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首座!老師!”傾月轉過身,看到的正是這三人,老師來不意外,隻是這宗主和首座怎麽也來了?
“不錯,沒想到你這麽快就可以進階到宗師級别,清虛師兄,你教導得不錯呀!”拍手的正是宗主。
“這都是她自己琢磨的,前幾天還摸不到進階宗師的門檻了,小傾月,你這進步的速度我都不知道怎麽教你了!”清虛雖然嘴巴上是這麽說,可是臉上卻洋溢着高興,一手拂着白花花的胡子。
“我要向老師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老師就不要誇我了。”傾月行了一個禮,便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
“小傾月,這五品丹藥你是自己摸索着練的?”清虛疑惑的問。
“是的,我看老師不見人影,就自己先看書琢磨着,想等會要是練不好就去請教老師,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一次就成功了,可能是運氣吧。”傾月的這話說的也沒錯,不過清虛三人自然是知道,這可不是光靠運氣就可以的,得有天賦,看來這九轉丹爐倒是會選主人。
“剛剛很不錯,這不是光靠運氣的,與你自己的實力也有關系,過幾日就是我們離火宗的比賽了,你可要好好發揮,給那些偷懶的弟子塑個榜樣才是,你方才在分離藥材精華元素的時候精神力控制的很好,隻是火候卻有些過大了,分離的時候需要用到中火,火力過大的話很容易失敗的,下次你要注意才是!”陸首座指出傾月不好的地方,傾月也很是受聽,一字一句的都記在了心上。
“傾月記得了,以後會多注意的!”傾月也是恭敬的說到。
“小丫頭,我可是很看好你的,你的進步着實讓我有些意外,過幾日的比試你可要加油才是。”宗主對着傾月一笑,笑容很是神秘,一頭銀發在午日的陽光下也顯得特别耀眼。
傾月沒有說話,隻是定定的看着宗主,不知道爲何,這個宗主給自己的感覺除了神秘之外還有一絲自己看不透的東西在裏面。
……
比賽的前一日晚上,這幾天爲了學習煉制五品丹藥,老師一點一點的給自己講解着他自己的一些心得,很多傾月不懂或是有疑問的地方老師都會解釋的很詳細,這幾天傾月倒是受益頗多,煉丹的技術在這幾天裏也是進步飛快,現在基本所有五品的丹藥都沒有什麽問題了。傾月的學習速度清虛在這一個多月裏是見到過的,可是卻還是不由的讓清虛感歎了一把,果然是年輕人的天下啦!
這幾天也是有些累了,傾月打算今天晚上好好的休息,不去想煉丹什麽的,小白是昨天晚上回來,和上幾次一樣,一回來就是渾身髒兮兮的。今天小白倒是沒有再次消失,反而是粘着傾月,傾月到哪它就跟在哪,傾月就幹脆抱起了小白,朝清瀾的院子而去。
雖說是已經太陽下山了,可是時辰還算早,很多弟子也都沒有回房,而是各自結伴在外聊天讨論着什麽。一路上倒是有不少的人和傾月打着招呼,來到離火宗的這一個多月除了學習煉丹,看書之外,有時候還會和清瀾出去走走,清瀾本就是好玩的性格,倒是認識很多朋友。很多人聽說傾月那日在離火殿之上測試的表現和清虛對傾月的态度,所以很多人都對傾月有些好奇,但是又因爲傾月老是白紗遮面,氣質看起來也是比較清冷,所以很多人都隻是抱着好奇,卻不敢上去搭話。直到清瀾帶着傾月和大家玩到一起,很多弟子也都慢慢的發現,傾月其實看起來氣質清冷,但是性格卻不是那麽冷淡的人,和大家有說有笑,沒有幾天便都玩在了一起,所以也就有了很多好奇的人對傾月搭話,傾月也都是一一回應。
