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空中傾月的靈鳥正追着上官雲水的火鳥,傾月的靈鳥在空中盤旋一圈,口中噴出一口水來,在火鳥的周圍形成一個包圍圈,把火鳥困在了中間。上官雲水看了看自己的靈鳥,竟然被傾月的鳥困住,不免有些臉色難看。傾月左手向前,五指微抓,隻見圍着火鳥的水圈迅速的收緊,緊緊的箍住火鳥,火鳥不斷的掙紮掉落在台上。上官雲水見狀,一邊不斷的控制着火鳥,想掙脫傾月的束縛,可是畢竟修爲在這裏擺着,上官雲水哪裏是傾月的對手。傾月五指微微用力,最終火鳥被打的形散,消失不見,上官雲水捂住胸口,一抹鮮血在嘴角滑落。傾月左手一揮,自己的靈鳥也消失不見,定定的站在台上看着上官雲水,輕聲說道:“你輸了。”
“我居然輸了……”上官雲水不能相信的呢喃一句,自己一直以來都是别人口中的天才,她上官傾月怎麽可能從沒有修爲到現在才短短幾個月時間就趕上了自己,還赢了自己……還赢的這麽不費吹灰之力……
“既然你輸了,那麽不要忘記賭約,從今以後,你做你的上官雲水,我不會和你争什麽,隻要你不來找我麻煩。”
“你真的這麽好心?”上官雲水唔這胸口問傾月。
傾月淡淡的看了上官雲水一眼:“我隻是不希望爹爹傷心。”
“這上官傾月居然赢了,還赢得這麽容易!”台下瞬間不安靜起來。
“就是,聽說這上官傾月是幾個月前不傻的,還以爲是别人胡說,今日一見,還真是不傻了。”
“何止是不傻啊,人家現在就是天才好不好,才幾個月時間就可以有如此修爲,那上官雲水也是個靈寂期的修爲吧,能幾招就打敗靈寂期的,那修爲豈不是已經上了元嬰期?!”
“天啊,才幾個月就達到了元嬰期修爲,這也太逆天了吧!”
……台下已經瘋狂的開始猜測着,上官傾月這個名字也從此刻開始被人知道。
夜晚,三宗會選第一天落下帷幕,明天是藏劍宗的比賽,今天流雲宗的比賽讓很多人還津津樂道的說着,說是殺出了上官傾月這批黑馬,傾月靠在床榻上,回來已經換洗了一身衣服,頭發還是濕的,秋兒推開房門,看到傾月還是一頭濕發的靠在床榻上不免的說道:“小姐,你看你,頭發都沒幹,水都滴到被褥上了。”秋兒一邊說,不知道又從哪裏找過來一條幹毛巾一邊替傾月擦着頭發。
“小姐,你真好看。”秋兒一邊替自家小姐擦着頭發一邊看着自家小姐的側顔,月光透過窗戶照射在房間裏,燭火的燈光照映在傾月臉上,散發出一陣柔光。
“我家秋兒也不賴呀!”傾月閉着眼睛說道。
“秋兒哪能和小姐比。”
“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要對自己有信心喲!這幾天修煉有沒有偷懶呀。”
“我可不敢偷懶小姐,秋兒現在的品階已經修到融合上品咯!”秋兒跟着傾月修煉也是慢慢的在進步,雖然天賦并不高,可是秋兒知道自家小姐以後肯定不會待在這小小甯城,所以一直都是後天努力的修煉着,想要跟着傾月的腳步,以後好不拖累傾月。
傾月沒有回答秋兒的話,隻是靜靜的閉目養神,由秋兒給自己擦着頭發,不知不覺就睡着了,秋兒看着不知道有沒有睡着的傾月,心裏暗暗的說道,小姐,秋兒一定會努力跟上你的腳步的,以後一定不拖累小姐!
