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張符紙捏在手上,朝着那大樹晃了晃。
樹靈的聲音響了起來,因爲是意念發出的聲音,所以普通人根本聽不到。
大樹:“大師,我發誓我什麽都沒做,你爲何又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我:“老虎你認識嗎?”
大樹:“老虎,貓科動物,百獸之王,我肯定認識呀!”
我:“别跟我扯淡,我說的是青州市的混混老虎。”
大樹:“大師,你覺得我能變成人形走去青州城嗎?或者說,一個凡人,值得我認識嗎?”
我:“可他手中,有一串出自你手的手串,強行透支運氣的手串。”
對于手串的來曆,完全是我主觀臆測,但我故意說的證據十足,就是爲了讓這大樹心虛。
大樹:“大師,如果你真有證據證明我做手串害人,可以跟靈界司告發我,不用在這陰陽怪氣的質問我,反正我說什麽你也不信,其實沒必要在這浪費時間。”
大樹提到的靈界司,是陰司在人界的官方管理機構,負責管理各種留在人間的陰靈和魂靈,魂靈也就是各種動物成精,但靈界司的官僚作風非常突出,内部風氣也沒多正,所以我們霧隐門雖然有直接舉報權,但從來沒用過。
這大樹說話嚴絲合縫滴水不漏,但這北鬥天罡陣它又怎麽解釋呢?
我:“我在你周身所布下的北鬥天罡陣被人破了,你不要告訴我發生在你身邊的事你都不知道。”
我說話間,将代表霧隐門掌門的玉扳指戴在了手上,别看我繼承的時候沒怎麽把這一包法器當回事,其實我比誰都清楚這些東西的分量,霧隐門雖說現在隻剩我一個人,但在整個靈界的地位和号召力還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大樹看到我的掌門扳指,輕佻的語氣馬上收斂了不少。
大樹:“霧隐掌門,有如此身份,怪不得說話底氣十足。”
我:“現在可以解釋下我的北鬥天罡陣是怎麽回事了嗎?”
大樹:“昨晚好像也是你們道門中的人在這布下了某種法器,而且是千年法器,也不知道是要幹嘛,然後你的陣法就在今天被破了。”
我:“你确定與你無關?”
大樹:“陳掌門,還是那句話,你不信我,又何必問我呢?”
我:“法器布在哪裏了?”
大樹:“你身前3米處,埋了大概半米深。”
我走到大樹說的點位,掏出招魂鈴扔到地上,鈴铛果然有了反應。
雖然我知道下面埋了東西,但我卻不能挖,畢竟我不知道這法器到底是什麽作用,也許是正道朋友的法陣,挖了可是不合規矩,就算是邪道所爲,在沒弄清楚法器是什麽之前,盲目挖了,太有可能自己中招了。
我心中暗想,有沒有可能是佐道人幹的,要真是他,那八成此地就是他選的極陰之地,這樣說來,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極陰之地雖是難找,但這麽大的青州市找出個十塊、八塊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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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問題,爲什麽要選這大樹旁,跟這個樹精到底有多少關系呢?現在看來,這顆大樹把自己說的非常無辜,但自我出了碧桃村,碰到的所有靈異事件似乎都和這大樹多多少少有些關聯,我還真就不信都是巧合。
要準确的知道這個點位是不是極陰,隻有到今晚子時才能看的出來,我幹脆就不走了。
我坐在樹下盤膝打坐,用意念問大樹:“我在這陪你一會兒,不介意吧?”
大樹:“霧隐掌門陪我,求之不得。”
我:“我說樹哥,你說一顆樹能成精,真是挺不容易的的,幾百年才能開靈智,這要是因爲走錯了路糟了天劫,可是有些可惜了。”
大樹:“我說也是,我輩中那幾個敗類也真不知道是咋想的。”
我現在對這樹精還真有幾分佩服,不得不說,心理素質是真好。
午夜很快降臨,天幕湖格外的甯靜,月色很美,映襯的湖面也多了幾分惬意。
也許是因爲我的原因,所以附近并沒有什麽異相,但極陰之地的形成絕非天然,肯定是陰氣日益積累,而積累陰氣最快的方法就是多死人,在一個地方,人死的越多,積累的陰氣自然也就越多,我知道天幕湖中爬出過很多小鬼,也就證明這湖内陰氣極重,但真的能重到影響到岸邊嗎?一切都是猜測,試過才知道。
我捏出道符迎風一抖,道符起火。
我松開道符,起火的道符竟然真的圍繞着大樹說的那個點環繞,直到燃燒殆盡,這就證明這個點位确實陰氣極重。
我問大樹:“在你身邊爲什麽會出現極陰的點位?”
