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也喝醉了。”厲漠西淡淡的語氣,卻似在提醒她,她醉了,弄丢東西不奇怪。
江暖橙一時無法回話,她知道自己喝得半醉不清醒,可她的意識裏自己一直沒有放開那份文件袋,何況她是被厲漠西弄到這裏來的,除了他還會有誰拿走文件袋?
“你當真沒有拿我的文件袋?”江暖橙還是不相信的質問,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視他。
在她的審視裏,厲漠西的神情沒有多大變化,極其淡漠的道:“你既然不相信又何必多問?”
江暖橙盯着他不說話,兩人的目光交彙,他的淡然冷靜,她的充滿狐疑,她是懷疑厲漠西,可這男人向來高深莫測,單是看他表面根本看不出什麽。
糟糕的是她昨晚不清不楚的,或許是她自己弄丢了文件袋也不是不可能,看來從厲漠西這裏是問不出什麽結果來了,她隻能跟言非彥說清楚這件事,希望文件袋裏面不是太重要的東西。
她收回視線,又恢複冷漠道:“希望你沒跟我撒謊。”說完她便轉身往門口走去。
“去哪?你還沒吃東西。”厲漠西看向她的背影,這都一整天沒進食了,她不餓?
“不需要了,和你一起我隻怕吃不下東西,麻煩你不要再來打擾我。”江暖橙擡步繼續往門口走。
厲漠西鷹眸微冷,盯着她的背影道:“明天我讓你搬你的東西過來。”
江暖橙詫異的一停步,蓦然回頭看向他:“搬什麽東西?你又要做什麽?”
“我的女人當然要和我住一起。”他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
“你胡說八道什麽?”江暖橙低斥,誰是他的女人?她最害怕聽見他說這種話了。
厲漠西忽然慢步向她走過來,帶着一種極其壓人的氣勢,那灼熱的目光更是逼人,她下意識想後退,但心底湧起一股執拗,她爲什麽要害怕?堅定的站在原地看着一步步靠近的他。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軀站在她面前,他微微俯身,性感的唇淡噙着一絲冷魅:“才剛下了我的床就想耍賴不承認是我的女人麽?”
江暖橙心頭一震,因爲他這話霎時騰起怒意:“昨晚是你逼迫我的!”他這個卑劣的男人,趁着她喝醉了帶她回這裏,還不經過她同意就那樣對她,他怎麽還好意思說那樣的話?
厲漠西眼底的冷意又沉了一分,但嘴角依舊挂着那抹弧度,他又是逼近她一步,她被迫後退,可他的長臂突然伸出圈住她的腰用力往回拉,她被動的撲進他懷裏,雙手本能的抵住他的胸膛,上半身的距離是拉開了,但是下半身因爲他的用力被迫與他的貼合,他圈在腰後的大手下移輕易掌控住她的翹臀。
江暖橙倒吸一口冷氣,臉色都變了,剛要開口罵他流邙,他竟用力按住她的臀貼向自己,用一種壓人又邪佞的氣勢俯視她,熱熱的氣息都噴在她臉上:“我怎麽記得你昨晚在我身下非常有感覺?你确定是我逼迫你?還是你忘記了自己對我有感覺,要不要我幫你回憶起來?”他說着按住她翹臀的手非常暧昧的捏了她一下,那一瞬間他俊逸的五官都是邪惡。
江暖橙徒然瞪大雙眼,惱羞成怒的脫口而出:“你下流!”
他反倒輕輕的笑了,俊臉又靠近她幾分:“對自己的女人這樣不是下流。”
“我說過我不是你的女人,你放開我!”她開始掰開他的手臂,要掙脫他的懷抱。
男人眸子危險一眯,蓦然将她按壓在牆壁前,沉沉的凝視她:“那你是誰的女人?段楚承的?你說他如果知道你上了我的床,他還會要你嗎?哦,對了,這下你們扯平了,他背着你劈腿,你現在背着他上了我的床,你們這對未婚夫妻也沒必要在一起了,不是嗎?”