第二日,比賽的鍾聲敲響,藏劍宗的選拔也拉開帷幕,不比流雲宗,今日的人遠遠沒有昨日的多,因爲選擇武修的人遠遠沒有修真者的多。其實武修也是修煉的一種,武修修煉的是玄氣,和靈力元素不同,玄氣修煉到一定境界也不比修真的靈力差,同樣也可以修煉成神。隻是武修注重的是身體的素質和力量,所以修煉武修的人往往都是比較塊頭大的,有力量的那種。今日參加比賽的,說少也不少,但也有四五百人,最終留下來的也隻有五人。第一輪選拔,和流雲宗的選拔差不多,也是随便自己挑一個人,赢了便可以進入下一輪。
“咦,那不是昨天參加比賽的上官傾月嗎?今日怎麽又來參加武修的選拔呀?”
“好像是她耶,昨天穿的好像是紫衣,今天是白衣,也是帶着面紗。”
“難不成她還是個武修?”
“她這一人參加兩個宗派的選拔,能吃的消嗎?”
“反正比賽又沒有允許不可以一個人參加幾個比賽,吃不吃的消看她自己。”台下有人眼尖的看到了上官傾月,今天的上官傾月一襲白色的流沙裙,白紗遮面,怎麽看都是一個不懂武修的弱女子。台上的評委也是聽到了議論的聲音,紛紛的看向大家說的傾月,白雪是流雲宗的代表,昨天見到上官傾月的時候也聽過大家的議論,幾個月修爲便到了元嬰期,在白雪的眼裏不是用了旁門左道就是通過外力,或是丹藥來提升的,不然怎麽可能從一個白癡一下子就到了元嬰期的修爲,她可不相信上官傾月是什麽天才。
坐在輪椅上的男子也是看着傾月,昨天他就注意到傾月了,自己和白雪的想法不同,看到傾月的第一眼就被那絕冷的氣質吸引了,傾月給自己的感覺就是以後會成爲别人觸手不及的人,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天才,短短的幾個月,就可以達到元嬰期,以後也必定是個人物。
而藏劍宗的代表,也就是三人中最年長的這位大叔,昨天看到傾月的第一眼,并不覺的傾月有什麽了不起,可是今天她居然也來參加武修的選拔,這一看就是一個弱女子,倒是讓自己有點意外。
傾月來這裏這麽久,一直都沒有松懈過自己,除了修煉靈力外,對自己的肉體素質也在不斷的提升,自己來參加武修的選拔,其實也隻是想來試試自己的身體素質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底,也隻是抱着測試自己的一種想法。第一輪自己對戰的是一個男子,身形也不是特别高大,其實自己的目标并不是他,隻是既然這個男子主動來挑戰自己,索性自己也就懶得選了。上一世做過殺手的傾月身手依舊是那麽靈敏,招數也都是男子沒有見過的,第一輪,隻是單純的蠻力比拼,不準動用玄力,傾月其實也隻是空有一身身手,沒有玄力罷了,正好合了自己的意。
也隻是區區的不到十招,男子就被傾月打倒在地,坐在評委席上的大叔看着傾月的招數,心裏也是不禁攢到,好漂亮的身手,幹淨利落,這個女娃娃,有意思。第一輪很快便結束了,剩下不到兩三百人,第二輪,是團體戰,每十個人一組,最後挑選前三組的人進入第三輪。
來參加武修比賽的女生很少,傾月注意了一下,加上自己女生也隻有十來人,每個人來參加額比賽都有同伴一起,所以最後下來,傾月居然落單了,雖然傾月在流雲宗的選拔上是第一名,可是武修和修真一起修煉的人真的很少,加上傾月又是女子,自然就沒人找她組隊。讓傾月很意外的是,鐵琪琪的哥哥鐵牛也來參加了武修的選拔,妹妹修真哥哥修武,到是挺好的。鐵牛的塊頭比較大,在别人的眼裏自然也是一個力量型的人,所以拉他進隊的人自然很多。隻是鐵牛見到傾月,便無視那些人,主動的和傾月組成一隊。
