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那你就去死

我們,誰都無法預料下一秒會發生什麽事。

就如現在,韓飛航怔怔的坐在沙發裏,手中握着剛挂斷通話的手機,他接了一個不知身份的人的電話,對方說會出高價收購韓家所有公司,他若是願意,明日便道約定的地點見面。

對方同時跟他分析了韓家現在所處的情況,若不被收購最終便是破産,而破産的話,韓家的公司便會非常低廉,他若是不想韓家最終以狼狽收場,最好接受他的高價收購。

得到了錢,他便可以放心出國了,他這種情況最好是到國外避一避。

韓飛航非常不願意把韓家這麽大的公司拱手讓人,可現在,他也确實無法繼續支撐下去,他該做何抉擇?

韓家要倒了的消息全城皆知,江暖橙自然也不例外,她已經和在英國的段楚承通過電話,她準備着随時出手将江家的産業要回來。

段楚承過去處理追回被盜的鑽石一案,盜賊太狡猾,而且不是一人,如今才追回三分之二的鑽石,剩餘的還在繼續追尋,所以他現在也分不開身回來幫助江暖橙,好在他留有人在國内。

醫院,韓夫人整顆心都放在了韓千雅身上,對于韓家是否遇難是否無法繼續支撐,她毫不在意,不如說是她已經沒有精力去想在意那些事,當年她使得江家覆沒,那之後她便遭受了懲罰,她每夜都被噩夢纏身,時至今日,她已病弱不堪。

醫生說,若是沒有意外,韓千雅會在今天清醒,屆時要注意做好她的心理承受。

外界對于韓千雅的罵聲沒斷,都說沒想到她堂堂一千金大小姐,心思居然那麽惡毒,設計陷害樣樣精通,真是有什麽樣的爹就有什麽樣的女兒。

這話,怎麽聽都像是韓千雅曾經罵江暖橙的話,不想,有一天會用在她身上,這就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嗎?

醫生和兩名護士這會與韓夫人一起在等韓千雅轉醒,他們要兼顧病人醒來後的情緒,這是西少特意叮囑他們的。

時間一點點過去,終于昏迷了多日的韓千雅終于有了動靜,先是睫毛顫動,随即是手指動了動,有護士道:“要醒了要醒了。”

韓夫人推動輪椅更加靠近床邊,緊張的看着女兒的變化,期盼着她睜開眼睛,但見到女兒的臉,她又有了矛盾,不希望女兒醒那麽快。

韓千雅嘴裏無意識的呢喃,眼睫毛顫抖得越加厲害了,倏然,她睜開了眼睛,多日沒睜眼,這一睜開就有點無法适應光亮,眯起了被刺得有點痛的眼睛。

耳邊立時聽到低喚:“千雅,你醒了?我的女兒啊,你終于醒了。”韓夫人不自覺就哽了聲,她現在一無所有了,唯一的精神慰藉隻有這個女兒。

韓千雅聞聲微轉頭,看見眼眶泛紅的母親,她腦子還有些回不過神,一時不清楚自己這是怎麽了,她嘴唇蠕動,想說話,可一動,疼痛就開始蔓延,她不解,皺眉,又牽動額頭的傷,她着急,越動痛感越強烈,而且是整張臉都在發痛。

她驚恐的低喘,擡手要去碰臉,韓夫人及時拉住了她的手,驚道:“别碰!”

韓千雅不明所以,母親眼裏的驚懼慌亂讓她很是驚疑,醫生和護士這會都走到床邊,醫生說:“千雅小姐,你的傷真正恢複,盡量不要說話不要碰觸臉頰,等傷口愈合結痂後就沒事了。”

傷?韓千雅腦子裏出現大大的疑問,她受傷了?還是在臉上?她不能淡定了,她的臉傷了哪裏?他們爲什麽這樣緊張?傷的很嚴重?她一張美貌的臉,怎麽能受傷?

