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七八天,若柳他們那日的第二天就跟着歐陽首座去藏劍宗了,那日一别之後,傾月知道,應該短時間是見不到面了!而祁師兄也在昨天也已經出關了,出關後的祁師兄比剛見到的時候面色紅潤了一些,身形也沒有那麽孱弱,給人的感覺實在了一些!雖然祁師兄的嘴角經常帶着微笑,可是傾月知道,那個微笑怎麽也笑不進他的心,祁師兄的心已經被封死了!
這日,陸首座帶着離火宗所有的人來到廣場上,讓大家盤腿而坐,教大家平心靜氣,好好的感受自己體内的力量,“不知道你們大家來到這裏這麽久有沒有發現,這個廣場其實是這個齊雲山靈氣最充足的地方!你們坐在這裏閉上眼睛,用心去感受自己體内的靈力和元素力,特别是你們的火元素,因爲你們是煉丹師,所以火元素是你們最重要的元素!沒有了火元素,也就說明了你們再也與煉丹無緣!現在你們每個人的面前都有一顆普通的煉丹藥材,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用你們的火元素去煉制它,不準用煉丹爐,隻準用你們的雙手!你們什麽時候把這顆藥的精華從藥身上剝離出來才算成功!還有,今天沒有煉出來的都不準吃飯,直到練出來爲止,你們給我找理由說靈力不夠,我把你們帶到這裏,你們就應該懂的!”陸首座看着盤腿而坐的衆人,話中的意思很明白,就是靈力練完了是吧,這裏是齊雲山靈力最充沛的地方,練完了自己再吸收靈力,繼續練,一直練到成功分離藥材的精華爲止!
“傾月,你說着陸首座是不是折磨我們啊!老狐狸!”清瀾坐在傾月的旁邊小聲的說到。
“陸首座這麽做也許有他自己的道理,别胡說,等下要是被他聽見你說他老狐狸,有你好看的!”傾月說完閉上眼睛去感受着陸首座說的話,清瀾撅噘嘴,回過頭,正好看見陸峰看向這邊,突然心虛的低頭閉上眼睛,不敢去看陸首座,假裝去感受元素之力。
陸峰的眼神隻是從這邊一掃而過,說完便直徑走到一邊看着衆人,用眼神示意三位師兄多看着他們。“不隻是你們的元素,這天下萬物,都有屬性的,金木水火土雷,好好的用你們的精神力去感受着顆藥材的屬性!這顆藥材的屬性就是元素精華!感受到藥材的元素精華後,用你們的火元素去慢慢鍛造它!分離它!”陸峰的聲音在每個弟子的耳邊響起,所有人也是慢慢的沉入其中去感受。
傾月閉上雙眼,小心的放出自己的精神力去探查着這顆藥材的屬性,精神力慢慢的包裹着這顆藥材,閉上雙眼,慢慢的傾月看到這顆草藥的脈絡之中流淌着綠色的東西,像是水一樣,在脈絡中流動中。綠色的?難道這顆草藥的屬性是木屬性?既然自己感受到了,那麽是不是就可以用火元素鍛造它了?
想到這,傾月就實際行動起來,手中釋放出紅色的火元素,一小團火焰在傾月的手中燃燒起來,傾月用精神力包裹着這顆藥材,緩慢的移動到自己的火焰之上,草藥在火焰之中不斷的旋轉着,傾月可以清楚的透過精神力看到那綠色流淌的東西慢慢的彙聚到一起,形成一個水滴的樣子,慢慢的水滴和藥材分離。
“師傅,你看!”晉浦師兄最先注意到傾月,不可思議的叫着自己的師傅,祁師兄和木方師兄也是看了過來,都是一臉驚訝。
“她真的是第一次分離這個嗎?居然一次就成功了!”木方盯着傾月不相信的說到。陸峰看着傾月手中分離出來的精華,眼神一動,卻沒有太多的變動,點點頭。
傾月緩緩的睜開眼,收回火元素,用精神力包裹着元素精華,隻見那顆已經分離了精華的藥材已經枯萎,沒有了生氣!傾月站起來,走到祁師兄面前:“祁師兄,我這樣是算成功了嗎?”
