小月月?”
水若柳聽到傾月的回答,頓時瞪大了眼睛,不太敢相信的走到傾月的跟前,圍着傾月轉了一圈:“我靠,你不是說你很醜嗎?害我還一直擔心你!”
傾月但笑不語,倒是不遠處的凡真走過來一把扯住水若柳的衣服:“人家傾月什麽時候說過這種話了,明明是你自己那個時候亂猜,真是不知道怎麽會有你這樣一個同門的!丢臉呀!”凡真搖了搖頭,對于水若柳的神經大條在來到藏劍宗的一個月已經深有體會了。
水若柳眨了眨眼,有嗎?真的隻是自己一個人的猜測嗎?哎呀,反正想不起來了,不管了,小月月這麽漂亮自己高興還來不及了,水若柳有些無辜的眨了眨眼,然後看着傾月笑了好久。
大家的閑聊沒有持續多久,因爲總有一些人等不了寶物的誘惑,隻見另一邊的秦婉兒白了白這裏一眼,随即看先那半空中發光的東西叫了一聲:“看,那是什麽?”很多人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拳頭大小的黑色晶元在半空之中漂浮不定。
有些人認了出來,激動的叫到:“是晶元!”
“晶元?!這麽大一塊晶元?”有人盯着這塊晶元,甚至有個别的人都還沒有看清腳下的路,跑過去,哪知道前方是一塊斷崖,有一兩個人沒有刹住腳直接掉了下去,還有幾個人愣是險險的刹住了腳,立在近在咫尺的懸崖邊上,後怕的看了看漆黑的崖底,慶慶的拍了拍胸口,退後了幾步,落崖者叫聲傳入到衆人的耳中,聲音慢慢的變小,直至不見。有了前車之鑒,所有人都朝崖邊靠過來,才知道這裏居然是一處斷崖,倆崖之間隻有一根手腕粗的鐵鏈連接,有些人試了試飛行,卻不想,都是不知道爲何,飛不起來,很多人都是面面相視,難道真的要從鐵鏈上走過去?
“傾月姐,怎麽辦?走過去嗎?”清瀾看了看不遠處的鐵鏈,問傾月,木方師兄幾人也是朝傾月看過來,雖然帶隊的是木方師兄和晉浦師兄,可是不知道爲何,傾月總有一股讓人不由的朝她看的一種魔力,也不知道爲何,傾月說的話,他們都忍不住的去相信去聽。就拿在通道遇到巨蠍的時候來說,傾月要他們先走,那語氣中是不庸置疑的,是讓人不敢抗拒的,也不知道爲何,大家就是相信,她有辦法對付巨蠍。出了通道之後,大家都有一刹那的失神,不知道爲什麽要聽傾月的話。
傾月看了看鐵鏈和一些雀雀欲試的人,然後又看了看鐵鏈對面的斷崖點了點頭,她總覺的對面有什麽在等着她,不去的話自己會後悔。在幾人說話的這一會,已經有幾個膽子比較大的人站到了鐵鏈的上面,還有幾個人已經走了一段距離,走在前面的幾人都是小心翼翼的穩着自己的身子,盡量的讓自己平衡。
他們走的速度很慢,卻很穩,幾百米的距離愣是走了有半個多時辰,最後在有驚無險之下到了對面的山崖。過去的有三個男人,他們有些氣喘籲籲的躺在地上,最後激動的站起來朝這邊的人揮揮手,高興的跳着,意思是說他們過來了。有人試了,成功了,便就有更多的人雀雀欲試,一個接一個的朝鐵鏈上走去,不消一會,幾百米的鐵鏈上就站了大約二十幾人。有人小心翼翼,有人不敢看下面,還有人直接是手腳并用,其中有人沒有站穩,就這樣掉了下去,而有一些掉下去的人則是用手險險的抓住了鐵鏈。他們是有驚無險,可是其他站着的人就又驚又險了,因爲他們的突然的不平衡,使這條鐵鏈搖晃起來,已經有好幾個人掉了下去,長長的尖叫一聲,然後不見。鐵鏈之上一片驚恐的叫喊與不安,使得很久都沒有平複下來,大約又過了一刻鍾有些人才穩住身形小心的靠近了崖邊。
很多崖這邊的人長長的籲了一口氣,然後第三波的人開始過去,傾月一行人正是這第三波。傾月一行人的前面正是秦婉兒五人,後面則是藏劍宗的五人,最後是流雲宗的白雪一行一人和一些不認識的人。就在所有人走到一半的時候,對面的山崖之上突然出現幾聲慘叫,然後是嘈雜的叫喊聲與打鬥的聲音,所有人都是一驚,看向崖邊。隻見崖邊之上不斷的有人一身是血的被掀落掉下崖底,還有一些人直接血肉模糊的倒在崖邊,一行人就這麽站在鐵鏈之上不敢妄動,直到那打鬥的聲音慢慢的變小,到沒有,所有人不由的一陣寒意湧了上來,難道過去的那些人是都死了嗎?怎麽辦,到底該不該上?對面的山崖之上到底有什麽?居然一個不剩的都死了!
