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别無辦法,隻能等。
江暖橙今天沒吃預防暈船的藥,加上昨晚的折騰,她今天狀态非常不好,此時腦子開始犯暈,胸口一陣陣發悶,她這是暈船了。
暗夜見她臉色不對,不由得問道:“江小姐,你怎麽了?”
江暖橙捂住胸口,努力壓下排山倒海的惡心,皺着眉頭說:“我暈船。”
暗夜不敢再耽擱,讓身後的下屬去拿暈船藥來,又打通厲漠西的電話彙報這裏的情況。
厲漠西輕蹙眉:“讓人馬上開遊艇回來。”聲線染着冷冽寒意。
暗夜立馬應是,本以爲他沒有吩咐了要挂電話,他忽然加多一句:“安排直升機在碼頭等着,一上岸就帶她回A市。”沉穩的聲音不容拒絕。
暗夜已經見識過自家主子爲這個江暖橙破了多次例,對于主子這樣的安排他也是見怪不怪,領命照做就對了。
報上厲漠西的名字,遊艇果真很快就開了回來。
厲漠西剛挂斷電話,韓千雅就款步走回來,見他眉宇輕蹙,她不禁好奇:“誰那麽大本事讓你皺了眉?”
厲漠西修長的手捏着手機,長眉舒展,淡聲說:“沒什麽。”頓一頓,轉移話題:“還想吃什麽?我讓廚師準備。”
韓千雅哪裏有胃口:“我不想吃了,我們出去看看海如何?”
厲漠西在玩轉手機的動作倏然一頓,擡眸直視她:“不急,先吃完這些食物。”
韓千雅正想說什麽,突有一道聲音插進來:“喲,是西少在這裏用餐呢?我說誰那麽霸道,把整個餐廳都包下封場不準我們進來。”
兩人轉頭看去,來人正是陸依白,也不知道她是用什麽手段從哪裏進來的,厲漠西原本波瀾不驚的眼底簇起銳光。
韓千雅也盯着來人,就是這個女人,陸家的孫女,昨夜就是她纏上厲漠西的?真是下賤的女人!
陸依白假裝沒看見厲漠西懾人的寒眸,韓千雅眼裏的敵意她已看見,她腦子轉了轉,很快就明白韓千雅爲何對自己這般仇視。
她擡手撩一下風情萬種的波浪長發,笑得盈盈動人,假裝不懂的說:“咦,這位不是西少你昨晚那位小女友呀?說來你的小女友可真是有福氣,不僅得到忠爺另眼相看,還能陪西少你出海。”
她說完這話果真看見厲漠西眼底寒煞之意震人,渾身都透出一種冷然的氣場,她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氣,可話已說出,就沒有轉圜的餘地,她隻能保持笑容:“那我就不打擾二位用餐了。”她倒是夠精明,趕緊溜之大吉。
陸依白哪裏認不出坐在那裏的是韓千雅,她分明是故意說這話給韓千雅聽的。
韓千雅也不是太笨的人,自然聽出陸依白話裏的意思,昨晚陪厲漠西的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至于是誰,陸依白沒說。
等陸依白扭着腰離開,韓千雅便忍不住問:“西,昨晚是誰在陪你?”她想盡量緩和語氣,可這已經是在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