他越說越是湊近她,擡起她尖俏的下巴,嗓音沙啞低沉似能蠱惑人:“和他斷了關系,做我的女人,嗯?”
他幽黑的眼眸盯着她的嘴唇,就要親下去,孰知一直沒動靜的江暖橙倏然擡手毫不猶豫就沖他的臉扇了一巴掌!
他的頭往旁邊偏了幾分,被她打了一巴掌的臉上出現手指印,看不見他的神情,但此刻冷凝的氣氛會讓人心髒病發作!
江暖橙的手在顫抖,她緩緩蜷起根根手指,努力控制那些顫抖:“厲漠西,你夠了!你休想破壞我們的關系!”
他慢慢的轉回頭重新看向她,那雙漆黑的眼眸不知凝聚了什麽,凜冽寒煞,犀利冷銳得讓人膽寒,他抿了抿唇,大手倏然捏住她的肩骨,惡狠狠的逼視她:“是嗎?你确定如果段楚承知道你不隻是昨晚被我睡了,四年前你就已經上了我的床,你認爲他還會要你嗎?你們的關系還能繼續?”
江暖橙深深吸氣,仰頭對上他的冷眸:“所以你現在又是要威脅我是嗎?你以爲我會害怕你告訴他這些嗎?你要是用這些來威脅我那就錯了,我現在不會在受你威脅,你真那麽卑鄙就去告訴他!”
她如此毫無畏懼倒是讓厲漠西愣了一下,心裏便有了疑點,段楚承劈腿她不介意,她被他睡了,段楚承也能接受?這是正常的未婚夫妻關系?
他冷哼一聲:“别以爲你這樣說我就會輕易放過你,這是你當初背叛我該付出的代價!”
這下換江暖橙懵了,她皺起了眉:“厲漠西,關于背叛你這件事我不止一次跟你說我沒有,到了今天你還這樣認爲,我無力解釋太多,因爲你那麽相信韓千雅,我的話對你而言隻是辯解,我說過,你若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你最好派人去調查,不要再污蔑我,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你,否則我不得好死!”
她的賭咒讓厲漠西微怔,而她這時候推開了他,語氣裏帶着一絲疲倦:“還有,你知不知道你總是這樣威脅别人真的很讓人讨厭?”
厲漠西看見她眼底對他的深刻抗拒,他心尖揪緊,盯着她不發一言,她慢慢退開,退出他的範圍,依舊警惕的直視他:“不要再試圖威脅我,我不會再做你的女人。”
話音落下,她頭也不回的快速往門口走,她擔心他再次攔截,但這次他并沒有任何動作,直視站在原地望着她着急離開的背影。
隻是在她握住門把要打開門前,他幽幽的吐出一句:“你注定是我的女人,輪不到你想不想。”
江暖橙握住門把的手一緊,沒有回頭,隻當他聽不懂她說的話,用力拉開門,卻豁然看見站在門口正準備按門鈴的韓千雅。
兩女人都有一瞬間的錯愕,四目相對,一時間都沒有開口。
韓千雅内心震驚過後冷聲質問:“江暖橙?你爲什麽在這裏?”又想來勾引厲漠西嗎?她的心無法平靜了,她居然沒發現江暖橙又和厲漠西有了來往!
江暖橙緩過神後,淡瞥一眼韓千雅,并不打算回答她的問話,徑直越過她離開。
她這行爲對韓千雅而言簡直是沒把她放在眼裏,不禁一陣惱怒,兇狠的瞪視江暖橙的背影,她咬緊牙關,看來不能疏忽了,要盡快把江暖橙解決!
江暖橙快速進了電梯,雙眼毫無焦距的盯着一層層下行的數字,對于韓千雅出現在厲漠西的住處一陣嘲諷,他都有了一個韓千雅,爲什麽還揪着她不放?