于是不管醫生說什麽不要說話,也不管此時喉嚨有多幹痛,她使力張嘴,無措的望着韓夫人:“媽……”

她費勁喊出這句話,随後卻是痛得無法繼續下一句話了,好痛好痛,像是撕裂的痛,恐怖的是那些痛都是來自臉上!她的臉究竟怎麽了?越想越是慌張害怕。

“千雅,别說話了,聽醫生的,乖乖的,别說話了啊。”韓夫人見她痛成這樣,心都跟着痛了。

她剛才說話,這一扯,嘴唇旁邊的傷口都有些紅了,醫生也感覺好言勸說,都不敢說太重的話,也不敢說她的傷具體怎樣。

韓千雅目光盯着韓夫人,手指着自己的臉,發出唔唔唔的聲音,她不敢開口說話了,那種痛真要她的命,但她迫切要知道她的臉到底傷成怎樣?

韓夫人哪裏不懂女兒的意思,可是她說不出口,她現在看見女兒被線縫合的臉,一塊一塊的,真是作孽啊。

“千雅,别擔心,你臉上的傷不嚴重,隻是傷口比較深才會扯痛,過段時間傷口愈合就沒事了。”韓夫人也不敢跟女兒說實話。

韓千雅已經慢慢恢複清醒的意識,她也看得出母親沒有跟她說實話,而臉上的疼痛不止一處,她怎麽可能不起疑?

她暫時沒說話,手撐着床面要起來,護士連忙上前扶她坐起身,韓夫人一直在旁邊說:“慢點慢點。”

韓千雅坐好後,手指了指喉嚨,又直直旁邊的水杯,意思是要喝水,韓夫人會意後立即對護士道:“水,她要喝水。”

另一名護士便轉身拿起水杯去接水,他們還細心的準備了吸管,不用她張嘴扯動傷口。

韓千雅看見那吸管,心裏的疑惑更加重了,若真是沒事,何必準備這種東西給她?

護士将水杯遞到她面前:“水來了,你小心點。”本想端着水杯讓她咬住吸管就行了,可韓千雅擡手執意要自己拿水杯。

護士隻好放手讓她自己拿,韓千雅擡高水杯,視線投到清澈的水裏,她在看,看水裏的倒影,不過她那透明的玻璃杯都映出了她些許樣子。

雖然不夠清晰卻足以讓她呼吸亂了,她把目光投到水裏,隐隐約約映出她的樣子,那一條條還有豎着的像是蜈蚣一樣遍布她臉上的是什麽東西?

她瞪大了雙眼,那些就是她臉上的傷?她隐約察覺出來了,她臉上全是那種驚悚蜈蚣狀的傷!她的臉毀了,被人毀了!

“啊——”她驚叫着赫然把手裏的水杯丢掉,整個人的情緒波動起來!

她這舉動把旁邊的護士吓了一跳,好在及時躲閃才沒被她突然丢過來的水杯砸中,玻璃杯砸落地上,發出碎裂的聲音。

“千雅?怎麽了?”韓夫人緊張的靠近床邊,要去拉女兒的手,但韓千雅像受到重大驚吓那般打開韓夫人伸過來的手,她喘息着,眼裏都是驚懼,顫顫的看着韓夫人,手指自己的臉,顧不得那些疼痛了,張口說:“我的臉,我的臉怎麽了?爲什麽會這樣?媽,我的臉到底怎麽了?”

她嘶啞的嗓音聽得人揪心,而她這一張嘴說話,加上臉上的表情動作,扯得沒有完全愈合的傷口更加駭人,她感覺到整張臉都要裂開的那種痛!

韓夫人見她這樣,心痛得都要哭出來:“千雅,别害怕,你的臉隻是受傷了,會好的,會好的。”

“媽,你跟我說實話,我臉爲什麽這樣?是不是毀了?我都看見了,好恐怖,好恐怖。”她神經受創那般不正常的搖頭,突然盯着韓夫人說:“媽,你回答我,要不我就抓花了這張臉,太吓人了,實在太吓人。”

“不,不,千雅你别亂來,傷口就要好了,你别這樣。”韓夫人被她吓得呼吸一禀。

“千雅小姐你千萬别沖動,這臉再毀就難治了!”護士也是一時着急才出口相勸,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其他人都瞪她一眼,這下都不敢多說什麽了,因爲韓千雅蓦然看向這名護士。

