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江雪搖了搖頭,然後看向了我:“你怎麽會在這?”
我:“你是不是失憶了?”
蘇江雪很快反應過來我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又問道:“我沒事了嗎?”
我:“應該死不了了吧!”
蘇江雪:“我姨媽呢?”
我看向蘇北山道:“帶我去吧!”
蘇北山點了下頭,對蘇江雪道:“你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不用操心了。”
蘇北山這話明顯是不想讓蘇江雪跟着一起去。
我也大概猜到了是怎麽回事。
果然,蘇北山帶着我進了自己的卧房,姨媽此時就安靜的躺在大床上。
但,正當我要給姨媽喂食血液的時候,姨媽突然醒了過來,接着,最恐怖的事情發生了,姨媽竟然直接将左手插入胸腔,硬生生的從胸腔内掏出了自己的胃,然後舉過頭頂,開始如同惡靈附體一般,吟唱着非常奇怪的咒語。
蘇北山早已吓得兩腿發麻,癱坐在我身邊抱着我的腿道:“大師,她怎麽了,你快救救她呀!”
這祭祀怎麽突然重新開始了。
我大喊一聲:“糟了。”然後甩開蘇北山,朝着别墅外跑去。邊跑邊打給仕緣:“兄弟,大事不好,咱們被耍了,天幕湖集合,速度。”
仕緣聽到我如此着急,也沒多問,隻回了句:“收到!”
我和仕緣幾乎同時到了天幕湖旁的大樹處,左道人正奸笑着靠在樹幹旁,而那顆大樹已經枯萎了。
我看着左道人的神情與之前完全不同,又看了看那顆大樹,大概猜到了是怎麽回事,說道:“你是樹精。”
左道人笑道:“什麽樹精,我是左道人呀!”
仕緣合手說了句:“阿彌陀佛!”之後再無廢話,閃道左道人身邊就是一降魔杖。
這家夥還真是簡單粗暴,佛門弟子看來也并非隻會念佛。
左道人卻輕易閃開,以我的眼力都跟不上左道人的速度,在我看來,他完全就是瞬移到了仕緣身後,這修爲至少到合體期了。
仕緣隻是一招試探就知道今晚肯定除不掉他,也就沒再又任何多餘動作,退回到我身邊是,而左道人似乎也沒有要動手的意思,隻是盯着我笑。
我:“你确實是樹精,而且左道人是你徒弟,他死時候叫的師父就是你,隻是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師父會如此算計自己。”
左道人:“你在我見過人中真的算聰明了,可惜我們不可能成爲朋友,想要一副身體容易嘛,還得騙這個傻徒弟修煉傷了内丹,又要傳他駐丹之法,還得制造極陰之地,你說我容易嗎?”
我:“這極陰之地是你可以制造的?”
左道人似乎對我再無顧慮,坦然說道:“沒錯,就是我制造的,你之前不是問過我天幕湖中的那些小鬼嗎?我可以很負責人的告訴你,他們的屍體全在這下面。”
我滿臉的怒意,說道:“都是你殺的。”
左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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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哪來那麽大的氣,肯定不可能都是我殺的,隻不過大部分都是被我的枝幹推入湖中的而已,然後用我生在水中的根,把他們的屍體挪到那個位置,制造出這極陰之地,怎麽樣?我是不是也不容易。”
我:“可我剛剛救了一名祭品,你是怎麽用四位祭品完成祭祀的?”
左道人:“你才救了一個呀!我還以爲你能多救一個,看來是我高估你了,你這個傻孩子,這左道人的金丹隻是部分受損,兩名完整的祭品就能修複成功。”
聽着樹精我所謂的講述着自己的計劃,我實在忍不下去了,今天就算打不過他,我也要扒他一層皮。
我拿出金錢劍就沖了上去,仕緣爲了護我,也拿着降魔禅杖緊随其後,但左道人的身形卻在此時消失了,隻留下一句:“小娃娃,今天是我重生之日,我先饒你一命,下次再見,定讓你身首異處。”
我氣的重重的将金錢劍插入那顆幹枯的樹幹,然後一張道符拍出,一道雷直接将那幹枯的樹幹劈成焦炭。
仕緣見我氣的不輕,對我說道:“你盡力了,何必自責。”
我:“我并非自責,我隻是恨這天道。”
仕緣:“萬事萬物本就不可能圓滿,天道造就的人間還是善始善終的人多,所以天道并沒有錯。”
我:“還是你境界高,道理我懂,但心裏的這道坎真的很難過的去。”
仕緣:“先回去吧!”
