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在了原地,這妖道居然用幻術,再開天眼已經來不及了,看來這老道士還是有些看家的法門。
我賭了其中一道身影追了出去,可很遺憾的是我賭錯了,我的運氣看來也不怎麽好。
當我回到銅雀橋上的時候,卻發現老虎的屍體居然不見了,這又有些讓我不太理解。
邪道處理屍體的原因是怕正道以屍體來找他論罪,但按理說邪道處理屍體的慣用手段應該是烈火符焚燒,況且左道人練的攻擊元素就是火元素,他的烈火符明顯更強大,所以他單純的想處理屍體,完全就是一張烈火符的事兒,他何苦冒死帶走屍體呢?
如此想來,那就隻有一種可能,老虎的屍體還有用,難道這左道人要玩趕屍術,可也不對呀,屍體到處都是,非要用這一具幹嘛?等等,老虎的腎髒被強制透支過,難不成要老虎的腎,透支的腎有什麽用?難道這個詛咒本來就别有用意。
我有些摸不透,但我今天卻收獲頗豐,在我心裏,張甯該是最爲憨厚老實的存在,但左道人卻說他也非善類,這話作爲兄弟我本不該信,但左道人和老虎本是一丘之貉,老虎知道我和張甯的關系,左道人應該也清楚,他在明知道這種關系的情況下還對我說這種話,說假話的可能性還真的不大。
夜深了,先回賓館睡覺。
第二天清早,小六子又跑出去玩了,正是愛玩的年紀,我暫時也沒空教他東西,就讓他一個人先瘋一陣子吧!
我的功課不能落下,所以上午還是正常的功課。
臨近中午的時候,小六子也不知從哪瘋回來了,但他隻要回來,那肯定就是餓了。
我帶着小六子去了聚風飯店,除了吃飯,我還有些事要向白潔求證,因爲有些話我不想從張甯嘴裏聽到。
聚風飯店的生意還真是沒得說,大廳的桌子基本都坐滿了,此時我又突然回想起第一次來聚風飯店時的場景,那個時候老虎霸着圓桌,帶着一群烏合之衆在飯店作威作福,服務員小紅更是個勢利眼,聚風不僅服務不行,上菜速度還很慢,但奇怪的是,當時飯店的生意依然很好,我記得當時隻剩挨着老虎的三桌沒人坐。
我不習慣吃肉,所以隻吃了白飯和涼菜,但小六子吃的差點舔盤子,難不成這裏的飯真的很好吃嗎?
我帶着小六子找了張桌子坐下,服務員熱情多了,這一次上菜速度也快了不少,很快,一涼一熱兩份白飯就端上了桌。
我不習慣吃肉,但我可以吃肉,這一次,我故意試吃了一下肉菜,但還沒等我夾菜,小六子已經開始風卷殘雲。
再看其他桌得客人,也發現他們吃的都十分投入,似乎這裏得菜真的是人間美味。
我夾了一口肉細細的品嘗了下,也瞬間感覺到菜的味道真的很棒,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香味,我的舌頭因爲常年吃素食,所以異常的靈敏,而且我常年給師父做飯,所以常見的香料的味道我都熟悉,可這道菜裏的香味是真的特殊,我隐約有些不好的預感,這香料不是什麽好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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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我又嘗了口涼菜,涼菜的味道很正常,也就是說這種香料需要高溫烹饪才會有香味。
我對小六子說道:“别吃了,吃涼菜。”
小六子見我态度嚴肅,似乎看出些端倪,我願意帶着這孩子的一個主要原因就是,他從來不會問問題。
小六子表現出對熱菜的極度不舍,但還是隻吃涼菜。
我盡量少的吃了些涼菜,給小六子多留了些,然後先吃完去了吧台結賬,說來也是諷刺,按常理來說,這間飯店應該算我的才對,我現在屬于在自己的飯店吃飯還要給錢。
我結完賬,問吧台的服務員:“你們家老闆娘呢?”
服務員:“在辦公室。”
我問了下辦公室的位置,找了過去,其實我很好奇飯店爲什麽會有辦公室,按理說,飯店的空間應該用來盡可能多的多擺幾桌,再不濟也要用來當倉庫,有辦公室的飯店還真是不多見。
我敲了敲辦公室的門,白潔的聲音說道:“等一下!”
大概過了半分鍾的時間,白潔才來開門,看到是我,眼神有些閃躲,似乎對我很是忌憚。
白潔:“你是來要回飯店的嗎?”
我:“這飯店是我兄弟的,我不會要回去。”
白潔:“那你這是?”
我:“我有話問你,能進去說嗎?”
白潔這才讓開門口讓我進去。
這間辦公室不大,但是能放下一張桌子和一排櫃子,而且每個櫃子都上着鎖,這到是有些奇怪,一間飯店的辦公室居然有這麽多上着鎖的櫃子,能是什麽呢?賬本?賬本也不可能有這麽多呀!
