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緣:“陳掌門也太過謙遜了,既已入世,太過于超脫到是顯得嬌柔造若了,像陳掌門這樣活得通透,我自愧不如。”
我也不知道仕緣到底是誇我還是損我,但我這輩子似乎還從未因爲做選擇而犯難。
我:“希望你真是在誇我。”
仕緣:“出家人不打诳語。”
我看了看香爐裏的香,燒的差不多了,對仕緣道:“該動手了。”
仕緣點了下頭,叢大櫃中拿出一把降魔禅杖。
這法杖居然是九環禅杖,最高級别的禅杖,一般都是大寺廟主持世代相傳的信物,但現在的市面上,現代仿品太多,所以在多數普通人的眼中,這種東西隻能算工藝品,并不是什麽大不了的東西,我就曾在視頻上看到有人明碼标價售賣此物,說實話,這種行爲令真正的修行者非常的不齒。
仕緣這把不用多說,韻味十足,至少百年曆史的佛家重器。難不成真是方丈信物?
我這才突然意識到,我到現在都還沒真正問過仕緣在報國寺到底什麽位置。
我看着仕緣的九環禅杖,震撼的有些合不攏嘴,問仕緣道:“兄弟,你不會是報國寺的方丈吧!”
仕緣道:“代理的,我師父出去雲遊了,暫時由我代理,其實也就是個稱謂,寺裏的事有監寺他們處理,我隻負責修行。”
我:“你多大?”
仕緣:“今年剛好20歲。”
有時候世間的事就是這麽氣人,老天爺要是強行賞飯,真是夠讓人羨慕嫉妒恨的。
我:“你牛,20歲的方丈,也算曠古爍今了。”
仕緣:“陳掌門這是在誇我還是自誇,你與我年齡相仿,不也是一派掌門了嗎?”
其實他說的也沒錯,我霧隐門雖說隻有我一個人,但在道派中也依然舉足輕重,看來是我自己妄自菲薄了。
我與仕緣各顯神通,幾乎同時到了天幕湖外圍,但仕緣明顯要快一些,而且完全沒用全力。
我将招魂鈴扔到一顆松樹上,然後與仕緣在樹下靜靜的等。
祭祀儀式隻要開啓,招魂鈴必有反映。
仕緣看到我的紫金招魂鈴,說道:“陳掌門,這種級别的寶貝可是不多見呀!”
我:“換你的九環禅杖如何?”
仕緣:“你想的美。”
仕緣這話險些把我逗笑,原來得道高僧也會如此說話。
攝魂鈴有了微微的響動。
仕緣遞給我一個眼色,我捏出道符,用劍指夾在眉心前,咒決:“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神安甯。三魂永久,魄無喪傾。急急如律令。”
“封靈咒”,霧隐門的秘咒,配合黑子的聚靈丹,可以完美的封住五名祭品的靈魂,而且不會對靈魂造成損傷。
咒決結束,道符瞬間燃盡,同一時間,五名祭品同時進入沉睡狀态,但唯一的不确定因素就是,我沒有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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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把握确定姨媽到底是不是祭品。
如果姨媽真是駐顔術的受益者,那她此時應該在祭祀現場,左道人如果看到她突然昏迷,很快就會察覺是怎麽回事,其他四名祭品也就徹底沒救了。
我心中默念:“師父,隻能靠你保佑了。”
我對仕緣點了下頭,仕緣直接将禅杖扔了出去,接着自己騰空而起,踩着禅杖直接飛向那顆大樹。
我也扔出我的金錢劍,同樣禦劍而行,隻是速度比仕緣差了些。
大樹下,左道人正盤腿坐在搭好的法台上念着咒決,祭祀儀式已經到了這一步,他根本停不下來。但我不信這混蛋沒人護法,要是這大樹幫他,正好讓仕緣一網打盡。
仕緣降魔禅杖落地,一道雄渾氣浪卷起狂風,吹的正襟危坐的左道人身形一晃。
左道人心中雖然急,但身體不敢有任何動作,隻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仕緣手中轉動念珠,大日如來淨世咒念了起來。
仕緣邊走邊念,慢慢走向左道人。
剛走兩步,左道人早早布下的傀儡陷阱爆炸,兩道白煙平地而起,消散後,是兩名如同鬼魅的黑衣殺手。
兩名殺手攥着黑刀,朝着仕緣砍了過來。
仕緣隻是微微一笑,口中咒決繼續。
兩個黑衣殺人剛剛靠近仕緣,竟然被直接淨化。
這兩隻鬼明顯是左道人豢養了很久的鬼靈,靈壓很強,卻完全入不了仕緣的眼。
仕緣再往前走,又一道白煙出現,消散後,出現一名窈窕淑女,傾國傾城的樣貌攝人心魄。
