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潔當時的表情真的如同看白癡一般,輕笑了一聲道:“你是在侮辱你兄弟的智商嗎?”
我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我聽完這些,本來我應該不屑一顧的離開,因爲我沒有任何理由相信眼前這個出賣過我的女人,但她上次出賣我,我似乎又完全找不到任何其他的理由。
白潔身上這麽多反常規的事,現在看來,似乎也隻有白潔的說法能說的通,或者說是能讓我接受。
我聽完就離開了白潔的辦公室,走的時候說道:“嫂子,好好生活吧!如果真是我哥對不起你,我代他對你說一聲對不起。”
我特意叫了白潔嫂子,這是我自從知道白潔和老虎的事以後,第一次在張甯不在的情況下這麽稱呼白潔。
我又想起老虎逼着白潔簽飯店轉讓合同時的場景,當時白潔在被老虎逼迫的時候,說的确實是:“飯店是我老公一輩子的心血!”
當時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隻是覺得有些諷刺,心裏還嘲諷過白潔,就你也配提這飯店是你老公的心血?現在看來,是我愚蠢了。
白潔并沒有回我,隻是依然釋然的盯着自己的辦公桌,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感歎自己的一生是不是值得。
我把整間屋子的白色粉末拍了照片,然後對白潔說:“這些東西說什麽也不能再用,飯店倒閉了就幹點别的營生,這個社會餓不死人,我今天不報警是因爲我還有很多事沒弄明白,但你和張甯應得的法律制裁肯定不會少。”
說完我就離開了,沒有報警還真不是我不舍得大義滅親,是張甯身上還有很多疑點,就算張甯再怎麽十惡不赦,也該人類社會的法律去制裁,輪不到你左道人用詛咒害他。
回到飯店大廳,小六子終于吃完了,很守規矩的沒吃熱菜,我對着大廳裏吃飯的食客喊道:“各位顧客朋友都停下吧!飯店有些緊急的事要處理,馬上要關店門,吃不完的也隻能對不起各位了,賬單全免,謝謝各位配合。”
我剛說完,櫃台的服務員忙喊道:“你瞎嚷嚷什麽?”說完就從櫃台裏走出來要與我理論。
白潔此時從辦公室走了出來,制止了那服務員,同樣對吃飯的顧客道歉道:“不好意思了各位。”
看來白潔也明白我的意思,現在食客桌上的菜都加了那香料,不能再給人吃了。
我對着白潔點了下頭,帶着小六子就離開了。
出了飯店,小六子問道:“熱菜加了特殊香料?”
這小子還真是精明,啥都瞞不過他。
我:“你又知道了?”
小六子隻是驕傲的笑了下,沒再問别的。
讓小六子自己回賓館,我去了張甯家,我并不是去興師問罪的,因爲我對張甯已經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如此有城府的一個瀕死之人,怎麽可能跟我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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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敲開了張甯家的門,張甯态度不變,依然對我十分熱情。
我有的沒的跟張甯胡扯了兩句,開始靜靜的觀察張甯的身體。
張甯中了詛咒沒有錯,而且我嚴重懷疑是和老虎一樣的詛咒,而老虎的詛咒是強行強化了腎髒,腎髒屬水,最爲溫和,強化後,對身體是完全正向的改變,但其他的器官就不同了,所以我也有了一個新的想法,會不會張甯的身體也和老虎一樣,是被強化了某個器官?畢竟張甯是在結識老虎以後才發病的。
身體的各種器官并非越強化越好,比如心髒屬火,性子最烈,若是強行增強,會成倍吸收身體的養分,而身體的吸收功能根本上,人體的其他器官就開始全方位的衰竭。
想到這一點,我再看張甯那半死不活的狀态,越看越像。
我走到張甯身邊,把右手按在了張甯的心髒上。
張甯的心髒果然跳動的非常有力道,典型的被外力強化了。
我對張甯說道:“好好休息吧!你的病我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不用太擔心自己的身體。”
我之前給張甯的護身符有沒有效果他心裏很清楚,所以對我的實力很是信任,現在我這麽一說,張甯激動的看向了我:“好兄弟,哥哥這次可全靠你了。”
我給了張甯一個極其複雜的眼神,對他道:“最近家裏家外都是嫂子一個人,夠操勞的,你可要多體諒她。”
張甯隻以爲我是普通的關心,并沒放在心上,回道:“我自己的媳婦,我不疼誰疼。”
我聽張甯這麽說,心裏也不知道具體是個啥滋味,但似乎并沒有得到想要的答複。
我離開,張甯又說了些表示歉意的話,大概意思是沒招待好我,還要麻煩我幫他治病之類的,我客氣了兩句就離開了。
找到了張甯的真正病因,我反而不擔心他會猝死,因爲這種詛咒本來就有其它的目的,要人命隻是過程而已。
我回到賓館,躺在床上思緒萬千,人類社會果然複雜,複雜到你不親身經曆,你永遠不知道什麽是善什麽是惡。
我今天終于打破了我保持了10年的功課節奏,這一下午我就這麽靜靜的躺着,沒有任何修行,也可以說我是在修心吧,我本以爲金丹期的我心理素質已經很好了,但現在看來,面對這個俗世還是遠遠不夠用。
小六子今天下午也出奇的沒有出去瘋,坐在自己的床上就這麽看了我一下午,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快5點了。
我:“你今天有些反常呀!”
