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終究還是低估了她

是的,江暖橙是被冤枉了,心裏是有很大的委屈,被韓千雅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了一巴掌,或者她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要把罪名安在她頭上,在那麽多人面前要她出醜,說她是狠毒的人。

這些她都忍了,就因爲韓夫人,那個像極了她母親的韓夫人,她真的很想親眼見她一眼,她想确定,那個是不是她失蹤的母親?

她突然說出這個請求,葉旭骞和厲漠西都一時無法明白,她爲什麽那麽想見韓夫人?她眼裏還有對韓夫人的擔憂,難道她真做了什麽?才那麽心急嗎?隻是他們都選擇了信息她,那她就是清白的。

葉旭骞擰眉沉思,這次回國後,江暖橙說了江家發生的事,還說了她母親失蹤的事,他的思維快速轉動,蓦然靈光一閃,難道這個韓夫人與她的母親有什麽關系?

韓千雅冷冷一笑,不屑的諷刺道:“你還有臉說要見我媽?漠西相信你,但是我不相信,一定是你對我媽做的手腳,你追趕她這一點就足以證明了!我怎麽可能讓你這種對她危害性那麽大的人接近她?”

“千雅……”

“不要叫我!我跟你很熟嗎?”韓千雅毫不客氣的訓斥,繼續說:“看在漠西的份上我現在不對你怎樣,你最好盡快消失在我眼前,要不然我就報警了!”

江暖橙對上她無比兇惡的眼神,她沒有懼怕,也不怕她報警,她隻是不甘心,不甘心沒有看清楚韓夫人的真面目。

“你說話客氣點!”葉旭骞忍不住道。

“好啊,那就請你們趕緊從這裏滾出去!”韓千雅翻臉不認人的本事真是令人刮目相看,是她可憐兮兮的哭着邀請他們來參加派對,這會又表現得那麽兇悍的趕人。

“你!好,走就走,誰稀罕來你這種破地方?”葉旭骞如今當真是對韓千雅失望透了,當初年輕的時候不懂事,被她的美貌迷惑了,現在他可不傻了,看人還是要看心,一個心腸不好的女人,跟她在一起連自己都會變黑。

葉旭骞想拉江暖橙一起走,隻是他的手才向她伸過去,厲漠西不動聲色的把江暖橙摟過另一邊,避開了伸過來的手,鷹目冷睨葉旭骞,有着濃濃的警告意味。

葉旭骞這會才有空搭理這個莫名其妙的厲漠西,他挑眉打量厲漠西那護着江暖橙的架勢,冷哼:“你就是什麽西少是吧?你不是跟這個女人一夥的嗎?”他指了指韓千雅,從他回國至今,他從報道裏看見的都是厲漠西與韓千雅如何如何,沒有江暖橙什麽事啊。

“你說話好聽一點。”韓千雅冷道,什麽叫一夥?好像他們是犯罪團夥似的。

葉旭骞懶得理韓千雅,看向江暖橙:“小橙子,走,跟我回去。”

“她跟我走。”厲漠西冷冽的聲音。

韓千雅看眼前兩男人竟爲了江暖橙有了劍拔弩張的意味,心底更是不好受,她看向厲漠西,負氣道:“漠西,你今天那麽相信她,有一天你一定會後悔的!”她抛下這話轉身就走,不想留下來難過。

江暖橙腦子裏一直想的是剛才看見韓夫人的事,根本沒心思去管這兩個男人說什麽,見韓千雅走了,她下意識動了動,還是想去看韓夫人,厲漠西摟緊了她,沒給她動。

她眼有憂愁的擡眸,厲漠西也正好疑惑不解的俯視她,這女人今晚究竟怎麽了?舉止爲何那麽奇怪?被人打了一巴掌還沒任何反應,不會是被打傻了吧?

“暖橙,過來,跟我回去。”葉旭骞越看越覺得他們兩人很不對勁,尤其是江暖橙,她爲何那麽安分的被厲漠西摟着?厲漠西對她來說不應該是陌生的男人嘛?

厲漠西不再理會葉旭骞,幫江暖橙拉緊披在肩上的外套,随後摟緊她轉身離開。

江暖橙一言不發,竟然跟着他一起走,她眼神是空洞的,好像丢失了靈魂的木偶。

“喂,你要帶她去哪裏?”葉旭骞得不到江暖橙的回應,着急的要追上去,下一刻,姬月卻擋在他面前。

葉旭骞認得姬月,她是跟着厲漠西來的,看樣子是厲漠西的下屬,還是個女下屬,所以他沒把她放在眼裏,不耐煩的喝道:“滾開,别當道!”他伸手就要拍開她攔路的手臂,孰知姬月抓住他的手一個反轉,輕易就控制住他,女人沒什麽感情的說:“該滾開的是你。”