祁師兄沒有說話,轉頭看向自己的師傅,傾月也轉頭看向陸峰首座一臉的疑問,陸峰首座走過來拍拍傾月的肩:“你是第一次分離這個?”傾月點點頭,“不錯不錯,有天賦!哈哈,小丫頭,不知道以後你還會給我帶來什麽驚喜和驚訝!”陸峰突然高興的說道。
傾月倒是對他的話倒是有些疑惑,不過卻也沒有多想,其他人都還在專心的鍛造藥材之中,并沒有發現傾月已經成功。傾月并沒有太高興,自己第一次就可以成功,萬一是碰到的了?所以在傾月又反複的實驗之後才确定自己是真的掌握了這分離之術,臉色才高興起來,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爲何這麽容易就掌握了。傾月淡然不知道,她的精神力除了源源不斷之外,還有催生或是激活植物的功能,所以對植物的控制力也比旁人高的過。
傾月實驗了不下五六次,每次都成功,倒是看得木方和晉浦一陣驚訝,他們開始也以爲是傾月偶然才成功的,可是這麽多次都成功的話肯定就不是偶然了,不斷的在祁師兄的身邊發出一陣驚歎,祁師兄開始也是驚訝,不過一想到她連九轉丹爐都可以輕易使用,自然有常人不一樣的地方,想通了之後就不再有太多的驚訝了,反倒是很淡定的看着傾月一次又一次的成功。正當傾月最後一次成功,收回元素力的時候,隻聽見離他們不遠處傳來吵鬧的聲音,祁師兄他們和傾月自然的看了過去,正是流雲宗的人,也在他們來了之後不久也來到了廣場上,隻是他們的玉清首座不在,似乎是把選拔弟子這個重要的任務交給了白雪兒和其他的兩個徒弟。
但似乎很大一部分人都出去訓練做任務了,隻有一小部分人在那裏,中間好像還圍着一個人,傾月有注意到,軒轅毅和軒轅楓還有上官雲水、鐵琪琪都不在,傾月沒有多想,他們應該是去訓練做任務了。剛把頭轉過來不準備再理會,就聽見有人說道:“一個啞巴,還想進我們流雲宗!真是太看得起你自己!”
“就是,還弄壞了我們白雪師姐的衣服,真不知道你這種人是怎麽選上了的!”傾月聽到這幾句話,轉過來的身形突然一頓,啞巴?除了鐵琪琪還有誰?傾月立馬又轉過去,才隐約看見,被那幾個人圍在中間的人不是琪琪是誰?琪琪本來就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女生,雖然平時給人的感覺很是冷淡,但是卻也是非常老實,在這裏,她的修爲隻能算是中等,平時冷淡的氣質也是給人一種不敢靠近的感覺,其實琪琪心裏還是特别小孩子的,隻是因爲自己的不能說話的原因,有些自卑,不敢和人打交道。有些人和她待久了,就自然知道了琪琪的性格,覺得她軟弱好欺負。
此時琪琪的冷淡的臉上是一種委屈,但是更多的是不服和生氣,自己明明就沒有弄壞白雪的衣服,明明自己路過的時候就已經壞了,但是白雪一口咬定是自己弄壞的,自己不能說話,有口也不能解釋,隻能任憑她們冤枉自己。琪琪也沒有解釋,因爲自己知道,自己不管怎麽解釋,他們這些人也不會相信自己,所以幹脆低着頭,任他們說自己,說完了就自然會放了自己了。可是琪琪還是太天真,她肯安靜的等着他們罵完離開,那些人卻不是這麽想的,覺得自己和一個啞巴在一起學習是對他們這些人的侮辱。
“白雪師姐說了,你要是自己離開的話,她就不追究你了,啞巴,快走吧!”白雪身邊的一個師妹走上前,狠狠的推了推琪琪的肩膀,琪琪本來就是低着頭,沒有注意到有人推自己,一個站不穩就被推倒在了地上,手臂上還被石頭磨破了皮,紅腫起來。沒等琪琪站起來,所有的人又是圍了過去,一口一個啞巴,一口一個低賤的人,把琪琪淹沒在這中間,琪琪坐在地上,看着這些人的嘴臉,一聲聲啞巴聽在她的耳朵裏,有些控制不住的捂着耳朵,坐在地上縮了起來,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個球。
“如果這點欺負都抵抗不了,那麽你還是趁着回去吧!”突然,所有人聽到一個清冷的聲音,所有欺負琪琪的人都停下來,尋着聲音看去,隻見一席淡青色的衣裙映入衆人的眼球,白色的面紗下若隐若現的面容,給人一種想要去探究的感覺,淡青色的衣裙給人一種清新的感覺,清冷的氣質讓人不覺得給她退開一條路,傾月緩緩的走到琪琪的面前,低頭看着她,剛剛說話的人正是傾月。傾月伸出右手,琪琪看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傾月在扶起琪琪的時候隻聽見她又說道:“人不能一昧的退縮躲藏,受了委屈,受了欺負,就還回去。”傾月的語氣很是輕柔,聽在衆人的耳裏像是一陣春風。
“又是你!上官傾月!我們流雲宗的事關你什麽事?不要多管閑事!”白雪看着突然出現的人,不知道爲什麽,隻要看到上官傾月自己就一身不舒服。
“我這人就是喜歡多管閑事!何況,她是我的朋友,這應該不算閑事吧?!”傾月替琪琪彈了彈身上的灰塵,語氣還是剛才那般,沒有絲毫波瀾。
“你這個妖女,上次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了!”白雪身邊一名女子指着傾月說到。
傾月緩緩的擡起頭,看向指着自己的那個人:“哦,是你啊!我記得我上次說過,最讨厭有人指着我說話了,怎麽?難道是還想嘗一次手被折斷的感覺嗎!”傾月前面語氣還是很平淡,越說到後面,語氣就越冷,說完直勾勾的看着指着自己的那個女生,正是上次被傾月折斷了手的那個女生。
那女生突然被傾月的眼神吓得後退一步,指着傾月的手也是害怕的收了回來,回想起傾月的眼神,還有一些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