大樹:“天幕湖中死的人多,自然陰氣就重呗。”
我盯着大樹冷笑道:“這個點在湖内嗎?”
大樹:“那我就不懂了,反正我總不能動手殺人吧!若是那樣,陰司早來找算賬了,而且我可沒有任何義務盯着這個點位的陰氣變化。”
我才懶得與他争論,現在情況弄明白了,我也該走了,這顆大樹如果真有問題,遲早會路出馬腳。
我:“樹兄,我真希望你像你口中說的那樣清白,你我也算相識一場,我還真不想親手了結你。”
大樹:“霧隐掌門,收起你的傲慢,清者自清,你沒必要用你的身份壓我。”
其實我也希望是我錯怪這顆大樹了,我何嘗不想相信這個世界上的靈魂都是忠善的。
午夜,鄉村小路肯定沒有車了,路上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到是可以用下道法。
兩張道符分别貼在膝蓋上,咒決:“雲篆太虛,浩劫之初。乍遐乍迩,或沉或浮。”
神行咒,道門八大咒決之一,别看隻是單純的增加速度的簡單咒法,但這可是我進入金丹期才修得,比五雷決的修煉門檻還要高。
回道賓館的時候,小六子早睡了,我小心的推開房門剛邁進一隻腳,就聽小六子說道:“我不怕吵,我怕你墨迹。”
小六子睡覺時還能保持如此神識,證明他的靈智天賦很高。
第二日,我又去了仕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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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禅房,現在我常來常往,仕緣到也習慣了。
我到的時候仕緣正在上早課,看得出他在寺院中的地位确實不一樣,别的和尚都是統一上早課,隻有仕緣實在自己的禅房内獨自上早課。
佛經說的都是梵文,我完全聽不懂,聽上去還真跟天書一樣。
我在仕緣的房内參觀了下,仕緣全程閉着眼睛念經,似乎完全沒把我當人。
直到上午10的時候,仕緣才終于睜開了眼睛對我說道:“陳掌門,這次帶來的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仕緣一邊跟我說話,一邊把我剛剛動過的所有東西恢複原位,這個和尚的強迫症已經是重度了,禅房内的所有物品擺放都極爲苛刻。
我:“可以算好消息吧!我找到了一塊極陰之地,而且有人在那提前布下了法器,我斷定八成是左道人開啓祭祀的地方,但還有兩成就沒把握了。”
仕緣:“你沒動那法器吧。”
我:“廢話,你當我傻呀,要是真是那左道人布下的,我動了法器豈不就等于告訴他我知道了。”
仕緣:“陳掌門心思缜密,在下佩服。”
我:“大師呀!咱說點有用的行嗎?告訴我,怎麽能确定那法器是不是左道人布下的。”
仕緣:隻能靠運氣。“
我被氣的直翻白眼,真是沒法跟佛家的人講道理。
我早晨的時候畫了張天幕湖的地圖放在了仕緣的桌子上,然後對他說道:“地點我标的很明确,大師,今晚可就全靠你了。”
仕緣:“我這到是好說,還是你任務重些。”
我也真是無語,就一天的時間了,我還要去找張甯和老虎,而且更可怕的是還有一個祭品,我到現在也不知道是誰,犯了背叛的天罰之人,被強化的器官是胃。
但在此之前,我得先去賭場找黑子拿藥。
黑子看我進賭場,直接扔給我一個小瓷瓶,我接過瓷瓶,發現裏面有10顆藥丸,我回道:“黑哥,我用不了這麽多。”
黑子:“拿去用吧!反正我也沒什麽用。”
黑子說的雖然輕描淡寫,但我太清楚這藥丸的價值了,我不知道黑子幫我是不是葉萱兒授意的,但這份情誼我得領,而且我要還。
聚靈丹不是簡單的丹藥,而是法器,所以我可以在藥丸内注入些許真氣,然後控制它在人體内的發作時間,所以我現在就可以先給蘇江雪和白潔一人吃上一顆。
出了賭場,先打給蘇江雪,半個小時候,清純系的蘇江雪就出現了。
蘇江雪看到我就捏住了我的耳朵,我有些不解的盯着她問道:“你這麽跟救命恩人打招呼的?”
蘇江雪卻完全不理,生氣的說道:“我是不是囑咐過你,讓你從我姨媽家出來給我打個電話,你爲什麽不打,而且不接我電話。”
我:“姑奶奶,你看我哪有時間呀!爲了救你,我這兩條腿就沒閑着,你當我跟你一樣無所事事嗎?”
蘇江雪顯然有些不信,回道:“真的假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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