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些虎視眈眈的黑影向他們父女倆壓迫下來時,她猛地抓起被打落地上暖水杯看準一人就打過去。
那人措不及防,硬是被她狠狠的打了腦袋,男人一陣眩暈,哀嚎着狼狽退開幾步,其他人都一瞬間怔愣。
虎爺沒想到江暖橙還真敢出手,他臉色都氣得發白,狠戾道:“快點給老子抓住她!該死的臭丫頭!”
衆人回過神後皆露出一副兇殘的表情,站她左邊的男人一把将她抓過來,毫不猶豫就一巴掌扇過去:“敢對我們動手?看你是活膩了!”
江暖橙臉頰疼得眼冒金星,繼而如一片單薄的葉子被甩到地上,在他們繼續圍上來前,她抱住父親用自己護住父親,那個男人奪走了她的暖水杯,杯子正往她父親頭上砸下去,她不能讓父親受傷!
江暖橙抱住父親的頭,死死的閉着眼睛,等待那緻命的一擊,可是久久的,預期中的疼痛沒有發生,四周也似乎突然詭異的安靜下來。
她疑惑的睜開眼睛,隻見那個手拿暖水杯的男人被人從後面控制住了手臂。
江暖橙下意識往後看去,視線掃過抓住男人的暗夜,最後是定格在混亂人群裏,那個不容忽視的厲漠西身上。
他身姿筆挺,俊美卻冷漠,天生就有一種極大的氣場,簡簡單單的站在那裏,也能讓人一眼就看見他。
看見他的那一瞬間,江暖橙的心倏然收緊,她不知道爲什麽這一刻覺得自己真是夠狼狽的,而她不願意這樣的狼狽被厲漠西看見。
畢竟她不久前才與他劃清界限,她說自己能應付這些讨債的人,不需要他的庇護,可現在,她卻讓他看見這一幕。
他一定會在心裏嘲笑她不自量力吧。
這個詭異安靜的時間裏,厲漠西的目光隻在江暖橙身上,看見她凄涼卻強裝堅強的樣子,他眸光幽幽一凝,裏面的平靜被打破。
衆人都不敢說話,醫院領導不明白厲漠西爲何走進這裏,見到裏面的鬧劇,他沒時間弄清楚怎麽回事,隻擔心傷到厲漠西,連忙說:“西少還是去看老夫人吧,這裏交給我們處理。”
大夥這才知道是西少大駕光臨,更是小心翼翼,虎爺吃驚不小,不是說江暖橙和西少沒關系嗎?今兒西少出現在這裏不會是爲了她吧?
虎爺目光一轉,掩去兇惡,對厲漠西笑道:“原來是西少啊?西少是爲這丫頭來的?”
厲漠西黑眸輕輕流轉,至始至終他都是看着江暖橙,此時他看她的眼裏多了一分玩味,完美的薄唇微啓:“我隻是路過。”
原本他隻是路過,聽見江暖橙的叫聲才進來的,他可沒忘記江暖橙和他撇清關系時那種堅決的态度,既然她不需要他,他又何必自作多情。
淡睨一眼暗夜,不冷不熱道:“我們走。”他本就是無情的人,自然能做到視而不見。
他才轉身,江暖橙忽然焦急開口大叫:“西少!”
自诩無情的他,還是爲她這一聲而停下腳步,眸光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