同樣和傾月一起落單的人還有兩個,有一個女生和一個男生,女生看起來比傾月大一些,穿着一身黑色的羅裙,黑色的長發用紅繩紮成一個馬尾,右手手腕上帶着一串鈴铛,渾身散發着英氣,女子見到傾月看着她自己,又看了看四周,确定傾月是在看自己後向傾月走過來,手上的鈴铛随着她的手臂的擺動發出悅耳的聲音。
“要組一隊嗎?”女子上來便直接問道,傾月看着女子點點頭,就這樣成了一隊。
另一個落單的男子看起來很是“弱不禁風”。身材很瘦小,比傾月還瘦,但是還算高,隻是看起來就像一根竹竿一樣,也難怪沒有人找他組隊,一看就知道不經打。但是從男子走路的姿勢和渾身的氣息來看,傾月知道,此人肯定是個高手,雖說外表很是迷惑人。男子走過來對着傾月三人打招呼:“嘿嘿,我能不能也和你們組個隊?你看這也都差不多滿了。”男子對着三人咧嘴一笑,幹瘦的臉上笑出一條條皺紋。就這樣,這個隊伍隻有四人。
比賽是兩組一比,十個人的隊伍中,不可以有一個人被打出比賽台,如果有一個人被打出比賽台,那麽那一組就算輸。赢的那一隊就可以進入下一小輪,雖然這樣要比幾輪,但是十人一組,這樣算下來兩三百人也就隻有二三十組。傾月這組雖然隻有四人,在人數上有很大的缺陷,但是不知道爲什麽,四人竟然也是配合的非常默契,第一小輪的時候四人雖然花了一點時間,卻也是險勝。
傾月在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和他們互通姓名了,英氣逼人的那名女子叫水若柳,倒是和她這一身氣質挺配的。那個瘦弱的男子叫凡真,名字倒是挺好記,凡真大概是四人中最大的,二十有三,但是因爲太瘦,看起來像是快三十了,凡真的性格倒是挺讓傾月喜歡,大家都互相介紹了之後,就屬他的話最多,喋喋不休。水若柳比傾月大兩歲,二十左右,雖然看起來英氣逼人,不好接近,可是一說話就是大姐大的味道,也是讓傾月很喜歡。鐵牛就不用說了,憨厚、可愛,因爲一直記着傾月的父親是自己家的恩人,所以傾月不管說什麽,鐵牛就是一個字,好!
到了第二輪,因爲有了第一輪的默契培養,第二輪四人也就更加默契了些。傾月靈活,鐵牛力氣大,玄氣也不弱,也有中品黃階修爲。水若柳擅長用鞭,修爲在黃階上品,凡真是四人中玄氣修爲最高的,綠階中品,擅長用劍。第二輪的人自然是比第一輪的人厲害些,十人把傾月四人團團圍住,十人都是塊頭較高大的人,一身肌肉像是銅牆鐵壁,配合到挺默契,就是都是大塊頭,動作都不靈活,傾月和水若柳對視一眼,對準一個大漢的雙腳攻擊,大漢自然是下意識的後退,包圍圈便出現一個缺口。鐵牛和凡真見準時機對着大漢就是一陣窮追猛打,十人的陣型被打亂,傾月和水若柳又比他們靈活,自然看準時機,給鐵牛讓出一個機會,一腳,一個大漢便被鐵牛踢下比賽台。第二輪比第一輪用的時間還少,就已經勝出了!
第三輪,傾月這隊是最後一組,也就是說,傾月隻要赢了來挑戰自己的那一隊,便可以進入第三場選拔。和傾月這一隊比賽的是由兩女八男組成的隊伍,傾月四人也看了這一隊的比賽,默契配合不用說,他們的搭配也是不錯的,力量型的,靈活型的,甚至修爲,人數,也比傾月四人高出太多,其中有兩個竟然達到了青階下品。
“若柳,你擅長用鞭,你可以遠距離攻擊那三個,凡真,你替我拖住那兩個女生和中間的那個男子。鐵牛,你就負者對付那兩個大塊頭,沒問題吧。”傾月不知道什麽時候成爲了他們的領導者,幾人對傾月的話有些擔憂,傾月一個人對付那兩個修爲最高的,真的可以嗎。傾月從三人的眼神中也看出擔憂說道:“放心,不會有事的。”
傾月沒有玄氣,這裏又不能用靈力,精神力也不可以,看來自己隻能拼一拼了。台下,秋兒擔心的看着台上傾月:“那兩個人看起來好厲害呀,小姐妹關系嗎!”
