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鐵藝門打開,車子開進去,負責看守這座别墅的隻有鍾伯一人。
車才剛剛停穩,厲漠西就推門下車,俊臉陰沉的大步往别墅裏面走,鍾伯連忙迎了上去:“二少爺。”
厲漠西即使難受這會也停下腳步和鍾伯說話:“鍾伯你去休息。”
簡短的吩咐,他一直是言語不多冷漠的人,鍾伯見他臉色不太好,但少爺吩咐的話他不敢不聽,微欠身就下去休息了。
江暖橙一下車就忍不住吐了,快到瘋狂的車速讓她暈車,蹲下身不停的幹嘔,等她緩下體内翻湧的惡心,站起身回頭一看,車子不知道什麽時候開走了,前面一座偌大的西式别墅,四周群山環抱,安靜到能聽見蟲鳴。
她茫然四顧,人呢?都跑哪裏去了?
這情況不對啊,她要回家而不是來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
她遲疑的往别墅裏面走,一進裏面就被震撼到了,完全歐式複古的裝修風格,厚重不失華貴,看看那真皮沙發,牆上挂着的名畫,一切家具裝飾都名貴得離譜!
江暖橙狐疑的走到挂在牆上的一副國外大師的名畫前,研究了半會,這居然是真迹!聽說在拍賣會上以七位數被拍走,沒想到會在這裏。
偌大的客廳看不見半個人影,她頓覺奇怪,看見彎曲向上的樓梯,她看了看上面,一步步往上面走去。
江暖橙來到二樓,往裏面走還是一個客廳,與下面的華貴風格不同,這裏色調偏暗色系,前面兩扇通透的落地玻璃門,往外是陽台,客廳裏尤爲顯眼的是一座裝修别緻的吧台,後面的酒櫃擺滿從各地知名酒莊淘來的美酒,看得出屋主是個愛酒的人。
她挑挑秀眉,環視一圈還是沒看見人,那個男人明明走進這裏,怎麽可能不見?
“喂,有沒有人?”她試探性的喊一聲,回應她的是一片清冷。
江暖橙有些累的坐到沙發裏,今天打了三份工,這都深夜了還不能休息,坐到柔軟的沙發裏就想倒下去直接睡了。
厲漠西一回來就徑直進了浴室開了冷水往身上澆,試圖把身體裏冒騰的灼熱都澆滅,冰冷的水從頭澆落,終于沒有那麽難受。
他今晚受邀去銀座赴宴,不知哪個膽大包天的竟敢在他的酒裏下藥,還是那種惡俗的媚藥!
江暖橙在沙發裏快要坐不住了,怎麽半天了都不見一個人?正想起身忽然聽見身後有聲音,她猛地坐直身子回頭,這一看就倏然睜大了眼眸——
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僅在腰間系了一條松垮的浴巾,寬闊的肩膀,肌理分明的胸肌,整個人是個完美的倒三角,古銅色的肌膚在水晶燈下泛着光芒。
他正站在吧台前給自己倒一杯紅酒,酒液倒出時蓦地聽見女人‘啊’的一聲,他猛地轉眸過去,犀利眸光冷冽懾人,尤其是看見那個突然闖進他車裏賴着他的女人竟然出現在他屋裏,他的黑眸驟熱冷凝。