她爲什麽要做他見不得光的女人?她現在誰都不拖欠,才不受他的壓迫!
韓千雅進了公寓,關上門,走進客廳隻見厲漠西臉色陰沉的坐在沙發那裏,她把剛才看見江暖橙的不滿情緒都壓下去,扯開笑容走過去。
“漠西,那個江暖橙怎麽會在這裏?你和她……”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厲漠西淡淡的打斷她的話,明顯不願意多談關于江暖橙的事。
韓千雅噎了一下,問不出結果,她心裏很是不甘,但見厲漠西的臉色不佳,她便識趣的閉嘴,追問下去肯定沒有好結果,還會惹得他不快。
她斂了情緒,就要在他身邊坐下,他忽然道:“坐對面。”
韓千雅動作一僵,察覺他的情緒很不對,低頭看見他臉頰上似乎有可疑的紅痕,還有一點像是被女人的長指甲抓出的痕迹,她大驚,江暖橙對他動手了嗎?她是吃了豹子膽嗎?居然敢對厲漠西動手?
她視線接下來又看見男人微敞開的襯衣領口那裏露出的麥色肌膚上同樣有女人的抓痕,會出現在身上的抓痕,那是什麽情況,不要過多猜想都能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韓千雅眼底閃過陰冷,所以說江暖橙又上了他的床嗎?這個該死的下賤女人!她居然還有臉上厲漠西的床!
她簡直要氣瘋了,渾渾噩噩的坐到對面,終究還是忍不住道:“漠西,你不能讓江暖橙那樣的女人接近你,她現在是有未婚夫的人,前段時間還傳出她被家暴的消息,一定是她的未婚夫不要她了,她才想接近你,她就是個心機婊,你……”
“閉嘴!她怎麽樣還輪不到你來評論,我的事也不用你管,我今天讓你來就是安排你出國的事。”厲漠西無情的打斷她的話,一點都不想聽她說江暖橙的一句不是。
韓千雅怔了怔,随即疑惑:“出國?我爲什麽要出國?”
“你去美國定居,手續我幫你處理好,在那邊住下後就不要回國了。”厲漠西沒有任何解釋,隻是告訴她,他的安排。
韓千雅有些慌了,這是要趕她出國嗎?還不能回來?但這是爲什麽?
“我不,我在國内好好的,我爲什麽要定居美國?”韓千雅拒絕,趕她走也要給個理由,就算有理由,她也不會輕易走,江暖橙回來了,她豈會安心走?
“我做這些都是爲你好,你不需要知道原因。”他竟如此不講理。
出國是爲她好?就算是真的,她也不願意,心底有了委屈,可憐兮兮的說:“漠西,你就那麽讨厭我,要趕我走嗎?我不走,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何況我爸爸媽媽都在國内,我不走。”
“我會安排讓韓夫人和你一起走。”厲漠西這仿佛給了她莫大的恩賜。
韓千雅不可思議的看向他,連她媽媽都要一起趕走?
“你給我個必須走的理由,否則我死都不走。”韓千雅堅決道。
“沒有理由,你若是要死,我會讓人送你的屍體出國。”
韓千雅驚滞,他居然對她如此冷酷無情,連死都要趕她走?
“就這樣決定了,我安排好就派人送你出國。”厲漠西不容拒絕的下了決定,随後讓下屬帶韓千雅出去。
“漠西,你爲什麽趕我走?我不要走!你以前不是這樣對我的,我到底哪裏做錯了?”韓千雅被強行帶走的同時不甘心的大吼,她自認沒有做錯事,他爲何這般心狠的趕她?是爲了江暖橙嗎?她想不到其他原因,一定是這樣。
江暖橙,我跟你勢不兩立!
