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來那麽久了,這女人居然沒一點自覺意識站過來,還站離他那麽遠,故意躲避他?
江暖橙差點被嗆到,睨一眼眉目冷冽的男人,他幾個意思?不是說好了不暴露他們的關系嗎?
秦姐剛才就非常糊塗,西少幫喬巧抓出身邊的奸細卻又說并不想幫她,看西少對江暖橙那态度,難道是因爲江暖橙?可爲什麽兩人之間沒看出一點暧昧,西少看江暖橙的目光反倒是非常犀利?
喬巧輕咳一聲,拉住秦姐往外面走,笑對江暖橙說:“你們慢慢聊。”
“哎,我們還沒好好感謝西少呢,怎麽能走那麽快?”秦姐還想跟厲漠西談談能不能等喬巧的封殺令過了,給她一個角色出演,所以很不情願被喬巧拉走。
江暖橙看見喬巧眼裏的調侃,不由得一陣尴尬,上回才說了和厲漠西沒關系,現在又扯上關系,這次甚至是不知道何時是盡頭,她一陣郁悶。
拖着步子走到他面前:“謝謝你。”要不是他出現,隻怕她磨破嘴皮子都無法和小陽說清楚,因爲對方是故意栽贓給她。
厲漠西垂眸注視眼前低着頭的江暖橙,越發覺得這女人真是傻透了,就是不明白爲什麽她一來求他,他就忍不住要幫她,或許是他忽然大發善心,看不得她犯傻。
男人結實的手臂伸出極爲霸道的圈住她的腰将她拉進懷裏,江暖橙措不及防,蓦然擡眸,隻見他俯視自己,不冷不熱的說:“這是你應得的。”擡手撫上她的臉頰,拇指停留在她的紅唇上,如此看着她都想一親芳澤,這女人對他的影響似乎越來越大了。
江暖橙暗忖,可不得麽,這是她應得的,因爲她再一次把自己賣給了他。
眼看他靠自己越來越近,鼻息間全是他身上的龍涎香,她似乎早已習慣這種氣息,她難得乖順的閉上眼睛,以爲他要吻下來。
男人英挺的鼻尖與她相碰,沒有吻住她的唇瓣,拇指仍舊輕輕摩挲她的唇片,低沉磁性的嗓音:“晚上陪我出席宴會。”
這話落下,江暖橙蓦地睜開眼睛和他對視,下一刻她便毫不猶豫的拂開在她唇上惡作劇的手,皺眉道:“不是說好了不曝光關系嗎?我不能陪你去。”
她扭着身子要擺脫他的困縛,男人橫在她後腰的手驟然收緊,不給她掙脫的機會,沉沉逼視懷裏的女人:“我什麽時候跟你說好了?”
江暖橙愕然瞪圓了眼,他該不會想後悔吧?
“你想耍賴?”她不再掙紮而是脫口質問。
男人眯起狹長的眼眸,這次是捏住她的下巴擡起來:“你想清楚了,我沒有說過要隐瞞!”
江暖橙深吸一口氣,即便他沒有說過,可她還是不願意,再次大力掙紮:“我不去!”
厲漠西黑眸簇起寒光,将她壓到休息室的桌前,沉聲低道:“剛幫你解決了事情就開始不聽話了是不是?我說過多少次,你早就沒有說不的資格!”
不等江暖橙反駁,他低頭咬住她的唇,将她那些反抗的話全部逼回去,這個女人實在太不聽話了,她的乖巧順從隻是一時半刻,過後就反抗他,看來還要加把勁馴服她。
江暖橙被他吻得一陣陣眩暈,他甚至扣住她的腰,将她抱坐到桌面上,欣長的身軀擠開她雙腿壓過去,好似要在這種地方把她吃了。
身下被什麽抵着,她臉都紅了,努力躲開他的吻,急促道:“你瘋了?你快放開我!”她雙手捶打男人堅硬的胸膛,他兩手撐在她身子兩側,不給她任何躲閃的機會。
就連她的捶打他都像是不痛不癢,英俊的臉帶着冷然,近距離凝視她,語氣緩慢卻能拉動江暖橙的神經:“那你告訴我去還是不去?”他說話的時候放在她腰後的大手惡意向下移到她俏臀上,仿佛隻要她說個不字,他便在這裏解決了她。
江暖橙的氣息還沒平穩,胸口上下起伏着,雙眼一眨不眨的和他對視,感覺到來自身下的威脅,她真是讨厭死了被他這樣脅迫。
尤其是現在,休息室外面有腳步聲靠近,應該是工作人員,她耳尖的聽到他們說要進來休息。
她越加緊張的推他:“有人來了,你快走開!”
瞧她如此慌張害怕的模樣,好像他們在這裏偷情似的,難道他厲漠西對她而言是那麽見不得人嗎?
