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緣:“你很了解那女孩嗎?”
被仕緣這麽一提醒,我還真是有些不知所措了,似乎我對蘇江雪一直都是主觀臆斷,我完全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天罰中的忤逆,或者說她爲什麽忤逆。
我突然對蘇江雪來了興緻,看來這個小姑娘真的需要好好調查下,而且這個小姑娘,也需要好好保護下。
我:“大師,我一直有一個疑惑,爲什麽妖道不直接将祭品圈養起來,等時機成熟再完成祭司,這樣一來不是會省了很多麻煩?”
仕緣:“人的情緒和器官的生長有很大關系,圈養起來的人精神萎靡,器官怎麽可以發育良好,發育不好的器官,再怎麽強化也沒什麽用。”
我:“這樣說來,隻要那妖道還沒發覺我知道了誰是祭品,他應該不會強行綁架祭品。”
仕緣:“其實知道了他也不會強行綁架,基本都是誘騙,讓祭品心甘情願的跟他走,不然就會影響他想要的内髒器官。”
我:“誘騙,恩,那個妖道似乎很喜歡這種手段,說點正經的,我現在技能全部冷卻,三天後的那場硬仗你可否出手?”
仕緣:“這是你命裏的緣,與我何幹。”
我:“可在我的這份緣中結識了你,也算你的緣,這件事也與你有緣,你真能徹底袖手旁觀嗎?”
仕緣:“可我從來沒有直接接觸過這件事的任何因素,所以,我當然可以是個看客。”
我:“但駐顔術的内容和細節都是你告訴我的,我對整件事的了解,完全得意于你的告知,所以你脫不了幹系了。”
仕緣:“陳掌門呢,我說的都是一些典籍中能查到的信息,沒有半點主觀想法,所以我的主觀想法從來沒有深入到這件事中。”
盤道還真是我的弱項,這和尚說話滴水不漏,我想把他拉入局還真是有些麻煩,但我又馬上想到剛剛仕緣指出蘇降雪的異常。
我:“沒有主觀介入嗎?剛剛那姑娘的異常可是你發覺的,如果沒有你的提點,我恐怕永遠不會有這個機會,而這一提點對整件事的發展可是起了相當大的作用。”
仕緣搖了搖頭,合起手對我躬身:“陳掌門還是厲害,和尚我甘拜下風了。”
其實我心中明白的很,他主動指出蘇江雪的異常本就有意介入此事,用佛家思想來解釋就是,蘇江雪踏入禅房的那一刻,就已經把仕緣拉入這件事中,他不可能跑得掉,所以剛剛與我盤道本不過是一種思想交流。
我:“别總說漂亮話,如何甘拜下風。”
仕緣:“三天後我代陳掌門出一次手,但隻能一次,失敗了,就是佛緣未到。”
我終于心滿意足的雙手合實對着仕緣鞠躬:“感謝大師普度衆生。”
仕緣:“普度不了衆生,但普度下陳掌門的有緣人還是能勉強試試。”
我感覺這和尚在調侃我,但我就納悶他爲什麽調侃的話都說的莊嚴肅穆的,看來心性的高境界也并非尖酸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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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也有仕緣這種“老不正經”。
仕緣答應了,我也終于松了口氣。
出了山門,我打給了蘇江雪,連打了三個都沒接,但我相信她會接的,一個女人能追這麽遠來罵你,就證明你在她心裏還是有一定位置的。
第5個電話,蘇江雪終于接了。
蘇江雪:“你這個混球,給老娘滾遠點,老娘懶得搭理你。”
我:“說點正經事吧!本來想讓你置身事外,但現在看來,你早已深陷其中了。”
開始一直瞞着她,并把她往外推,明眼人都知道是在保護她,可現在蘇江雪既然已是局中人,那就得多多少少讓她知道一些東西了。
蘇江雪懵了,但隻停頓了幾秒就說道:“你少在那陰陽怪氣的,讓我覺得特别惡心。”
我:“大小姐,你最近一段時間有沒有感覺自己的體力特别好,登山、爬樓或者運動從來不用大喘氣?”
我說完,蘇江雪終于陷入了短暫的回憶,說道:“好像還真是诶,不過這關你什麽事?”
我:“你的肺被詛咒了,一種強行強化的詛咒。”
蘇江雪大喜道:“那不是好事?”
我:“你也太天真了,你聽說過被詛咒了是好事的嗎?”
蘇江雪:“肺被強化了爲什麽不是好事?我現在感覺身體狀态非常好。”
我:“這種詛咒隻是一種透支性質的詛咒,它是以折損肺的壽命爲代價,你還覺得是好事嗎?”