“你說我的臉毀了是不是?”韓千雅緊盯護士。

“這……”護士吞一口唾沫,不知該怎麽回答。

韓夫人眉頭緊鎖,張了張嘴卻隻喊出她的名字:“千雅……”眼淚跟着她的聲音一起落下,她捂住低聲啜泣起來。

韓千雅怔怔的轉回頭,那眼珠子一動不動,像木偶那般空洞沒有靈魂,經過這一番折騰,她的臉早痛得不像話,但她麻木了一般,也沒有了之前的激動,她隻是呆坐在那裏,腦子裏似乎回想起了什麽。

那個雨夜,破敗的小屋,男人惡心的笑聲,衣服被撕裂的聲音,一切的一切,如電影裏的鏡頭從她腦海裏過濾。

她全身都顫抖起來,如抖篩那般顫得厲害,終于,她精神奔潰了一般忽然雙手捂住耳朵:“啊!”尖叫一聲,在旁人都反應不過來的情況下,她瘋了那樣,将旁邊的櫃子上放置的東西全部掃落地上,這還不夠,最後直接把櫃子打翻!

“千雅,你怎麽了?你冷靜一點,千雅……”韓夫人着急,想靠近女兒,她卻随手抓到什麽就丢什麽,醫生和護士想靠近都難。

韓千雅這麽大動作的折騰,臉上傷口被扯裂,一道道恐怖的血口出現,還有血伴着濃水流滿整張臉,簡直太吓人了!

“滾開,都滾開,不要靠近我,不要!”她此時不隻是臉上是血,眼睛都是猩紅的,如失去理智了一般。

病房裏一片混亂,醫生連忙打電話讓人來支援,他們不敢靠近韓千雅,怕她做出什麽傷害自己的事情來。

病房門在這時候從外面打開,厲漠西站在門口,看見病房裏的淩亂,還有韓千雅的尖叫聲,他皺了皺眉,随後擡腿往裏面走。

醫生和護士看見男人高大的身影,怔一下,随即都開口:“西少!”

韓夫人正手足無措,聞聲回頭看見厲漠西,她愁眉一舒,見到救星一般,急着過來:“漠西,你勸勸千雅吧,叫她别鬧了,她最聽你的話了,你勸勸她。”

韓千雅此刻把能丢的都丢了,包括枕頭,這會聽見‘漠西’這個名字,她失去的理智被強力拉扯回來了那樣,她停下來,擡眸木木的看過來,男人冷峻又熟悉的面容出現在她瞳孔裏,她不動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幹裂的嘴唇好半會後扯出兩個字:“漠西……”看見這個男人,忽然便有淚從她眼眶滾落,若是換做以前容貌沒有被毀的韓千雅,此刻的她必定是梨花帶淚的楚楚可憐模樣,可惜,此時的她是一張令人驚悚的面目,再流淚隻會更加吓人。

厲漠西長眉一蹙,看見滿地狼藉以及如此不堪的韓千雅,他冷銳的眸子看向醫生,冷聲喝問:“怎麽回事?”

醫生被他冷冽的樣子震懾到了,縮一下肩膀,趕緊回答:“千雅小姐剛醒來情緒還不穩定,所以……”

厲漠西眼底的銳光幽幽轉冷,此時支援的醫生護士來了,推着藥水藥品進來,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他們聽說韓千雅情緒激烈,這是要給她打鎮定劑的,不過一來就看見西少在場,一時間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而且他們看見韓千雅現在沒有再鬧。

“要不,先給千雅小姐處理傷口。”醫生小心的說到,傷口裂開對于恢複不利。

厲漠西看一眼韓千雅此刻的模樣,微颔首,其他人見狀,都紛紛開始準備要給她處理傷口。

見那些醫生要過來,韓千雅突然大喝:“不要過來,都别過來!”她想找什麽東西自衛或者砸那些人讓他們遠離,隻是東西都被她砸光了,她隻能擡手用指甲對着自己的臉:“不要再過來了!”