但仕緣連表情都沒有變,似乎根本沒看到那女人一樣,口中咒決繼續,那女人緩緩靠近,卻在觸碰到仕緣的刹那,被震飛了出去,接着如同幻影一般的消失了。
左道人額頭上出現鬥大的汗珠,口中的咒決讀的越來越快。
我緊緊攥着金錢劍,靜待取血的時機。
仕緣再往前走,一隻穿着铠甲的陰山鬼王赫然出現。
這竟然是靈界禁咒“鬼契”,是用上百嬰孩爲祭品與鬼王訂立契約,驅使鬼王爲自己所用,這種殘忍咒決簡直喪盡天良,我心中暗道:“左道人,我今天定是要把你挫骨揚灰。”
那鬼王足有5米的身高,拿着把鬼頭刀,重重的一刀劈向了仕緣。
我心中那叫一個後怕,幸好我求得仕緣出手,不然就憑我現在的修爲,這一刀足以送我歸西。
仕緣終于停下了腳步,舉起禅杖,那九環禅杖散發出金色的光芒,竟正面接住了那鬼王近3米長的刀,這一刀的力道足以開山烈石,但仕緣接這一刀卻十分從容。接着,禅杖一道金光閃過,竟将那鬼王擊退數步。
仕緣急忙對我喊道:“快取血,祭祀儀式要完成了。”
我縱身跳到了左道人身邊,其實我完全确定不了還有沒有其他埋伏,但實在沒有時間耽擱了。
鬼王揮刀砍向我,仕緣身法一閃,直接閃到我身前,再次用禅杖接下一刀。
我的金錢劍同一時間刺入了左道人的心頭。
我沒有遇到任何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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礙,證明确實沒有其他埋伏了。
左道人終于停了咒決,我也同時拔出金錢劍,劍身上至少挂着三滴血,讓我心理也踏實些,第一時間用瓷瓶收了心頭血。
左道人用極爲絕望的聲音喊道:“師父,救我,救我..”
聽到他喊師父,我有些慌,急忙查探四周,但無論左道人叫的有多聲嘶力竭,卻依然不見他的師父。
最後,左道人絕望的看向那顆大樹,然後徹底的沒了生機。
雇主身亡,契約結束,鬼王的身影也消失了。
仕緣收回禅杖,雙手合十,對着左道人的屍身鞠了一躬。
我摟過仕緣的肩膀說道:“跟你配合,感覺真是太爽了。”
仕緣:“快去救人吧!等下血涼了。”
我點了下頭,和仕緣一同離開了天幕湖,而我和仕緣都沒有處理左道人的屍身,因爲邪道的屍體必須要邪氣散盡才能處理,不然會成僵。
我和仕緣離開半小時後,正好是午夜十二點,天幕湖旁的大樹突然有了反應,整棵樹微微泛起了微光,片刻過後,一顆閃閃發光的樹種慢慢融合進左道人的屍體,左道人的丹田處開始慢慢發光,沒多一會兒,左道人竟然活了過來,但表情與之前的左道人完全不同,而且用那樹精的聲音說道:“好徒弟,别怪師父心狠,沒有你的犧牲,師父怎麽借屍還魂呢?哈哈哈...”
左道人聰明一世,沒想到最後被自己的師父給算計了。
仕緣回了寺院,我先到了骊山别墅,看了下瓶子裏的心頭血,很充裕,救5個人足矣,就先去了蘇江雪家。
蘇北山再見我明顯客氣了幾分,迎着我進了門。
我:“蘇江雪的房間在哪?”
蘇北山有些不理解我要幹嘛,但又不好直說,回道:“小雪睡了,今天這姑娘睡的特别早。”
蘇北山的意思很明顯,女孩睡了,你再去她房間就是耍流氓。
我:“蘇老闆,現在我也不怕告訴你,蘇江雪也被詛咒了,跟她阿姨的一模一樣,所以我得先救她。”
蘇北山十分震驚,回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我:“現在也跟你解釋不明白,你回憶下,最近蘇江雪的體能是不是特别好,無論怎麽劇烈運動都不會呼吸急促。”
蘇北山馬上回道:“對,确實,我上次跟她去打羽毛球,我都快斷氣了,她卻非常從容,我當時還誇她體能好。”
我:“那就是詛咒的表現,而且我早就告訴過你了,你還記得我讓蘇江雪給你的道符上寫的什麽嗎?”
蘇北山回憶道:“救我女兒?”
我點了點頭。
蘇北山趕緊帶着我去了蘇江雪的卧室。
我把心頭血滴入蘇江雪的嘴裏,然後用真氣将血推入蘇江雪的身體,接着捏出一張道符貼在蘇江雪嘴上,一個響指過後,那張道符消失了,随着蘇江雪的兩聲咳嗽,她終于醒了,睜眼看到我和她父親都在她房間,有些意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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