蘇江雪:“折損多少壽命?”
我:“很不幸的告訴你,你隻剩3天的命。”
蘇江雪瞬間沒了聲音,我猜她應該已經絕望了吧!
我忙道:“好了,不吓你了,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但現在我需要你的配合。”
蘇江雪的聲音如同死而複生一般的愉悅,說道:“真的?”
我:“你來報國寺接我,有些事需要跟你核實下。”
其實我要核實的是蘇江雪到底犯了哪一種天罰,與這件事的發展沒有什麽必然的聯系,但我非常好奇,或許有一些是我對蘇江雪的關心,但我相信更多的原因,還是我想知道天罰之人在人類社會中,到底犯了多大的罪過,我信奉天道,但我也确實感覺到天道有時候是不公的。
15分鍾,蘇降雪的車就出現在我面前,這一次是她自己開的車,并沒有帶司機。
我上車後,發現蘇江雪的臉色依然低沉,看來我剛剛的話把她吓的不輕。
我上車後并沒說話,蘇江雪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開口,我們兩人就這麽互相沉默的開車一直進了市區,他帶着我又去了姨媽的西餐廳。
坐下後連菜都沒心情點了,直接讓服務員給倒了兩杯水。
我:“連飯都不管了嗎?待遇下降的有點多。”
蘇江雪:“我沒時間跟你廢話,快點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我:“你得先跟我說說你有沒有做過什麽虧心事。小事就别說了,比如忤逆、背叛、或者淫邪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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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江雪皺着眉道:“你什麽意思?”
我:“隻有天罰之人才能被詛咒,你肯定是犯了其中之一。”
蘇江雪這才開始慢慢回憶,過了好久才說道:“淫邪和背叛我肯定沒做過,但忤逆,我從小就跟我媽媽關系不好,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忤逆。”
我:“能說的具體點嗎?”
蘇江雪似乎并不願意提起這件事,但迫于無奈還是說道:“我媽是曾經的當紅影星江雪,我爸當年是他的助力,其實他們兩人生下我也多多少少有點酒後沖動,然後兩人就陰差陽錯的結了婚生,可我爸當時并沒什麽實力,我媽媽又是場面上的人,所以很快兩人就矛盾不斷,我三歲的時候,他們兩人離婚了,而且是媽媽背叛了爸爸,當時爸爸什麽都沒要,隻是把我帶走了,後爸爸從小生意開始慢慢做大,成爲了這青州數一數二的大老闆,媽媽年紀大了,争不過那些當紅小花被資本抛棄,前兩年又聯系了爸爸,還來看過我,我當時特别恨她,就打了她一個耳光。”
女兒打生母,确實忤逆,但有之前那個前提,似乎又顯得可以理解,但天道不講人情,隻講事實,看來我想的确實沒錯,天罰之人不一定都該死,順應天道之人也不一定都是良善之輩。
我:“沒有其他的事了嗎?”
蘇江雪:“沒有了,絕對沒有了。”
我點了下頭,起身要走,蘇江雪忙拉住我道:“你什麽意思?這就走了?”
我:“你連飯都不管我還不走,我都餓了,這我又吃不起。”
蘇江雪當時的表情也着實是把我逗笑了,如同一隻豚鼠,腮幫子鼓的像氣球一般,拿起桌上的菜譜給我道:“随便點!”
我這才滿意的說道:“不會,還是你來吧!”
蘇江雪看我的眼神如同我跟他有仇一般,把菜單直接遞給旁邊的服務員道:“菜單上有的,一樣給我來一份。”
服務員看來是知道蘇江雪的實力,拿着菜單就要去上菜。
我趕緊攔下服務員道:“别,我們兩個夠吃就行。”
服務員還是看了一眼蘇江雪,直到蘇江雪對她點頭。
我坐下後,蘇降雪說道:“你真沒騙我嗎?”
我:“給我個騙你的理由。”
蘇江雪:“爲了蹭我這頓飯。”
我險些就把嘴裏這口水噴到蘇降雪臉上,這姑娘思維果然異于常人。
我:“我勸你還是信我,畢竟隻是3天,到底騙沒騙你三天後自有分曉。”
蘇江雪:“連着坑我三天飯嗎?”
我發現蘇江雪的自我調節能力是真的強,這麽快就又開始跟我說笑了。
我:“還真沒有那麽多時間陪你吃飯,放心,這頓飯絕對不白吃你的。”
吃過飯,蘇江雪要送我,但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就讓她先走了,當務之急是找到破除詛咒的方法,連仕緣都不知道的話,那就隻能寄希望于修爲更高的葉萱兒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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