厲漠西好像沒有聽見她的叫喊,長身立在窗前望着外面漸漸籠罩的夜色,江暖橙拿的那個文件袋裏面的資料他看了,是韓飛航暗中從與厲氏合作的項目中牟取利益的證據。
難怪他近段時間察覺有異,一時半會又查不出哪裏出了問題,隻能說韓飛航做得很隐秘。
江暖橙手上有那樣的證據他認爲她在查韓家,江家與韓家的仇怨他不是不知道,所以不覺得奇怪,奇怪的是她竟然能找出這麽隐秘的證據。
當然,他随後就派暗夜去查證是否屬實,有了這些證據,暗夜重新查證并沒消耗太長時間,半天的功夫就查清楚,韓飛航果真做了這種事。
若非看在韓千雅曾經救過他一命的份上,他又豈會那麽多年都在照顧韓家,他盡心盡力對待韓家的一切,而韓飛航不知道餍足,暗地裏做對不起厲家的事,他豈會輕饒?
所以他決定斬斷韓家與厲家的一切合作,在這之前他安排韓千雅出國确實是爲了她好,他不是知恩不報的人,他能爲韓千雅做的也隻有這麽多了,他知道一旦厲家宣布與韓家斷絕一切合作,韓家定然受到重創,韓家今後的路不會好走了。
也不知道他在那裏站了多久,江暖橙離開前說的那些話闖進他腦子裏,她再次對他說了讨厭這兩個字,他陰郁的蹙眉,他不過是想要回自己的女人,這有什麽過錯?
她信誓旦旦對他說沒有背叛,他眼底幽光一閃,轉身走回沙發這邊,拿起放在茶幾上的黑色手機,打出電話。
“暗夜,去查……”
江暖橙一身疲累的回到住處,她沒來得及坐下喝一口水就急着打電話給言非彥。
“暖橙?”那邊很快接起了電話,他語氣好似非常急:“你昨晚去哪裏了?我後來找了你很久,我尋思着今天要是再找不到你就要報警了。”
江暖橙一陣歉意:“抱歉,我昨晚臨時出了點急事先走了,現在才把事情解決,真不是故意走的,還有你一件事我說了你千萬不要生氣。”她異常小心,深怕他發怒:“你昨晚交給我保管的那個文件袋我弄不見了,我也沒想到會這樣,我當時就多喝了一點那些飲料就有些暈,你不是說那些飲料沒酒精度嗎?”她不敢多說,怕說漏嘴自己喝醉了。
“我是說那些飲料和啤酒一樣酒精度不高,但是喝多也會醉的,你喝醉了?”
江暖橙皺眉:“你是這樣說的嗎?”她已經記不清楚了,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她連忙道:“沒有醉,就是不小心弄丢了你的文件袋,裏面是什麽重要的東西嗎?”
“哦,那裏面是我要給你看的劇本,說不重要也有點,畢竟劇本洩露了不太好,不過也不是什麽大事,洩露了也沒人敢随意拿去拍,我們已經買了版‘權,你不用介意,我重新給一份劇本你看好了。”言非彥沒有生氣還安慰她。
話雖如此,江暖橙還是十分過意不去:“我弄丢的我有責任,還有劇本你不用給我看了,我現在真的沒有心思拍新戲,這段時間我要構思新一季的珠寶首飾樣圖,也沒有太多時間拍戲。”
她都這樣說了,言非彥便沒有繼續執着要她接戲,随後挂了電話。
言非彥看着手機,目光複雜,這樣說厲漠西看了文件袋裏的資料,否則資料不可能不見,這次厲漠西是要内部解決韓飛航然後繼續合作,還是就此斷了對韓家的照顧?