醫生們見狀停下腳步,不敢繼續往前,怕驚吓到她傷了自己,大家互相對視,這下該怎麽辦?

厲漠西一直沉斂着神情,這會,他踏前兩步,站在床尾的地方,直視韓千雅的臉,好似她那張被毀了的恐怖面容在他這裏沒有任何驚悚的成分,面不改色的淡漠樣子。

暗夜寸步不離的跟在厲漠西身後,他擔心此刻情緒不穩定的韓千雅會做出什麽不利二少的事。

“千雅。”厲漠西出聲。

聽到他的聲音,韓千雅激動的情緒又穩了一些,她低喘着,目光轉到厲漠西那裏,一出聲仿佛就崩潰了:“漠西,讓他們離我遠一點,遠一點。”她似乎非常害怕。

“好。”厲漠西一擡手,那些醫生護士便往後退開,退了很遠的位置。

這下韓千雅又安定了不少,她目光定在男人身上:“漠西,我被毀了,怎麽辦?我的臉被毀了,還有我的……我的清白,漠西,你不會不要我的是不是?”她如無助的孩子睜着雙眼注視他,希望他能伸出手接住她,安慰說不會丢下她。

厲漠西抿着唇,沒有回話,視線落在她身上,這個女人,他一直在保護着,因爲他記着她的救命之恩,以至于她做過一些壞事,他都縱容了,到了今天,他才知道他對她的保護以及縱容是一件錯誤的事,這隻會讓她更加肆無忌憚的做更多壞事。

所以,在她失去他的庇護後落得這樣的下場,他不是沒有責任。

“千雅,去美國的手續已經辦好,給你買了新的房子,過去那邊後你不用擔心吃穿用,醫生也幫你聯系有了,你以後就在那邊養傷,好好過日子。”厲漠西沒什麽起伏的說完這句話。

韓千雅眼底的光芒因爲他這話一點點暗下去,就在此刻,她陷入了萬劫不複的境地,她看見了,以爲看見一絲希望,沒想到,他一開口卻是讓她走。

她不敢相信的搖着頭,眼睛依舊注視着他:“不,漠西,你不能這樣對待我,你還沒幫我報仇,害我的那些人,一個都不能放過,我要他們承受的痛苦是我的百倍千倍!漠西,你要幫我抓住他們,打斷他們的手腳,還有,閹了他們!毀我臉的,我要扒了他的皮!”

她一連串的說着惡毒的懲罰方法,眼裏全是被仇恨覆蓋的怨怒,雙手死死的攥緊被單,仇怒已經讓她忘記了臉上的傷痛。

退在後面的醫生護士親耳聽到韓千雅那些狠毒的話都不禁心驚,原來最近報道說她心腸惡毒不是假的。

對于她的執迷不悟,厲漠西眼底漫過一絲寒意,徒然便冷漠了許多:“千雅,害你的人自有警局處理,你隻要聽話跟韓夫人一起出國就是了。”

他說完微側首對身後的醫生說:“給她處理傷口。”接着轉身,要離開的架勢。

“漠西!”韓千雅見他不理自己,驚懼大喊,厲漠西半側身停下腳步,聽見她驚慌又氣急的話:“你這是要丢下我不管了是嗎?”

“你繼續不知悔改,誰都救不了你。”厲漠西淡淡道,這次完全轉身要走了。

“漠西,我不能離開你,離開你我會死,會死的!”她伸出手遠遠的要抓住他那般,滿眼都是痛苦,倒真像是他一走,她就會沒命。

厲漠西再次停下腳步,但他沒有回頭,須臾,他清冷的聲音吐出冷酷的話:“那你就去死。”如此輕的一句話卻讓所有人驚滞,被他話裏的無情和狠勁給吓得忘記動彈。

衆人怔愣的注視下,他擡步走向門口,韓千雅還朝他伸着手,卻已是呆滞在那裏。

門外,江暖橙聽到裏面走出來的聲音,她急急的轉身跑開,躲到轉角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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