葉旭骞一怔,這身手,配上這把聲音,好酷的女人!他不知道的是跟在厲漠西身邊的人都是那麽酷的,大概是因爲有個整日擺着酷臉的主子。

韓千雅氣呼呼的上樓,海倫跟在她身後,她徑直去了母親的卧室,見家庭醫生已經來到,正在爲母親看診。

“醫生,我媽媽怎麽樣了?”韓千雅問。

韓夫人閉着眼睛,看樣子是剛才溺水耗費了她很多精力,她原本就瘦弱,一副病怏怏的模樣,哪裏經得起這樣的折騰。

醫生已經診治完畢,收好醫用工具,爲了不打擾韓夫人休息,他輕聲說:“出去說。”

韓千雅滿是擔憂的看一眼母親,随後跟醫生出去。

“我媽媽究竟如何?”一出到外面,韓千雅就迫不及待的問。

醫生略有沉吟,一會後慢慢說道:“夫人身體原本就不好,經過這次更讓她健康受損,這次恐怕要休息很久才能恢複了。”

韓千雅眼眸一暗,醫生又道:“最主要是夫人太過憂郁,她一直這樣導緻郁結在心裏的情緒無法化解,夫人已經有中度的抑郁症,大小姐最好找找造成夫人悶悶不樂的根源,隻有對症下藥才能解除病情,抑郁症藥物很難治療,還是要看個人了。”

醫生說完便告辭離開,他一直爲韓夫人看病,已經非常清楚,韓夫人原本沒什麽大病,她是太憂慮悲觀,一天天下來才變成這樣,整個人頹靡了一般,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韓千雅眼底閃過狠光,她當然知道母親抑郁的根源,這一切都是拜江家人所賜!所以,她怎麽可能放過江暖橙?

“千雅,你沒事吧?”海倫見她神色極度不好,不免關心問道。

韓千雅回了神,有些疲累的說:“我沒事,這幾天辛苦你了,你先回去休息。”她說完便要進屋看母親。

海倫卻沒有走,遲疑着好像要說什麽,韓千雅奇怪的回望她:“還有事?”

海倫猶豫了一會,看見韓千雅心情那麽不好,隻好說:“沒什麽,我先回去了。”

韓千雅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這下不肯讓她走了,認真道:“究竟有什麽事?最好現在就告訴我。”

海倫很是爲難,可被韓千雅這樣逼問,她不得不說:“宴會上,西少來找你,他沒看見你,他就問我要收回他送的禮物。”

韓千雅一驚,厲聲問:“你給他了?”

“沒有沒有,我當時就說禮物是你的,我不敢擅自做主,可西少他……他直接讓姬月去把禮物拿走了,他還說,還說送錯禮物了,讓你不要誤會。”海倫見韓千雅的情緒不好,所以才不想告訴她這件事那麽快,現在一說出來,韓千雅的臉都白了,她倏然捏緊拳頭,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

這可吓壞了海倫,她緊張道:“千雅,你還好嗎?”

“我沒事!”她這三個字分明是咬着牙一個一個蹦出來的。

海倫怎麽會沒看出她的異樣,還想說什麽,韓千雅蓦然擡手指向門口:“你走。”她語氣已經很生硬。

海倫已經明白,這時候她最好是離開,跟她告辭,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下,客廳裏隻有韓千雅,她終于克制不住,憤怒的大叫嘶喊着:“啊——”狠狠的把茶幾上的一套茶具給掃翻到地上,這樣還不解氣,又抓起旁邊擺放的花瓶用力砸到牆壁上,客廳裏一片慘不忍睹的破碎聲音。

那些下人聽到聲音都不敢出來,誰都不想當炮灰。

韓千雅當真是氣急了,怒不可遏,熊熊烈火幾乎要把她的理智燒毀,江暖橙,這一切都是江暖橙的錯!她不會饒過江暖橙的,想和厲漠西順利舉行婚禮?見鬼去吧!

韓千雅好半會後平複了心情,她隐去那些狠戾,面無表情的上樓,推開母親的卧室,坐到床邊。

她握住母親的手,韓夫人這時候幽幽的睜開眼睛,看見女兒,想笑,可是她太虛弱了,連一個笑容都沒有力氣扯開,隻能啞着嗓子發出極其細微的聲音:“千,千雅。”她是有抑郁症,但是眼前這是她疼愛的女兒,她不喜歡見女兒不開心。

“媽,你醒了?”韓千雅小心翼翼拂開母親臉頰邊的發絲。

韓夫人微點頭,看着女兒的眼裏有淡淡的溫暖的光,韓千雅的五官大部分遺傳了父親,所以她看見女兒的時候總會想起那個她深愛的丈夫。

韓千雅握緊母親的手:“媽,你知道今晚推你的人是誰嗎?”

