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有微微的刺痛,但她此刻隻想如何解決困境,便沒有去在意這點,現在和厲漠西面對面了,她才發覺自己似乎還沒想好找什麽理由讓他幫自己。
厲漠西高大挺拔的站在她面前,她的着急慌亂都映入他眼裏,還有她臉頰上的傷,他不自覺的蹙眉,心都莫名一沉。
“你要跟我說什麽?”他先開了口,黑眸盯着她腫起的臉頰,英俊的面容依舊是冷漠。
“我……”江暖橙雙手倏然握緊,半垂的眼睫輕顫,像是那無助的迷途羊羔,盼着他能帶她找到回家的路。
安靜敞亮的長廊,隻有他們兩人站在這頭,厲漠西的下屬都在遠處等候,沒有允許,無人能輕易靠近這裏。
這樣的氣氛越是讓江暖橙覺得窒悶,她暗緩一口氣,硬着頭皮說:“我想求你再幫我一次。”
男人涼薄才唇勾起嘲弄的弧度,瞧着此刻的她連頭都不敢擡起看他一眼,不冷不熱的吐出一句:“江暖橙,是你自己說要撇清關系,兩不相欠的,你現在這樣又算是什麽?”
“我……”
她才說出一個字,面前的男人倏然一把捏住她的下颌,硬是将她的頭擡起來面對他,他冷峻立體的五官放大在眼前,那幽深的潭眸像是要把她吸走。
他冷冷的凝視她:“不需要的時候就說兩不相欠,有了困難就說再幫你一次,你把我當什麽了?你怎麽還有臉來說求我?還是你以爲我很好耍?”
江暖橙呼吸有些亂了,他眼底的寒意讓她生懼,下颌被他捏得好疼,可她明顯感覺到他的怒意,是她惹怒了他?
她也知道現在的自己非常令人讨厭,可是她沒有辦法了,讨債的說了,不是跟他們走去陪他們老大就是了結她父親。
如果跟他們走了,她不知道自己會有什麽下場,她更不能讓父親受傷,那麽恰巧的,他出現,這或許是老天給她的一次機會,她就是豁出這張臉都要來求他。
江暖橙努力讓自己和他對視,毫不隐瞞的透露自己的心思:“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這樣,我沒有一點耍你的念頭,再說我也耍不起,之前我确實不想再麻煩你,才……才說了那些話,我現在……我承認我被逼入絕境了,隻有你能幫我了,我發誓,隻要你幫我,你要我做什麽都行!”
她沒甩開他捏住她下颌的手,還擡手指天發誓,眼眸一眨不眨的直視他。
他們四目相對,這樣的近距離裏,厲漠西看見她澄澈眼眸裏的認真,她如今的境況如何,他剛才是看見了,一點都不用懷疑,她現在确實走投無路。
須臾,厲漠西松開她的下颌,凝視她的鷹目裏多了一絲玩味:“要你做什麽都行?你的話還值得我相信嗎?”
江暖橙忙不疊的點頭:“值得值得,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立字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