我和仕緣一同往青州走,仕緣問我:“你剛剛說你救了一名祭品,是誰?”
我:“蘇江雪,我本以爲我能救的了所有人。”
仕緣:“你原本打算連那老虎都要救嗎?”
我:“自然要救,他所犯下的過錯該是人類社會的法律制裁,并非我能動用私邢的。”
仕緣:“陳掌門,在下佩服,你是真的通透,似乎你從未有過困擾,也從未有過迷茫。”
我:“你是在說我不懂變通嗎?”
仕緣:“陳掌門何必如此針對我,不過我還是要善意的提醒一句,蘇江雪的姨媽那,恐怕你要受些委屈。”
我皺眉道:“怎麽說?你的意思是蘇江雪會怪我?”
仕緣:“也許吧!我是說也許!”
這和尚不應該身在空門不問俗世嗎?我怎麽感覺他對人情世故的拿捏比我還透徹,我真懷疑他有點返璞歸真了。
祭品獻祭完自己的内髒,祭祀儀式結束後,屍體也會徹底消失,所以我并沒有去白潔家幫她料理後事,而是想回賓館休息休息,我也是真累了,并非身體,而是心累了。
我剛到賓館門口就看到蘇降雪的車停在路邊,看來還真被仕緣猜對了,她應該真實來找我算賬的。
見我走到賓館門口,蘇江雪從車上跳了下來,走到我身邊就是一個大耳光。
我怒瞪着她道:“你有病吧!剛剛是我救了你。”
蘇江雪:“爲什麽不救我姨媽,爲什麽?”
我:“不是我不救,而是我救不了。”
說完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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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再搭理她,繼續往賓館走。
蘇江雪拉住我,大聲吼道:“你可以救的了我,爲什麽不救我姨媽?還是說你壓根就是個騙子,我本來就沒中詛咒。”
我本來就夠煩了,她還非要惹我,隻能說,我也少有的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對她吼道:“老子沒有任何義務救你們任何人,認爲我是騙子就給我滾蛋,你姨媽不是我殺的,誰殺的她你去找誰去,滾!”
我說完頭也不回的進了賓館,而蘇江雪在我身後哭了起來。
其實我挺心疼她的,但我現在沒法安慰她,就讓她自己慢慢沉澱吧,因爲白潔和張甯的死對我同樣打擊不小,雖然張甯也算罪有應得,但他怎麽說也是我的兄弟,白潔更是我見過最善良的女人,死的着實無辜呀!
我進門的時候,葉萱兒就坐在前台旁的沙發上抽煙,我知道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出現,很有可能是在等我。
葉萱兒看到我,扔了一根煙給我,說道:“會抽嗎?”
我把煙點着,抽了一口算是回應了他,然後說道:“萱姨,你是在等我嗎?”
葉萱兒:“算是吧!過來坐。”
我正好心煩,想找人聊天,萱姨這種世外高人自然是最好傾訴對象。
我坐到萱姨身邊,重重的抽了兩口煙,然後說道:“萱姨,我沒救了他們四個,都死了!”
說完,我如同孩子一般的哭了出來,這也是我從出生以來第一次哭。
葉萱兒:“命中有此一劫,誰也救不了,别說是你,就算我出手也沒可能救的了。”
我:“道理我懂,可我就是難受。”
葉萱兒:“家洛,你覺得道門存在的價值是什麽。”
我:“順應天道,教化衆生。”
葉萱兒:“如果天道就是要讓他們四個人死呢?你怎麽順應?”
我:“......”
我一時間竟啞口無言,還是那句話,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心理過不去。
葉萱兒:“好了,我也沒什麽能教你的,自從我第一次見到你,就知道你不是個會迷茫的孩子,你的心智非常成熟,需要的隻是更多經曆罷了,我把這間賓館外加賭場交給你,黑子和二龍以後任你差遣。”
我有點蒙,說道:“萱姨,我不怎麽會做生意,而且我來青州是爲了修行的。”
葉萱兒指着通往賭場的入口道:“那才是真正的修行,二傻小子,你去了那麽多次賭場,你真的沒看出來那賭場的玄機嗎?那裏賭的可不光都是錢。”
葉萱兒的這句話讓我更懵了,說道:“萱姨,你就别逗我了,到底是什麽意思?”
葉萱兒:“聽說過靈界司嗎?”
我點了點頭道:“人界修行者的官方組織?”
葉萱兒:“那間賭場就是青州靈界司駐地,現在你是這裏的負責人了。”
我:“什麽意思?我要管理青州修真界的秩序?”
葉萱兒:“非常準确,你現在就青州的靈界差官了,這才是你真正的修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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