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飛航有些擔心不錯,畢竟厲漠西那天明确拒絕了這門婚事,隻是仔細想想,方曼荷是他的母親,他總不能連母親的話都不聽吧?
既然方曼荷說厲漠西回來,那他也就放心了。
方曼荷與賓客敬酒,慢慢走出宴會廳,在無人的走廊打起電話:“喂?二少在哪?過來沒有?”
“夫人,二少在醫院,他說要和老夫人說說話再過去。”
方曼荷擰起眉,沉聲吩咐:“你們要把人給我看好了,跟二少說我讓他現在就過來。”
她挂斷電話,神情嚴肅,免不了擔心婆婆會鬧出什麽事。
醫院裏,老夫人拉緊厲漠西的手,認真凝重的囑咐:“漠西,你千萬不能去你媽弄出的什麽訂婚宴,聽到沒有?”
“奶奶你不必擔憂,我自有分寸,您好好休息。”厲漠西扶奶奶躺下,在病床邊坐了一會,見老人家睡着了才起身。
門口是方曼荷派來接他的人,一見他出來立馬說:“二少,夫人讓你現在過去。”
厲漠西神情淡漠,蘊着冷意的眸光掃那些人一眼,他們立即垂下頭,心有膽怯。
厲漠西不發一言,轉身就往前走,那些人哪裏敢多說什麽,立馬跟在他後面。
老夫人聽着外面的腳步聲走遠,原本阖着的雙眼倏然睜開,一下便坐了起來:“阿源?阿源?”
她大呼,守在門口的阿源立馬開門進來:“老夫人?您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老夫人精氣十足,沒一點不舒服的模樣,她急吼吼的道:“去,你去找江暖橙。”
“啊?”阿源不明白。
“啊什麽?還不快去!”老夫人催促。
阿源連連點頭,不再多問,聽吩咐去找江暖橙。
大酒店裏的歡快樂曲還在演奏,隻是賓客的心都有些浮躁,他們站了很久,這訂婚宴怎麽還沒開始?
韓千雅坐着貴賓室裏,一襲抹胸的白婚紗,脖子上一串閃亮的粉鑽項鏈,今天的她非常的美非常的優雅,可惜她臉上的焦灼神情打破了這份靜美。
韓飛航臉色極度不好的在旁邊走來走去,不時的蹦出一句:“死小子,他還真敢不來?”
貴賓室的門這時被人推開,父女倆立即看去,見是方曼荷兩人都有些失望,韓千雅眼裏的光一瞬間就黯下去。
韓飛航急問:“方董,你不是說漠西來了嗎?這都什麽時辰了?他爲什麽還不到?”
方曼荷保持着大氣沉穩:“他現在就過來了,你們不要急,千雅,你等等,他一定會來的。”
韓千雅勉強勾唇笑笑:“我不急,不急……”可她的心到底還是慌了。
厲漠西,你可千萬不要讓我成爲笑話!
方曼荷臉上是毫無破綻的微笑,可心裏那是驚濤駭浪,就在剛才,她派去接厲漠西的人說人跟丢了,他們不知道二少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