“那兩個人是那十個人中玄氣最厲害的,傾月不是那種不知道的人,她既然自己一個人對付那兩個人,自然是有辦法。”一旁的軒轅楓對擔心傾月的秋兒說道。
“對,要相信小姐。”秋兒雖然這麽說,可是眼神的擔憂一點都沒有減少。
“二哥,你說小月月這輪能赢嗎?”軒轅楓看着軒轅毅說道。
軒轅毅看着台上的傾月,不知道在想什麽,過了好一會才說道:“能。”
“二哥,你說這小月月已經通過了流雲宗的選拔,爲什麽還有來藏劍宗啊,你說她到底想進哪個宗派啊?”軒轅楓不解的說道,像是在問軒轅毅,又像是在問自己。
“不知道。”軒轅毅沒有多說,隻是看着台上打鬥的身影。
傾月對面的兩個男子一個用劍,一個用刀,武器上都泛着青色的玄光。傾月本沒有什麽武器,幹脆就把自己身上的羅帶當做了武器,用的倒也順手。傾月彎腰躲過大刀,哪知道身後的男子不等傾月起身,一劍由上至下砍了過來,傾月見狀,手中的羅帶一甩,纏在了自己面前的拿大刀的男子腰上,一個借力,把自己帶了起來,順勢躲開。拿大刀的男子也是被傾月一帶,往前帶了幾步,眼看那一劍就要刺到身上,男子用大刀一擋,到也擋住了。“你看着點砍啊!”那大刀額男子瞪了那個拿劍的男子一眼。
“誰叫你這麽笨!”拿劍的男子沒有多說,又朝傾月攻去,哪大刀的男子也是以大局爲重,一刀一劍就這麽朝傾月攻來。傾月手中的羅帶飛舞,衆人像是在看跳舞一般,每次生死一瞬的時候,傾月都能險險躲開。
另一邊,水若柳似乎有點招架不住,畢竟一個女生對付三個男生,雖然玄氣比他們高,可是精力畢竟不比男子。其中一個男子見到水若柳似乎有點招架不住了,便狠狠的朝她的腰身攻去,男子倒是聰明,知道女生的腰往往都是一個弱點。水若柳也被逼的步步後腿,眼看就到了比賽台的邊緣,其中一個男子見到機會,黃色的玄氣大像她的胸口,水若柳沒有站住身,往後一仰。傾月三人見狀,本想去救她,可是都是自己都難保,一旦離開一步,就會被打下比賽台,隻能看着水若柳那麽掉下去。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根白色的羅帶挽住水若柳的腰身,把她帶了回來,傾月本來也無暇顧及,可是既然是隊友,哪有看着她掉下去的道理。隻是在救水若柳的瞬間,和傾月對戰的兩名男子見準機會,一刀一劍已經快要落到了傾月的身上,傾月隻能避開自己要害的那一劍,可是後肩上卻被大刀狠狠的劃了一道口子,鮮血瞬時染紅了傾月的衣裳。若柳看到傾月如此奮不顧身的救自己,心裏瞬時不知道什麽滋味。
“啊,小姐!”秋兒在台下看到自家小姐受傷,頓時緊張的想跑上台,被一旁的軒轅楓拉住,軒轅楓搖搖頭,示意秋兒冷靜一點。軒轅毅見到傾月受傷,眼神中有什麽閃過,眯了眯眼看着台上。
就在這時,傾月回過身,對着拿刀砍自己的男子一腳,又趁着這個機會,拔下頭上的銀簪朝男子狠狠一揮,拿刀的男子眼見就要刺到自己,順勢拉過自己身邊的隊友擋在自己面前。拿刀的男子是躲過一劫,可是那名隊友卻是左腳被銀簪刺中,拿刀的男子本還想朝傾月發起攻擊,哪知道還沒有拿穩刀,就被一股力量打到台下。
“不用比了,這一局,這四位勝!”原來是藏劍宗的那位大叔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