離火宗的弟子每個人都讓傾月很喜歡,沒有争奪和心機,每個人都是做好自己的事,互相學習,傾月很喜歡這樣的環境。走過了長廊,轉過幾處玄關,傾月來到清瀾學習的院子,很多天都不見清瀾來找自己玩,看來這小丫頭是對木方師兄動了真心,這才對自己這般苛刻。傾月打聽過,和清瀾比賽的那名女子叫白瑩,是漣夢師叔遠方一個表親的女兒,因爲也是有些煉丹的天賦,便被陸首座收下,也是交由木方,跟着木方師兄學習,小小年紀卻已經是大師級别的丹藥師了,聽說白瑩喜歡木方師兄是所有師兄弟都知道的事,也不知道木方師兄是消息不靈通還是真的情商低,這離火宗居然隻有他這個當事人不知道這件事。清瀾這小丫頭第一次出遠門,也是第一次情窦初開,所以很快便被白瑩知道了,所以就出現了這個賭約。
傾月來清瀾這裏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很快便找到了清瀾的房間,傾月敲了敲房門,沒有人應,便推開門進去,掃視了一眼,很快就得出一個結論,清瀾不再房間。
“傾月,你怎麽在這裏?”突然一個聲音從傾月的身後傳來,傾月轉身一看,正是木方師兄。
“木方師兄,我來找清瀾的,她不再房裏,師兄知道她去哪裏了嗎?”傾月看時木方師兄,便開口問道。
“我也是來找她的,這才看到你在這裏,這個時間不在房裏應該在煉丹房煉丹吧,這小丫頭,也不知道這幾日是怎麽了,這麽勤奮。明日就是比賽了,也不知道今天多休息一下。”木方師兄也是疑惑,臉上除了疑惑也還有一絲擔憂。
“既然木方師兄也是來找清瀾的,那便一起去煉丹房看看吧。”傾月倒是很随便的一說,木方師兄自然是沒有看到傾月眸子裏一閃而過的精光。
“恩,也好。”話畢兩人便向煉丹房走去,這裏到煉丹房需要一刻鍾的時間,兩人便一路上聊了起來。
“木方師兄,這個時辰也快要休息了,你來找清瀾是有什麽事嗎?”傾月似乎是很随口的一問。
“倒也沒什麽事,就是看清瀾這小丫頭這幾日這麽勤奮,正好昨日聽她說想吃山下的桂花糕,所以今日正好下山辦些事,突然想起來這麽一件事,就順便替她買了桂花糕,也正好是當做她這幾人勤奮的獎勵。”木方師兄揚了揚手中用油紙包着的桂花糕,傾月這才注意到,木方師兄手中還提着東西。
“木方師兄倒是對清瀾很不錯,呵呵。”傾月笑了笑,倒是惹得木方不解。
“清瀾是新來的師妹,師傅又把她交與我學習,自然是要照看着點的。”木方師兄倒是實在的性子。
“木方師兄,上次在齊雲山聽你說過,你和祁師兄還有晉浦師兄都是十五歲那年一起拜入離火宗門下的,算起來你們拜入離火宗也有十年了,今年都是二十五歲了吧。”
“恩,是啊,不知不覺就十年過了,那個時候還是十五歲大的孩子。”
“那木方師兄二十五年來都沒有喜歡的女子嗎,木方師兄這麽優秀肯定很多女弟子追吧!”傾月旁敲側擊的替清瀾打聽木方師兄的情況。
“哈哈,我倒是也想有人追呀,沒有那個女弟子看上我。”木方師兄大笑一聲,似乎還不知道有兩個女生已經爲了他打了一個賭約。
“那木方師兄你喜歡什麽樣的女生呀?”傾月有些懷疑木方師兄的情商,居然真的不知道這件事。
“我喜歡……咦,傾月,我怎麽好像覺得你今日對我的終身大事挺感興趣的,老是說我,也不見你問祁師兄和晉浦師弟,或是說說你自己呀!對哦,就聽你問我了,那你也說說你自己好了。”木方師兄總覺得哪裏不對,卻也沒有想到哪裏去,隻當傾月是無聊好奇才問的,便反過來問起傾月。
