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曼荷沒想到鍾叔會這樣說,在她看來,這無異于幫江暖橙說話,這鍾叔到底是誰的人?
鍾叔隻知道非禮勿視,他看向厲漠西那邊說:“二少,那我先下去幫二郎神清洗了。”說完便立刻帶着二郎神下樓了,女人之間的事不是他能處理的。
厲漠西慢步走向兩女人,方曼荷還抓着江暖橙身上的襯衣不放,見兒子過來命令道:“漠西你過來把她身上的衣服脫了然後趕她出去!”她認爲江暖橙一定是聽了婆婆的吩咐來這裏勾引她兒子,她能留在這裏過夜完全是這個女人心計太重。
江暖橙心下惶恐,瞧着步步走過來,面無表情的厲漠西,她不能不慌,方曼荷是他母親,他肯定會聽母親的話,而她對他而言不過是契約上的交易對象!
他會勒令她脫下他的衣服然後趕她出去嗎?
厲漠西走近了,視線從母親那裏轉到江暖橙,她眼裏的慌亂無助還有一點對他的警惕,他全部看的清清楚楚,以及她左臉上那明顯腫起的五指印,他瞬間凝眸,那是母親剛才打的?
“漠西,你還愣什麽?”方曼荷不滿低斥,她就要兒子親自趕這個女人走,讓婆婆徹底死了心!
厲漠西一瞬不瞬的注視江暖橙,眼眸諱莫如深,根本看不透他是怎麽想的,隻是他慢慢的擡起手伸向江暖橙。
江暖橙大驚,一下子開始抗拒,奮力要掰開方曼荷的手,試圖向後躲避厲漠西伸過來的手,他終究是無情的魔鬼,此刻當真要扒光她趕她走!
“厲漠西!”她這一聲包含了警告以及無奈的央求,他不能這樣對待她!
方曼荷正得意,她就知道兒子會站在她這一邊,隻是她剛翹嘴角,厲漠西的手握住她的手,慢慢使力,不緊不慢的将她抓住江暖橙的手松開,語氣溫漠:“媽,有什麽事你找我說就是了,何必爲難不相幹的人?”
方曼荷徹底驚滞,以至于便那樣任由厲漠西松開她的手,她不敢置信的直視兒子:“不相幹的人?你說她是不相幹的人?”
江暖橙同樣怔愣,所以厲漠西把她拉到懷裏以保護的姿勢輕擁着的時候她都沒反應過來,他不是要和他母親一起趕她走的嗎?她出神的望着他,這男人實在令人捉摸不透。
厲漠西低頭查看江暖橙腫起的臉頰,如此紅腫不難想象出手的人用了多大力氣,他鷹目皺然一寒,擡頭面對母親的時候語氣冷了幾分:“媽,你有火氣沖我來,她什麽都不知道。”
他這一句一句的聽在方曼荷耳裏就是袒護江暖橙!
方曼荷氣得發顫:“呵?她不知道?那好,昨天你和千雅訂婚,你玩失蹤就是和她在一起?”她擡手怒指江暖橙,卻赫然發現江暖橙胸口前鎖骨上那些暧昧不已的痕迹,剛才沒有發覺,現在她的衣服被扯開了,這才看見那些刺目的印痕。
方曼荷仿佛遭遇當頭棒喝,怒火一瞬間熊熊燃燒直逼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