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一定是眼花了,這女人哪裏有什麽慌亂害怕,她這種随随便便的女人或許正喜歡這樣的戲,同時覺得自己真有些反常,何必去管這女人的事。
在氣氛一下僵持住的時候,厲漠西蓦地站起來,不冷不熱的道:“既然有些人那麽喜歡拍庲戲,我也不能阻止别人的愛好不是嗎?”話落,他狀似不經意的瞥一眼江暖橙,随後什麽都沒有說就轉身往外走,隻是臉色有些陰沉。
江暖橙被他莫名其妙的冷睨一眼,心頭一緊,隔着這一段距離都能感覺到他身上壓人的寒意,她知道,她又把這位西少給得罪了。
分明是他先诋毀她說她蠢,還用自身權利要換掉她,是他針對她,她有什麽錯?
最後她看見韓千雅緊追在厲漠西身後出去了,她疑惑皺眉,韓千雅和厲漠西又是什麽關系?
厲漠西離開後衆人頓時松一口氣,籠罩在這裏的低氣壓都消散了一般,剛才真是誰都不敢喘大氣。
不過他最後那句話是什麽意思?是說江暖橙喜歡拍庲戲嗎?爲什麽大家有一種錯覺,厲漠西不喜歡看見江暖橙拍庲戲?
韓千雅在外面追上厲漠西:“西,你現在就走了嗎?”
天空還下着細雨,暗夜爲兩人撐傘,他自己卻站在傘外,任憑雨絲打濕都巋然不動。
厲漠西回身看向追出來的女人,見她發梢上沾了雨,他皺了皺眉:“下着雨也不打一把傘。”
“我哪有時間打傘,隻怕一轉眼你就走了。”她話語裏有抱怨,說實話,他今天的表現非常奇怪。
“我還有事要忙。”他還是這樣冷淡的口吻。
“那你今天不是爲我來的?”韓千雅在意的是這個問題,一雙美目瞅着他。
身姿筆挺的男人沉默一下,忽然擡手拂去她發梢的水珠,他的動作很自然不帶一點暖昧,她不過是他關心的人。
“當然是,還順便來看看這裏的環境,拍戲要注意身體。”他頓一頓,接着說:“雖然這裏沒有記者,還是小心點好。”他拍拍她的肩膀,沒有多說什麽便帶着随從離開,韓千雅想和他多說一句都不行,他走得有些急。
韓千雅望着男人離開的背影,心裏不是滋味,他總是這樣,總是介意記者報道他們的關系,說什麽影響她的形象,她根本就不在意這些,她隻想讓别人知道,他是屬于她的!
厲漠西坐進車裏,神色依舊陰晴不定,吩咐暗夜開車回公司,一人坐在車後,不明白爲何有些胸悶,腦子裏還不時蹿過江暖橙身爲替身被男人壓在身下的場面,他一瞬蹙起眉,眼底戾氣沉沉。
江暖橙硬着頭皮終于把這一場戲演完,自從厲漠西出現後,她這一天都有些心不在焉,便忽略了爲什麽沈譯堅持要她演這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