他非常期待厲漠西的決定同時也有忐忑,如果厲漠西繼續給與韓家照顧,他們又該實行别的計劃了。
想到昨夜江暖橙被厲漠西抱走,今天才從厲漠西那裏回來,昨夜發生了什麽不難想象,對于再次利用江暖橙,他實在有愧。
手機在他手裏轉動,他想或許能幫她一點,就當是對她的補償,何況他們共同的敵人是韓千雅。
韓千雅這邊,自從知道厲漠西在安排她定居美國的事,她就無法平靜下來,她不要走,不要背井離鄉,國外的生活再怎麽舒适,她都不願意走,她守在厲漠西身邊那麽多年,爲了得到他,不惜耍手段,費心思,把一切靠近他的女人全部趕走了,不能在這最後關頭失敗,尤其是讓江暖橙占到便宜!
江暖橙江暖橙江暖橙……
她必須趕在厲漠西辦理好手續之前将江暖橙趕走!
江暖橙渾身疲憊,關了手機在家裏睡了一晚,隔天起來終于養足精神,隻是身上那些瘋狂過後的痕迹一時半會無法消散。
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猛然想到什麽,算算時間,還沒過七十二個小時,她慌忙打電話給助理小魚。
“小魚,你去藥店幫我買點東西。”
“暖橙姐,你生病了嗎?”小魚非常關心的問。
“不是,呃,你去買緊急避孕藥給我,我現在急用。”江暖橙真不知道怎麽跟小助理解釋,幹脆不解釋直接說。
小魚怔了一下,沒想到江暖橙要求買的是這種藥,但想想她是有未婚夫的人,偶爾需要這種藥也不奇怪,沒有多問,隻說知道了。
“那麽一會到片場你把藥給我。”江暖橙今天有個外景拍攝。
吩咐好小魚該做的,她沒過多考慮,自己先去拍攝地點,這次是街拍幾組相片用在雜志裏,地點是繁華的商業大廈區。
距離開拍還有一點時間,江暖橙坐在車裏等助理,久久不見小魚的身影,她不禁有些急,這時小魚打電話來說路上塞車,要晚一點才到。
拍攝方開始催促她化妝,她心急也無可奈何,隻好先去化妝換衣服。
這一片商業區都是厲氏在管理,厲漠西也知道江暖橙今天會在這裏拍片,于是讓暗夜把車開到這裏。
江暖橙化好妝後小魚終于來了,化妝室裏人多,兩人走出外面的走廊,擇一處無人的地方,小魚把買來的藥遞給她,以及一瓶礦泉水。
江暖橙接過藥,看看小魚說:“這事你要替我保密,尤其是段先生那邊,知道了嗎?”她不想舅舅知道她和厲漠西發生的事,怕舅舅會找厲漠西算賬惹不必要的麻煩。
小魚便認爲江暖橙現在不想要段先生的孩子,點點頭,仍舊好心道:“暖橙姐,這種藥很傷身,你要是不想要孩子,下次讓段先生做措施吧。”
江暖橙聞言怔一下,頓時明白小魚誤會了,但她沒有解釋這個誤會,有些事情小魚知道太多也不好。
“我有分寸。”江暖橙摳開膜紙,拿出藥丸和水一起吞下,随後讓小魚把撕毀的藥盒丢進垃圾箱裏。
做完這一切,兩人回去準備拍攝事宜,她們才走沒多久,男人修長筆挺的腿站在垃圾箱前,淡漠的聲音:“把她剛才丢的東西找出來。”
暗夜眼角一抽,因爲江暖橙要他們淪落到翻找垃圾的地步?他暗示後面的下屬去執行命令。
那下屬沒敢多言,打開垃圾箱,藥盒就在上層,他拿出來遞到主子面前。
厲漠西剛才在轉角就看見她吞下藥丸,并不清楚她吃的是什麽藥,這會看見藥盒上緊急避孕藥幾個字,他眸色瞬間暗沉,這女人,居然扼殺他的孩子嗎?
雖然不知道那晚有沒有讓她懷上,可她這種行爲就是在扼殺他的種!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都有做措施,沒想過要她懷上孩子,這次他沒有做措施,也不是刻意想要她懷上孩子,隻是順其自然,沒想到她如此抗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