韓夫人剛才還平靜的雙目此刻有了波瀾,她應該是被剛才發生的事給吓到了,她用力搖搖頭:“不……”她不清楚,她根本不知道後面有人,所以是誰推她,她沒看見。

“媽,我告訴你是誰,但是你别激動。”韓千雅心一橫,即使知道現在虛弱的母親根本不能聽到這些,可是,她等不了了,她很心急,如果這次不成功,厲漠西一定會和江暖橙完婚!

在韓夫人疑惑的注視下,韓千雅沉聲說:“那個在後面追趕你的女人,她是江家的人,就是那個江暖橙!推你的人也是她!他們江家的人太狠毒了,至今都不肯放過你!”

韓夫人一瞬間瞠目,眼裏翻滾起滔天駭浪,她明明很虛弱,此時卻大口大口的喘息,喉嚨裏發出模糊的聲音,手霎時間反握緊女兒的手。

是的,她很激動,江家這兩個字讓她眼底出現了懼意,江暖橙這個名字讓她無比激動,她着急的想說話,可是虛弱的她無法準确發出那些聲音。

韓千雅安撫着母親,讓她在床上躺好,她繼續說:“媽,你别激動,你也不要害怕,這麽多年了,江家早已不是當初的江家,他們無法再欺壓到你頭上,隻是那個江暖橙,她太惡毒了,連你都要下毒手,媽媽,這樣的人不能留,你說是不是?”

韓夫人無法平定心虛,她眼睛怔怔的望着女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在韓千雅說出江暖橙不能留的時候,她眼角劃出了眼淚。

韓千雅很是心頭的幫母親擦掉眼淚:“媽,我知道你心疼,可是你今天容忍她,難保以後她不會再來害你,她今天已經有所發覺,懷疑你在這裏了,爲了以防萬一,我們要先下手爲強,媽,我不想我們今天辛辛苦苦拼來的一切都毀在她手裏,你絕對不能心軟!”

韓夫人聽着女兒這一字一句泣血的話,想到他們母女倆吃了常人無法想象的苦頭才博得今天一點安逸,她确實不能讓這一刻的安逸被毀了。

她痛苦的閉上眼睛,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的那一刻,她點了頭。

韓千雅破涕爲笑,母親點頭了,江暖橙,你等着吧,你這種卑賤的女人休想嫁進厲家!

她陰森森的笑了,如此,也不枉費她心狠親手将母親推下水!

厲漠西護着江暖橙坐進停在外面的車,剛關上車門,從裏面急急跑出來的葉旭骞用力敲打車窗,江暖橙一轉頭,就看見他有些狼狽的樣子,好好的衣服被扯開了不少,臉上好像還挂了彩。

厲漠西吩咐司機開車,江暖橙突然說:“不,等一等,麻煩開一下車窗。”她這才徹底回神,終于記起這位好損友。

“我就跟他說兩句話,拜托。”江暖橙這次放軟了語氣,懇求旁邊冷着臉的男人。

厲漠西居然準許了,但還是加了條件:“就兩句。”

江暖橙連連點頭,車窗終于降下,葉旭骞不滿的聲音蹦進來:“暖橙,你還真跟他走啊?他一看就不是好人!你快下車,後面有個惡婆娘在追殺我!”

他這話剛說完,面無表情的姬月便從後面追出來,而車裏的厲漠西掃過去一個冷銳的眼刀,心想姬月過來把這個青梅竹馬給直接KO算了。

江暖橙看一眼姬月,她當然知道厲漠西身邊的人都不好對付,别看姬月是女人,身手可不凡。

她噗嗤一笑,指着他臉上挂的彩:“你很不錯了,能從姬月這種美女高手裏逃生。”

“一句。”厲漠西冷聲提醒。

江暖橙心痛浪費了一句話,這次說正經的:“我沒事的,我跟他有些事情要說,你先回去,不用擔心我不用管我,我有空了和你聯系,還有……”

“關窗,開車。”無情的某個男人終于沒了忍耐,冷冷命令司機。

“喂,我第二句話還沒說完!”江暖橙抗議。

“夠了。”厲漠西氣場強大的坐在那裏,目光直視前方沒看一眼抗議的她,那意思就是沒得商量。

司機準備發動引擎,從後面追上來的姬月隻能冷瞪一眼葉旭骞,在車子啓動前打開副駕駛位置的車門坐進去,門一關,車就如離铉的箭開出去。

目睹這一幕的葉旭骞張口結舌,他怎麽那麽蠢?車門沒鎖,他剛才直接開車門把江暖橙拉下來不就好了,不過那個叫什麽姬月的還真不好對付,這什麽A市西少身邊一個女下屬都那麽厲害,江暖橙該不會是被脅迫走的吧?