我坐下後,白潔先是洗了下手,然後又給我倒了杯水。
倒水前先洗手,這白潔是不是有些太講究了?也許是我多心了吧!
我:“不用麻煩了,我就問兩個問題,問完就走。”
白潔看了我一眼,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樣子說道:“如果你想問我爲什麽出賣你,那我隻能告訴你,我就是這麽賤!”
我:“聊聊這間飯店吧,告訴我你往熱菜裏到底放了什麽香料?”
白潔的臉色瞬間暗了下來,看着我說道:“就是普通的香料呀!怎麽了?”
我:“白潔,我真的不想跟你廢話。”
我瞪着白潔,看的她全身發毛。
白潔依然嘴硬道:“真的就是普通香料,不信我可以帶你去後廚看看。”
我輕笑一聲道:“我還需要去後廚嗎?”
說話間,我一拳砸碎了身邊一個廚子的門,白潔的臉色也更加難看。
先不說這間辦公室和這些櫃子有多違和,就說白潔倒水前洗手這個動作,我就已經猜到她肯定之前摸了什麽不想讓我知道的東西。
廚子裏面都是白色的食品袋,裏面裝着白色的粉末。
我打開一袋舔了一下,這個味道雖然這會吃起來非常的苦澀,但我能确定,就是菜裏加的香料。
我的眼神更加陰冷,語氣也更重的說道:“這是什麽?”
白潔見瞞不住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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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罂粟花粉。”
我猜的果然沒錯,果然是這種東西。
白潔急忙解釋:“這種花粉沒有提純,所以隻是香料,不會讓人依賴性上瘾。”
白潔也真是可笑,她居然用這種鬼話騙我,道家對中藥藥理研究頗深,這種未提純的罂粟粉确實不會讓人依賴性上瘾,但對兒童影響非常大,尤其對女性,不僅破壞内分泌,吃多了還會徹底喪失生育功能,這對于想生孩子的女性來說都不如殺了她們,這飯店開了至少5年,這得害了多少人,都不能說是禽獸不如,簡直就是喪盡天良。
我似乎明白了左道人說的話。
我:“這東西是張甯弄的吧?”
白潔:“你昨晚殺了老虎,你這個殺人兇手,沒資格說我們。”
白潔這麽說我到是有些意外,并不是因爲她拿我殺老虎的事威脅我,而是她似乎在護着張甯。
我笑道:“那你就報警來抓我。”
白潔估計也去找過老虎的屍體,現在屍體都沒了,報警有什麽用。
白潔:“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我大概聽說了一些張甯的事,你該大概知道我是什麽人,現在瞞着我沒有任何意義,你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我就不懂了,還有什麽事值得隐瞞。”
白潔掙紮了幾秒鍾後,似乎徹底想開了,十分放松的說道:“你不是一直認爲我水性楊花,背叛你兄弟嗎?”
我:“難道不是嗎?”
白潔笑的非常可憐,然後含淚說道:“如果我告訴你,我陪老虎是爲了救我老公,你會信嗎?”
我瞬間呆滞了,白潔這句話對我的震撼遠超過當時看到她和老虎在自家飯店裏纏綿,但我信她,因爲她連死都不怕,卻害怕暴露張甯的秘密。
我:“什麽意思?”
白潔坐在自己的老闆椅上沉默了片刻後說道:“當年我和張甯一無所有,開了間面館根本入不敷出,可有一天,他突然就拿回來一袋子這種粉末,然後加在了面湯裏,慢慢的生意就真的好了起來,後來生意越做越大,就開了這間飯店,但用這種方法做飯店,早晚要出事的,一年前,有一個經常來吃飯的孕婦突然在飯店流産了,醫院給的結果是精神類藥物刺激,那女人的老公就開始來飯店鬧,我們當然不承認,但他沒完沒了的鬧,張甯就花錢找了老虎,讓老虎恐吓下那人的丈夫,誰知老虎失手把那人給打死了,這條人命,老虎就算在了張甯頭上,老虎也因爲張甯的心虛知道了飯店的秘密,開始威脅張甯,張甯被老虎訛了好多錢,但老虎實在太過貪得無厭,都快把飯店給掏空了,我見張甯急的頭發都白了,實在怕他出事,就主動勾引老虎,然後在他身邊給下一些慢性毒藥,可奇怪的事就發生了,老虎不僅沒什麽事,張甯的身體卻一天不如一天,老虎知道張甯的情況就跟我說他有辦法治療張甯,他去看過兩次張甯後,張甯的身體确實好了一些,我爲了張甯什麽事都可以做,所以爲了救張甯,就徹底淪爲了老虎的玩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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