“額,喜歡的類型啊!”傾月疑惑了一下,木方師兄情商不高,反應倒是挺快的,不過這個問題可真難倒自己了,喜歡什麽類型的啊,腦海中不自覺的的想起一個人來,慕容烨!喜歡他這種類型的嗎?可是他又是什麽類型的?好像也就隻有過幾次見面,霸道?深不可測?神秘?傾月搖了搖頭,想這些幹嘛,自己不可能喜歡他的,不過他上次說離開一段時間,可是這都多久了,自己也來到離火宗,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估計早就把自己忘了吧!傾月又甩了頭,想把自己腦海中慕容烨這個名字甩掉。
一旁還在等着傾月回答的木方師兄看到傾月一會皺眉一會搖頭的,臉上也是莫名其妙,不知道傾月在想什麽。也就在傾月還在甩頭的時候,煉丹房已經到了,木方師兄輕起的叫了傾月幾聲,傾月沒有回答。便用手輕輕的拍了一下傾月的肩膀,傾月這才反應過來:“傾月,到了!”因爲傾月的身份,既不是清虛的弟子也不是任何一個師叔伯的徒弟,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怎麽稱呼傾月,最好的稱呼便是叫傾月了,所以很多人也都是以傾月來叫,後面既不加師姐也不加師妹兩個字。
“啊,到了,哦!”傾月被木方推了幾下才回過神,最後定了定心,不再去想。
離火宗除了陸峰首座和清虛兩個人有單獨的煉丹房之外,其他的弟子都是在這個煉丹房煉丹,但是除了新弟子外,基本上是沒有弟子來這裏煉丹的,因爲每個弟子在離火宗學習滿一年之後都可以擁有自己的煉丹爐,所以除了新來的沒有煉丹爐的弟子外,所有的弟子都是可以在自己的房間煉丹的。
隻見煉丹房内,傾月和木方在門口就可以感覺得到有人在裏面煉丹,應爲煉丹不能被打擾,所以兩人也是站在門外沒有進去打擾,直到突然聽到裏面“啊”的一聲,傾月和木方兩人這才對視一眼,怕出什麽事才推門進去。自己清瀾背對着倆人,身體有些抖動,自己木方師兄連忙走過去道:“清瀾師妹,怎麽了。”語氣中盡是擔憂。
“木方師兄,你怎麽來了?”清瀾見到來人,有些激動也有些高興。
“我也來了,你怎麽不問我!”傾月有些不滿的打趣着,語氣也隻有倆人聽得懂的意思。
“傾月姐!你看,我可以煉制四品丹藥了,”見到傾月朝自己走過來,突然想到了什麽,趕緊把自己手中的四品丹藥給傾月看。清瀾的天賦天賦也很高,剛來的時候還隻會煉制三品丹藥和傾月一樣,隻是一個月的時間,竟然也掌握了煉制四品丹藥的方法,平常别人學習也都要花幾個月或是半年内的時間也許才能摸到門路,清瀾雖然說天賦沒有傾月的高,卻也是除了傾月這個怪人以外再難找到如此有天賦的人了。
“呵呵,不錯喲,這麽短的時間就可以煉制四品丹藥了。”傾月看着清瀾手中的丹藥摸摸清瀾的腦袋又說道:“剛剛我和木方師兄還以爲你發生什麽事了,木方師兄倒是第一個沖進來的,原來是高興的叫了一聲,倒是讓我和木方師兄白擔心了。”傾月的話讓清瀾自然是聽得明白,這是在說木方師兄關系她了,清瀾的小臉有些微紅。
木方師兄倒是覺得沒什麽,也沒往别處想,誰叫他情商低了,“你沒事就好,咯,昨日你還說要吃桂花糕,你看這是什麽!看你這幾日這麽用心,就算是給你的獎勵啦!”木方師兄一笑,揚起手中的桂花糕。
“哇,是桂花糕,好久沒有吃到了,謝謝木方師兄。”清瀾小丫頭性子,高興的不得了,也忘了害羞,木方師兄替她打開油紙,清瀾迫不及待的拿了一塊放到自己的嘴裏,臉上說不出的開心還有幸福。看在傾月的眼裏,也是替清瀾高興,雖然木方師兄是情商低了一點,但是肯定對清瀾還是有好感的吧,不然也不會想起從山下替清瀾帶桂花糕了,隻是木方師兄還不太明白這種感覺,傾月看着木方師兄溫柔的拍了拍清瀾的小腦袋,又替她擦掉嘴角的屑子,傾月搖了搖頭,輕起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