厲漠西帶江暖橙回紫金山莊,下車的時候看見她眼裏的疑問,他道:“你今晚就住這裏。”

鍾叔迎了上來,還跟着那隻獵犬二郎神,二郎神圍在厲漠西身邊搖着尾巴又跳又叫,看出來很高興,連鍾叔都一臉笑容:“二少回來了,江小姐也來了。”

“鍾叔好。”江暖橙打招呼。

“鍾叔,麻煩你準備一些沙冰一會送上樓。”厲漠西沒理會打轉的二郎神,對鍾叔道。

鍾叔也不問爲什麽,隻管應下來。

江暖橙聞言看一眼厲漠西,她這才想起自己被打了一巴掌,厲漠西沒在多說什麽,邁步入屋,她默默跟在他後面。

上到二樓,他站定腳步,回頭看向她:“這裏準備有你的衣物,梳洗完出來敷臉。”他盯着她紅腫的半邊臉皺了眉,他在考慮婚禮那天是否該邀請韓千雅參加?

江暖橙有些意外他竟然準備有她的衣物,她沉默了一下,直視他道:“今晚謝謝你。”

厲漠西沒動,靜望着她,她繼續說:“謝謝你站住我這一邊,謝謝你相信我。”她知道,單單是葉旭骞擔保她的清白,韓千雅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是他開了口,韓千雅才有所忌憚。

厲漠西微側着身,一如既往的俊漠:“你是我的妻,我不相信你信誰?”

江暖橙眼底閃過驚詫,就因爲這個理由嗎?心尖微緊,她張了張唇,想說可是他們終究會離婚的,莫名的,這個時候她說不出口,手指糾結在一起,她真的看不懂他。

他給韓千雅送那樣親密的禮物,回過頭又跟她強調說她是他妻子,她是真不懂他如何看待她和韓千雅。

厲漠西看得出她心事重重,今晚的她很不一樣,她對韓夫人的态度也很奇怪,她肯定是遇到了什麽,隻是她不願意說與他聽,他不會勉強,她不願意便不說,隻是難免有些不舒服。

他說了,她是他的妻子,他相信她,她也該相信他才對。

江暖橙隔天去醫院看父親,她滿肚子的話想找人訴說,她坐在父親病床旁邊,父親一切指标正常,隻不過他閉着眼睛,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睜開。

江暖橙毫無邏輯的跟父親彙報最近的生活,最後才轉到話題上:“爸,我昨晚好像看見媽了,可是我不敢确定是不是,因爲她是千雅的媽媽。”

“爸,你說她是不是我媽呢?我希望是又希望不是,如果是,那我就找到她了,可偏偏她是千雅的媽媽……爸,我好矛盾,我該怎麽辦?”

“我很早之前就在千雅身上發現和媽送我的一樣的吊墜,我一直想接近千雅找機會查詢吊墜的下落,所以我和A市高高在上的那個人做了交易,可惜,我沒從他那裏沒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嗯?你說那個人是誰?他是——”

江暖橙湊到父親耳邊,說悄悄話那般:“他現在是我的丈夫。”她好像看見父親眼皮下的眼珠子在轉動,她趕緊道:“爸,你别激動,這事我慢慢跟你說。”

“他這個人呢很冷漠很不講理,可是,有時候他做的事情總會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江暖橙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她都不知道自己說了多少,最後她像是自言自語:“爸爸,我和他很快舉行婚禮了,而且還……”還很快就離婚。

厲漠西得知江暖橙來了醫院,他心想着都跟她領證了,她父親也算是他父親,即使江建遠是植物人,他來看一眼也是應該。

他并不想驚擾江暖橙,輕輕開了門,想要進去卻聽見她在說話,聽着她說最近的生活,那裏面沒有他,聽到她說千雅的母親與她母親很像,終于聽到她提起他了,可是——她和他交易是想從他身邊查詢千雅的信息!原來不隻是還她的債務而已!

他捏了捏拳頭,關上門,冷沉着臉大步踏出去,在醫院某個僻靜的角落,他深呼一口氣,不否認,聽到她說的那些話,他很生氣,原來她的接近是帶着目的性的,她是爲了找她的母親!

所以到了今天,她與他領證是因爲奶奶的關系,她心裏面斷然沒有一點點屬于他的位置。

江暖橙,他終究還是低估了她!

葉旭骞隔天接到韓千雅打來的電話,他原本是要拒接的,卻又想知道韓千雅搞什麽花樣,接起了電話,她說關于江暖橙的一些事情,她要當面與他說。

在律師事務所最近的咖啡廳,韓千雅早等在那裏,見葉旭骞如約而來,她勾起意味深長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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