男人的臉色沉了幾分,更是不可能放開她了,眼底劃過一絲邪意,抱緊了她,在她耳邊噴熱氣:“乖,現在告訴我你的答案。”
“如果我說不去你要怎樣?”江暖橙喝問。
男人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臉頰,淡勾起唇角邪惡又惑人:“那我隻好在這裏狠狠教訓你一頓在帶你出席晚宴。”
江暖橙是氣得說不出話了,她做這些都是無謂掙紮,不管怎樣,結果都是要陪他出席晚宴!她把頭别過一邊,不甘道:“我陪你去,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你這女人,早些點頭不是免吃苦頭嗎?”他冷哼一聲放開她。
等兩人整理好有些淩亂的衣服走出休息室,江暖橙看見守在門口的暗夜和保镖,她怎麽忘記了又暗夜在,沒厲漠西的允許其他是不能進去的。
那她剛才還緊張什麽?瞪一眼厲漠西,可惡啊,又被他坑了!
喬巧拉着秦姐走了一段路忽然接到警局的來電,說是那個綁走她的黑衣人有了線索,這黑衣人應該是收了錢辦事,事發後沒多久他就潛逃出國了,現在要抓到他沒那麽容易,再有線索會和她聯系。
喬巧道了謝挂電話,這個黑衣人可真夠狡猾的,居然事先跑路了,這幕後要害她的人究竟是誰?看來這一時半會她是無法知道答案了。
江暖橙看着鏡子裏換上晚禮服的自己,之前随意紮在腦後的馬尾也換成了優雅的發髻,她有些發怔,自己不是沒有過這樣的裝扮。
身爲江家大小姐的時候,她也喜歡穿着美美的晚禮服參加各種晚宴,那時候的她還不懂什麽是愁滋味,如今卻是落魄到什麽事都得靠自己。
好在她沒有怨天尤人,好在她還努力的活着。
隻是如果醫院裏沒躺着她的爸爸,或許她早就輕生了。
厲漠西從後面走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她站在鏡子前,不是沒有見過她精心裝扮後是什麽模樣,隻是這一次,那個看着鏡子裏的女人出了神,原本清澈無憂的眼眸裏盛滿的是落寞和哀愁,好像看透了世事的涼薄。
可她隻不過是還未踏出校門的大學生,這樣的年輕,哪裏懂得那些涼薄?
不知爲何,他很不喜歡這樣的江暖橙,那個張牙舞爪的江暖橙才适合她。
他走過去站在她身後,與她一起看鏡子裏的她,溫聲道:“準備好了還不走發什麽呆?還想要我等你多久?”
江暖橙被他拉回到現實,正想開口,可一側臉就看見男人近在咫尺的臉,他靠得那麽近,以至于她一側首,他便差點吻到她的臉頰。
她下意識往後仰頭,他的大掌适時兜住她後腦不準她後退:“躲什麽?”他微皺了眉。
琉璃燈光從頭頂灑下來,男人的臉越加立體俊逸了,那雙注視她的眼眸很是深沉,她忽然覺得呼吸有些困難,慌慌的拉開他的手,轉過頭說:“沒什麽,走吧。”
這是一場商界精英的晚宴,其中不乏影響A市經濟命脈的大佬,江暖橙來到這裏才知道,原來舉辦晚宴的主人要求出席者必須帶女伴,所以厲漠西帶她來了。
她暗暗腹诽,邊吃着食物邊瞪那個在與人交談的厲漠西,難怪他堅持要帶她來。
不過她又何嘗知道,以西少這樣的身份,即使不帶女伴來也無人敢苛責他,何況這麽多年來,他都沒帶過女伴出席任何宴會。
好在這裏的都是商界的人,對厲漠西帶來的女伴隻是好奇沒有八卦的多問,倒是那些跟着男人一起來的女人就大驚小怪了。
“你說那女的是誰?憑什麽西少要她當女伴?”
“很面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我好奇的是如果韓千雅知道這事會有什麽表情?”
“她?呵,我看會把這場宴會給砸了。”
兩女人說到這裏相視一笑,其中一人止住笑後,不懷好意的勾起唇:“不如拍張相片發到朋友圈裏?”
另一女人随即明白她的意思,眼底升起等着看好戲的興奮,兩人一拍即合,很快他們這些名媛小姐的朋友圈裏出了一條爆炸性的說說。
韓千雅剛與海倫通過電話,海倫從小陽那裏探得風聲,喬巧這次的事件得以擺平是厲漠西在背後出了手,他隻說了這個,其他的沒敢多說。
韓千雅恨得幾乎咬碎一口銀牙,厲漠西居然出手了,那個喬巧當真讓他那麽在意不成?
随即手機裏有信息提示,她點開是來自朋友圈的,她本不想理會,可點開一看,瞬間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