小六子:“你今天更反常。”
我:“我發現你這孩子确實需要我調教一下了,從今天開始,我教你修行,但你不用拜師,我不想把你禁锢在我這,有了好的去處,你随時可以走。”
小六子:“嗯,我喜歡你這個人性化的方式。”
我一巴掌拍在小六子的後腦勺上道:“沒良心的玩意,一看你就早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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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六子十分委屈:“我就一13歲的小孩,我能打算什麽?”
我:“你可拉倒吧,你除了身高,還哪裏像13歲?”
小六子假裝裝傻:“你在說我顯老嗎?”
我懶得再與他廢話,開始教他最基本的坐忘、緣督、導引、吐納,并告訴他每天最低半個小時,先練半年。
小六子的悟性是真的好,我隻說了一遍,法門他全部掌握了,天賦絕對不低于我,但我的優勢是我比他早修行了3年。
快6點的時候,蘇江雪打來了電話,答應她的吃飯和看電影我肯定不會食言。
我給小六子扔了200塊錢在床上,告訴他餓了自己吃點東西,然後換了套衣服出門,還真不是要給蘇江雪留個好印象,而是在她身邊,關注度會明顯提高,我可不想太過被人議論,并不是我臉皮薄,而是我最怕麻煩。
我下樓的時候,蘇江雪的車已經在外面等了,依然是去車站接她的那個朋友的車,但傻子也看的出來那人八成隻是她的專屬司機。
蘇江雪這會蹲在車旁邊的馬路牙子上吃着棒棒糖,隻能說這個女孩完美的诠釋了“可愛”這個詞,而且是古靈精怪的可愛,如果誰娶了她,生活到是真的會多很多樂趣,可我,最不需要的就是樂趣,我不知道我當時的這種感覺算不算自作多情,但多多少少好像有點那個意思。
我走到蘇江雪身邊的時候她意識到我來了,但她并沒有起身,而是斜着腦袋看着我道:“你在顯擺你個子高嗎?”
我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她是想讓我蹲下。
我陪着她蹲在馬路牙子上說道:“不吃飯了?”
蘇江雪撿了跟樹枝開始在地面上畫圈,邊畫邊可憐巴巴的說道:“你不喜歡我,我好難過。”
我去,我發誓,當時是我這輩子唯一一次大腦徹底空白,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
隻過了3秒鍾,蘇江雪就把樹枝往旁邊一扔,沒事兒人一般的上了自己的車,還催我道:“上車呀!你蹲在那幹嘛?”
我徹底服了,小妮子,算你牛!
蘇江雪帶着我去了一家特别高端的西餐廳,跟着蘇江雪這種白富美進這種地方我其實并沒什麽壓力,但免不了遭人議論,說實話,被人關注還是讓我不太舒服。
蘇江雪跟服務員交代了兩句,我們兩人就被帶到了一張預定好的桌子。
我剛坐下,服務員就拿來了全英文的菜單,蘇江雪故意讓服務員把菜單給我,似乎故意要看我出糗,但她有些過于小看我了,我跟着師父修行的時候,師父就要求我自學英語,我隻用了兩年就可以和師父的一位外國朋友無障的交流,到現在我也不知道師父爲什麽會有外國友人。
我看了看菜單,用标準的英語點了塊牛排,并不是我喜歡吃牛排,而是我隻知道西餐有牛排。
蘇江雪非常意外,本來壞笑的臉馬上轉爲了欣賞,對我伸出了大拇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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