大家都看向對面的山崖處,隻見那半個身子倒在崖邊的屍體突然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緩緩的拖了上去,讓後不見,然後是一陣咀嚼的聲音,那個東西在吃人!走在最前方的依次是傾月不認識的那個男子,然後是東方子軒、秦婉兒、百裏憐、百裏絕五人,其次是傾月、慕容烨、木方、清瀾、葉文軒、晉浦幾人,然後就是藏劍宗與流雲宗的人,所有人都走了一大半,眼看就要快到了,現在要回去是不可能了,隻能硬着頭皮上。
第一個走在最前面的男子有些瑟瑟發抖的不敢上前,隻有大約十來步就可以走到崖上,可是正是這十來步的距離讓他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上去是不知道的危險,不上去,這鐵鏈之上也不能一直待着呀,而在東方子軒身後的秦婉兒有些害怕的拉住東方子軒的衣袖道:“子軒哥!那上面是什麽啊!婉兒怕!”待着一絲哭腔和害怕,我見猶憐。
因爲是在鐵鏈之上,東方子軒的動作也不敢太大,也就沒有拂了秦婉兒的手,隻是皺了皺眉,沒有回答她的話。百裏絕與百裏憐這對兄妹倒是頗爲平淡,隻是百裏憐畢竟是女兒家,看起來沒什麽,隻是眼神之中還是有些害怕。
傾月見遲遲不動,有些沒有耐心的說到:“怎麽不走了。”前方的五人都是轉頭看向傾月。
“你,你沒見到上面發生了什麽事嗎!上去!上去不是找死嗎!”最前方的那個男人有些哆哆嗦嗦的說到。
“不上去,在這裏等死嗎!”傾月眯了眯眼,有些冷清的說到,眼神看向最前面的鐵鏈之上,隻見這條鐵鏈與崖邊的銜接處已經有了一絲裂痕,想要退回去,恐怕這條鐵鏈是支撐不了了,唯一的辦法就隻有前進了。大家也順着傾月的眼神看過去,頓時大驚,這下真的是連後路都沒有了,隻能往前。
走在最前方的男子看了看鐵鏈,又看了看山崖,最後像是下了什麽決心似的,眼睛一閉,心一橫,朝前方走去,大家這才又緩慢的移動起來。
男子第一個上去的,他小心翼翼的漏出一個腦袋看了看崖上的情況,除了一地的狼藉和血迹,并沒有什麽,因爲光線本來就不充足,隻能看到不遠處幾十米的情況,所以那黑暗處,就算是有什麽東西也看不見。男子翻身上崖,上去之後警惕的看向四周,随後東方子軒、秦婉兒倆人也上去了,百裏憐也是半個身子上到了崖邊,這時鐵鏈突然一陣晃動,衆人好一會才穩住,傾月看向鐵鏈的銜接處,斷裂的痕迹更加明顯。
“快!”傾月看向百裏憐和百裏絕叫到。
百裏絕知道鐵鏈應該撐不了多久了,看着妹妹百裏憐,推了一下,這才上去,百裏絕也是不敢耽誤時間,翻身而上,開始拉後面的人上來,東方子軒也是一邊幫忙,不一會傾月一行人都已經上來了。接下來是藏劍宗的人,高正陽第一個被拉了上來,然後是凡真、水若柳和一名師兄,這時鐵鏈又是一陣晃動,後面跟着人有好幾個掉了下去,鐵鏈變輕,這才穩了下來,沒有繼續斷裂,隻是還有輕微的晃動,倒是不妨礙後面的人行走。
“大塊頭,你倒是快點!”鐵牛後方的白衣女子催促道,正是那個一直跟着白雪的師妹。
鐵牛的塊頭本來就大,走在這鐵鏈之上搖搖晃晃的,眼看就要到山崖處,後面的人又催,一個着急腳下不穩,滑了身子,還好鐵牛抓住了鐵鏈,身子就這樣懸在半空之中,上不得也下不得。
因爲鐵牛的晃動,鐵鏈的斷痕更加明顯,已經快要搖搖欲墜,剛剛說話的那名女子看向已經懸空的鐵牛,心中一個邪惡的想法滋生,拔出手中的劍朝鐵牛砍去,這一幕讓站在崖上的幾人大驚,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發簪擊中那女子的手背,女子手中的劍就這樣掉落下去,那女子吃痛的捂住自己的手臂,看向襲擊自己的人。正是站在崖邊的傾月,傾月頭上并沒有發簪,一頭青絲本來是披在身後,後來有些麻煩就尋了一根發帶綁住了秀發,那麽那這根簪子時誰的?
百裏憐摸了摸頭上的發飾,她就說那根發簪怎麽那麽眼熟,原來是自己的,百裏憐正好站在傾月的身邊,傾月心一急,這才出了這手,隻是沒想到傾月的速度居然這麽快,在她頭上拿了簪子自己都不知道,不過剛剛那動作還真是帥啊!自己在家雖然也是比較驕縱,可是自己最看不慣的就是向剛剛白衣女子那也的人,不幫忙就算了,還暗算别人,那個人好像是流雲宗的,沒想到流雲宗居然有這種人!剛剛那一簪,真是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