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麽?”她沒好氣的回應。
厲漠西的五官都透着寒意,修長的手向她伸過去:“給我。”冷得沒有溫度的話。
江暖橙下意識捏緊手裏搶來的酒杯,雖然被他陰冷的樣子唬住,可她不甘心就這樣給回他,綁她過來一句解釋都沒有,還擺臉色給她看,就算他是大爺也不能這樣欺壓人的!
她就站在他旁邊,距離不遠,此刻她想往後挪一步離他遠一點,就是不想聽他的話還他酒杯。
隻是她的意圖被男人揭穿,她才擡腳要後退,男人倏然出手抓住她的手腕,一個用力就把她拉跌坐到他腿上,江暖橙毫無防備,手裏的酒杯還盛有酒,這時候都抛灑出來,濺濕她的臉,她驚呼一聲閉上眼睛,濃烈的酒氣,嘴裏還嘗到這些酒很辣很勁。
還有一些酒飛濺到厲漠西胸前的襯衣上,他的臉更沉了,隻是一擡眼就看見江暖橙狼狽的樣子,她還試圖去擦幹淨那些酒,未想是越弄越糟糕,酒的辣氣讓她皺了一張小臉。
“厲漠西,你喝的什麽破酒?那麽辣是要毀我容嗎?”她無辜又氣憤的抱怨。
瞧她把自己弄成小花貓似的糟糕模樣,原本心情陰郁的厲漠西忽然就覺得堵在心口的那團烏雲散去,竟莫名的低笑出聲。
江暖橙憤憤然:“你居然還笑得出來?都是你都是你……”她把手心裏的酒水全發洩似的全部擦到男人幹淨潔白的襯衣上,完全忘記了自己還坐在人家腿上。
自己昂貴的衣服被她糟蹋得不成樣,他也沒有生氣,大手一把抓住她作惡的小手,抱着她的手臂微微收攏,許是喝了酒的緣故,看着她的眸子半眯,眸光琉璃:“說,來找我什麽事?”他已沒有剛才那般陰冷駭人,語氣溫漠。
江暖橙皺眉,明明是他綁她來的,現在跟她裝什麽蒜?
可是他靠得太近,他帶着濃濃酒氣的灼熱氣息噴拂在她臉上,她頓時一陣不自然,這才想起自己坐在哪裏,她有些坐不住了。
“你……喝了很多酒?”她微往後仰頭躲避他的氣息。
“嗯,很多。”他還真是很少這樣好說話,至少沒有那麽冰冷。
“沒事喝那麽多酒幹什麽?小心醉死。”江暖橙低聲嘀咕,距離那樣近,他當然聽見她這句話。
他放開她的手改而捏住她尖俏的下巴,鷹眸裏幽光複雜:“嗯?你在咒我?”
江暖橙擡眸就對視上男人過分深邃的眼眸,她感覺自己的心突然砰砰砰跳得很厲害,臉上的熱度更加厲害了,說話都有些不順暢:“我、我哪裏敢詛咒你,你是誰啊,堂堂厲家西少,我又是誰,我敢麽?”
男人的拇指輕輕摩挲着她的下巴,似有無限愛憐,卻冷然的勾唇:“呵,是嗎?你不敢?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