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怒不可遏了,可這該死的男人又補充多一句:“對了,走之前把你的聯系方式留下,方便算清你撞碎我古瓷罐的賠償。”
江暖橙蓦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男人,他居然還要跟她算什麽破花瓶的事?
對,他的破花瓶是價值上億,可她的第一次就不珍貴嗎?她是要留給未來丈夫的,現在被他奪走了,他還用錢侮辱她!
江暖橙氣得渾身都發抖,倏然一把拿起那袋錢,緊緊的抿住唇,攥住紙袋的手用了大力氣。
厲漠西見她拿了錢,當即譏諷的勾唇,他還以爲她有多高尚,現在還不是乖乖拿了他的錢,果然是出來賣的虛榮女人!
誰知這女人忽然用被子裹住身子蓦地站到了庲上,他雙手插在褲袋裏,微仰頭狐疑的看她。
江暖橙站在庲上,換成她居高臨下的瞪視男人,這感覺真好!
“你要跟我算破花瓶的賠償?那我被你奪走的清白又怎麽算?”她邊說邊抽出紙袋裏的錢,在厲漠西皺起眉時,她憤怒的瞪視他:“還想用錢來侮辱我?我告訴你我不是出來賣的!收回你肮髒的臭錢!”
話音落下,她直接把手裏一大疊紅鈔砸向男人的臉,一瞬間,好像下了一場粉紅色的雨,數不清的大鈔紛紛揚揚的在兩人之間飄落。
厲漠西哪裏想到她會做這種事,有半刻怔愣,空氣裏都是大鈔的氣息,而透過這粉色的雨,他看見站在庲上的那個女人憤慨的小臉,那氣勢仿佛她現在是女王!
他眯起了深邃銳利的眼眸,而那個女人還在叫嚣:“我告訴你,昨晚不是你強占我,而是我江暖橙瓢了你!瓢資就是那個價值上億的破花瓶,這個價你該滿意了!”
江暖橙吼完,彎腰把那一套新衣服攥進手裏,裹着被子跳下庲,迅速跑出房間。
厲漠西有些怔的側首看那個一溜煙跑出去的女人,他什麽時候被女人跳在庲上指着他的鼻子罵?還敢拿錢砸他?還說什麽是她瓢了他?
呵,他厲漠西被女人瓢了?瓢資還隻是那個價值上億的花瓶?
她剛才說她叫江暖橙是麽?
他厲漠西記住了!
江暖橙趁着沒人用厲漠西客廳裏的座機打給閨蜜宋欣露向她求救。
宋欣露叫了計程車來接江暖橙,計程車緩緩開出紫金山莊,後面那座偌大氣派的别墅裏,男人欣長挺拔的身軀站在落地窗前,修長的手指間夾着一支煙,眯着鷹隽的眸子看着那輛車開走。
姬月恭敬的站在他身後三步的距離,不敢猜測男人的心思。
“查昨晚是誰下的藥。”車子開遠後,男人冷冷的開口。
“是,暗夜已經在查了,很快會有消息。”姬月回答。
厲漠西淡漠眸光一閃,接着吩咐:“準備車去公司。”
姬月立即領命下去,窗前唯有男人獨立,視線裏那車子沒了蹤影,他才慢慢回身,目光一下被沙發上奪目的紅色吸引,腦子裏一下翻起昨夜兩人在這裏糾纏的一幕。
他一瞬蹙眉,卻又莫名的勾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