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通俗的看法,就是精靈隻存在于詩人的想象與詩篇中,實際中并不存在。
但今天泰倫卻見到了真實的精靈,不止是因爲對方有精靈特征的長耳,更因爲她感知到了自己靈魂的精靈氣息。
不過泰倫對她的感知就比較淡了,因爲他根本不是真正的純精靈,隻是融合了英雄之魂的不死亡靈。
“你……是誰?”精靈少女問道。
這個問題,問得是相當沒水平,基本把話給封死了。我是泰倫啊,原翡翠帝國四皇子,現亡夜精靈族首領,你認識嗎?
見泰倫閉口不答,爲首的女人才說道:“放開他吧,我們不是敵人。”
泰倫想了想,直接松開了手。一個人質在手并沒有多少實際意義,對方要殺他的話,這具沙之軀完全沒可能保下。多殺一個人也不會給他帶來好處,現在對方既然有要交談的意思,那他也自然原因順着台階下來。
“你是精靈嗎?”爲首女人又問道。
“以前可能算是,但現在隻是亡靈。”泰倫避重就輕道。以沙爲軀,亡靈狀态顯而易見,這樣回答根本不會暴露過多的信息。
爲首女人看了看那名精靈少女,然後微微點頭後,才對泰倫說道:“如果不介意的話,請随我們到沃克城裏詳談吧。我想你也認出來了,我們的同伴中,或許有你曾經的族人。”
泰倫心中微微一動,看來對方是把他認作這個世界的原生精靈了?他連這個世界的精靈具體是什麽狀況都不了解,如果對方和他交流這方面的事情,肯定會露出破綻,但這又是絕佳的接觸機會。
沒有過多的由于,他很幹脆的同意了。
原本打算離開的十人小隊i,又再度回到了沃克城中。
此時的沃克城,幾乎已經徹底沒了生氣,街道上到處都是蟲人屍體,而之前死掉的沃克人,則已經被吃個幹淨。
所有的沃克人見到這些人時,都是一副驚恐的表情,生怕觸怒了他們。
泰倫在人群中看到了狼狽不已的伊芙等人,不過也僅僅隻是一眼,他時間并沒有什麽停留。事情變化很快,原本的打算現在也用不上了。
當然,如果伊芙還有足夠的人手,并且願意投靠他的話,他也不介意接手這些沃克人。畢竟黃金還是需要有人去找的,即便把沃克人倉庫裏剩下的黃金雕像搬空,最多也就兩三千的黃金,不足以強化亡夜精靈族。
沒有任何多餘眼神,伊芙等人能夠想明白的話,自然會去森林綠洲找他,不需要他多說什麽。
熱娜最爲十人隊的隊長,對于小隊在外的任何事宜都有決定權。其實瑪多拉與莫沙頓更傾向于用武力拷問泰倫,尤其是瑪多拉,被人制服的感覺相當不爽,這使得他很難對泰倫有任何正面的看法了。
這點泰倫自然也是明白,但比起仇視芸芸,他更關心的是情報。
顯然貝瑟沙漠中不止有亂七八糟的怪物,更有實力強大的組織勢力,他要在這片沙漠混下去,必須要了解這些情況!
在熱娜的示意下,她與瑞莎還有泰倫,一同進入了一間沃克人的民居,而小隊其他成員,則留守在外。
莫沙頓十分不悅道:“這些該死的沃克人,看到他們我就惡心。”
“隊長可不喜歡聽到這種話,怎麽說他們也是沙漠的子民,而且馬上就要快滅絕了……”留在屋外的唯一一名女性隊員,歎了口氣道。
瑪多拉摸了摸現在還有些生疼的脖子,低聲咒罵道:“該死的亡靈……”
那名女性隊員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沒有接話。有些事情不需要說明,那個人很可能與精靈的消失有關,瑪多拉即便再多不滿,熱娜也不可能讓其他人傷害到那個精靈不死者。
屋内,熱娜示意泰倫坐下,泰倫也沒客氣。
他能感受到兩名女子渾身散發出的傲氣與貴氣,就像是天生貴族一般。配上她們出衆的容貌與實力,很容易讓人有“歆慕”的感覺,從而不自知的放低自己身段下意識去迎合對方。
但這些對泰倫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他可是比貴族更加高級的皇族,什麽嘴臉沒見過?即便對方實力高出自己幾個檔次,可想要在心理上壓過他,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在這方面來說,倒是有個實證。那就是邪神嬰體,人家一個貨真價實的神明,而且是善于蠱惑人心的邪神都影響不了他,凡人又怎麽可能?
熱娜見泰倫神态自若,不由有一絲疑惑。她是有使用一點幻術的,目的也不過是讓對方在不自覺的情況下,說出他所知的真實情況。
不過這也無所謂,可能是對方是精靈的緣故吧?她并不在意這個。
“我叫熱娜,她是瑞莎,我們來自遺忘古堡,同時也是負責绯夢防線的戰士。”熱娜主動介紹道。
說實話,熱娜的态度出人意料的好,這讓泰倫意外的同時,也有所警惕。
“绯夢防線?那是什麽?”
“阻擋魔蟲的第三道防線,也是最後一道防線,沃克城中的蟲人,就是魔蟲的一種低級分支。”
“溟蟲?”泰倫下意識問道,見兩人露出奇怪的眼神,便解釋道:“之前聽那兩個人說起過這個名詞。”
熱娜點點頭,說道:“是的,這次越過防線的是一直溟蟲,屬于最低等的一種魔蟲。”
“魔蟲到底是什麽?”
“這個問題我們也不清楚,隻知道大約1700年前,魔蟲突然降臨在了貝瑟沙漠最深處。它們隻用了三十天時間,就毀滅了當時最爲強大的艾達亞文明,在那之後,沙漠中侍奉神明的各族,就組成了聯盟,建立三條防線阻止魔蟲擴張。”
瑞莎一口開,就帶來了一個對泰倫來說,相當勁爆的消息。
“在回答你下一個問題之前,我需要你先告訴我,你生前是什麽精靈?又爲什麽會以亡靈形态複活出現?”熱娜在泰倫下一個問題出口前,說出了這句話。
這話,也讓原本較爲輕松的談話氛圍,變得有幾分壓抑。
難道要編故事?可這要怎麽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